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南穗醒來時發現她被人豎著放在了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層沙發枕套被。
客廳留一小盞昏黃的燈,風吹過,有淡淡的花香。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茶幾上放了幾盆百合花,百合花的旁邊有幾包合歡花以及一張紙條。
南穗拿起來,紙條上麵寫著:百合花可以放臥室,合歡花泡茶喝,都有安神效果。
字跡遒勁有力,力透紙背。
客廳很安靜,南穗下意識地站起來,走了兩步她忽地意識到,她的腳踝似乎沒那麼疼了。
她瞥到了那瓶傅景珩為她上藥的藥膏,思緒緩緩放空,腦海裡不知不覺被熟睡前最後一抹男人的身影占據。
他低著頭,堅硬的月匈膛抵著她腳心,鴉羽般濃密的睫毛隨著頻率眨動。滾燙的掌心揉擦著她紅腫的腳踝。
南穗突然泄氣,整個人倒在沙發上,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順著月匈腔蹦到嗓子眼裡,就像是一條被浪潮拍打著岸邊的魚,拚命地捕捉空氣。
為!什!麼!她!睡!著!了!
他會不會因此討厭自己……人家幫她上藥,她睡覺,這難道不就是把人家當成按摩師了嘛。
也不知道她睡覺好不好看,好煩呀!!!
南穗用手敲了敲腦袋,告誡自己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她深吸口氣,將桌子上他送自己的百合花盆栽放在了臥室裡的床頭櫃上,花開的嬌艷,花瓣上還有幾滴露珠。
南穗呆坐了會兒,翻開手機,發現在半個小時前盛昭昭給她發了幾條微信。
【盛昭昭:穗穗你要火了,你上熱搜了知不知道!!】
【盛昭昭:鏈接一一電視劇《夏日》最新一集賽馬場最美的居然是】
發的鏈接是營銷號上傳的是幾張截圖和幾段文字。
《夏日》劇組在西郊賽馬場拍攝的過程中,無意之中也把她撫扌莫ulrica的畫麵收進鏡頭,營銷號在視頻中將她出現的畫麵用截圖截取發在了微博。
南穗打開微博發現熱搜詞條#賽馬場初戀臉#排在第二位。
【三分鍾,請給我小姐姐的全部信息!!】
【這匹馬好幸福,想當馬/狗頭】
【???這人誰啊,又不是《夏日》的女演員,買的熱搜?】
【查到了,指路@穗穗平安,京城舞蹈學院芭蕾舞專業,入校被記者采訪,評為最美考生,蟬聯四屆校花。】
【絕了,無意間翻到了她在聖誕晚會的節目視頻,大家快給我看,嗚嗚嗚好純好欲簡直太有氣質了!】
正刷著評論,盛昭昭一個語音電話打來,南穗接通,耳邊傳來盛昭昭的聲音:「穗穗,我給你發的你看到了沒?」
南穗:「看到了。」
盛昭昭問:「第一次上熱搜有什麼感覺啊?」
南穗翻了下手機,其實並沒有實際上的感覺:「微博粉絲漲了,評論多了,我不能偷偷點贊小黃漫了。」
盛昭昭:「」
過了會兒,南穗眼睛落在床頭櫃還散發著香氣的百合,思忖片刻問:「昭昭我一個朋友問我,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呀?」
「什麼!?你喜歡上誰了?」盛昭昭驚嚇地提高嗓門,而後猶疑地問,「該不會是傅大佬吧?」
南穗沒想到她直接將「我朋友」代替了「我」,她尷尬地撞頭:「是我朋友,不是我」。
盛昭昭:「哦哦哦好的,我知道啦,穗穗啊,是這樣噠。喜歡一個人應該就是想到他,就會心跳加速,難以呼吸,想和他天天黏在一起,你是不是這種情況?」
「……」
南穗捂著側臉,也沒辦法掩飾這問題是她提的了。
最後隻好回應,「嗯,是的。」
心跳劈裡啪啦地差點將她劈成一道閃電。和盛昭昭說的三種情況全中。
沉默片刻。
「可是……」盛昭昭猶豫道,「寶貝,你確定了沒,傅景珩到底是不是你哥哥?」
南穗木著臉,忽然忘記了這件事,「還沒,但是已經80%肯定不是南祁止了!」
盛昭昭:「雖然他長得比娛樂圈男藝人都要帥,但你看著傅大佬的臉不覺得奇怪嗎?」
南穗:「啊?為什麼覺得奇怪啊。」
盛昭昭接著一顆炸彈扔給她:「和你哥長得這麼像,你不覺得在亂倫。」
「……」
似是察覺到不對,盛昭昭連忙道:「不過嘛,你們也不是親兄妹,勇敢追求愛沒問題!」
「……」
南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感覺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就比如說路邊上有兩條小狗狗,一條黃狗,一條白狗,每個人的抉擇也都是不同的。
隻不過恰好,她喜歡的人,和南祁止長得很像而已。
一一
晚上八點,曖昧酒吧。
梁越斜靠在吧台熟稔地調酒,將調好的一杯遞給旁邊的男人:「怎麼心不在焉的?」
傅景珩接過,仰頭喝掉半杯酒水,喉結隨之滾動,他指腹拭過滾落唇角的水珠,看起來極其性感,隻是眼眸漠然冷鬱。
他沒說話,隻是全身上下彌漫著燥意。
「看來,是心情不太好。」梁越抿了口酒,挑眉,「怎麼聽說今個你又對宋家出手了?」
燈光一閃而過,透出男人陰沉的眸,傅景珩冷道:「隻是簡單提點一下,我的人不該碰。」
「……」梁越手指抵在額頭,思忖,「最近是不是沒去沈醫生那兒,我看你這病愈發嚴重了,藥每天都有吃?」
傅景珩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某處。
「行吧,就是沒吃的意思,睡眠呢?」
比起之前那八年,這幾天的睡眠確實有好轉,一想到她就在隔壁,離他僅僅幾米的距離,他安心卻也異常燥鬱。
夢裡的人,下巴尖尖,光裸柔膩的身體攀在他肩,鹿眼濕潤泛紅,時常被他按在床,落地窗前狠狠地折騰,仔細瞧她難忍的臉頰,聽她哭著發啞的聲音……
他便忍不住將其占為己有,將她牢牢鎖在一起,日夜縱情。
傅景珩回過神來,喉嚨發澀,啞著嗓道:「還成。」
想至此,他單手解開襯衫上方的紐扣,可依舊抵擋不住內心的欲望。傅景珩倒滿酒,灌入喉,辣意像是將他徹底灼燒。
酒吧裡不少女人看到這一幕,心生一動,其中一位忍不住扭著身子靠過來:「一個人啊?今晚需不需要我陪?」
說著,女人將傅景珩的酒杯填滿,笑臉相迎地遞在男人的唇邊。
傅景珩仰頭拉開距離,淡淡瞥她一眼,嘴角輕揚少許弧度,像是漫不經心,又像是深夜裡勾引人心的男妖精。
就在她以為能成的時候,傅景珩睇著她,溫和褪去,眸中冰冷帶著不耐:「我嫌髒,滾。」
女人的臉色被他直白厭惡的眼神以及漠然陰沉的話,激得通紅,她剛要說什麼,就被旁邊的梁越打斷:「妹妹,為了你好,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