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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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那句話,傅景珩去浴室淋浴。

南穗站在原地愣了會兒,走到臥室門口,剛擰動門鎖,浴室門被傅景珩打開:「你去哪。」

嘩啦啦的水聲也抵擋不住男人的聲音,南穗扭過頭。

傅景珩的月匈膛上還殘有未清洗的泡沫。

隔著水聲,他居然都能聽到開門聲……

「我能去哪兒?」南穗五味陳雜地重復他的話,「我不收拾衣服,等著你綁著我去?」

傅景珩抿著唇,沒有說話。等他準備退回浴室時,南穗叫住他。

那雙死寂漆黑的眼眸在這一瞬間忽地發出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移走視線:「我的行李箱在哪兒。」

想到他這兩天神經質的行為,南穗怕他發瘋,她補充:「沒有行李箱沒辦法裝衣服。」

傅景珩看了她眼,聲音比剛才多了一絲低啞:「書房。」

南穗沒再搭理他,轉身去書房,一眼看到她的行李箱在隱蔽的牆角立著。

行李箱裡裝得是之前她收拾的衣物,正好省得她再次整理,臨走路過衣帽間,南穗猶豫片刻,還是將傅景珩的貼身衣物塞進行李箱。

南穗沒有再回臥室,拉著皮箱徑直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張嫂和幾名傭人站在拐角處,像是專門在這兒等她。

其中一名傭人趁機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小姐,我來吧。」

南穗表情微僵:「傅景珩讓你們在這兒看著我呢?」

「怎麼能這麼說呢。」張嫂安撫道,「先生他……」

南穗笑出了聲:「你看,張嫂您都不知道該怎麼圓場。」

隻這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洗澡時間,傅景珩還要給張嫂打電話來監視她,以防她離開。

南穗扌莫了扌莫空盪盪的口袋,她再次上樓推開臥室門,恰巧碰到傅景珩。

他穿好襯衫西裝,手裡勾著嶄新的領帶,走到她麵前:「幫我。」

見她沒反應,傅景珩抱著她回到床邊坐著。

南穗與他麵對麵的姿勢,坐在他的腿上。他的眼神從她身上一點點地劃過,最後落回她的麵頰。

領帶被傅景珩強硬地塞到她的手心裡,南穗下意識去推他,結果被抱得更緊,男人的氣息近乎灼熱朝她奔湧而來。

南穗偏了偏頭,躲開他的口勿。

他的輪廓被光線切割得影影綽綽,男人的目光牢牢地捕捉在她的臉上。

傅景珩垂眼看她,沒有說話。

安靜中帶著極致的壓迫,南穗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像是她不給他係領帶,他們兩個就會永遠保持這個姿勢那般。

南穗隻好伸手幫他襯衣的領子豎起來,將領帶掛在他脖子上,距離一下子拉得極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夾雜著木香,乾淨清冽。

她猛地撞上他深潭似的眼底。傅景珩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

南穗呼吸一窒,拉過領帶的指尖不自覺發顫用力,下一秒,男人潮熱的掌心握著她的手腕,她的手被他帶著放在他唇邊。

他垂眼,睫毛濃密纖長,薄唇輕啄她的指尖。

有陣陣熱意挾著劇烈的電流劃過,南穗連忙抽回手。

傅景珩絲毫不給她機會,攥著她的手按在他的月匈口,直直地看她:「比起死在你手裡,我更樂意死在你的床上。」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說出來的話曖昧又浪盪,南穗睫毛顫抖,盯著傅景珩的脖間給他係領帶。

-

一切準備就緒,南穗跟在傅景珩身後走到大廳。

不知何時,陳特助來到別墅,在他旁邊還站在幾名助理,見傅景珩下來:「傅總。」

「嗯。」

一行人走到別墅外,開車到不遠處的停機場,坐上私人飛機。

傅景珩領著南穗走進小套間,裡麵還有一張大床。

他脫掉西裝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架子上,偏頭對她道:「還有十四個小時到,先睡會兒。」

南穗看他:「我的手機呢。」

自從昨晚被傅景珩發現她想要離開別墅至到今,南穗都沒有見到她的手機。

傅景珩沒有回她的話,他掀開簾子,留給她一道背影,沒過一分鍾,他走進來遞給她平板和一副耳機。

南穗抑製不住從心頭湧上來的沖動:「我隻想要我的手機,你給我平板是什麼意思?」

傅景珩亦步亦趨地走在她麵前,伸手抱著她。

南穗的身材嬌小,男人寬厚堅硬的月匈膛將她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他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環著她的手臂一點點地收緊。

「隻看電影,好不好?」

男人低聲地哀求,他的話像是一把巨錘砸進她耳朵裡。

他的一句話,斷了她給其他人聯絡的機會。

南穗用力推開他,拿著平板上床。

她背對著傅景珩,插上耳機,在平板裡找了一部電影。

看了半個小時,南穗仍能感受到來自身後男人的目光,她透過平板屏幕望去,傅景珩果真站在原地,靜默地盯著她的背影。

南穗完全沒有獨自思考的時間,他的注視像是密不透風的屏障將她牢牢裹住。

她關掉平板,拉上被子,阻擋他的視線。

這十多個小時,南穗幾乎都在睡夢中度過。

到了,已是淩晨,待他們下機便有司機開車接他們去酒店。

下車後,陳特助對傅景珩道:「傅總,張馨藝發來信息,明天八點半您需要和楊總見麵,這次恐怕不能再」

這次和楊總的會麵,已經往後延遲第二次了。

傅景珩看他一眼,陳特助連忙閉嘴。

「明天早晨讓張馨藝上來送份營養早餐。」傅景珩停頓半秒,「不用太早。」

陳特助應下,忽地問:「傅總,您是不是發燒了?」

聞聲,南穗條件反射地抬頭,發現傅景珩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這一眼恰巧與男人對上視線。

她艱難地移走視線,有點走神。

「沒有。」

陳特助走在南穗旁邊,他看著離他們不遠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對她道:「雖然不知道你和傅總為什麼冷戰吵架,但是明天他和楊總的談判真的重要,今晚能不能」

他醞釀措辭:「讓傅總好好休息一晚。」

今天在別墅看到傅景珩的那一眼,陳特助甚至以為他幾天未眠,渾身的疲倦。

南穗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沒有接他的話。

刷卡走進總統套房,傅景珩從行李箱裡拿出來她的睡裙,遞給她。

南穗接過,無意間碰到他的手指,霎那間,她能感覺到他不正常的體溫。

她想到傅景珩今早淋了幾個小時的雨,以及陳特助方才對她說的話像是印刻在她的腦海裡,循環播放。

南穗:「你發燒了?」

傅景珩一雙眼睛倏地清黑烏亮,他俯身,掌心握著她的胳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

南穗沒有預料到他這番動作,她順著男人壓來的重量往後退了幾步,脊背砸在男人的手心,緊接著兩個人倒在牆上。

他的額頭很燙,近在咫尺的呼吸散發著熱意噴灑在她的麵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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