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2 / 2)
「我的胳膊都酸了,你背我會不會很累呀?」
男人佇立在原地,陽光斜射打來,將他周身的剪影鍍上了不真實感。
忽地,他俯身,緊盯她看了幾秒,抬了抬眉稍:「怎麼不叫哥哥了?」
空氣凝滯下來。
南穗意識到他在質問方才在電梯門口的事情,她支支吾吾:「那是因為」
「剛才那是特殊情況,萬一你有女朋友的話,那豈不是會被一一」
「沒有。」
傅景珩站直,單手抄兜,襯衣擺因一路的奔波微敞,將他的身材勾勒的健碩慵懶。
南穗看得有點呆,回過神來才發現她沒有聽清他上一句話,「什麼?」
傅景珩沉沉地看著她,輕聲道:「沒有女朋友。」
天氣熱,身上黏黏的,南穗渾身燥熱,她雙手揪著沙發球:「那你未來的女朋友應該挺幸福的。」
話音剛落,傅景珩目光未動,一錯不錯地落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靜靜地注視著。
須臾,她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家裡有醫藥箱嗎?」
南穗抬頭,看到傅景珩的眼神劃過她腫得像小饅頭的腳踝。
她默默地移走那隻腳,將它藏進沙發簾內:「沒有。」
「沒事的,隻是崴了一下,我休息兩天就好啦。」她說。
傅景珩「嗯」了聲,淡淡道:「一個小時後,我過來給你樣東西。」
南穗微怔:「什麼東西啊?」
「到時候給你看。」傅景珩朝著門口走去,而後偏頭,「記得開門。」
南穗點點頭:「好。」
「嘭一一」
關門聲也帶走了男人那抹身影。
她坐了會兒便撐起雙手站起來,慢吞吞地挪到玄關換了雙涼拖,又拐到衣帽間拿了件睡裙,去浴室洗澡。
洗澡水滾燙舒服,澆地她渾身疲倦被水沖走,眼皮子也開始打起架來。
她匆匆洗過吹了頭發回到臥室裡,想到傅景珩的話,南穗拿出來內衣換上,外麵套了件寬鬆的短袖長裙。
剛換好,客廳傳來門鈴的聲音。
南穗一聽,連忙跑過去開門,右腳無意識地用力,她整張臉皺成了一團,她隻好一抽一拐地挪去開門。
門打開,男人被頭頂的燈光籠著,他頭發半濕,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是她曾在他身上聞過的那股上癮的鬆木香。
他換了身黑色襯衫,手裡還拎著一個塑料袋子。
傅景珩另一條手臂伸在半空,低頭看她:「要幫忙嗎?」
南穗恍惚明白他是在問她,需不需要攙扶。
嗚嗚怎麼辦。
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樣紳士溫柔善良的人啊!
南穗眼睫顫了顫:「沒關係,我能行。」
傅景珩不再開口,將門關上,跟在她身後:「坐下,我幫你上藥。」
南穗反應慢半拍,等她回過神來,她整個人已經被他強勢地按在沙發上,南穗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單膝跪地,脫掉她右腳上的拖鞋。
「不,不用了。」南穗被他的動作一驚,想要抽回右腳,卻被傅景珩更強勢地,將她的腳心貼在了他的月匈月堂。
隔著薄薄的襯衫,她的腳心仿佛被火燃燒,腳趾當即蜷縮成團。
南穗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堅石更的月復月幾。
好奇怪。
明明很曖昧很親昵的事情,他為什麼做的這樣自然。
察覺到她的反抗,傅景珩抬頭,眉梢輕揚:「疼?」
男人修長冷白的指尖摁在她的腳踝,觸電般的感覺沿著四肢百骸蔓延。
南穗一下子被激地往後縮,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右腳依舊如紮了根的樹,在他的月匈膛野蠻生長。
「沒不疼。」
但是好癢啊。
男人沒再說話,將買來的藥膏打開,認真地覆在掌心,而後輕柔地在她紅腫的腳踝按摩。
他的掌心滾燙,比她剛洗過澡的體溫還要高上幾度,抹上去時,南穗渾身顫抖,心跳加速,喉嚨乾涸收緊,手心緊緊攥著薄汗。
有薄薄的一層繭合著他手心一道類似傷疤的痕跡,粗糲地滑過,繞著順時針方向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腳踝揉擦。
一下一下,很舒服。
窗戶外開,有午後慵懶的陽光灑進來,溫熱舒適的風送來,南穗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最後眼皮緩緩膠在一起。
周圍靜謐,像是察覺到什麼,傅景珩抬眸,原本在沙發上拘謹的少女尋了個舒服的角度歪著腦袋熟睡。
她的長發烏黑,遮蓋了半張麵頰,露出紅潤飽滿的唇瓣,裸露在外的肌膚瓷白透亮,到處彌漫著勾人誘惑。
他的目光直白地在她身上逡巡,從頭到腳,裡裡外外。
她纖細白皙的腿,光滑柔嫩的足尖,上麵掛著一根泛舊的紅繩,紅繩上掛著一顆無聲鈴鐺,隨著歲月的沖刷,刻上去的字跡依然消失。
傅景珩低頭凝視她的腳,黑眸中野獸撞破牢籠,碎發遮擋不住陰鬱狂熱,在她的腳尖虔誠地覆上一口勿。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