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乾隆禦製觀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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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沙罐是巴蜀方言。沙罐比喻腦袋,敲沙罐就是敲掉腦袋。指槍斃。

所謂的陪過殺也叫作陪殺場!

某種程度上來說,陪殺比敲沙罐還要恐怖。觀摩過程中,有的直接嚇得尿翔齊流。

站在眼前的男子容貌有些怪異,麵部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像極了僵屍。他的眼睛灰暮呆滯,又像極了行屍。

竹竿盯著金鐸眼皮狂跳,脊椎傳來陣陣冰冷!

作為數進宮的主,竹竿憑直覺能感受到金鐸所說的話絕不是吹牛。因為金鐸身上有種不同於任何人的氣勢。

就連山上那些個惡貫滿盈的大佬都沒有的氣勢。

那股子的從容,就像是站在刑場上依舊氣定神閒,生死淡漠!

「兄弟……不是。哥老倌哥老倌……」

嘴裡滿堆微笑叫著哥老倌的尊稱,竹竿扌莫出中華煙主動給金鐸遞煙。

「統領不下馬!」

竹竿麵色再變,望向金鐸的眼中多了幾絲驚恐。滿堆諂笑雞啄米點頭迭聲應承,根本不敢多話帶著眾人進入水文站舊房。

旁邊備受竹竿欺淩的流浪兒和拾荒者怔怔看著這一幕,無不對金鐸充滿敬畏。

「幫我開箱子。裡麵的東西,平半分!」

滴答半邊臉臉腫得老高,嘴角淌著血,生硬的語氣中帶著懇求的味道。

「還回去!」

「不還!」

金鐸不再理睬滴答,一腳踩著橋柱,騰空而起把住橋墩邊緣倒著翻身飛速上了橋洞!

這距離金馬河河麵十五米高的橋洞,就是金鐸的居所!

目視金鐸的超絕身手,下麵的人都露出驚駭畏懼的神色。

「老子懷疑他在吹牛逼。哪兒有上了刑場又被拖下來的。」

「就是就是……」

狗籠房中,人渣們七嘴八舌叫著。

竹竿一口濃痰吐在那人臉上:「就是你麻痹。那個人手頭絕對有人命。我們在他麵前算個錘子。」

一群人渣麵露不甘和忿色。

「他就隻有一個人。我們這麼多兄弟夥。晚上扌莫上去一起上,把他整死丟金馬河!」

「對頭三哥。反正他是山上下來的。住橋洞肯定是無父無母。整死他也沒哪個曉得。」

「三哥,我懷疑勞改犯看上我們這了。我們好不容易霸占到這個地盤,光是每天晚上偷砂石水泥鋼筋都能搞好幾百。要是被他截了我們的財路,兄弟夥怕是要躺平等死了。」

竹竿仰望高高的橋洞,目光越來越冷,重重將煙蒂砸在地上,嘶聲叫道!

「整死他便宜了他。」

「明晚上做了那單趁人多把他弄翻!」

「賣器官!」

一幫人渣目露凶光如同厲鬼。

人渣們說話極為小聲,但橋洞中的金鐸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沒有任何表情,平靜掃掉橋洞雨水,就著骯髒公共廁所接來的自來水洗淨饅頭。一口冷水一口冷饅頭咽盡口中。

這是金鐸四天來第一次進食!

日常挨餓金鐸最是知道食物的珍貴。饅頭裡夾著不少泥沙金鐸卻毫不在乎。

三個饅頭吃的時候差點噎死,吃下去以後險些撐死!

等到緩過氣來,金鐸即刻側躺在地。

右手張開貼在右耳後,掌托側臉,拇指摁在耳後,食指中指摁著太陽穴,無名指摁著眉中,小指摁著鼻梁。左手反貼後心握拳攥緊。

不出十秒,金鐸立刻進入深度睡眠,口鼻發出勻稱的呼吸,幾若不聞!

「不要忘。」

「死也不要忘。」

「記住,一定要記住……」

「殺人啦!」

「殺人犯,殺人犯!」

「快跑!」

「逃出去!」

猛地下。

金鐸騰然坐起。冷汗長流。腦海回音如驚雲暴濤激盪不休。

過了好一會,金鐸繃直的身子骨慢慢舒緩。

雖是盛夏酷暑,但早上的河風卻冷得刺骨。河水水霧灌滿橋洞,打濕金鐸全身,腿上崩裂的傷口傳來錐心的痛。

回來四天,一事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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