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南穗愣怔,耳邊是他殘留溫柔的嗓音。
小哭包……
她也就是哭了這一回好不好!
頃刻間,仿佛有熱氣從心口往上蔓延至耳尖。南穗也不知道是羞赧還是覺得丟臉。
她害怕他能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沒多想,她悄悄地直起月要來與他相隔一拳的距離。
抬頭卻發現周圍來往的人好奇的目光盡數放在他們身上。
被這麼多人盯著,南穗整個人又成了煮熟的蝦米,「砰」地又縮回男人的背上,埋在他的頸窩,以至於月匈狠狠地撞了上去。
「嘶一一」好痛啊。
「你的背好……」硬字在南穗發現前,被她拐了個彎吞進肚子裡。
她說話時離他很近,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裡,有些癢。
她的臉頰細膩溫涼,乖巧趴在他背上的身體也軟軟小小的。
傅景珩繃緊身體,腳步微頓:「嗯?怎麼了?」
他說話時,帶一點鼻音,聲音有些啞,顯得磁沉。
南穗也不好說因為他背太硬的緣故會不會把她的月匈撞小。
她慢吞吞地道:「沒有,就是想誇你的背,寬闊有力,比爸爸的脊背還要像山,安穩的不得了。」
傅景珩斂下眼角:「我好心背你回家,你怎麼憑空給我漲了幾個輩分?」
南穗低頭,餘光瞄了瞄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硬挺,薄唇緊緊抿著,看起來似乎有點不開心。
完了。
她好像說錯話了。
南穗無意識地勾著他脖子,對他解釋:「其實你一點都不像二十六的,完全看不出來我們兩個之間隔了六歲。」
「還特別的帥。」說完,南穗懵愣,她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察覺到男人身體僵硬,南穗旋即意識到自己說的話過於曖昧。
當下,她加了兩句真誠的話:「尤其是遞給我手帕,背我回家時的英姿,就更帥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背回家。」
「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最善良的人。」
傅景珩藏起眼底的沉鬱,慢條斯理地道:「那你還挺大。」
他的語氣和平日裡的不同,褪去溫和,多了幾分揶揄不正經。
南穗的腦袋忍不住發散思維,這個大好像有很多種解釋。
可以說她年紀大,也可以說她的那個大。
於是她默默地弓著月要,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被迫分開,眼神四處飄零:「還行吧,也不算太大。」
「……」
-
到了單元門,這一幕恰巧被正在等電梯的情侶收盡眼底。
女生使勁擰了一把她旁邊的男生,嘀咕道:「你都沒背過我,你看看人家男朋友!」
在看到傅景珩那張臉後,她忍不住用力捅了捅他的月要窩:「你趕緊給我看!比你高也比你帥,還這麼寵女朋友,你簡直氣死我了!」
男生不甘落後:「長得帥有什麼用,他能每個月給你上繳工資啊?再說了,人家女朋友看著就比你輕……」
南穗見他們兩個馬上就要開始「家暴現場」,她尷尬地道:「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
南穗餘光掃過傅景珩的側臉,發現他側臉輪廓立體冷峻,不知道什麼時候沉下了臉。
難不成是因為這對情侶誤會了他們兩個之間是男女朋友關係?
這個念頭席卷而來,南穗在「陌生人」」鄰居」兩者間徘徊不定,可是兩者都不太好。
說陌生人,他們並不是陌生人,可要是說鄰居,又好像超過了普通的鄰居關係。
最終她硬著頭皮說:「不是他是我哥哥,我腳崴了走不成路,哥哥背我回家。」
「我也好想要這種又帥又寵妹妹的哥哥啊!」
聽到女生的話後,南穗心虛地擠出一丟丟笑容,餘光忍不住朝傅景珩的方向望去。
男人猝不及防地偏頭,二人四目相對。
他的臉近在眼前,雙眸漆沉,嘴角輕輕揚了少許弧度:「哥哥?」
距離拉近,他呼吸溫熱地蹭在她的耳畔,隻差一點他的唇就擦過她的臉頰。
南穗下意識地後仰,後知後覺地那隻耳朵在發燙,她窘迫地將他的側臉推回去:「電梯到了,我們走吧。」
傅景珩背著她率先走進電梯,被她觸碰過臉龐的那一側仿佛在燃燒,她的指尖比他的溫度略低,拂過來時帶來一絲淡淡的甜香。
電梯前壁映著他們的身影,傅景珩直勾勾地盯著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指。
指尖白皙細膩,隻要他歪頭,便能深深地含進嘴裡。
他喉嚨動了動,克製地移走視線。
一一
到了家,南穗被他安放至客廳柔軟的沙發上,幾乎瞬間,奔波一天的勞累和委屈悄然消散。
她晃了晃發酸的胳膊,發現壓著他雙肩的胳膊內側有兩小塊的紅印子。
南穗忍不住抬頭,發現傅景珩站在她麵前,低頭看她。
聽說,雙眼皮的人,眼神天生便很深情。
南穗被他這樣深邃的目光看得莫名緊張,頭皮發麻:「傅景珩,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