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二更）（2 / 2）
他昨天思來想去，還不到十九歲的小姑娘，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失憶了之後是這樣單純的性子，說明本性不壞。
他想著考驗考驗她，隻要沒有原則性問題，哪怕有些貪財撒謊的小毛病也沒事。?
他覺得好好教，應該總能教好。
教好了，再送她去讀個大學。
到時候她恢復記憶了，把錢給她的時候，得給她辦個定期，讀完大學才能取出來的那種，免得她管不住自己亂花。
要是她到時候不肯走，賴上他了——
席雲岫沒想過具體該怎麼辦。
廚房裡的小狐狸在咖啡的驚嚇後，又找到一瓶可樂，一口下去小半瓶，打出一個嗝，眉眼幸福地彎起來。
席雲岫的眉眼也不自覺彎了起來——
他覺得似乎她晚一點恢復記憶，也挺好的。
現在這樣，就挺好。
和陳誠掛了電話，席雲岫給她拿了一板巧克力出了儲物間，哄人似的：「我一會兒出去一趟，晚上很晚才能回來。」
又要出去——
令狐雪接過巧克力，卻無端有點不高興，想了想，她拽拽席雲岫的衣角說：「那你早點回來，昨天熬的高湯還剩一些，晚上我做清湯牛肉麵好不好？」
席大佬什麼時候被人請吃過剩菜。
但他此時想著飯桌上的觥籌交錯、烏煙瘴氣，覺得要是能回來吃上一碗她做的清湯牛肉麵——
好的吧，之後的酒局，他能躲就躲，應該能提早回來。
席雲岫「嗯」了一聲，眉頭舒開。
令狐雪甜甜地笑了，又問：「老公，你能給我帶奶茶回來嗎？不要這種苦的，要甜的。」
席雲岫覺得這種高糖高熱量的飲料很不好，他是絕不會買這種垃圾飲料的。
「老公，」但令狐雪抱著他的胳膊搖啊搖，擺出短音文案：「老公，我想和你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席雲岫拿出手機，問：「哪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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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下午，席雲岫打高爾夫打得心猿意馬，輸得都沒法看。
但和三啟的代表倒是相談甚歡，畢竟在國內既有席延的實力又有席延的遠瞻性的餐飲集團，僅此一家。
到了飯局的時候，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烏煙瘴氣。
日本代表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日本人居多，還有幾個是來當翻譯的兼職大學生。
席雲岫拿出以往的做派，舉起酒杯——
萬花叢中過，片片不沾身。
放下酒杯，他毫無食欲，隻想著回去的那碗暖呼呼、熱氣騰騰的牛肉湯。
他突然認真地考慮任逍的話，這種逢場作戲的日子，他也過得煩了。
席延現在的影響力，確實也不需要他再顧忌別人的眼色。
幾個小姑娘乖巧地叫了一聲「席總」，就往他旁邊坐，胳膊貼過來準備摟著他。
他往後退了退，臉上似笑非笑。
平日裡滴水不漏，今天的抗拒感卻尤為明顯。
其中一個日本代表笑著說：「席總是覺得我們找的這幾個小姐不夠漂亮。」
席雲岫抬起一杯酒，乾了，嘆口氣：「實在是我最近結婚了，家裡管得緊。我家離這兒二十多分鍾，還不夠散香水味兒的。」
另一個日本代表感同身受：「我們也是來華國才敢出來放鬆放鬆，要是在日本，想想就頭疼。」
西裝裡的手機識時務地震動起來，席雲岫無奈道：「說曹操曹操到，我老婆來催了，失陪一下——」
出了包間，席雲岫日本清酒紅酒混著喝了不少，思維還算清晰，但步伐已經有些不穩。
晃晃悠悠，他拿起手機一看——
電話卻不是令狐雪打來的，而是陳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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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蓬萊仙居。
蕪心天尊正在軟塌上淺寐。
自從修成這無情道，他已是金身不破，休不休憩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他還是時常會想來這裡小憩一番。
桃花眼闔著，羽睫輕顫，顯然今日心不靜，睡得並不安穩。
偏偏他還耳通八方，前院庭中仙童的閒話一字不落的進了他耳中。
「絕情穀那群合歡妖女丟了狐狸，上仙門來鬧騰了幾天也就消停了。嗬，我還以為她們要好好難過一場呢——」
「嘖嘖嘖，絕情穀，最是絕情，也不稀奇。寵是寵上了天，但畢竟也隻是隻寵物——」
「倒是有點替小狐狸可憐了，人間天上，寵她逗她的人一抓一大把，真正為她難過的又有幾個。」
「誒，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小狐狸一走，天尊終於能好好午憩了。」
「師兄說得極是，每每天尊休息，那小狐狸都來打攪。上次還胡亂踩壞了天尊的墨寶，可叫我提心吊膽了好一陣兒。虧得天尊心慈，笑著斥責了兩句也就算了——」
「你們懂什麼——」一個年紀稍大些的仙徒訓斥了一聲，壓低聲音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再見到天尊笑，是什麼時候了。」
蕪心睜開雙眼，臉上並無波瀾，無喜亦無憂。
他的目光往裡處挪了挪。
內室偏堂牆上，掛著一副字，裝裱得頗為講究——
「雲無心以出岫。」
陶大家的詩。
不知怎的，「無」字上麵被不明小動物踩了兩個四指墨爪印，看著倒是好巧不巧地湊成了一個「蕪」字。
蕪心，並非無心。
無情道，最是無情。
非得將人好好的心燒成一片荒蕪。
「雲無（蕪）心以出岫——」天尊輕念這句詩，蔥白樣的細長手指在軟塌敲了兩敲，聲線沉厚如穿林打葉一般，「鳥倦飛可知還？」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無情道的道義深淺，歡迎戳作者專欄《修成無情道後，我卻爆紅成了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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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總自我攻略進度：100%
該來的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