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南穗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伸手扌莫了扌莫她的嘴角,指尖落在上麵有一顆小米粒。
原來,他並不是想要親自己。
而是因為她嘴角上沾了一顆米粒。
「……」
好!丟!人!
她還沒有優雅、性感地擺好坐姿,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身材魅力,結果就翻車了。
南穗佯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吃飯。
她鬆了口氣心裡卻掠過一抹失落,她想象不到和他親口勿是怎樣的體驗。
但是隻要想想,就……好欲。
南穗及時地閘住不健康的想法,她夾了塊糖醋小排咬著,好奇地問:「你是不是也對蒜過敏啊?」
她從小胃不大結實,吃一顆蒜肚子便會疼痛,燒地胃發燙。不僅如此,吃過蒜後,她的眼部會出現發癢的症狀。
傅景珩垂眸,沒答。
等了足足一分鍾,以至於南穗懷疑自己是否說話時,男人看向她,眼神黢黑:「隻是,不喜歡。」
-
晚上十點,兩個人吃完晚飯。
傅景珩站起來簡單將飯盒收拾裝進袋子裡,南穗連忙幫忙收拾。
見他要走,她站在他麵前,想要聯係方式。
到底是第一次主動,南穗的手段並非嫻熟,屬於零基礎選手。
南穗在腦海裡過了三遍,不動聲色地朝著他身邊湊近了幾小步,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和他的手機比劃了一下,誇張地驚訝:「哇,咱們兩個的手機型號一樣啊。」
「好有緣,對不對!」
傅景珩看她一眼:「嗯。」
「咱們認識這麼久了,積極地也完美地實現了鄰居之間互幫互助的傳統美德並且發揚光大,對不對?」
「嗯。」
「所以,我們是朋友了對不對!?」
「」
南穗抓著手機,緊張地直挺月要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比她高上一頭半的人。
眼神裡裝滿了熱情、激動和期待,甚至於比頭頂上的燈泡的瓦數還要亮眼。
極長的沉默。
傅景珩緩緩移走視線,終於開口:「我不和異性做朋友。」
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瘋狂地朝她劈過來。
南穗頭腦一片空白,隨之腦子裡嗡嗡嗡地鳴笛。
不和異性做朋友。
她以為他們已經算的上朋友關係了
可一切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自以為是。
也對。
可能在他眼裡,她和其他女生都是一樣的,就像第一次在酒吧見麵,他幫她甩掉猥瑣男,也同樣會幫助其他女孩子擺脫困境。
南穗的臉騰地漲紅,她尷尬又難堪,可她明白,其實更多的是失落與傷心。
她垂眸,將拿手機的手背在後麵,低垂的眼睫顫抖:「這樣呀。」
「可是。」過了很久,南穗實在忍不住,「為什麼啊?」
她想明白,他是不喜歡和她做朋友,還是
傅景珩的話打斷她的思緒,黢黑的眼神落在她麵頰:「擔心未來女朋友吃醋。」
「」
南穗騰地又抬起頭。
絕了。
能說他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嗎?不能。
能說他傻嗎看不到她這麼可愛漂亮還比他小六歲的小姑娘主動追求他嗎?不能。
因為他一切出發點,箭頭,他未來女朋友。
為了避免被未來女朋友的誤會,傅景珩不交任何女性朋友,不加任何女性聯係方式,有錯嗎?
沒有。
因為他一切出發點,箭頭,他未來女朋友。
南穗憤憤地想,等我把你追到手,再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對女朋友還是這樣的無情!
末了,她還是將背在身後的手掏出來,手機平躺在手心:「那鄰居之間可以加一下微信嗎?」
她仰頭望著傅景珩,他正好也低著頭凝視她,南穗一下子撞進男人深潭似的雙眸。
敵不動我不動。敵不眨眼,我不眨眼。
僵持半分鍾,就在南穗打算收回手機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之時,傅景珩同意了。
「可以。」
南穗按捺激動的心情掃了二維碼,得意地翹起小尾巴,對他開玩笑:「那你就不怕你未來女朋友看到我躺在你的列表裡呀?」
傅景珩垂在身側的手微動,他眼睛垂得極低,靜靜地看著她。
額前的短發遮擋了些浮在眼中的情緒,聲音近在咫尺:「不一樣。」
他低聲說:「你是特殊的。」
一一
等人走後,南穗才回過神。
她有點懵懵的,也不知道傅景珩說的「你是特殊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這沒關係。
她加上他微信了!
南穗歪在沙發上,點開他的微信頭像。
頭像背景是純黑色,裡麵鑲著金色的極其精致的鳥籠,有點像香奈兒的鳥籠包設計。
鳥籠裡藏著一隻小鳥,而小鳥的右腳被一條紅色的線捆綁,與籠外男人手指上綴著的黑色戒指緊緊纏繞。
好奇怪的頭像啊。
南穗忍不住給他發信息。
【南穗:我是南穗,你鄰居。】
【傅景珩:嗯。】
好冷漠啊這個人,明明麵對麵還很溫柔。
【南穗:【圖片】你微信頭像裡的小鳥是你養的嗎?好可愛。】
【貓躺求ruajg】
傅景珩的聊天上方依舊是「對方正在輸入中」
過了一分鍾。
【傅景珩:算是我養的。】
南穗支著腦袋,思忖,傅景珩既然養小鳥,說明他應該喜歡小動物吧,而南祁止不怎麼喜歡寵物。
傅景珩是南祁止的可能性再次降低。
她趴在床上,高興地晃著雙腿,右腳踝上那根泛舊的紅線襯得她肌膚瓷白透亮,無聲鈴鐺在半空中晃動而後親密地貼近她腳踝肌膚。
【南穗:那你的小鳥有名字嗎?/好奇】
這次,傅景珩很快地給了她答案。
【傅景珩:seven。】
南穗愣住,看著屏幕裡的「seven」這幾個字母發呆。
他養的小鳥,和她名字一樣。
她有個小名,叫七七。
和她親密的朋友都會這樣喚她,包括南祁止。
自從他失蹤「死」後,她一直對「七」這個數字異常敏感,也是自那以後,她再也沒讓他們再喊過她「七七」。
-
由於這個插曲,南穗匆匆和傅景珩說了再見便去了浴室。
洗完吹過頭發,她躺在床上將之前排過舞蹈動作的視頻拖給指導老師。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張清伊老師給她回復。
【張清伊老師:大體問題沒有,【圖片】【圖片】這兩個地方的揮鞭轉、大劈叉過多。我覺得還是不要過於炫技,重在穩,可以稍微減少些次數。】
【南穗:ok,我今晚改一下動作。】
【張清伊老師:行,迎新晚會定於下周晚上七點,你這兩天來學校,我給你扣動作。】
南穗低頭看了看她的腳踝,紅腫差不多消了,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再休息兩天。
她將腳踝受傷的事情告知指導老師,下一秒,張清伊的電話打來:「穗穗,你腳踝怎麼回事?」
南穗說:「今天中午回家的時候不小心被電動車撞了一下,崴到了。」
她加了一句:「現在差不多已經消腫了,對迎新晚會的獨舞沒有影響。」
張清伊:「這樣吧,這周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周腳踝確定沒事了再來學校,我幫你扣動作;為了以防萬一,這邊老師會做另一套打算,老師會提前把你排好的舞蹈視頻發給趙原舒一份,倘若下周你的腳踝未痊愈,學校會讓趙原舒上場。」
「穗穗,這樣的安排,你同意嗎?」
南穗知道她說的是將自己編排的舞蹈視頻給趙原舒發過去的事情。
其實她倒是無所謂,畢竟對於她來講,腳踝比迎新晚會的一次表演重要的多。
「好啊。老師,那咱們到時候聯係。」
「行,早點休息。」
臨掛電話前,張清伊忽然想起一件事:「穗穗,等一下,老師這邊還有事要對你說。」
「剛才我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問我認不認識你呢。說是他們主編想要邀請你上《tdel》九月內頁封,你要不要接?」
《tdel》在國內雖比不上一線時尚雜誌品牌,但對於未踏入娛樂圈的人,已經算是敲門磚了。
《tdel》的攝影師們擅長復古以及朋克風,而這家時尚雜誌隻會在每年的三月份以及九月份出時裝專輯,九月份對於三月份來講更有含金量,也是所有時尚雜誌品牌battle最為激烈的一個月份。
所謂金九銀十,能夠得到任何時尚雜誌的九月刊,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你有流量,你有熱度。
思忖片刻,南穗恍然,她這是乘著她在賽馬場時被《夏日》劇組拍入鏡頭,擠上熱搜的熱度才被邀請的。
「《tdel》一天薪酬大概五位數。」張清伊道,「穗穗,你可以趁機考慮一下。」
南穗想到今天回家路上,沈亦姚對她說的那些話一一你隻能依附家裡,隻能依附未來丈夫。
沒有絲毫猶豫,她抿著唇:「老師,我接。大概什麼時候進行拍攝?」
張清伊:「這樣,我把我朋友的微信號推給你,你和她聯係。」
南穗:「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