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子,學會了麼(萬字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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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

大雨一直下。

可若仔細看去,這下的卻不是清澈的雨水,而是鐵灰色摻雜著黑色的死侍血水,伴隨著無數細碎的腐臭血肉,齊齊墜落在人間。

渾濁的積水同樣被渲染起來,凡是在積水裡浸泡的事物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

轎車、水泥路麵甚至合金護欄等等,皆是在快速融化,隨後又混著湍急的積水流淌開來。

可這哪裡還是積水,明明就是一條滾盪的強酸之河啊。

頃刻間以天空樹為中心,周圍便淪為了人類禁區,此時別說站在這裡了,哪怕是站在附近也會被這些死侍血水散發的氣味沖擊,像是吸入致幻劑以及毒氣的混合體,輕則嘔吐,重則直接精神錯亂。

無論是蛇岐八家還是猛鬼眾的人,都在不久前快速離開此地,躲向不遠處的建築物內,否則一旦被這些血雨澆身,下場絕對淒慘。

好在大雨越下越大,仿佛是瀑布倒灌人間,這如地獄般的河流很快就被沖刷的徹徹底底。

但並不代表這一場死侍狂潮引發的危機就已經解除。

雖然剛剛兩股恐怖力量的爆發,使得咆哮而來的數百頭龍形死侍傷亡慘重,但仍有一些距離天空樹很遠距離的龍形死侍,它們僅僅隻是被這兩股力量的外緣波及,所以現場仍然還有幾十頭死侍僥幸存活了下來。

不過這些龍形死侍大多傷勢嚴重,有的隻剩下一半身體,但這些家夥生命力極為頑強,就算是隻剩下半邊身體,仍然具有強大的戰鬥力。

它們發出尖銳的嘯聲,在風雨中俯沖下來,猶如懸在頭頂上的灰色雲山迎來崩塌。

不過它們看似來勢洶洶,實則更像是一群被擊潰的軍隊,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所謂的安全之地來保全自身。

天空樹的上空已然成為龍形死侍們的絕對禁區,是它們再也不敢踏足的地方。

因為就在天空樹的頂上,有兩道恐怖深邃的身影,它們看不真切,但朦朧中能夠看到一道黑色,一道白色。

尤其是那道黑色身影,就像是它們冥冥中為之朝聖的偉大存在。

若非是天地間傳來的梆子聲依然在潛意識指揮著它們,這些死侍早就瘋狂竄逃了,不過渴望殺意的意誌如狂潮般在腦海肆虐,所以使得它們繼續朝天空樹下方俯沖,誓要將那些人吞吃掉,它們已經嗅到了那甘美的鮮血。

多麼美妙的味道啊。

在它們的感知裡,就像是飢餓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塊塊鮮美的蛋糕。

在場的混血種都是堪比A級的佼佼者,自身的龍血對於死侍們而言,自然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不過麵對這些龍形死侍的俯沖而來,建築物裡突然沖出很多手持長刀槍械的蛇岐八家的精英以及猛鬼眾成員們。

他們發出竭斯底裡的怒吼,眼神裡沒有半點畏懼。

他們當然無所畏懼,就像是兩軍交戰,盡管死侍們是堪比魔鬼的大軍,但他們這方卻有神明般的存在守護。

明明是他們這邊大獲全勝,如今士氣正在鼎盛之中,所以他們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沖向那些龍形死侍。

接下來這一幕,怕是數百年來都未有之局麵。

蛇岐八家的人與猛鬼眾的成員們罕見的夢幻聯動起來。

雖然在不久前他們已經為了天空樹能夠被持續點亮而互幫互助的運送柴油,但那次還都是偷偷扌莫扌莫的乾,甚至雙方都極力不想讓彼此注意到自身存在。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些人一個個也不掩飾了,直接從天空樹周圍的各個建築物裡沖了出來,有的甚至還在同一屋簷下躲避死侍血雨,可彼此齊齊轉過身去,愣是死活看不見對方。

甚至還有蛇岐八家成員看到猛鬼眾有人負傷,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從身上硬是抖落出一些藥膏出來,然後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直到這一刻他們又齊齊從屋簷下殺出去,雙方吼聲如沉雷,生怕被對方的聲音蓋過,所以一聲比一聲高。

雖然雙方加在一起也就隻有五六十人,可這震盪人心的吼聲甚至蓋過了天上雷鳴,猶如一支大軍推壓而來。

俯沖而下的龍形死侍們都懵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被包圍了。

如果說之前蛇岐八家與猛鬼眾心照不宣的暗中合作是守護一份唯美愛情,那麼這一次就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不管雙方之前有怎樣的恩怨與血仇,但在這一刻他們都是盟友,都是共戰死侍的夥伴。

一時間槍聲大作,甚至還夾雜著單兵導彈以及新式手雷炸裂的轟鳴聲。

死侍們再度迎來痛擊。

這些人手裡的武器都是經過強化改裝,連子彈都是汞核心爆裂彈,伴隨著尖銳的轟鳴,像一道道流星齊齊朝死侍們轟射而去。

嗤嗤嗤——

悶響聲連連傳來,死侍們被瘋狂射擊。

在場混血種都是射擊精英,再加上這些龍形死侍的體型比常人要大上兩三倍,完全是將這些猙獰的目標當成了活靶子。

其實這些死侍肉身非常強硬,尤其是它們身上的鱗片,幾乎堪比硬質合金的強度,尋常子彈打在上麵也僅僅隻留下一道白痕,就算是強化後的子彈僅從動能上而言,也不足以貫穿它們的肉身。

可好在這些死侍渾身都是被斬切後的狹長傷口,它們僥幸處在審判領域的最外圍,雖然並沒有被直接斬殺,但身上卻留下一道道猙獰傷口。

這些汞核心爆裂彈對著死侍們的傷口射擊,頃刻間便轟入其中,彈藥裡的強汞在火藥的燃燒下劇烈催升出汞蒸汽形成強大的侵蝕性傷害。

要是其他混血種麵對這種傷勢早就一命嗚呼,但它們是死侍,根本不會因為這種情況而死亡,它們就算是心髒被洞穿,喉管被切開,甚至半個身子都沒有了依然不會死,同時還具有強大的作戰能力。

不過現場無論是蛇岐八家還是猛鬼眾的成員們,都是混血種裡的強大精英,麵對這些本就受傷嚴重的死侍,自然是雙管齊下的進攻。

當然也不可大意,這些死侍的反撲同樣凶猛。

哪怕他們做足了準備,還是有不少人被攻擊到而受傷。

其中一名執行官就被一頭死侍逼的角落裡,眼看著就要被撕扯下手臂。

可下一刻五六聲槍響傳來,死侍腦後的斬切傷口裡被一連轟進七顆強化彈,死侍的腦袋頓時炸裂開來。

這名執行官連忙一腳踹開了無頭死侍蠕動的身體,頓時看清了身後幫他解圍的人。

「大哥!」

這名年輕人赫然是先前那名稟告烏鴉有柴油運來的執行官。

此刻看到救他的人,頓時忍不住激動呼喊起來。

他一眼就認了出來,對麵那個青年是他的哥哥,曾經的哥哥。

可青年聽到了他的呼喊,連忙把頭偏向一邊,一臉嫌棄的吼道:「誰特麼是你大哥,滾啊!」

一邊說著,身穿黑色作戰服的青年快速舉起槍,對著年輕執行官身側一連開了好幾槍。

原來是那個腦袋被轟爆掉的死侍,似乎是嗅到身邊血的氣味,探出匕首般的爪子就要切向年輕執行官的腳腕動脈。

結果被對麵青年邦邦幾槍,手爪都被打爆掉了。

「滾就滾!」

這名年輕執行官看到哥哥對他開槍,一臉「悲怒」,也舉起手裡的槍邦邦邦轟向青年身後。

一頭準備偷襲青年的死侍被打得連連後退。

兩人隔著風雨遠遠相視一眼,在這一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真是讓人懷念的一幕啊,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兄弟兩人共同作戰的日子。

「混蛋,給我注意安全,別死了。」

青年罵罵咧咧的說,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年輕的執行官也不由得開口,「你也別死了,大哥,母親大人很想你,不久前還提及你是不是還活著。」

他看到青年要離開,所以說得很急,但最後一句話明顯帶有哭腔。

青年離開的身影微微一頓,片刻後才沉聲道:「讓母親大人好好保重身體,告訴她,我很好,我也很思念她。」

說完,身穿作戰服的青年進入了另一側戰場。

「我會告訴母親大人的。」

年輕的執行官高喊道。

旋即朝手槍裡填充新的子彈,加入了蛇岐八家的戰場中。

戰況愈發激烈。

雖然這些龍形死侍本身就帶有嚴重的傷勢,但一個個生命力極為頑強,而且仿佛是沒有痛覺一樣,往往能夠硬頂著各種武器的攻擊殺近前來,從而對這些成員們造成傷害。

不過受傷者有,卻沒出現死亡成員。

因為這些死侍身上早就布滿各種斬切傷,所以攻擊起來幾乎全身處處都是薄弱點,雖然無法將其擊殺,但卻能夠很大程度的減緩死侍攻勢。

猛鬼眾這邊陸陸續續出現傷員,還有不少直接重傷,但他們都沒有想要逃離此地去苟活的想法。

因為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絕對會被猛鬼眾審判,要麵臨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下場。其實相比於那些可怕刑罰,被猛鬼眾這個群體排斥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是鬼,本就被天地所不容,甚至連自己家族也不容,像他們這種孤魂野鬼離開了猛鬼眾這個大家庭,哪裡還會有他們的容身地呢。

他們之所以走進猛鬼眾,不就是渴望那種溫暖麼。

如果連猛鬼眾都遺棄了他們,或許也就隻有冰冷的地獄能夠接納他們了吧。

……

鏘鏘鏘。

猶如打鐵般的震響傳盪開來。

昏暗的建築物下,伴隨著火樹銀花般的星火暴濺,櫻井小暮正在與一頭死侍激戰。

這頭死侍相對而言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多麼嚴重,幾乎是完全體狀態,一身實力僅次於超A級混血種的強度。

櫻井小暮作為猛鬼眾的龍馬,其實力也不容小覷,同樣達到了僅此於超A級的程度,可一番激戰下,女孩身上已然出現好幾處撕裂洞穿傷,體力也逐漸透支,哪怕這頭死侍中間也受到女孩好幾次致命攻擊,可戰鬥力依然很強大。

吼吼吼!

這頭死侍發出猙獰嗜血的咆哮,幾乎是頂著櫻井小暮手中長刀的致命斬擊而強行爆發,哪怕肚皮被滑開,鐵灰色的腸子以及器官碎片都淋漓了出來,卻絲毫不影響它的攻擊速度,如匕首般的手爪徑直洞穿了女孩肩頭。

噗嗤一聲,頓時間血流如注。

櫻井小暮的肩頭不僅僅被洞穿以及翻攪,還有死侍自身如劇毒般的血不斷侵蝕她的傷口,簡直比強酸腐蝕還要可怕。

女孩臉色蒼白,劇烈的疼痛從肩頭蔓延到全身,整個嬌軀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因疼痛而陷入昏迷,櫻井小暮甚至強行為自己注射了兩針強力的腎上腺素,可正是這種清醒讓她的痛苦呈幾十上百倍的在腦海爆炸,像是有一雙大手在一點點撕裂她的神經。

這足以讓一個人痛苦到嚎叫,可櫻井小暮一聲沒吭,全程都是冷著臉,沉穩應對死侍凶猛狂暴的進攻。

哪怕她渾身的傷勢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甚至越來越走近死亡。

但她不能退!

在櫻井小暮身後牆角裡蜷縮著一個男孩,正是源稚女。

因為需要時刻保護對方,再加上死侍入侵的混亂局麵,所以他們跟原先守護在身邊的猛鬼眾成員們逐漸脫離,如今更是被逼到這個角落裡。

其實這也是櫻井小暮刻意將角落作為防禦,因為隻有以這種方式才能更好的守護男孩,避免被這頭死侍強行擄走。

她已經感受到死侍對男孩那迫不及待的渴血欲望。

這頭龍形死侍發出嗜血的咆哮,金色的冰冷眸子死死凝視著牆角裡的男孩,渴望著對方身體裡那甘甜的血,就像是在沙漠中缺了三天水的行人看到甜美的甘泉,陽光折射下,那甘泉就像是黑夜裡的星辰,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

它的攻擊越來越凶殘,哪怕櫻井小暮已經割開了對方喉嚨,鐵灰色的汙血直接暴濺開來,可對方根本不為所動,那對金眸閃爍著獰亮而冰冷的光。

如匕首般的手爪再度洞穿了女孩的肩頭。

這一次死侍沒有再給她過多的掙紮機會,力量宣泄開來,幾乎要將女孩整個肩頭撕扯下來。

終於要支撐不住了麼?

虛弱如潮水般湧來,櫻井小暮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盡管她已經做到了最好,能夠對死侍造成這麼多致命傷,如果是同級別的混血種,早就被她斬殺了很多次,但她麵前的是死侍,與其說這是個強勁的敵手,倒不如說她是在攻擊一具擁有強大戰力的屍體。所以無論她發動多少致命攻擊都無濟於事,隻能眼看著自己的力量一點點流逝。

直到這一刻徹底虛弱下來。

不過這頭死侍對櫻井小暮似乎並不感興趣,將其擒製後,像是扔垃圾一樣,直接隨手把女孩扔向一邊,然後朝著牆角的源稚女走去。

這是遠比櫻井小暮還要讓它更興奮的食物。

它來到源稚女麵前,伸手一把掐住了對方的喉嚨,指甲漸漸發力,頓時有血水從男孩白皙的脖頸上流淌下來,死侍從嘴巴裡貪婪伸出蛇一般的分叉紅信子,就要舔舐那些流下來的血。

男孩僅僅隻是一名山中稚子,麵對死侍的侵犯,他渾身顫抖,完全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甚至要不是被掐住喉嚨無法出聲,男孩有可能被嚇到爆哭。

不,準確來說他已經被嚇哭了,隻是他無法出聲,但眼淚卻不斷從臉龐滑落下來。

「龍王大人!」

櫻井小暮神色決然。

哪怕是她今日身死在這裡,也要將男孩解救下來。

她強行爆發血統,整個人像是一頭敏捷迅猛的貓科動物,瞬間撲向死侍身後,揮斬出手中的長刀。

然而就在刀身要斬中死侍後背的前一刻,對方甚至沒有轉頭,其身後如蟒蛇般的長尾狠狠洞穿了櫻井小暮的月匈口。

女孩怔住了,呆呆看著自己被洞穿的身體,接著再度被死侍如垃圾般甩向一邊,旋即重重砸在一側的牆柱上。

終於安靜了,是時候享受這個美味了。

死侍看向手裡的男孩,獰亮的黃金瞳裡滿是貪婪的嗜血欲望。

噗嗤!

下一刻,一把長刀洞穿了它的心髒。

死侍低頭看去,連它自己也懵住了。

這把長刀被一隻白皙的手掌握住,死侍的目光順著這隻手掌蔓延而上,直到看清了是被它掐住脖子的男孩。

隻是原本還在哭泣的男孩,在這一刻變得不一樣了。

男孩眼眸澄澈,像是湖底沉著璀璨的星辰,它一個死侍與其對視都忍不住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可漸漸的,對方那張明淨無暇的臉上,其嘴角開始一點點揚起。

就是這樣一個細微弧度的改變,整個人的氣質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像是有一個惡鬼復生在男孩身上,又或是這個男孩本就是一頭惡鬼,所謂清澈明淨的外表,僅僅隻是迷惑世人的皮囊。

如今這身皮囊蠟一般融化,開始呈現出惡鬼猙獰可怕的屍身。

這一刻縱然是瘋狂的死侍也不禁呆了一下,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同類。

就是這剎那的恍惚,男孩臉色發狠的轉動手中刀柄,將對方的心髒狠狠絞碎,鐵灰色的血水當場暴濺的到處都是。

吼吼吼!

死侍猙獰的咆哮起來。

它開始劇烈反抗,可男孩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孿生兄弟,將死侍抱的很緊很緊,手中長刀瘋狂絞殺,死侍的心髒被粉碎後,緊接著是它全身的內髒器官都連帶著開始絞殺起來。

就像是有一台絞肉機在死侍體內瘋狂切割。

場麵極為血腥,血水暴濺到周圍牆壁上以及男孩身上,一身鳳冠霞帔被血水侵蝕,身上也開始腐爛,但男孩身上迸發出一股強大的自愈力,那些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這一刻他從男孩徹底變為了男人。

他沐浴著鐵灰色的血水,發出沉雄而興奮的嘶吼。

其懷裡的死侍同樣發出嘶吼,但卻不再猙獰,而是竭斯底裡的恐懼,仿佛這個不久前還在哭泣的男孩才是那個最大的惡鬼。

臉色蒼白的櫻井小暮也不禁神色震動起來。

剛剛死侍蟒蛇般的尾巴洞穿了她的月匈口,不過似乎是因為對方渴血的欲望導致攻擊角度有些偏頗,並沒有直接命中她的心髒,所以她僅僅隻是重傷。

這一刻她甚至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那惡鬼般的東西,但女孩卻知道,那個男人回來了。

但回來的卻好像不是龍王,而是比龍王更恐怖的東西,至於那個如山中稚子般的男孩就像個夢幻泡泡一樣消失掉了。

等到男人從角落裡走出的時候,手裡拎著滴血的長刀與死侍的腦袋,那張猙獰的麵孔還殘留著死亡前的驚恐。

「你太累了,可以休息了。」

男人冷冷瞥了女孩一眼,似乎是在確認對方的傷勢。

然後從建築物下走了出去。

看到男人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櫻井小暮內心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她一點點靠坐在牆壁上,用手臂微微抱住自己,似乎是在回味那個男人曾經給她留下的溫暖。

……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驚雷般的炸響,一頭傷痕累累的龍形死侍直接被一發導彈轟射成殘渣,血水與內髒碎塊在風雨中暴濺的到處都是。

這些汙穢之物潑灑開來,凡是被雨露均沾的地方,都會在頃刻間被腐蝕出一個個冒著刺激性白煙的孔洞,像是被強硫酸腐蝕過一樣。

察覺動靜的芬格爾一把將身旁烏鴉撲倒在地。

「臥槽,兄弟你小點火,旁邊還有大活人呢。」

芬格爾臉龐黢黑,忍不住扭頭對不遠處高大的青年說。

「抱歉哈,一時沒控製住。」

夜叉有些悻悻的抓抓腦袋。

好久沒這麼酣暢淋漓的釋放了。

對他來說口徑即正義,而一切恐懼更是來源於火力不足。

所以夜叉一向都鍾愛這種凶猛火力的武器,如今麵對這些龍形死侍,他不禁沒有懼怕,反而格外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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