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2 / 2)
無一不表明他此刻,在發燒。
傅景珩嗓音發沉:「七七,你在擔心我。」
他抱著南穗,親昵地在她側臉蹭著。
南穗清晰地聽到他微重的呼吸聲,她攥著發緊的手心,停頓兩秒:「你要給陳特助加工資,剛才他對我說明天你有重要的工作」
傅景珩鬆開她的胳膊,平靜地打斷她的話:「我沒那麼嬌氣,休息一晚上就會沒事。」
南穗看了他一眼,拿著睡裙去浴室,快速沖了澡,等她洗完吹過頭發,她發現傅景珩已經躺在床上。
走到床邊,映著床頭的燈光,南穗明顯地看到他眼下青黑的兩團,他皺著眉睡得不安穩,呼吸有些重。
南穗自覺她並不是一個狠心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她的心髒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紮在上麵。
可她想到傅景珩騙了她足足八年,重逢時,他分明有那麼多次的機會告訴她,他依舊沒有坦白,甚至用其他身份接近她,看著她一點一點地喜歡上他,和他在一起。
南穗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被他提前規劃的那樣,如同他手中的提線木偶,步步朝著他的軌跡行走。
被發現後,傅景珩沒有半點話對她講,隻是一味地不允許她跑,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甚至,不許她與外界聯係。
這樣的生活,和囚禁有何區別。
南穗剛想離開,她的手腕被攫著,用力地一拽,她整個人撲在男人的懷裡。
傅景珩抬起惺忪的眼,伸手摟著她的月要肢,把她抱進被子裡。
他的雙臂勒得她差點喘不過氣,南穗下意識推他,誰知被他抱得更緊,她的月匈口被壓得窒息。
「傅景珩,你能不能輕點?」她蹙眉,伸手掙紮。
南穗說話時,傅景珩直勾勾地盯著她,隻是他的眼神不清明,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遮擋他的情緒。
他怔怔地,眼神一錯不錯地落在她頭發絲,她眉眼,她的每一處,腦袋重重地埋在她的頸窩,撲來的呼吸鋪天蓋地地砸來。
南穗恍惚。
傅景珩的溫度極燙,薄唇也燙,緊緊地抱著她。
他低喃:「我很想你。」
「七七,我好想你。」
他的聲音嘶啞,像是悲切的絕望,又帶著說不出來的情緒。
她垂眼看著閉上眼睛的傅景珩,他的睡姿極致缺乏安全感,將她死死禁錮在他的懷裡。
南穗身體僵硬,半晌沒有動作。
-
翌日,陽光順著斜打進來,半空中漂浮著點點塵粒,一束束光暈落入房間。
南穗醒來,發現旁邊是空的。
她的四肢有些酸脹,躺了會兒,南穗起身,她發現櫃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工作,待會兒回來。】
【我吩咐過女助理給你捎早餐,醒了記得吃。】
南穗洗漱好,剛走出套房,她發現坐在套房外的沙發上居然有一個陌生女人。
她穿著白色套裝,看起來靚麗乾練。
「你就是傅總帶來的人?」張馨藝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原來是個小明星啊。」
南穗聽出來她話裡的挑釁,她道:「原來你就是傅景珩說得要給我捎早餐的嗎。」
張馨藝被南穗直白的話刺得不輕:「還真以為你是傅總的新寵呢?」
她臉色沉下來,忽地笑道:「你可能還不知道。」
南穗看張馨藝一眼,肚子有點餓,她坐在沙發上吃早餐。
張馨藝揚起下巴:「從傅總來不久,我就知道他有一個喜歡很久的女生。」
見她抬頭,張馨藝繼續說:「剛開始,傅總一天24小時隻休息4個小時,連續轉向三年,公司規模慢慢擴大。」
「即便是那三年,傅總工作再忙,他都會在抽出一段時間回國內。」
張馨藝:「後來,我發現一個規律,每年的三月二十多號,傅總都會提前包好禮盒飛回國,我想,他一定是給喜歡的女生過生日了。」
南穗將手裡的早餐放回桌上,愣愣地看著她,眼睛發酸。
張馨藝以為她知難而退:「所以你不過是傅總無聊時消遣的玩意兒,別真的以為傅總帶你來這裡,你就以女主人自居。」
「比起傅總喜歡的人,你連她一根指頭都不如。」
南穗緩緩抬頭:「你喜歡傅景珩?」
張馨藝聽到她的話,臉色慌亂。
沒等她說話,南穗垂眼,一副接受不了現實的模樣:「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張馨藝:「乾什麼?」
南穗:「我的手機落國內了,現在身無分文,我想讓朋友來這裡接我回家。」
她抿著唇:「我不要成為傅景珩喜歡女生的替身,我想離開他。」
張馨藝盯著南穗,沒有預料到這麼容易。
她從兜裡掏出手機:「給。」
南穗緊盯著房門口,她連忙接過撥通盛昭昭的電話。
在聽到嘟嘟嘟的聲音,南穗嗓子乾澀,沒過幾秒,電話被掛斷。
她的心髒砰砰砰直跳,手抖著重新撥通。
這次,盛昭昭很快被接通:「誰啊?」
南穗緊張地開口:「昭昭,是我。」
「穗穗???真的是你!」盛昭昭道,「我和趙煜給你打了起碼一百多通電話,你去哪兒了?我和趙煜根本找不到你的行蹤。」
「他又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說你可能出事了。」
盛昭昭:「到底怎麼回事啊?!」
張馨藝狐疑地看著麵色蒼白的南穗,總覺得不對勁。
南穗壓低嗓音:「我沒辦法和你們聯係,我被傅一一」
門「哢嚓」一聲被打開。
南穗的心髒隨著開門聲收緊,劇烈的心跳蹦到嗓子眼處。
傅景珩出現在門口,他的視線落在她舉在耳邊的手機。
她看到男人大步朝她走來,模糊不清的光線使她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南穗下意識地後退,傅景珩站在她麵前,拿走手機,低頭看了眼屏幕。
他輕輕一按,把手機關機。
傅景珩偏頭,望著身後的張馨藝,笑得陰沉:「拿著你的手機,滾!」
這是張馨藝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她嚇了大跳,她慌忙地離開套房。
門「啪嗒」再次合上,隻留下南穗和傅景珩兩個人。
南穗的五髒六腑都被男人的眼神攪成一團。他就像是長久潛伏在森林裡的野獸,在麵對獵物那一刻,毫不猶豫地伸出利爪。
他上前一步,指尖漫不經心地在她臉頰劃動:「七七長大了,比小時候更聰明了。」
南穗身體止不住瑟縮:「我隻是想報個平安。」
傅景珩的手往下滑,落在她的脖頸,劃到她纖細的月要肢,動作忽地強硬地將她單手扛起,扔在揉成一團的床上。
他高大的身影覆過去,語氣纏綿溫柔:「既然無聊,不如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