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徹底崩掉的公卿人【萬字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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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餵餵,你擱這切鹵蛋呢,要真沒幾把子力氣,就一邊玩兒蛋去吧,別影響我老頭子發揮。」

「悠著點哈老師傅,別給這玩意弄死了,我還有絕活沒施展呢。」

「大家快讓開一些,我好像切著他的動脈了,別濺一身血。」

「嗬嗬,這鮮血的味道難道不是非常美味麼?」

……

風雨裡。

上杉越、芬格爾、源稚生以及源稚女四個人正熱火朝天對泡在積水裡的公卿人輪番施虐。

幾個人手裡都握著不少家夥,像是扳手,斧頭、鉗子甚至是電鋸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先前那些熱心成員們從天空樹附近找到的,有猛鬼眾的人,也有蛇岐八家的人。

成員們看到這幾人都在對公卿人身體進行一種近乎鞭屍的行徑,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具都要成為屍體的家夥施虐,但還是盡心盡力滿足對方的各種要求。

畢竟要是施虐的話,武器越誇張越好,甚至還有人找來了一根疑似掃把的凶猛之物。

先前這根凶猛之物從積水裡飄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怔怔看了過去,懂行的都已經開始自我腦補了。

源稚生忍不住嘴角抽搐,但一看是猛鬼眾的人找來的,哦,那沒事了。

源稚女隻是冷冷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似乎沒有任何興趣。

猛鬼眾的成員頓時心領神會,準備將其扔向一邊。

畢竟把這根凶猛事物獻上來隻是看在場四個人有沒有主動需要的,他們就算身上長了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主動獻給他們的龍王。

「且慢!」上杉越卻一把將其拿了過來,蒼老的眸子不由得有些暗淡,然後將其扔給了一旁的芬格爾,「小子,接著。」

芬格爾下意識的將其接過。

之前他正在公卿人身上忙活,並沒有注意送來的東西,直到看清這個猙獰如掃把的凶猛之物,當場眼睛放光,「謔,好家夥!」

說著就在手中擼動幾下,似乎是在評估這根掃把的質量,結果越擼越滿意。

然後拎著這把凶器繞著公卿人的身體行走,一邊忍不住摩挲下巴,似乎在確定從那裡捅下去比較好。

直到眼睛一亮確定了某部位,當場就徑直捅了下去。

公卿人發出被撕裂的慘叫。

「臥槽,好會啊!」

周圍不少人都是嘴角抽搐,而在這些人中要數猛鬼眾的人最為震撼。

因為他們看到公卿人,尤其是對方那臉上標誌性的慘白笑臉麵具的時候,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們的領袖王將。

相比於龍王的真實與殘暴,王將在猛鬼眾的地位更多的是一份象征意義。

雖然他身為猛鬼眾的領袖,地位堪比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但王將向來都是非常神秘的存在,很多猛鬼眾的成員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住所以及日常生活。

而不是像蛇岐八家大家長那樣,每天要與各個黑道幫會的首領開會以及聽各家主匯報家族情況,幾乎行程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其繁忙程度堪比日本首相。

然而作為猛鬼眾這個堪比蛇岐八家大家長的領袖王將,對方豈止是深居簡出,簡直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往往幾乎很長一時間都找不到對方的人,而其命令幾乎都是龍王傳達以及執行。

不久前猛鬼眾內部傳出一道爆炸性信息,領袖王將因為突發意外深受重傷而亡,再加上龍王以及龍馬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他們都以為王將真的死掉了。

不過也有不少猛鬼眾成員認為是龍王與龍馬所為,暗中將王將殺掉,然而將領袖之位取而代之。

在猛鬼眾裡一直都有流傳著一個傳聞,說龍王與王將不和,甚至還有成員親眼看到龍王把王將殺死了,身體都被龍王砍成了好幾段。

可沒多久王將又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猛鬼眾,帶著那張詭異而慘白的公卿麵具。

至於先前那名傳出消息的成員則已經消失不見了,像是被惡鬼吞吃掉,無論其他人怎麼尋找都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他們不知道是誰暗中下殺手,但漸漸的都沒有人敢在背後議論龍王與王將。

可如今看到疑似領袖王將被幾人鞭屍,其中猛鬼眾的龍王更是頗為賣力。

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

如果這個公卿人真的是王將,就算是能夠在天空樹上那個男孩的施暴中僥幸活下來,可也絕對頂不住眼下四人的輪番暴虐啊。

畢竟誰又願意去為了一個死去的領袖而賣命呢,尤其是這位領袖僅僅隻是象征性意義,他的地位甚至還沒有龍王在猛鬼眾深得人心。

雖然龍王的統治更為殘暴,但卻更為真實,是龍王帶領他們與蛇岐八家抗爭下去,才沒有被那個龐大家族徹底消滅,可以說真要是王將身死,他們絕對會第一個擁護龍王上位。

就像是蛇岐八家的家主們擁護少主源稚生即位大家長一樣。

公卿人的慘叫聲再度將猛鬼眾的成員們拉回現實,他們眼角抽搐的看去。

整個施虐過程,拉麵老師傅上杉越與芬格爾兩人最為賣力。

公卿人因為被泡在積水裡,不固定的情況下實在是不好發力,所以他們將對方的身體搬起來,然後將其釘在了一旁的水泥柱子上。

話說這還要多虧了周圍那些成員們的貼心服務,竟然在這樣一個大雨之夜找到很多長釘子,甚至還從附近消防箱裡找出來一把斧子。

伴隨著一陣嘭嘭嘭的重擊,芬格爾一手拿起長釘,一手用斧子賣力的敲打起來,很快一根根長釘就被貫穿進了公卿人的身體。

芬格爾一番激情操作,乾的渾身是汗。

一旁上杉越貼心用肩膀上的毛巾為其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有些意外的說:「小子,很專業嘛。」

他看著芬格爾這種手法,真要是讓他來搞,還真不一定砸的那麼勻乎,一枚枚長釘錯落有致的分布在公卿人身上,像是天女散花。

還真是紗紙擦屁股,給他漏一手啊!

「哎呀呀,以前在古巴乾過這種工作,所以有些心得。」

芬格爾有些靦腆的抓抓腦袋。

記得有一次在古巴執行獵殺失控混血種任務的時候,目標人物販毒,甚至還控製了當地很多孩子與婦女幫其販毒甚至是讓她們吸毒,芬格爾找到那處據點,看著那些被毒品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孩子與婦女,心中何止是憤怒。

他找到了那個血統失控者,最後就是這樣用一根根長釘將其釘射到了牆壁上。

不過芬格爾在用長釘釘射對方身體的時候,都是完美避開了所有要害,那失控的狂徒足足哀嚎了一夜才死。

「哦?原來這麼有經驗啊!」上杉越抖抖花白的眉毛,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後生可畏啊,我看好你。」

「哎呀呀,老師傅客氣了呢。」

被鼓勵到的芬格爾頓時更有勁了。

一邊嘿咻嘿咻的喊著號子,一邊賣力的敲砸起來,像個兢兢業業的鋼鐵工人在車間裡激情的勞作,身邊是上杉越如老父般欣慰的目光,以及源稚生源稚女兄弟倆的期待。

他們四個人都對公卿人有種深沉的「情感」。

芬格爾當初差點被公卿人陰死。

眾所周知他芬格爾最怕死了,可很少有人知道他之所以拍死,是因為害怕遺忘,不過不是遺忘他,而是遺忘他心愛的女孩。

那個女孩已經成為了一團冰冷的數據,她叫EVA,是一個人工智能,但卻不是他曾經心愛的女孩。

想一想還真是悲哀啊。

他曾經心愛的女孩被困在那座冰海,如今就連那個帶有女孩影子的人工智能,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被永遠困在了卡塞爾學院的冰窖裡,可就算是這樣,EVA也是那個女孩曾經留下的一道影子啊。

芬格爾每次偷偷潛入卡塞爾學院的冰窖看對方的時候,心情總會變得好一些,這很矛盾,因為他每次去冰窖都會喝的爛醉,像是有滿腔的憂鬱需要宣泄,但他喝醉的時候,覺得女孩在那一刻真的活了過來,像天使一樣把他摟在懷裡。

芬格爾甚至感覺到了那份懷抱的溫暖以及女孩身上散發的梔子花香,那是女孩經常用的一款沐浴露,那一刻不僅僅是心愛的女孩活了過來,連芬格爾死去的心也跟著跳動。

他抱緊女孩哭的涕淚橫流,說著再也不離不棄的誓言,直到酒醒了,夢也醒了。

雖然知道那一切都是個夢,可如果他真的死掉了,誰還記得這個人工智能就是他曾經最心愛女孩的那一絲影子呢。

所以他芬格爾不能死啊,誰要是想讓他死,誰就是他這一生的死敵!

因為他要是被殺死了,不僅僅是殺掉了他,更是殺掉了他心愛的女孩,所以芬格爾有絕對的恨意要對這個公卿人施以極刑。

他握著那根凶猛之物,一次次洞穿公卿人的身體,後者淒厲的慘叫聲簡直慘絕人寰的讓人頭皮發麻。

在場不少成員看得臉色煞白,雙腿直打顫,必須互相攙扶著才能在積水裡站穩。

實在是太……太特麼暴力了!

而上杉越雖然沒有跟公卿人正麵接觸,但他知道這個人絕對就是想要引起蛇岐八家與猛鬼眾兩大混血種勢力爭鬥,最後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幕後人。

一旦對方陰謀得逞,利用蛇岐八家以及猛鬼眾的資源孵化死侍,日本乃至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巨大的危機中。

這對已經決意踏上救贖之路的上杉越而言,是絕對不允許的。

可以說公卿人在站出來的一刻,就已經是他上杉越這一生的生死仇敵了。

所以他下手同樣非常恨,用手裡的鐵鉗將公卿人的牙齒一個個拔了下來,不過對方的牙齒在牙床上極為牢固,老頭子幾乎是生拉硬拽的才將其拔下來,沒一會就弄得渾身是汗。

隻是他跟芬格爾一樣,越乾越起勁,玩的簡直不亦樂乎。

而這份潑天的恨意,也同樣在源稚生心中湧動。

這個公卿人很有可能是赫爾佐格的影武者,是跟橘政宗王將一類的東西,不僅僅欺騙了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對方更是曾經傷害過繪梨衣,不久前路明非跟他說過,繪梨衣之所以會血統失控而暴走,就是因為橘政宗曾為女孩所做的腦橋分裂手術。

這種手術能夠將一個人的人格像是被刀斬開,從而形成兩個獨立的人格,也就是『善我』與『惡我』的區別。

對混血種來說,一旦做過這種手術,那就是將自身人性一麵與龍性一麵分割出來,平時這兩麵能夠達成一致,也就是所謂的穩定血統,可一旦龍性一麵壓過人性,混血種體內的龍血就會變得暴躁起來,逐漸變得失控。

梆子聲就會激化混血種龍性一麵的開關,隻要做過這種腦橋分裂手術,其體內龍性都會被大幅度激化從而壓過人性。

繪梨衣就是如此,原本其體內處於平靜狀態的龍血,一旦聽到梆子聲就會變得像逐漸沸騰的水,言靈審判的力量就會從體內不可控製的激發出來,直到最後完全失控。

可以說繪梨衣這些年受到的傷害都是赫爾佐格所化的橘政宗所為。

而且源稚生雖然不知道赫爾佐格最終的謀劃是什麼,但他卻知道,他的妹妹繪梨衣必然會成為這個魔鬼的祭品,是要被吃掉的東西。

這絕對是源稚生無法容忍的事情。

他不管這個公卿人到底是赫爾佐格的真身還是所謂的影武者,這一刻他將心中那份如實質般的恨意統統在對方身上宣泄。

這位向來沉穩冷峻的少主,此刻用手中的蜘蛛切一遍遍斬擊在公卿人身上,對方失去四肢以及小半個腦袋的殘軀已經被芬格爾用長釘在水泥柱上固定好,所以源稚生斬切起來極為方便,猶如一道道半弧形的青月連連迸出,簡直不亞於一股小型的審判爆發。

灰黑色的血從一道道狹長深徹的傷口裡暴濺出來,也不知道公卿人身上怎麼如此大的出血量,像是一股血雨噴發,濺的到處都是。

搞得芬格爾都不由得嘴角抽搐的速速遠離一些,不僅僅是怕那些血潑濺到自己身上,更怕源稚生不小心切到他,又或者發狠起來連他一起砍。

與那一道道湛青色的刀光呼應的是陣陣綿密而鋒銳的白色寒芒。

源稚女化作的風間琉璃同樣對公卿人展開瘋狂攻殺。

他並沒有用手中櫻紅鞘的長刀,而是將其插入刀鞘,再度鄭重的掛在身側,仿佛這把刀有著獨特的使命與意義,而不是用來斬殺這種汙穢的東西。

而這些白色寒芒,正是他的指甲劃動的效果。

源稚女在朝著風間琉璃轉化的過程中,自身龍血同樣越發沸騰,使得自身出現變異,就跟他蔓延生長出來的白發一樣,指甲也在快速生長且鋒銳,如同一柄柄匕首。

哪怕他已經逐漸從風間琉璃的狀態中解脫出來,又變成了那個猛鬼眾的龍王源稚女,但自身這些變異還沒有完全消退。

成為猛鬼眾龍王的這些年他並不快樂,哪怕他位高權重淩駕在萬人之上,但終究是在一人之下。

而這個人就是王將。

源稚女在猛鬼眾一直被領袖王將壓製,他甚至無數次感受到王將那張慘白公卿麵具後對他磨牙吮血的臉,就像是黑暗裡潛伏的惡鬼隨時都會撲出來要吃掉他。

他很害怕,也很憤怒,所以有好多次想要殺掉王將,可因為一連殺了好幾次,對方依然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麵前,帶著那張詭異冰冷的笑臉,所以王將的陰影在源稚女心中越來越大,直到最後成為那可怕的夢魘。

源稚女同樣不想死,他不想被這種惡心的東西吃掉,而且他還有心願沒有達成,他被自己的哥哥源稚生殺死在那座冰冷的地下室,這些年他就像是生活在地獄裡受盡苦痛與折磨,他又怎麼可能會原諒對方,那是他一生的死敵啊。

所以源稚女必須要活下去,直到有一天用手裡那把櫻紅色的長刀將男人的心髒洞穿,然後狠狠絞動起來,就像是當初源稚生對他做的那樣,等到對方身上的血全部噴濺到他的身上,想必那一定非常溫暖,他覺得那一刻又像是回到了哥哥的懷抱。

隻要能完成那最後一擊,就是讓源稚女立刻去死也無憾了,但絕不是被王將那個惡心的東西提前殺死!

王將要殺死他,那他就讓對方先死好了!

源稚女劃動指甲在公卿人腐爛的身軀上瘋狂攻擊,像是十把匕首在其身上瘋狂劃切與穿插。

哪怕他的指甲與雙手被瘋狂腐蝕,他卻毫不在意,臉上掛著如稚子般的清純笑容,但卻讓人感到由衷的恐懼。

就像源稚女親口對路明非說得那樣,他才不管什麼赫爾佐格,什麼影武者分身之類的東西,隻要是王將,是這個公卿人,他都會一遍遍的殺死對方。

他跟源稚生雖然齊齊進攻公卿人腐爛的殘軀,可並沒有產生沖突,兩人有一種奇特的默契,仿佛在這一刻他們之間的仇怨暫時冰釋前嫌,一起攻殺同一個死敵。

一時間四人火力全開。

每個人都有充滿恨意的理由,恨不得將公卿人生吞活剝,若不是對方實在太惡心,簡直就像是一具爬滿蛆蟲的屍體,搞不好他們真的會硬生生吃掉對方。

不過雖然無法吃掉,但活活剝開還是能充分做到的。

而且對方身上依然還有路明非殘餘的力量作用在上麵,所以隻要公卿人身上有傷口被重新撕開,那種撕裂神經的巨大痛感還會源源不斷的產生。

於是乎,原本嘶啞的慘叫再度變得格外高亢,很快就朝著高潮攀升而去。

……

咕咚。

在場所有成員皆是怔怔地看著如此暴虐的一幕,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這要是街頭黑道的混混們做出這一幕倒還好理解,可無論是源稚生還是源稚女,兩人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就連芬格爾與上杉越,一個也是卡塞爾學院的貴賓,另一個是實力與血統皆深不可測的拉麵老師傅。

然而此刻他們卻像是街頭混混們對著仇人下死手,哪裡有半點風度,他們甚至還看到芬格爾那家夥像個鬥士一樣,用手中猙獰掃把狂捅對方身下,簡直不要太生猛。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這幾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甚至還覺得非常激動,每個人不就該是這般快意恩仇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不是那種讓人看不透猜不透,其實隨性而為更讓人信任。

有些成員也不禁想要加入進來,但看到公卿人慘叫的那麼讓人毛骨悚然,以及對方那令人觸目驚心的惡鬼屍身,他們覺得還是交給大人物們處理比較好。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風雨中傳盪。

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深深感受到公卿人那種絕望的痛苦,像是墜入無止境的深淵,想要解脫,卻又永不得解脫,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地方。

關鍵是鬼特麼知道這玩意竟擁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哪怕是真正的惡鬼被這樣輪番暴虐,估計現在也該直挺挺的躺在那裡了吧,可公卿人在被虐過程中依然淒厲的慘叫。

雖然中途有幾次嗓音變得沙啞,但很快又變得尖銳起來,像是一位重症病人快要咽氣的時候又被醫生注射了強力的腎上腺素。

不,準確來說是不斷的注射這種強力腎上腺素,簡直就是泡在了腎上腺素的裡麵,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堪稱變態的精力。

那是路明非的『不要死』在助攻。

公卿人內心崩的稀碎。

我特麼也不想有這樣的精力啊,拜托你們幾位能不能下手狠一些,最好能把我的腦袋直接砍下來,給我個痛快啊!

可在場四人當然不會讓他如願,畢竟他們本意都是想讓公卿人慢慢體會這種死亡前的慘烈痛苦。

就像是路明非在蛇岐八家神社暴虐橘政宗的種種看似惡鬼般的瘋狂行徑。

每個人體內都會有一個魔鬼,一旦被觸及到最重要的東西,這個魔鬼就會在人的體內覺醒,使得原本一個正常人會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瘋狂舉動來。

說到底無論是上杉越還是芬格爾,又或者源稚生源稚女兄弟,他們都有非常深刻的人生經歷,如今公卿人徹底將他們內心的情緒引爆,所以他們在這一刻也都是化身惡鬼,既然惡鬼想要弄死一個人,當然不會讓其這麼痛快死去。

公卿人內心悲涼。

我特麼為什麼要招惹那個男孩啊!!

他努力仰起頭,雖然這個時候已經看不見了,但他知道那個男孩就在天空樹的回廊上凝視著他。

一直以來都是他算計別人,哪怕是被邦達列夫那個雄狐般的男人陰過一次,但最後還是被他扳回一局,他無往不利,凡是算計過他的人,甚至敢算計他的人,最後他都要讓對方死的很難看。

所以很少有人敢算計他,甚至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畢竟誰又敢與惡鬼之王對視呢。

然而在麵對路明非這個男孩的時候,公卿人就像是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宿敵。

從一開始的交鋒他就落入了絕對下風,直到現在更是輸的連褲子都沒有了。

他以為自己做足了完全準備,但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那些準備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甚至覺得自己變得非常幼稚。

之所以出現這種錯覺,還是因為路明非給他的沖擊太強烈了。

這真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麼?

公卿人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電影裡《終結者》一類的東西,能夠穿越到過去,然後進行種種謀劃,對方實則早已提前看過那劇本,所以總是把他拿捏死死的,要不然以自己的老謀深算怎麼會如此被動。

甚至連那個白王血裔的女孩,其體內不完整的白王血脈在暴走情況下都能壓製下來。

那可是比染上毒癮的人想戒毒還要艱難無數倍,可發生的事實告訴他,在那個男孩的幫助與守護下,繪梨衣的確踏出了那一步。

這簡直就是醫學上的奇跡。

如果說公卿人自己是源稚女心裡曾經的夢魘,那麼路明非這個男孩的身影就是他的夢魘,是他終其一生也揮之不去的噩夢,注定要用一生來治愈。

身上劇烈的痛苦讓公卿人再度想到了路明非在他身上施展的暴虐手段,內心不由得瘋狂顫栗起來,完全陷入了對路明非的恐懼之中。

在他心裡那個男孩是魔鬼,是撒旦,是一切究極邪惡的化身。

公卿人的意識已經變得恍惚起來,隻覺得路明非的身影在他腦海裡變得無比扭曲,化成各種恐怖猙獰的形象。

悲哀的情緒在公卿人內心湧流。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他堅信自己注定會成為那個站在時間長河盡頭的偉大主宰,他的意誌注定要成為這個世界的意誌。

隻要給他時間,甚至連所謂的龍王都會成為他的食物,他會真正端坐在至高王座上,哪怕周圍累累白骨,可那又算得了什麼,這王座本身就是用眾生的骨鑄造而成。

他有此信念,他無堅不摧。

但在這一刻公卿人,也就是赫爾佐格內心的信念徹底被摧毀了,被那個男孩無情而狂暴的徹徹底底摧毀。

準確來說是摧毀了三次。

第一次是在那座教堂,第二次在蛇岐八家的神社,而第三次是在這裡。

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精心準備的這一切會被摧古拉朽的毀掉。

公卿人開始嘶吼起來,那是他不甘的瘋狂意誌,那同樣也是赫爾佐格的意誌發出不甘的咆哮。

就像是地獄裡絕望的惡鬼之王眼看著被審判,發出絕望而不甘的吼聲,那一瞬間迸發出的凶戾仿佛連整個地獄都為之震動。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內心驚顫了一下。

這個幾乎快要垂死的惡鬼怎麼還能爆發出如此驚悸的力量,它是有多麼的不甘,給人的感覺像是要從最深的地獄裡一點點爬出來。

哪怕渾身已經被漆黑的地獄火焰熊熊灼燒,哪怕渾身正在這股慘烈的灼燒下漸漸化為黑燼,哪怕這風暴般的痛苦在它的意識裡層層爆炸。

然而下一刻,砰的一聲,一個大巴掌狠狠拍在公卿人的後腦勺上,差點沒把對方的舌頭給拍出來。

頓時間那惡鬼般的凶戾嚎叫戛然而止,對方開始一個勁猛咳起來。

芬格爾一臉陰鬱的收回手,「嗷嗷嗷,嗷你媽個頭啊!」

剛剛正是他出手拍了公卿人一下,實在是對方的吼聲讓他覺得煩悶。

而且這一下用足了勁,正常人估計腦漿都會被拍出來,不過公卿人承受這一擊效果也是立竿見影,不僅被打懵了,甚至連腦袋裡灰黑色的粘稠液體也從兩個黑漆漆的眼眶裡飆了出來。

一旁的源稚生源稚女連忙閃開,才沒有被這兩灘疑似腦漿的東西沾身,否則他們真的可能會忍不住拎刀去砍芬格爾。

咳咳咳……

公卿人低頭劇烈咳嗽起來,似乎連內髒都要咳出來的那種。

在場幾人都覺得不對勁。

很快從公卿人嘴裡嘔吐出兩個黑漆漆的梆子,他已經失去了雙手,甚至連牙齒都被上杉越用鉗子一枚枚拔了下來,但他還能用牙床發力。

噹……

兩根梆子頓時互相碰撞了一下。

就像是深山古剎裡的老和尚輕敲了一下木魚,頃刻間周圍呼嘯的風雨變得沉寂起來。

「媽的,又搞什麼妖蛾子?!」

芬格爾覺得不對勁,憤怒的一拳打在公卿人臉上,頓時將兩根黑漆漆的梆子打爆掉,一股腦的崩進了對方的肚子裡。

天地變得格外陰冷,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響,就像是一扇冥冥中的地獄之門被緩緩推開。

無數猙獰的嘶鳴以及某些東西在積水裡快速滑行的聲音從天地盡頭湧向天空樹。

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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