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玉川心經(1 / 2)
「這就是齊國人嗎?」
「好高,好帥啊!」
「他們脖子上都畫了族徽呢,這都是世家子弟啊!」
「……」
夾道歡迎的人們像是看英雄一樣看著進入玉川的齊國救援隊,褒獎之聲不絕於耳。
這麼大的動靜,吵醒了已經差不多睡夠了的季承。
「這是咋了?」
季承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承子哥,你醒了?」
「哎?你睡夠了?大橙子?」
何耽和冬鳳兒同時發現了睡醒的季承。
「啊,嗯,睡夠了。」季承點點頭,「好大的陣仗啊,這是在乾嘛呢?」
「你看那個旗子。」何耽指了指齊國救援隊的旗幟。
季承看不太真切,不自覺就將重瞳打開,當看到齊國救援隊字樣的時候,季承登時就是一個激靈,將重瞳收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耽興奮地看著季承說:「哥,你看清楚了?」
季承翻了個白眼,說:「你能看清楚?」
何耽搖搖頭說:「沒啊,這麼遠我肯定看不清啊,不過你不是能夠看清麼。」
季承煞有其事地對何耽說到:「蛋兒,我現在不能看清了。」
何耽眉頭一皺,說:「不對啊,承子哥,你不是……」
話說到一半,何耽反應過來,季承話語的潛台詞是以後不要泄露自己右眼的事情。
「我懂了。」何耽點點頭,「承子哥,你是怎麼回來的啊?昨天你那事在石牛鎮寺院的時候鬧挺大的,石牛鎮的百姓們都傳瘋了。先說一下,承子哥,我們當時是有事被纏住了,不知道你會遭災,真不是故意丟下你的,你是不知道,各種言論都有,反正都鬧到巡捕房那裡了,後麵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到處都是勸別人看好孩子,不要被人綁架的。」
季承嘴角抽搐幾下,心說何耽你這鬧挺大的話在哪學來的,一股子反二吧味道,我沒教過你吧。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來的,醒來的時候就被送到這邊來了。」季承想了想,回答說,「哎,行了,就這樣吧,別說了,我這不已經回來了麼,你看,我的修為還漲了。」
季承說著,揮舞了下拳頭,說到:「因禍得福,我現在是煉氣後期了。」
「你煉氣後期了?」
何耽冬鳳兒何未平三人異口同聲地說到。
「是啊。」季承笑笑,「還不錯吧。」
「對了,說到修行,承子哥,我有段心經講給你聽。」何耽鄭重地盤腿成打坐姿勢,「說來僥幸,我遇見了那寺院的方丈,方丈正好有所領悟,看到我之後非要開壇講經,我就聽了下,然後得了一門輔助修行的心經。」
何耽頓了頓,繼續說到:「這段心經是方丈自己領悟出來的,名字叫玉川心經,能夠寧靜人的內心,消解殺戮的煞氣。」
「哦,還有這種好事?」季承麵色立馬變得認真起來,盤腿坐好,問到,「你這心經能隨意傳授?」
何耽點點頭,說:「能的,不過好像是法不傳六耳還是什麼緣故,我說給我爹還有鳳兒姐聽的時候,他們都沒領悟到。」
「額,那我要不還是算了吧,他們聽了方丈講經都沒領悟到……」
冬鳳兒這時說到:「大橙子,試試吧,也許,我是說,也許是我們聽了方丈的講經,先入為主有了自己的看法,反而聽不懂何耽的心經了呢?」
「就是,承子哥,你聽好了。」何耽直接開始念誦自己的心得,不給季承拒絕的空間,「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
季承聚精會神地開始記憶起何耽的話。
「……寒山轉蒼翠,秋水日潺湲……」
「……回看射雕處,千裡暮雲平。」
一整段心經念完,何耽口渴難耐,冬鳳兒遞過來一碗水,何耽咕咚咕咚地全部喝光了。
何耽擦擦嘴,將碗遞給冬鳳兒:「謝了,鳳兒姐。」
「我更喜歡你叫我鳳兒,我比你大不了多少的。」
何耽撓撓頭,說:「我叫承子哥,叫你鳳兒,那你不是比他短了歲數了?」
冬鳳兒瞬間感覺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閉嘴不想和何耽再說話。
另一邊,聽完心經的季承眉頭緊皺著,他感覺自己是能抓住這段心經的要點的,但是卻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東西,就像管中窺豹,沒法一覽全貌。
打個比方,如果領悟這段心經就像是解開一個繩結,那和看不清繩結的何未平冬鳳兒不同,季承能看清這個繩結,可是他缺了雙巧手,沒法把這個結打開。
「這心經……」季承搖搖頭,睜開眼問何耽,「蛋兒,你還能記得方丈講了些什麼嗎?」
何耽回答:「這記不得了啊,怎麼可能記得嗎,太長一串了。」
季承麵露難色。
想了想,何耽說到:「承子哥,我要不再念一遍?也許多念幾遍你就能聽懂了。」
季承擺擺手:「不用,我口訣我已經完全記下來了。」
開玩笑,右眼裡內置了一台不知道多高算力的計算機的季承,怎麼可能連過目不忘都做不到。
「晉國諺語有雲,遇到困難,大棒橫掃;困難加大,大棒加粗。」
季承靜下心來,全力運轉魔改版的《煙霞誌》,或者說《煙霞誌異》,季承開始嘗試以力破巧,腦海中充裕到已經頭重腳輕的由慧光組成的陽神開始傾斜能量。
然而季承失敗了,慧光一碰到心經投射成的虛影,隻讓這個『繩結』顫抖了幾下,根本撼動不了。
季承考慮了下慧光的總量,選擇了放棄。
「不行,修為太低了,如果再升個大境界,我可能做到,但是現在我辦不到。」
季承再次睜開眼。
「怎麼樣?」何耽期待地看著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