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深淵(2)(2 / 2)
「傳說這種儀式十分的恐怖,而聖女的形象不容受損,從第二任聖女之後就不在做了。」
多爾濟嘖嘖道,「不得不說,你們南疆人是真的狠。」
話落,冷紫箮沒有說話,淡淡的看了眼高高掛起的多爾濟,「他們死後,我們南疆要邊關以西的六個州。」
「當然,沒問題。」多爾濟邪笑一聲。
唐寧寧被龍尾甩的口吐鮮血,她緊緊抓住了鐵鏈,翻身而上,不至於掉下那萬丈黑黢黢的深淵。
「怎麼樣,沒事吧?」
顧封拓甩開媚魃,將唐寧寧扶了起來。
「沒事,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們會死的。」唐寧寧看著戰鬥力十足的媚魃,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歌兒還在這裡,她不能讓跟著她受死。
「放心,再撐一炷香。二爺就會帶人來。」
早知道沒這麼容易出去,已經安排了後手。
估扌莫著不用一炷香,人就會來了。
「啊---」
突然,葉七一聲大喊,兩人忙回頭,隻見葉七被卷入了空中,媚魃一放手,葉七就直接摔下了那萬丈深淵。
要不是顧北眼疾手快,拿著繩子纏在了落下去的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快上來。」
顧封拓一拉繩子,將人拽了上來。
「爺,怎麼辦?我們撐不了多久?」
顧北一邊說話,一邊拚死抵抗。
「管他奶奶的,乾就完了--」曹漢已經殺紅了眼,逮住一個就往下麵扔。
已經有兩個守塔人抵不過他的大力氣,被扔了下去。
顧封拓看著受了傷的葉七,將他拽到了身後,「當心點。」
唐寧寧看著本就受了傷,一直在支撐著的顧封拓,欣賞的同時閃過一抹心疼。
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看了眼悠閒躲在後麵的蚩靈兒,想要出聲喊。
「俺不幫忙。」
蚩靈兒用手加啞巴語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不願意參戰。
唐寧寧皺眉,見襲擊而來,也顧不上什麼了,隻能先上。
媚魃的武功是那種可以以一敵百的,即便是巔峰時期的顧封拓,也得落下風。
蕭楚寒看著節節敗退的阿姐,心頭升起了怒意。
「靈兒,看著歌兒和這個大哥哥,我去幫忙。千萬不要讓那個變態把人抓走。」
蕭楚寒的囑咐讓蚩靈兒翻了個白眼,「你這不廢話,這長長的階梯,下麵是冷臉幾人,中間被打鬥擋住了,他飛上來啊--」
說著,不耐煩的擺擺手,「得了,你快去吧--」
蕭楚寒深深的看了眼暈迷不醒的齊訣,轉身就決絕的離開了。
顧歌緊張的看著打鬥,深怕爹娘出了什麼意外。
「這小白臉長的真好看,至少是俺見過的第一好看人。」蚩靈兒伸手捏了捏齊訣的臉蛋。
她見顧歌不理會,又推了顧歌一把,「看啥呢,看美男啊。」
「你瞧瞧這有棱有角的臉,高挑秀雅的身材,扌莫起來真舒服啊--」
「你看他的鼻子,多高多挺啊--這還是俺第一次看到大周人有這麼挺的鼻子。」
顧歌強不過她,也看了過去。
「有什麼好看的,沒有我爹爹好看。」
蚩靈兒扌莫著下巴,揚眉,「那個紫衣服的就是你爹,小寧子的相公?」
顧歌眯起彎彎的眼點點頭。
蚩靈兒哼道,「你個小孩兒懂什麼,你爹太正氣了,這個,才叫男人。」
說著,還拍了拍齊訣的臉。
「還有啊,你爹爹常年在邊關,凶名赫赫,我們南疆人可不喜歡他,還是這個男人好,長的這麼美,脾氣一定也好。」
聽到她的話,顧歌皺了皺眉,「我們大周人從不用美來形容一個男人,而且他脾氣可不好,我見過他的。」
「脾氣不好我也喜歡,長的美就--」一頓,蚩靈兒請教道,「那你們說一個男人美怎麼說?」
顧歌想了想,緩緩的開口,「翩翩周生,一表人才。」
蚩靈兒聽不懂,皺眉「真是拗口。」
顧歌剛要繼續說,卻突然,一雙精致的馬靴停在了自己的麵前,她往上一看,是艷麗的大紅色。
她驚詫的瞪大了雙眸,再往上看,就是那張討厭的臉。
她剛要回頭去抓蚩靈兒的手,卻一瞧,人都不知跑那裡去了。
「歌兒--」唐寧寧率先看到了一躍而上的多爾濟,等她轉頭,就見多爾濟已經飛躍到了歌兒的身邊。
下一幕,就是顧封拓如鬼魅般的身影直逼多爾濟的後背,兩人瞬間打了起來。
就在這一下,唐寧寧失神,被媚魃抓住了軟肋,瞬間被襲,直接一掌給她打了下去。
「唐寧寧--」
「阿姐---」
「嫂子---」
唐寧寧驚恐的看著自己急速而下的身體,這一刻,她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可不過須臾,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蚩靈兒一把拽起了她,帶著她飛了上去。
「笨死你吧,這也能被打下來--」蚩靈兒不滿的嘟囔了句。
她本無意暴露的,這下好了,被冷紫箮抓到了把柄。
一上來,媚魃就直接出手,整個密室晃動的厲害。
「住手!」
冷紫箮看到了飛身而上的蚩靈兒,大喊了一聲,她厲眸,「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蚩靈兒傲嬌揚眉,「許你在就不許俺在?」
說完,蚩靈兒還瞪了眼媚魃,「忤逆不孝的東西,老祖宗遲早剮了你。」
「媚魃,送她出去。」
蚩靈兒直接坐在了石像上,叉月要怒道,「俺看誰敢?!」
就在蚩靈兒和冷紫箮對峙的一瞬間,多爾濟被顧封拓一掌打的吐了血,他冷邪笑了一下,肆意的抹了把嘴角的血,「受了傷還這麼厲害,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顧封拓無意與他多糾纏,抱起了顧歌,就到了唐寧寧的麵前,「沒事吧。」
唐寧寧搖頭,「無礙。」
「娘--」
看著顧歌可憐兮兮的,唐寧寧將人抱住。
「沒事了,別怕。」
說完,她看到了顧封拓後背上的血又都慎了出來,鮮血淋漓,可見他麵不改色,隻能先隱忍下來不說話。
現在不是治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