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2 / 2)
「我兄弟純的很,隻對他心裡人溫柔有欲望,上一個想要接近他的,胳膊骨折了,妹妹,你看一一」
沒等他說話,女人紅著眼眶走了。
梁越指尖敲著桌麵,「好歹是我的地盤,您能悠著點嗎?」
傅景珩看他一眼:「成。」
說罷,轉身離開。
「哎?不喝了?」
傅景珩透過光柱,淡淡道:「不喝了,回去休息。」
梁越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笑。
回去休息,回哪兒?
一一
夜晚濃鬱。
南穗趴在書桌前寫日記,可慢慢地,寫到最後她才發現她寫的愈發像一封情書。
她托著腮崩潰地抓頭發,最後一把將其撕掉扔進垃圾桶。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響徹臥室,南穗攤在椅子上,打開手機準備點外賣,忽地,聽到門鈴的聲音。
經過傅景珩的巧手按摩,南穗的腳已經不痛了,隻是腳踝還有些泛腫,還需要再休息三天。
她走到玄關,問了聲:「誰啊?」
隨後一道熟悉磁沉的男聲:「傅景珩。」
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後,南穗整個人仿佛被泡進了沸水裡,早已平息安穩的小心髒再次活躍起來,她嘴角的弧度掩也掩不住。
她捂著心口,順了幾下氣,然後打開,撲麵而來的是濃鬱的飯香。
傅景珩站在門口,垂眸看她,溫和地道:「可以進嗎?」
能能能!!!怎麼不能!!
進!來!她!的!心!都!可!以!
南穗連忙閃位,可她又知道男人並不喜歡太太太太過主動的,所以她決定暗戳戳地主動,先暗後明。
「傅景珩,你的技術真好!」南穗笑眯眯地露出一對小虎牙,「我的腳已經不疼啦。」
眼前高大男人怔住,將飯盒擱置客廳桌上,以彎月要的姿勢扭頭看她,似是無意又像是有意,「什麼技術?」
他語調有那麼點拖長腔,後麵兩個字加重,聽起來很曖昧。
南穗一下子就悟出來不對了,她撓著眉角,左腳尖蹭著沙發簾,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瞟了他一眼又一眼,發現男人的眼神很純情,清澈的像是泉水。
對不起,她又錯了。
這樣一個純潔清純的男人!!怎麼能和她一樣腦子裡裝的黃色燃料呢。
「就是按摩技術呀。」南穗淡定,「你一按,我腳都好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她悄咪咪地試探,「不然,我請你吃頓飯吧!!」
「你看,你今天幫了我,還送了我安神的花,居然還幫我送晚飯,你可一定要來啊。」
南穗一口氣說完,心髒緊張地跳動。
兩個人的目光撞在半空,二人都未曾有動作,好像在這一刻,時間停滯。
傅景珩深深地看她一眼,從鼻息溢出來:「嗯。」
然後他轉過身,打開飯盒,將四份菜分別擺放,兩份米飯以及兩碗粥,空氣上方還散發著熱氣。
南穗看著他的背影,聽到那個「嗯」字同意的話,整個人炸裂,感覺到渾身上下癢癢的,想要對著天台激動地大聲尖叫。
「在想什麼,過來吃飯。」傅景珩抬眸看她。
「喔。」
南穗乖乖地蹭過去,目測了下距離,假裝很無意地挨在離他一拳的距離。
男人今天穿的西裝褲,褲腳垂在腳踝,微敞,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肌肉的迸發以及隱隱可見的熱度。
「你的臉,怎麼紅了?」
傅景珩倏地看她,聲音很低,很沉,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過她耳邊。
南穗機械地扭過頭,耳尖漲紅,她努力正視自己碗裡的米飯:「熱的熱的。」
可男人並未離開視線,像是逗人玩似的,單手撐在膝蓋,目光灼而熱。
「……」
怎麼還在看……好緊張。
南穗捏著掌心,眼神在四盒飯菜遛了一圈,浮誇地「啊」道:「天啊,你也太會買飯了吧!」
「糖醋小排、醬鴨、爆椒羊肉都是我最愛吃的!」
當然,最後一盒青菜除外。
南穗絲毫不敢抬頭看男人的眼神,耳畔這時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你喜歡就好。」
你!喜!歡!就!好!
救命啊一一
他到底是在撩自己嗎,還是……
南穗又忍不住抬眸看他,發現他早已移走視線,優雅地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好吧。
錯覺而已。
吃著吃著,南穗忽地發覺不對勁,原本會灑蒜的菜裡,她吃不出一點味道。
「傅景珩,你是不是也不吃蒜啊。」
半晌,沒回應。
她側臉看他,男人不緊不慢地回過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停頓半秒,好似發現了什麼,他微微朝著她的方向俯身。
距離拉近,男人身上淡淡的鬆木香縈繞在她的鼻尖,他的臉龐,他的身子……
好近好近,好近啊。
南穗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僵住,可還是好近,屬於男人壓迫性的氣息直逼而來。
她心髒撲通撲通,身子緩緩地後仰,緊張地抓著手心,視野裡隻有男人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朝著他奔越而來。
他好像笑了笑,眼角微彎,臉頰居然浮現出兩朵梨渦,眸中旋渦忽地被銀河充斥。
他修長的指尖對著她嘴角隔空指了指米粒,說話時,嗓音低啞磁沉:「躲什麼?」
「我又,不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