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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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嗓音有種清晨剛蘇醒時的喑啞:「眼睛怎麼了?」

冷不丁地聽見他的問話,南穗怔愣地看著他,悶悶否認:「沒事。」

「哭了?」男人的語調很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莫名有種哄人的味道。

「我都多大了,才沒有哭。」南穗連忙澄清,「隻是做了場夢。」

傅景珩目光頓了頓:「噩夢?」

也不能說是噩夢,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講。

「嗯,算是吧。」南穗隻好應聲。

忽地,她心頭湧起試探的心思,佯裝無意地對他說:「我夢到我哥哥了。」

「和你長得特別像的那個哥哥」

南穗的想法很簡單。

夢到的是和傅景珩長相相像的哥哥,意味著夢到南祁止對於她來講就是一場噩夢;倘若傅景珩就是南祁止的話,憑借她對於南祁止的了解,他一定會撕破偽裝的麵具。

可她沒想到的是,傅景珩並未接她的話,反而對她道:「我也經常做噩夢,同一種夢。」

南穗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發現他眼底是濃鬱的黑,她說不清也道不明裡麵蘊含的是什麼情緒,隻覺得周身被一股低氣壓包圍。

她手足無措,有點後悔,眼神也不知該落在哪裡:「什麼夢啊,是不是換了環境無法適應?」

傅景珩語氣清淡:「整個世界都是空的,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都聽不見。」

他的眼神看起來很迷茫:「就好像往前踏一步是懸崖,往後退一步是峭壁,我止步不前也無路可退。」

南穗怔住。

「醒了,世界便消失了。」傅景珩靜靜地凝視著她。

南穗從未看到過這樣的一雙眼睛,裡麵是絕望的,孤寂的,空洞的,好似什麼都不關心,又好像他看到的或人或物或風景就是他所說的那個世界。

莫名地,她的月匈口仿佛被無數根細細小小的針刺下來,密密麻麻地兜頭傾灑而來,也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擠壓她的心髒。

「叮!」電梯門忽然打開。

樓下五樓的住戶阿姨推著電動車進來,一邊對他們說:「小姑娘小夥子,你們往邊靠一靠。」

南穗被她的聲音拉回現實,她往右看,發現她已經站在電梯的角落裡。電梯內的空間狹小,三個人加上一輛電動車確實擁擠。

她剛抬頭,視線捕捉到站在她前麵的傅景珩猝不及防地被電動車的前輪一撞,他整個人往她的方向傾斜。

南穗的視野裡瞬間被他那張放大百倍的俊臉占據。

他硬朗精致的眉骨,眼窩深邃,高挺的鼻梁,鼻尖還有他身上淡淡的荷爾蒙以及鬆木香的氣息,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盡數朝她壓來。

南穗緊張地雙手撐在電梯壁,在距離僅離十厘米時,她趕忙側過臉頰,屏住呼吸。脖子和耳尖漲得通紅,心跳聲前所未有的慌亂,她甚至害怕隔得過近,被眼前的人察覺。

忽地,一隻手撐在她頭頂的側麵,以防兩人身體上有近距離的接觸。

南穗不敢回頭,可她也的的確確感受到他的呼吸像是片片雪花飄零在她的臉頰,她的耳畔,她的脖間,緩緩地蔓延至心尖。

就在南穗差點呼吸不上來時,電梯終於停下,她躲在角落裡悄悄地呼吸,慢吞吞地將腦袋轉了回去。

卻恍然發現傅景珩依舊站在這裡,他垂眸看她,冷不防地道:「所以,你還覺得我是他?」

「啊?」

南穗猶疑地抬頭,兩個人的視線再次在半空中相撞。

視線上移,是他性感突起的喉結,再往上,他眼裡的光被額前碎發遮掩。

傅景珩背著光,周身附著光暈。

可他身上仿佛又沒有光。

他低嘲地道:「這樣對我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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