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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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京平靜地在公主府上度過了十來天,身上的傷已盡數好了。

公主府給他用的藥極佳,哪怕被劃得最深的那道傷口,在脫痂後也未留下太明顯的痕跡。

然而重歸安逸的生活忽然讓他無所適從了。

自從來到楚歡身邊,便是事件頻發,讓他的心弦繃得太緊。

忽然之間又無事可做,放鬆了下來,楚歡也失了消息不再與他相見,竟是惹得空虛感翻湧在他心中,讓他不得安寧。

隻得將不安情緒宣泄在長劍揮舞中。

在院落中復健完一整套劍法,陸京身上汗津透濕薄衫。

才放下長劍,侍女就自然地上前遞上已涼好了的茶水,稱贊他道:「陸公子的劍好快,府上的侍衛怕是無一人能與你相比。」

涼茶入喉將裹挾陸京一身的熱氣消減,可從激烈的運動中靜下來,思緒就再度活泛了。

久不得楚歡消息,她明艷的麵容卻總縈繞在他腦海,日思夜夢過於難熬。

陸京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終於忍不住叫住收了杯盞便欲離開的侍女。

見她疑惑地回頭看向自己,他又不知該怎麼開口詢問才合適了,隻得訕訕將挽留她的手放下。

侍女卻從他略顯窘迫的神情中窺得了他的心思。

她早得了賀錦織的指點,便忍下笑意主動告知他:「我們公主殿下這些日子和喬大人外出,大約是離京了,所以不住在府上。陸公子如果思念殿下,可以致去書信。」

陸京聽說楚歡早已離京,自己卻未曾被她知會過半句,頓時生出了失落的感覺。

他倒也明白公主殿下要做什麼無需與自己事先報備,楚歡行事也向來冷酷,可理智上的清醒無法掩蓋攀上心頭的苦澀。

頷首謝了侍女的好意,陸京婉拒了寄書信給楚歡表思念的提議。

他想要先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回了自己的房中,陸京靜坐片刻,倏忽像是想起什麼般,站起身打開了台櫃的小屜——名貴且精致的玉觽仍然存放其中。

陸京忘記了歸還,楚歡也一直沒來討要,玉觽竟就一直被遺忘在了這小屜中,直到現在才因記憶復蘇而被取出。

羊脂玉觸手溫潤,如同美人細嫩的肌膚,玉石自帶的那點涼意又正合她的冷情冷性。

果然是物隨人久了便會沾上主人的性情嗎?

陸京將這個明顯荒誕的念頭驅出腦海,略一思考便覺得奇怪的果然還是自己,什麼都能聯想到楚歡身上去。

可即便有點唾棄自己癡迷的心思,他依然舍不得就此放下屬於公主殿下的玉觽,反而將被楚歡大力扯斷的絲絛輕纏在掌上幾圈。

避免自己一時不察,玉觽會滑出掌中。

日光陷落在玉觽上鳳羽的溝壑中,略偏折角度便可以看見圖紋其中隱藏的那個「歡」字。

這是陸京早就已經發現了的匠心工藝,但他心神卻未放在這精巧上,不自覺地思索起了與「歡」字相關的許多詞匯。

一個個可能與她名諱有關係的詞匯蹦跳在陸京舌間,當他意識到自己到底在乾什麼蠢事時,連忙戛然而止回歸靜默。

可望向不遠銅鏡,發覺鏡中人不知何時麵上已出現笑容時,他又維持不了自欺欺人的平和了——他以為他一直懸足在深淵前不曾掉落,但原來他早已陷落泥沼之中再難脫身。

楚歡一次不告而別就足夠叫他滿心失落,甚而僅僅是她名諱中的一個字就足夠叫他展顏心歡,若叫他曾經親朋來看,大約都會以為他是著了魔。

陸京將掌心合攏,玉觽堅硬的邊角頂在他掌中習武而磨礪出的繭上,無法帶來什麼疼痛的實感,仿佛他根本就沒法將它抓住。

恰此時,門扉被叩響。

陸京思緒正混亂著,並不想見到外人,所以沒有立刻前去開門,而是揚聲先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外麵無人應答,叩門聲卻是不停,甚而還急促了不少。

陸京擰起眉覺得有些不對勁,公主府上的人都禮儀周全,叩門幾聲便會禮貌停下,不可能態度這麼強硬。

念及楚歡如今並不在公主府上,防護大概也是最虛弱的時候,他目中顯露出冷酷厲色。

胤都中會與他為善的隻有楚歡公主府的人,如果此刻是其他人叩門,那很可能便是來者不善。

陸京已見識過陳興與楚明淵,二人都非善類,所以他沒有懷什麼僥幸心,而是將玉觽仔細綁縛在自己手腕,又把擱置在台櫃邊已歸劍鞘的長劍握在了手中,這才行至門邊。

劍刃略有出鞘,如果確認是敵人,立刻能夠擊在對方要害,但為了防止意外,他再次沉聲問了一次叩門者來意。

這次對方應答了。

刻意壓低得有些變形的聲音依然讓陸京覺得熟悉,尤其對方所呼的還是「陸哥」。

陸京未將劍放下,懷著不敢置信的心打開了門。

外麵果然是將近一個月前被楚歡趕離公主府的鄧景逸。

他打扮的如同公主府上的侍從一般,大約也就是憑著這身裝束偷扌莫進來的。

離開公主府流落胤都沒有讓他變得落魄,反而精氣神較他剛剛被救回來的時候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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