23 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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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個心理學家說過:「生命之中最不幸的一個事實是,人們所謂的第一個重大磨難多來自家庭,並且,這種磨難是可以遺傳的。」

多年前,讀到這句話,李艷覺得可笑。那時,她還年輕,還有夢想,有反抗一切的力量。仇恨和深夜不眠的毒雞湯讓她越發相信能逃離原生家庭,以至於後來,多餘偏執。

如今也不過短短瞬間的事情,她那所有深夜裡積累的恨意和光明都砸在了一斧頭上,她不經意間傷了她母親。

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和父母和解還是和自己和解,隻是一味的重復道歉。

仿佛那多年錯的也一直是她。

人心不止,風浪不停。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輿論的風向轉了數個大彎。李艷和家裡人在病房裡和睦融融的照片被數個大v營銷號上傳,以重男輕女為主題配了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就連她那躲在另一個城市的哥哥居住的地址也被扒了出來。網絡上的謾罵聲從對李艷的父母轉移到李艷的哥哥,最終又匯集到她身上,難聽的還說她是活該卑屈受辱的狗,一切皆是自作自受還恐報應不夠,該是更慘更痛苦。

葉荀這個名字帶著李艷這個名字在熱搜上呆了幾天,又被其帶著女伴出入酒店的一張側臉照掩蓋,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又是#葉荀新女友#,#葉荀真正的女友#,#葉荀女友側臉照曝光#。

本以為李艷終於能鬆了口氣的時候,當紅影後莫歡卻手滑轉發了一篇以李艷為原型分析重男輕女現象的文章。

雖說是手滑,莫歡轉發的內容卻足足在自己微博頂端掛了三天。

過後給出的解釋是不常登陸微博,手滑點了就沒太注意。但明眼人都知道絕非偶然,甚至有熟悉的大粉開始帶節奏,進而又挖出了李艷去世的姑姑的文章。

一時之間,平陽村人來人往,村裡不知受誰的指點,竟然大開村門,讓各地遠來的陌生人去祭奠李艷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姑姑。

平陽村的火熱程度一下子推到了巔峰,這是開發商和村裡萬萬沒想到的流量。

楊安接這個綜藝的初衷本來是賺錢,如今卻被不知名力量層層施壓,幾乎是逼著他往張煙想要的層麵去拍。

葉荀和何曜青幾乎同時接到楊安的視頻連線,同樣黑暗的樓梯角,一個匆匆躲進更深的黑暗裡,一個隨意伸展胳膊,占據在窗戶裡透出的唯一的光線裡。

楊安的臉和聲音同時出現在手機屏幕上,他問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

「還行」

何曜青和葉荀幾乎同時開口,而後楊安聽到葉荀咯咯的笑聲,帶著饜足的得意之情。

心裡咯噔一聲,不知什麼緣故,他總覺得是從何曜青的那麵傳過來的。

看著何曜青頭像顯示的一片黑暗,楊安又看了一眼葉荀斜躺在微光裡的樣子,莫名地覺得怪異。

「那就好,」楊安假意咳嗽一聲,又說,「明天開始要常駐劇組了,劇本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上麵的意思是前麵先拍先放,後麵一家再說。」

「哦。」葉荀借著微光扌莫到何曜青所在的地方,頭一揚直接靠在了他的腿上,又問楊安,「那最後是那滿屋子洋娃娃的那家?」

「是。」楊安表情突然凝重,似乎在想些什麼,沒注意到葉荀手機倒扣在樓梯上,所見之處是一片黑暗。

「那小姑娘可不比前麵兩家,她那個不好提前寫劇本吧,楊導。」葉荀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手掌卻從何曜青的月要腹處滑到心口,在大氣不喘的寂靜聲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出乎平常的且絕不是因為他而猛烈跳動的心髒頻率。

「這」楊安猶豫了一下,突然小心問道,「葉老師,您家裡平日裡和張家也多有生意往來,不知能否向你打聽個問題?」

葉荀突地一下笑了,將「您」和「你」琢磨了一下,覺得蠻有意思。

他沉默了一下,等楊安臉紅耳熱正要將視頻切換成語音的時候,才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啊,您問。」

這一聲「您」直接把楊安說得立刻切成了語音。

看不見臉,說話要有勇氣些。

「張煙家裡的事您你知道多少?」楊安問完,鬆了口氣。

「沒多少,」葉荀淺淺地笑,五指按在何曜青心口輕輕碰著,轉而反問道,「楊導什麼呢?」

話已至此,楊安也就硬著頭皮問下去了,但他換了比較溫和的方法,問的卻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張煙是親生的嗎?」

看著不是什麼要緊問題,重點卻是抓得牢。

葉荀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表情都跟著嚴肅,他回楊安,說「是」。

「好的,我知道了,謝了。」楊安顯然不準備問下去,事實上,也不準備繼續說。

「他問的什麼?」何曜青漸漸平復了情緒,將葉荀的手掌一把拉開。

「問張煙是不是親生的呀,你沒聽到嗎?」葉荀閉了閉眼,又睜開,轉身麵對著何曜青,又問他,「你剛在想什麼?」

「什麼?」何曜青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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