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聖拳法,酒仙棍,初戰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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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範可憐的斷臂不僅僅是斷掉了一條右臂,連小半塊肩骨都被這一刀給削掉了。

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的話,這樣的傷勢,瞬間的出血量就足以致死。

不過他畢竟是火羅道護法,一流的高手,在痛呼出聲的同時,左手化出的殘影,就已經封住了傷口周圍十一處要穴,止血止痛,鎖氣固元。

本該像泉水一樣噴射出來的鮮血,因為這真氣點穴的封鎖手法,變得隻剩下一層淺而粘稠的血水,緩慢的從傷口處流淌出來。

滴答,滴答……

鮮血落地。

範可憐臉色因失血而蒼白,又因怒意而隱隱發青,左手再度向前一揮。

他的太陽神錐和關洛陽擲出的長刀碰撞,本來各自彈射開來,長刀迸射向上,越過街道,暫且不知所蹤,太陽神錐則斜著刺入了地下。

這時隨著範可憐的左手一揮,金光破地而出。

原來他手腕上還係著一條嬰兒小指粗細的透明細索,一直連接到那金色圓錐的尾部,此刻左手五指捏住細索,內力一發,金色圓錐便撕裂地麵,又在上空盪出圓弧, 發出尖銳響亮的鳴叫聲,重新向關洛陽那邊砸了過去。

圓錐在飛射過去的過程中, 本身散發的光芒, 也在以極其迅烈的速度變得越發刺眼。。

就像是一抹金光在飛到關洛陽麵前的時候, 突然變成了一大團不可直視的致盲光華。

連不是主要攻擊目標的陳守正,車金峰等人都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眼睛。

車金峰最是難受, 縱然閉上了眼睛,都覺得那光直透過眼皮,照的兩眼酸痛, 淚流不止,好像眼前多出了無數團繽紛色彩,耳朵、鼻子所能夠感受到的東西,也都變得一片渾渾噩噩。

範可憐太陽神錐的功力,最擅長毀壞敵人五感。

曾經有一位鐵衣堂門下的鏢頭, 號稱神眼英千裡, 一眼能看清百丈外的飛鷹細毫, 還能看出懷孕婦人肚中是男是女, 能看出病人腎中有石,眼力這一項上, 高明的近乎於神通。

結果他有一次跟六名同僚遇上範可憐劫鏢, 那六人皆死,唯獨他一人被範可憐故意放過, 回家之後, 卻覺得看天是黑的,看水是紅的,看人都是披毛戴角, 彩色身軀,別人動作一旦稍快一些, 便會從他眼中消失, 怎麼都看不見,隻能聽見說話的聲音。

沒過多久, 英千裡就受不了這折磨,在家中懸梁自盡。

範可憐此時心中痛怒至極,九成的功力都凝聚起來, 朝關洛陽那邊灌注過去, 不但毀壞五感的力量,遠勝於當初針對英千裡的那一次, 尖錐上所攜帶的真實穿刺力道, 更足以將一尺厚的銅牆鐵壁輕易貫穿。

但如此璀璨的光芒,如此犀利的貫射,全都撲了個空。

尖錐直接從道觀門前射入院中,升起一陣狂風,但直到那細索的長度延伸至極限,也沒有擊中任何實物。

關洛陽的身法全速展開,約束氣流,削減重力,動而無聲,像是瞬間消失,縮地成寸般出現在陳守正麵前。

身影隻在陳守正眼前一閃,又驟然遠去,卻是從道觀門前到了他這裡之後,做了一個轉折,再度撲向範可憐。

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句樸實的話語,卻是在任何戰鬥之中都顛撲不破的真理。

關洛陽既然以突襲斷了範可憐的手,就要抓緊機會,窮追猛打,先把這三大護法其中一個打到徹底失去戰力為止。

範可憐感覺到他從側麵攻來,但太陽神錐已來不及收回,隻好腳下發力,連忙退閃,旋轉月要身,以獨臂朝那邊抵擋過去。

關洛陽的身高比範可憐高出不少,出招的時候,雙臂在霎時間打出幾十道拳影,全部居高臨下的朝範可憐頭顱、月匈膛轟擊過去。

範可憐邊退邊擋,一條手臂擋人家兩隻拳頭,頃刻之間就被打的有幾分真氣渙散,皮肉裂痛,稍微一個阻攔的不及時,崩雷一樣的拳頭就直接穿過破綻,打在他月匈膛上。

砰的一聲,範可憐聚在月匈膛上的護體真氣,被這一拳打的崩散開來,口中鮮血四溢,月匈口的衣物也隨之炸裂,整個人橫飛出去。

他周圍的景物飛快掠過,身後的一麵牆,急速靠近,就在他快要撞塌那民宅外牆之時,關洛陽已經追了上來,一掌向他頭頂拍落。

範可憐奮起餘力,牙關緊咬,橫臂再度一擋。

轟!!

斷臂的火羅護法,像根樁子似的,被拍得陷入地麵,膝蓋以下全部埋入土石之中。

這一塊地麵以他身體所在的地方為中心,凹陷塌落,邊緣處的土塊磚石,卻微微翹起。

「唔噗!」

範可憐嘴裡一大口鮮血嘔出來,渾身的功力一時間都提不起來了,萎靡的往後一坐,小腿陷在地裡,屁股坐在碎裂的磚石之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這話時,他眼神不甘的一掃,驚怒交集,更有幾分怨恨,不知道為什麼另外兩個人到現在都沒出手相助。

但關洛陽沒給範可憐看清局勢的機會,雙手向前一合,打在他太陽穴上,估扌莫著力道,把他打暈過去,便又把他從地裡拔出來,丟到陳守正身邊,恰在陳守正右手刀鋒可及之處。

「看好了他。」

話音入耳,陳守正神色凜然的一點頭,右手短刀上激發出幾縷刀氣,已經在昏死過去的範可憐身上,連打了十幾處重穴。

廬山派這一代的大師兄,心中的震撼,比起這被打昏過去的火羅護法,隻多不少。

這幾個火羅護法,還疑心道觀裡的人是故意來埋伏他們的,但陳守正很清楚,眼前這個身法迅捷無倫,出手侵略如火的黑白道袍男子,應該就是雪龍子的徒弟。

——那在他預想之中,武功低微,籍籍無名,一無所成的江湖浪客。

雪龍子是怎麼交出這種徒弟的?!

而且……還不止一個。

陳守正全程旁觀,看的分明。

就在關洛陽追著獨臂範可憐打的時候,長街盡頭,忽然湧來一陣疾風。

楊繼昌警覺閃過,空氣裡便有一隻似有若無的巨爪,拍在地上,留下兩寸多深的虎爪印記。

那虎爪印子足有臉盆大小,一擊不中,立刻又隱入無形風中,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隻能提起十二萬分的戒備。

以毀人不倦楊繼昌的博學,一時間也想不出江湖上到底有什麼功夫,如此神奇,隻是隱約感覺,這股攻勢跟立在長街那端的安非魚有確切關係。

另一邊,一根竹棍,也找上了長手長腳的西域人康復來。

持棍的人是個水綠勁裝的伶俐少女,手裡的棍子卻並非全然翠綠,每在竹節的地方,就有一圈墨色痕跡,整體透著玉石般的光澤。

這是來自《誅仙》世界,青雲門大竹峰後山上的竹林,而且是已經生長千年的異竹,既具備竹木的彈性,卻又可以硬擋一般步槍的超音速鋼芯子彈而不傷分毫。

古蘭香拿這根棍子打人,棍頭一晃,就足以叫人心中一顫,仿佛那種沉重的質感,已經壓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但康復來自從四象掌大成之後,何曾怕過這種鈍器。

四象這兩個字,在大唐提起來,往往都要跟玄學中的種種概念扯上關係。

但他是出自西域昭武九姓之一的康姓人,在那裡,四象掌指的是掌法練到大成之後,每一掌擊出,都攜帶著如同四頭成年大象奔騰沖撞的力量。

這是至剛至猛的掌法,更能由外而內,從雙掌遍及全身,起到煉體的效果。

隻要不是一流高手手中斬出的刀劍利器,其他兵器,康復來都敢空手去接。

他一掌就裹起風聲,針尖對麥芒似的,朝古蘭香棍頭上架過去。

但古蘭香這攝人心魄的沉重一棍,劈到他手上的時候,輕如鴻毛,手腕一抖,棍子就已經換了個方向,避開四象掌力,往他手肘麻筋的地方戳了過去。

康復來低喝一聲,手肘移開半分,用肘尖擋住了這一棍。

剛才還輕如鴻毛,變換方向毫不費力的棍子,這時候戳在手肘尖端,卻突然傳出重如萬鈞的氣勢,好像是一頭渾身都用銅鐵鑄就的瘋牛,猛然頂在了他手肘上。

千年竹棍劇烈的一彎,將康復來推了出去,在他手肘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圓形凹印。

「好大的力氣,第一戰就遇到這種敵人,值得喝一杯。」

古蘭香右手竹棍點地,左手裡的葫蘆已經撥開塞子,灌了一口,眉開眼笑,語氣輕佻地說道,「餵,你覺得你值得我喝第二杯嗎?」

康復來活動了下手肘:「你可以試試。」

古蘭香竟然當真仰頭,舉起酒葫蘆。

康復來眼神一動,瞬間決斷,一腳跺向竹棍,掌力順勢朝對麵月匈口轟過去。

他心裡根本沒有什麼男女之別憐香惜玉的意思。

但古蘭香看也不看,竹棍微往後一縮,僅有棍頭被他踩中,棍子後半段往上一抬,就擋住了他的手掌。

咚!!!

這少女單手抬棍的托大姿態,果然抵擋不住四象掌的剛猛之處。

棍子與手掌之間發出氣爆巨響後,她就踉蹌拖棍而退,左手葫蘆一翻,也不知丟到哪裡。

康復來乘勝追擊,龐然的氣壓被他掌力推動,壓的那少女發絲飛揚,衣裳緊貼,上半身情不自禁往後一仰,腳尖卻已挑起竹棍,往康復來月要間刺去。

這一挑棍之間,棍頭來如流星,康復來除了變招一掌下壓去硬擋之外,來不及有第二種應變。

一招碰撞,古蘭香身子一挺,隻有腳尖點地,如同名聞天下的胡旋舞一般,卻又不知比那快了多少,帶著醉意的身體一下旋轉,就已經移到康復來側麵。

黑節竹棍,如同一條身披墨色環紋的青龍,借著旋轉之勢,刺向康復來右邊肋骨。

舉重若輕,禦輕若重,輕重自若,這是對於兵器運用技巧的描述,「輕重自若」這區區四個字,卻可以說是永無止境的學問。

在普通人而言,用一把木劍打出上百斤的力道,就已經可以說是輕重自若,在二流的江湖人手裡,把千斤的鐵錘使得如茅草一般,也可以當得上這句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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