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南穗拎著醫生開的藥,跟著傅景珩走進他的家。
他遞給她那雙粉色兔子拖鞋,南穗俯身脫掉換上。換好拖鞋,南穗抬眼在他家裡逡巡一圈。
和她家的布局沒什麼區別,走過玄關是客廳,一側兩個臥室加一間衛生間,另外一側是主臥,廚房在客廳的拐角處。
南穗對他說:「我去下廚房洗手。」
傅景珩拿了兩個杯子接熱水,餘光掃她一眼:「嗯。」
她把藥放在桌子上去廚房,洗過手之後出來便看到傅景珩坐在沙發上。
他慵懶地靠在那兒,身上換了一套黑色絲質居家服,在客廳的燈光下襯得他皮膚冷白,宛如一塊上好剔透的璞玉。
察覺到她的目光,傅景珩抬眼。
可能是燈光的原因,他眼睛烏黑透亮,看起來濕漉漉的,額前的碎發乖巧地貼在光潔的額頭,衣服寬鬆,露出他大片的鎖骨。
竟然有一種被人蹂躪的色情感。
南穗被自己腦袋裡的思緒嚇了大跳。
她抿著唇,按捺內心狂野生長的野草走到他身旁坐著:「你們家有棉簽嗎?」
「坐這麼遠,怎麼給我上藥?」
男人清冷的嗓音和她的說話聲重疊。
南穗偏頭,發現他們之間的位置仿佛還能坐下兩個三百斤的胖子。
她「喔」著,一遍抬起屁股往他那側挪了挪,僵硬地再挪了挪。
直至鼻尖嗅到屬於男人清冽的氣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源源不斷散發的熱意後,南穗才停止動作。
「有棉簽嗎?我記得上次買的燙傷藥膏裡有裝。」
傅景珩側頭,和她對視。
似是懊惱的語氣:「好像,扔了。」
「」
她問:「那燙傷膏呢?」
傅景珩:「哦,燙傷膏還在。」
南穗:「那你可真會扔。」
南穗抬睫:「那我怎麼幫你上藥?」
男人一副任她隨心處置的模樣。
「那我用手幫你?」南穗猶疑地開口。
傅景珩似乎看了下她的手。
南穗連忙伸雙手擺放在半空:「剛洗過,還是香的。」
「」
他輕輕地瞥她一眼。
南穗呼吸停滯,莫名覺得。
他那道眼神,仿佛在探究質疑,她是否想用這個借口反而對他乾某種極致快樂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輕聲咳嗽,打破腦子裡旖旎的想法,望他:「可以嗎?」
沉默幾秒,男人從鼻息懶懶地「嗯」了聲。
南穗拿起醫生開的外敷藥,用無名指點了兩下過敏藥膏,和指腹接觸時清涼清涼的。
她扭頭,想湊上前,發現兩個人坐在同一高度的沙發上,男人還是比她高出不少。
「傅景珩,你低頭。」
「往我這邊來一點。」
聞聲,傅景珩緩慢地朝她的方向傾斜。
兩人的距離漸漸拉近,呼吸交纏。
南穗被他看得心髒猛跳,指尖剛要覆上去時,她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輕點,我怕疼。」
「」
南穗莫名臉紅。
她用哄小朋友的語氣道:「放心,我會對你輕點的。」
這人。
是故意的嗎!!?
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故意勾引她犯罪呢。
還是
因為她的思想不大健康?
南穗邊想,指尖小心翼翼地對著他的薄唇上藥。觸碰時,他的薄唇溫熱柔軟,很有彈性,隻是輕輕點過,南穗便能看到他的唇隨之起伏。
他的唇型很好看,尤其性感。
好像很適合接口勿。
接口勿?
南穗僵住。
甚至一瞬間,將她拉扯到某個場景。
忽地,男人後退。
南穗回過神來,抬睫,撞上他黢黑的眼眸。
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擱放至沙發上的手臂線條因緊繃顯得富有力量感,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南穗放下塗過他唇的指尖:「疼?」
傅景珩眼神晦澀,闔下眼,聲音有點啞:「疼。」
「傅公主,你還挺嬌氣。」
說完那一刻,南穗發現她居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
傅景珩瞥她眼,沒說話。
上完藥也打完嘴炮,南穗也該回家了。
臨走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你開會的時候怎麼辦?」
他這副性感被人蹂躪過的樣子,萬一被女下屬看到,起了色心
那她可該咋整。
傅景珩淡淡道:「戴口罩。」
南穗鬆口氣:「那就好。」
等人走後,傅景珩關門,走到她方才坐著的位置。
空氣中仿佛還殘留屬於她的味道。
傅景珩盯著看了幾分鍾,他緩緩地躺下。
閉上眼。
-
閉上眼,又睜開眼。
南穗還是睡不著。
她趿拉著拖鞋去包裡翻今天的海洋館票,打算將它貼在日記本上作為紀念。
翻包的同時,一根口紅「噠」地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