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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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接過,低頭看這位名叫「軟綿綿」畫手的微博。

她最新微博發的便是這張圖片:【嗚嗚嗚嗚看了最新一期的《挑戰勇士》我好磕「南唐」c,這是我畫了半個小時的成品,好不好看!就說好不好看!!!】

傅景珩薄唇抿得很緊,打開「軟綿綿」的私信,將這張圖片發過去:【這張圖片版權多少錢?】

畫手太太應當是正在玩微博,立刻回復:【謝謝喜歡!你是想商用嗎還是?】

【seven:買斷。】

【軟綿綿:啊?什麼意思?】

傅景珩問陳特助:「買斷這幅畫大概需要多少?」

陳特助秒懂:「傅總,如果是這幅畫的話,可能一千吧。」

問完,傅景珩給軟綿綿發私信:【一萬,你要保證不再網絡上發這張c圖。】

【軟綿綿:?????】

【seven:十萬。】

【軟綿綿:十,十萬?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那個賊有錢,快把品牌方存貨買斷的穗穗忠實粉?】

【軟綿綿:不用十萬,你直接轉500就行。】

傅景珩沒有回復,把她的賬戶給陳特助:「你在她賬戶上劃十萬。」

陳特助:「好的傅總。」

說完,軟綿綿又發了一條私信:【seven,你是不是穗穗的唯粉?】

傅景珩百度查了唯粉的定義,回消息:【我隻磕南穗和我的c。】

【軟綿綿:那我還磕我和周傑倫的c呢/翻白眼。】

【軟綿綿:你想和穗穗在一起,你不如做夢。】

「」

傅景珩抿著唇看了幾秒,果斷將她拉黑。

無意間點到有紅點的消息那一欄。

他發現前段時間南穗給他的微博發了條私信:【seven可以給個地址嗎?等下次有什麼代言,或者其他能贈送的東西,我送給你。】

傅景珩這才想起,南穗根本不知道他的微博名。

他頓住,隨後敲了幾個字。

【seven:不用。】

發完,傅景珩對陳特助道:「開完會,定一張最早飛往帝都的機票。」

陳特助眼觀鼻鼻觀心:「好的,傅總。」

-

另一邊,南穗沒收到傅景珩的消息,隻能在酒店裡看劇本。

看到淩晨十二點,她將劇本合上,閉眼休息。

第二天。

帝都突下暴雨,總導取消今日的拍攝活動,在群裡發了條定位:【晚上七點大家來這裡聚餐。】

南穗跟在主演後麵比了個「ok」。

在床上背了段台詞,南穗實在忍不住給傅景珩發了條消息。

【南穗:傅景珩,你在乾嘛呢】

【傅景珩:剛開完會。】

南穗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工作:【那你早點忙完記得吃飯。】

【傅景珩:嗯。】

「」

南穗看著他發來的一個字,悶悶地躺在床上。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人人都說異地戀的情侶在一起不容易了。她也就離開一天,就已經開始想傅景珩了。

好在沒有煩躁多久,張倩給她發了一部電影《姐姐》的劇本:「穗穗,你知道李逸雲導演嗎?」

李逸雲在畢業那年便拿到最佳導演獎,後續五年內拍攝的兩部作品獲得多項提名,一拍一個爆,近期火爆國內的《青龍》便是他的作品之一。

「李逸雲導演,我當然知道啦。」南穗打開電子版的劇本,驚愕道,「這個《姐姐》也是李逸雲導演接下來的作品?」

張倩:「對。現在李逸雲導演正在選角,你先看看劇本,等試鏡我通知你。」

南穗:「好的,謝謝倩姐。」

之後,南穗用手機看張倩剛發來的劇本,等傍晚六點半,她化完淡妝走出酒店。

總導在微信群裡發的火鍋店離酒店不遠,走路十分鍾便到。

南穗上樓,找到208包廂,推門走進來。

她一眼看到坐在正位上的男人,整個人驚訝地徹底說不出話來,甚至倒退幾步看了下包廂號。

「沒走錯,快進來吧。」總導喊住她。

南穗完全沒想到今天上午和她說開會的傅景珩,怎麼下午就跑到帝都了。

他脫掉西裝,隻身穿著黑色襯衣。一雙漆黑鋒利的眸緊緊盯著她,像是一頭久未見到獵物的野獸,眼神幾近將她拆骨入腹。

南穗被他盯得心亂如麻。一想到他冒雨從京城飛往帝都來找她,她的心髒仿佛被藤蔓緊緊纏繞,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傅景珩看她一眼,很自然地開口:「坐。」

南穗來得早,包廂內隻有她,總導以及傅景珩三個人。

聽到傅景珩的聲音,總導對她使了個眼色。

南穗慢吞吞地走到傅景珩的旁邊坐下。

總導對她道:「南穗,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劇組最大的出品人,傅景珩傅總。」

南穗:「傅總好。」

傅景珩挑眉看她:「嗯。」

等人來齊,開始上菜。

總導見傅景珩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在旁邊人身上,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將話題往誰身上扯:「沒想到南穗這小姑娘對自己還挺狠。」

傅景珩像是感興趣地抬眼:「怎麼個狠法?」

總導:「下午有一場戲需要摔地,南穗一點也不作假,直接往地上跌,膝蓋都磕紅了。」

本想著在他麵前誇獎下南穗,總導沒想到傅景珩臉色微變,男人的側臉蘊著冷意:「流血了?」

南穗正準備搖頭,她的膝蓋忽地放上一隻手,繞著她受傷的地方輕柔打圈。

傅景珩的掌心溫熱,覆在上麵癢得不行,南穗條件反射地想要抽離。

男人仿佛預料她的下一步動作,單手握住她的腿窩擱放至他的大腿上。

總導看到傅景珩的神情,連忙解釋:「沒有流血,就是有點紅。」

南穗如坐針氈,生怕他們看到她和傅景珩桌子下麵的動作,有點像背著他們偷情的感覺

她心虛地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鬆手。

這麼多人看著呢,萬一被發現好尷尬的。

誰料,傅景珩攥著她的那隻手握進掌心,反被他抓牢,麵上漫不經心地對總導道:「是挺敬業的。」

南穗身子顫了顫,她能感受到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在她的膝蓋按摩,像是為她撫輕傷痛,可帶給她更多的是莫名的心悸與癢意。

「穗穗,你的臉怎麼好紅啊,是不是發燒了?」旁邊坐著的程菡看著她臉色不對勁,湊過來問。

南穗嚇了一跳,趁機將那條腿從傅景珩的大腿上撤走,飛快抽回被男人緊握的手。

她拿起水杯佯裝喝水:「沒有,隻是有點熱。」

程菡又看了她一眼,這才移走視線。

南穗默默地埋腦袋吃盤子裡的牛肉,臉頰愈發地燙,也不知道程菡看到沒有。

傅景珩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一餐結束,有侍者端來兩盤西瓜,總導道:「傅總,吃點西瓜吧,爽口。」

傅景珩嗯了聲,淡淡道:「女士優先。」

總導了然,連忙招呼南穗吃西瓜。

南穗盛情難卻,她拿了一塊西瓜,咬了一口,甜津津的汁水蔓延至舌尖。

總導忽地詢問:「南穗有沒有男朋友呀?」

幾乎瞬間的,南穗對上傅景珩灼熱的視線。

她猛地被嗆住,忍不住咳嗽起來,西瓜汁水順著她的唇角往下滴落。

白嫩的指尖上被淡紅色的汁水打濕,在燈光下鮮明地映入男人的眼底。

南穗實在招架不住傅景珩這樣的眼神,她連忙用紙巾擦拭她的唇角,站起來:「抱歉,我先去一趟衛生間。」

總導也意識到他說的話過於急躁,他道:「沒事,快去吧。」

說完,南穗走出包間,拐了個彎抵達衛生間。

她撫平頻率紊亂的心跳聲,深呼一口氣,將指尖黏膩的汁水洗乾淨,平靜好心情,走出衛生間。

剛走到包間,飯局結束。

一行人走向酒店,總導問:「傅總,您今天來帝都我也沒有什麼一一」

「不用。」傅景珩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前麵的某道纖瘦的背影,「我來帝都是找人要答復的。」

「順勢來劇組看一看。」

「」

總導有個猜測:「難不成是傅總的女朋友?」

傅景珩盯著南穗僵硬地同手同腳走路的模樣,驀地輕笑出聲:「還不是,現在我還在試用期。」

「!!!」

總導擦了擦冷汗,他還以為傅總看上南穗了呢。

誰知道傅總居然有喜歡的人,差點好心辦壞事。

到了酒店。

南穗趁著傅景珩與總導談話,連忙上電梯,直到刷房卡進去後,她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過了一分鍾,南穗動了動僵硬地雙腿,低喃:「應該不會過來了吧」

話音剛落,「咚咚咚」地敲門聲透過空氣砸向她的心髒。

「開門。」

傅景珩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極具沖擊性。

南穗腦子一片混沌,在他第三次喊她的名字時,她才意識到酒店內住的還有其他人,擔心被聽到,她最終將門打開。

門打開,屬於男人清冽的鬆木香縈繞在她周身。

他往前一步,「滴答」房門被關上。

南穗不自覺地往後退一步,心髒如同鼓敲打,劈裡啪啦地叫囂她的耳膜。

傅景珩問:「怎麼不等我。」

「我,我怕你打我。」南穗悄悄地瞄了一下和他的距離,「總覺得你不安好心。」

傅景珩大步走上前,視線落在她的膝蓋上,隨後將她打橫抱起,南穗身子懸空,胳膊連忙勾住他的脖子。

像是察覺到她的不安,他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輕聲道:「小白眼狼。」

南穗心口一顫,在她回神的那一刻,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脫褲子。」

南穗被他猝不及防地一聲,驚地睜大眼睛:「脫,脫什麼?」

傅景珩盯著她膝蓋:「你自己脫還是讓我給你脫。」

「」

南穗哽住:「我,我能換條短裙嗎。」

傅景珩想了想:「可以。」

南穗默默地拿起拍戲時穿的短裙鑽進衛生間,紅著臉換上,然後走出來。

她的皮膚白皙透亮,膝蓋受傷的地方看起來通紅,像是擦了胭脂泛著紅暈。

傅景珩抿著唇,拉著她坐在床尾,看著她發紅的膝蓋,低聲問:「疼不疼?」

南穗看著他,搖搖頭:「不疼了。」

他沉默,手指落在上麵,沒有任何東西的遮擋,他的體溫清晰地傳遞給她的肌膚。

燙得她忍不住顫抖。

南穗身體緊繃,察覺到他單手握著她的膝窩,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朝著她靠近。

後知後覺,膝蓋一燙,她看到傅景珩低頭,薄唇輕口勿在她發紅的膝蓋上。

南穗渾身上下染上了一層緋色,她抓在床單上的指尖泛白:「癢」

「別親這兒了。」

剛要收回膝蓋,傅景珩握著她單薄瘦削地腳踝,黑黢的眸落在她麵頰,低啞道:「不想我親這兒。」

「你想讓我親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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