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2 / 2)
處理完畢,南穗對著在場的人鞠躬道歉:「對不起大家,耽誤拍戲時間了。」
程菡走過來,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被這種人纏上,太慘了。」
南穗也沒想到宋煬居然是這種人。
被宋煬一騷擾,南穗心情有點do。
臨拍戲前,她忍不住打開手機給傅景珩發微信。
說些什麼呢。
說她被騷擾,說她不開心,說她想他了,想抱他,想親他
可他有工作,她也有,更何況兩個人暫時相距兩地,她並不是不懂事的女朋友。
南穗低頭看著手機屏幕,看了一分鍾。
等心緒平靜下來,她將手機遞給溫馨,打起精神繼續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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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戲份任務不多,南穗傍晚六點便下了戲。
南穗和溫馨相約待會兒洗完澡,八點去附近找點吃的。
洗過澡,南穗裹著浴袍坐在床邊給傅景珩發消息:【我提前拍完戲啦,待會兒和溫馨吃燒烤。】
【傅景珩:好。】
沒了?
南穗等了足足三分鍾,還真的沒再收到他的消息。
她失落地將手機放在床上。
難不成還真的有「兩個人如果在一起,新鮮感便會逐漸消失」的定律?
忽地,南穗聽到一陣拍門聲。
南穗的心情瞬間飆升,唇角彎了彎,誰知剛走到半道,她聽到宋煬的聲音。
「穗穗,是我。」
「我知道你在這間套房,你讓我見你一麵吧,咱們當麵聊,你吃過飯了沒?」
南穗無法形容那種心情。
如同從天堂墜入地獄,如同買彩票中了五千萬,最後卻發現彩票丟了。
南穗煩躁地不行:「宋煬,我已經給酒店前台打電話了,你如果不想再像下午那樣被抬出去丟人,你趕緊走。」
宋煬繼續拍門:「不見你我就不走!」
南穗忍不住道:「你有病吧你。」
隨後她給酒店前台打電話,說有個陌生男人在她門前騷擾她。
在酒店保安來之前,南穗都能聽到宋煬的拍門聲,哀求聲。
她戴上耳機,將音樂開到最大,無視他的存在。
過了半個小時,南穗耳朵有點疼,她摘掉耳機,發現周圍已經靜悄悄的。
宋煬應當走了。
離八點還有半個小時,南穗打算刷會兒微博,還沒打開軟件,手機屏幕彈出來條消息。
【傅景珩:在哪兒】
南穗趴在床上,回:【在酒店呢,你下班沒呀?】
在等他信息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外麵陽台「噗通」一聲巨響。
南穗嚇了一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偏頭便看到傅景珩單手拉開推拉門。
男人身穿黑色長大衣,勾勒出落拓挺直的月要背,眼眸落在她身上,大步朝她走來。
門開的瞬間,燈光傾灑在他清雋的麵龐,仿佛從天而降。
南穗有些發愣,一時之間不知道現在的他是現實還是夢境。
直到她的兩條腳踝被他輕鬆一扯,南穗整個人順著大力撲進他結實硬朗的月匈膛,鼻尖縈繞著她所熟悉的味道,這才恍然,是真的。
南穗難以自持地抱住他的月要,燙的,熱的。
是現實而不是夢境。
她覺得月匈腔內好像被人撒了跳跳糖,刺啦刺啦地在她柔軟的內心瘋狂跳動。
傅景珩摟著她,單手攥著她瘦削的腳踝環在他月要間,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怎麼不給我開門?」
南穗怔住:「什麼時候?」
他輕輕抵著她額頭,「十分鍾前。」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她鼻尖,癢癢的,南穗想躲,卻被他的臉龐止住。
南穗懊惱道:「我那時候戴著耳機呢,沒聽到。」
「那你不會是從隔壁翻過來的吧?」
南穗連忙探頭想去看陽台的間隔。
還未看到,她的身子突然懸空,南穗驚呼一聲,整個人被傅景珩按倒在床。
一道高大的身影覆過來,單手撐在她的頭頂,南穗清晰地感覺到左腦袋的床深陷,抬頭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和他那黑亮的雙眸。
傅景珩輕輕「嗯」了一聲。
沒等她再問,傅景珩低頭,滾熱的氣息撲過來,薄唇在她的脖頸間流連。
他的唇有點乾,掃在肌膚,又癢又像是觸電的感覺。
傅景珩嗓音有點啞,「剛洗過澡?」
他微涼的鼻尖蹭著,南穗渾身顫抖,她有點招架不住,想要推他,下一秒,她感受到他輕咬她的脖子,輕一瞬,又重重地吮,像是想要將未見麵的親昵補上。
南穗身子軟得不行,似是察覺到男人略帶粗糙的掌心拂過她的大腿,熱意在血管內橫沖直撞,她下意識地撓了他幾下:「癢」
她的手腕被男人捏住。
傅景珩垂眼看著他鎖骨被抓的新鮮紅痕,他看了眼她細軟白皙的指尖,張嘴咬了下,含糊道:「小爪子倒挺利,該剪了。」
南穗整顆心在轟炸,她連忙抽回那隻手:「流氓。」
傅景珩看著她白色浴袍下露出一點黑色性感的邊緣,低聲笑著:「洗完澡不穿衣服,誰流氓?」
南穗騰地紅了臉,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泛著粉色:「你別胡扯!」
她一腳將他蹬開,誰料傅景珩眼疾手快地握著她的腳踝,將她膝蓋折在半空,姿勢曖昧又丟人。
南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睫毛輕顫:「你放開我。」
像是隻剛出生的小奶貓,沒有一點威懾力。
傅景珩低垂,看著她不怎麼想搭理自己的模樣,順勢將她浴袍整理好,掀開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
這時,門外忽地又傳來拍門聲。
南穗的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就聽到宋煬的聲音:「穗穗,我又來了。」
「」
宋煬:「給我開門,我帶你吃好吃的。」
傅景珩起來,將身上黑色長大衣脫掉扔在床上:「那誰?」
南穗害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騷擾我的人,他還想當我的未婚夫,我都說了我有男朋一一」
話未說完,南穗看著傅景珩闊步走到門前,徑直地打開門。
門前的宋煬沒預料到南穗會開門,剛想開口,誰知看到一張熟悉的麵龐。
男人比他高,垂眸睨他一眼,一步一步往前走,迎麵而來的氣勢壓下來,宋煬不自覺往後退。
「怎麼,怎麼是你?」
宋煬根本沒想到傅景珩會在南穗的房間內。
剛才房間內分明就隻有南穗一個人,他什麼時候進去的?
為什麼傅景珩能進去,他不能進。
他對傅景珩的印象隻有兩個。
一個,傅景珩回國的第一天,把他的腿撞骨折,打了石膏。
一個,傅景珩是他爹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如今,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在他未婚妻的酒店房間裡
到底怎麼回事
難不成傅景珩是南穗所說的男朋友?
宋煬如同天打雷劈,站在原地懵了。
傅景珩靜默地盯著他,隨後看了眼鎖骨上方才被南穗抓的紅痕,風輕雲淡地問:「看到了?」
宋煬順著目光望去,雙眼瞪大。
幾道新鮮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剛撓的。
至於是誰他現在很清楚。
宋煬努力保持鎮靜:「那,那又怎樣!」
傅景珩麵龐輪廓冷峻,語氣挾著寒意:「看到了就滾。」
他盯著宋煬剛拆了石膏的腿:「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她麵前。」
宋煬站在那兒一動不敢動,腿莫名顫抖發軟。
傅景珩的眼神忽地柔和起來,用憐惜地語氣:「不知道你的另一條腿到底還會不會存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