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緋聞真是害人不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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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辟邪控訴著犼「慘無人道的暴行」一點都沒有引起周圍人的關懷,被她揍過的三小隻躲得遠遠的,唯一看上去風輕雲淡的就是花醉了,可她又不敢跟花醉哭訴,以至於她出於一種十分委屈又膽戰心驚的狀態。

九公子心腸好這點是人盡皆知,辟邪試圖靠近九公子,跟他攀上親戚,硬是給自己編出一個龍族旁係的旁係的旁係的血緣關係。

她倒是也不圖大的事情,就指望有個人能站自己自己這邊,幫忙一起數落犼……

估計是被被辟邪哭煩了,花醉正準備送客的,突然想到什麼,「辟邪,你怎麼知道犼在我這?」

「不都知道嗎?」

辟邪一蹭鼻子脫口而出,說完以後她就發現花醉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了,表情一僵,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壓迫她必須與花醉對視,令她動彈不得,她本能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可實在又找不到犯錯的點,心慌得不行,梗得氣管都要打結了。

白鳳也被這莫名的凝重弄得扌莫不著頭腦,「花醉,哪裡不對嗎?」

「當然不對。」花醉眼尾微挑,目光犀利依舊直勾勾的盯著辟邪,「犼一開始在我這本就是個秘密,他當初是龍族的逃犯,獬豸就算抓不到他,也不會大肆宣傳,這可有傷家族麵子。」

這點白鳳他們倒是從來沒想過,可能跟犼相處得越來越自然了,沒覺得他的存在有什麼不妥,就好像理應大家都知道才是。

但是他們都不清楚很重要的一點,犼被龍家關了好幾百年,之前又一直獨孤自居,從不與人為伍,知道他本來麵貌的本就不多。

白鳳,「可是……龍家都知道,那個魃也知道,犼還被賣出去一次。」

「不對,魃知道這點也不會告訴她。」犼自己也反應過來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花醉哥做過手腳!龍家知道,是因為我屬於他們的逃犯,魃和辟邪自古就不對付,更何況,魃知道不久馬上就躲起來了,至於我被賣掉的那一次,對方根本不知道我是誰,花醉哥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本大爺在這裡的氣息可不是誰都探得到的。」

這話沒錯,就算來過爬蟲館的客人就算九公子的龍氣太盛能認出麒麟的身份,但是犼不一樣,一開始花醉為了方便「窩藏逃犯」可是故意給他做了手腳,就連他自己都忽略掉這個問題了。

隻有犼處於爬蟲館的周遭,或者說在花醉身邊,他的凶獸身份就沒那麼容易知道,最多得知他不是人類,當初他被賣掉也是花醉施了法讓他變幻了模樣。

辟邪喉嚨滾動了一下,「我聽說的……」

這年頭聽個小道消息這麼危險的嗎?

花醉聞言挑挑眉,半眯起眼睛,這個表情顯然頗有深意,他們都知道,花醉這樣要麼是有趣要麼是可惡。

這下辟邪趕著了,有趣加可惡一起來了。

再次強調,哪怕你是吉獸,出門真的要看黃歷啊!

就算你天生吉祥如意,花醉也能隨便破了你命格。

「告訴你的人,讓你來這裡做什麼呢?」花醉冷言又問,「你頭發你藏的東西已經被我店裡的蜥蜴聞到了,估計很美味。」

辟邪驚得一抬頭,不知何時一直足一米來長的綠色雙角蜥蜴爬在她頭頂的樹枝上,瞪著朱紅的豎瞳超她頭發吐著信子,試圖用長舌從她發絲裡勾出什麼東西,嘴裡上下兩排的尖齒掛著粘稠的唾液。

一時沒戒備的辟邪撞上這麼一個血盆大口,把自己蛇尾都嚇打結了,一個側身連跌帶跑躲開老遠了。

話音剛落,桌上一根花醉挑香囊的金針一閃而過,貼著辟邪的發絲蹭過釘到了牆上。

「九公子,去拿回來。」花醉輕飄飄的往那一指。

辟邪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九公子取回的金針上被串成肉串的一隻大……呃……肉蟲子……

這東西毫無美感,像是隻發福的蚯蚓,就連向來可以平靜對待任何奇葩物件的九公子都把手伸得直直的,讓那玩意盡量遠離自己。

辟邪終於沒忍住大叫了一聲,不能想象這麼惡心的一個東西是從自己頭發裡搜刮出來的,神經質的摳著自己的頭發,手指卻在發抖,就像是擔心裡麵有什麼又害怕真的還有什麼。

「咳咳,這是什麼東西?」犼問,當九公子以為他是想看清楚把東西遞到他麵前時,他整張臉都在抗拒,「拿開拿開。」

先前出現的蜥蜴已經迫不及待了,九公子請示了一下花醉,便把那根金針遞到那隻蜥蜴嘴邊,他也是實在不想用手去碰那玩意,隻是蜥蜴貪婪的咬住那個蟲子一端,九公子再往後拉了一把,把金針抽離出來,然後一轉身把被汙染過的金針丟到溪水裡。

這蜥蜴得了塊肥肉可高興了,當場就開嚼起來,白鳳也是一種好奇的湊熱鬧,臉離得比較近了,蜥蜴嚼食的時候一不小心混雜著臭口水和那肥蟲子體液的水滴噴了白鳳一臉。

「啊啊啊啊啊啊!」白鳳跳起來尖叫,就跟被潑了硫酸一樣瞬間沖到水邊上洗臉。

花醉也因此緊張起來,瞪了那隻蜥蜴一眼,嚇得它直往林子深處躥,花醉急忙蹲到白鳳身邊,「怎麼樣,疼不疼?」

白鳳發梢全濕了,掛著水珠兒,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花醉不得不往後讓開點,省的打濕自己。

「不疼,一點也不疼,別擔心。」白鳳說完從花醉手裡拿過帕子擦乾淨臉,把臉獻寶似的湊給花醉看,「沒事,就是太臭了。」

花醉捏著他的下巴左看看又瞧瞧,「嗯,沒事。」說完又把鼻尖湊上去貼著臉頰吸了吸,「還好,也不臭。」

白鳳笑眯眯的也回敬了花醉一下,「那到底是個什麼蟲子?」

「那不是蟲子。」花醉到,「那是一種要命的毒藥,可能有人要害我。」

「怎麼?」白鳳茫然一滯,花醉麵上輕巧,跟開玩笑哄他沒兩樣,「真的?」

邊上一直沒敢吱聲的辟邪估計是看透了整個屋子沒一個憐香惜玉的貨色,受了驚嚇隻能自己抱住自己,聞言卻十分驚愕,原本想沒什麼事情自己先行告辭的,可花醉那麼一說,自己要是不為自己辯解一下,「謀殺花醉」這個事估計過不去了。

「花醉哥。」辟邪壯了壯膽子,輕咳兩下示意自己的存在感,花醉聞聲看了過來,一對上花醉的眼神剛鼓足的氣又泄光了,「那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真的隻是聽別人說犼在你這,我才來的……真,真,真的。」

花醉拉著白鳳站了起來,又不太放心的仔細看了看,也不接辟邪的話,這著名吉獸顏麵掃地,暗暗咬牙切齒。

「那是誰告訴你的?」

犼對於危機非常敏銳,後麵有千絲萬縷,辟邪上門還帶著隻毒蟲子,藏在頭發裡,要不是爬蟲館各種生物的特殊屬性,他們也很難察覺到,要麼就是辟邪自己乾的,那她針對的人隻能是犼了,她不可能冒著得罪整個龍家的風險對付九公子,花醉借她三生三世的膽子都不敢冒犯一根頭發絲,作為吉獸在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情況下傷害凡人是有違天理的。

但是為了個緋聞害死人這點,也太說不過去了,要理論怎麼不找人魚族去。

全世界都知道當初辟邪和犼的事情就是人魚族折騰出來的,這事就能推敲推敲了。

問下來,辟邪是挺自己當初那個因為緋聞鬧分手的對象說的。

這個對象很奇怪,他好像蠻故意的,談戀愛的女人往往容易神智不清,特別是一開始熱情似火的時候,他說自己因為辟邪的緋聞無法接受,這就相當於第一次巧妙的把責任推到了犼身上。

然後再若有還無的把犼的住處泄露了,麵臨情感危機不夠理智的辟邪肯定會殺到犼的所在地。

這麼看下來,那毒的目標是犼也說得過去了。

犼自己雖然剛剛想通了一些事情,再往深了想就有點到死胡同了,大家都這麼熟了,他也不在乎承認自己腦子不夠用這點,坦然的把場外求助交給九公子。

九公子眨眨眼睛,先是很溫柔的問辟邪,還招呼她坐過來,「辟邪姐姐,你有想要了小犼的性命嗎?」

一直蹲在牆角的辟邪總算從棺材板狀態被解放了,左右花醉也沒意見,她也就坐到舒服的沙發上了,接過九公子遞到熱茶的時候,她就差熱淚盈眶了。

要是這會能聽到她的畫外音,應該是一聲乾脆的扇自己耳光的聲音。

「我沒有,我隻是生氣。」喝了口熱茶感覺好些的辟邪如實說,「我沒有想傷殺害任何人,你們也知道,殺戮是玷汙我身份的事情。」

九公子點點頭,又對花醉說:「我覺得辟邪姐姐是不知情,被利用的。」

「沒錯,目標也一定不是犼。」花醉接茬到。

「怎麼就被利用了,你們問一句話就確診了啊?」犼捂著自己月要側大片淤青還有破皮的地方,「剛剛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她那麼使勁,分明就是要置我於死地。」

「你是真傻,還是說我要理解你剛剛那句話是氣話,這樣還能捍衛你的智商。」白鳳白了犼一眼,很不屑的說,「她要真想弄死你,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反正你招人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找個機會把那蟲子往你身上一丟不就好了,何必還費力氣把裡拋來拋去。」

犼傲慢的一仰頭鼻子哼氣,「……」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就不想承認。

「所以,慫恿辟邪姐姐過來的人就是關鍵……辟邪姐姐,你那個對象到死是誰?」九公子有條有理,語氣柔和。

麒麟瑞獸慈愛的光芒成功的讓辟邪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了,她想了想,主動說:「我的男朋友是阿波羅介紹的。」

「誰?」白鳳奇道,「開偵探社的那個太陽神?」

辟邪點點頭,「嗯嗯,據說是個西方的半神,還跟他沾點親帶點顧。」

半神就是字麵意思,混血,大部分會以為是人和神的後代,也有例外,神和妖獸也有可能。

單從人和神的後代論,西方那邊大部分這樣的孩子都是宙斯造的孽,這樣的話的確是跟阿波羅沾親帶故的,同父異母嘛。

「誰?」花醉冷語問到。

「海格力斯。」辟邪說起這個名字,還有些少女懷春的意思,隨後又蹙起了眉頭,斜了犼一眼,嘆了一聲很長很長很哀怨的氣。

據說海格力斯是個猛男,以阿波羅為參考顏值還是不錯的,不過以赫爾墨斯為對比的話,這就不好說了……

「這人我知道。」先前去找阿波羅的時候,白鳳看過好多關於西方眾神的故事,海格力斯的故事不論在哪個版本都是戲份很大的,「就是那個被宙斯大老婆整得最慘的,殺妻滅子的那個大力神。」

這話一出,辟邪的臉就黑了幾分,同時她也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了解到自己這位對象還有這麼輝煌的歷史,辟邪一直在東方各地遊走行路,對於西方的神界不是很了解,壓根想不到自己對象地位還挺高,不單是半神,最後還**封神了。

被一個陌生人強行科普了自己對象,又急又氣又沒麵子。

說到自己知道的知識點,白鳳可來勁了,壓根沒在乎別人有木有變臉,繼續滔滔不絕,「我覺得這人肯定有狂躁症,沖動型人格,還有啊他真的蠻無聊的,人家大獅子沒惹他,九頭蛇妹妹也沒招他,莫名其妙就以正義考驗之名被扒皮砍頭了……」

話剛說到這裡,就聽到二樓穿來一聲巨響,大力晃盪著金屬鏈子舉起雙拳砸地板的聲音。

白鳳,「什麼情況?」

「哦,沒什麼,堤豐估計生氣了。」花醉說,「你剛說的巨獅和九頭蛇都是堤豐的後代,還有雙頭犬,他們三個都是被海格力斯殺死的,堤豐本來就特別討厭那邊半神,海格力斯算是這些討厭的人裡麵的佼佼者。」

「我忘了堤豐在這裡了。」辟邪聽到堤豐的名字有點局促不安起來,語無倫次的解釋,「那個時候……不是說海格力斯是被赫拉蠱惑了嗎……那什麼,也就不算他本意。」

「怎麼可能,我看了書的,少欺負我沒文化。」白鳳這家夥又開始嘴賤起來,「海格力斯殺害妻兒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書裡提到是被蠱惑……不過,我們就事論事啊!就他後麵那些光輝事跡,那個心狠手辣的,搞不好就是他自己本來就有那個什麼……就是那個……最近常聽到的,呃,雙向情感障礙。」

辟邪,「不,不,不……」

她話沒說利索樓上又是一聲捶地的聲音,這下力道更大,直接驚得人抖上三抖。

可能另外三個看客覺得白鳳的觀點新穎得很,也沒有阻止他往下說的意思,反而頗有興趣的聽下去。

白鳳做作的端出學者姿態,說:「海格力斯肯定有暴力傾向,還好你跟他分了,要不然枕側睡了這麼個人,嘖嘖嘖,能踏實嗎?」

辟邪的臉已經整個重度霧霾了,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再見」就摔門出去了。

出門的一瞬間那長尾就變成了一雙正常的腿。

「不攔著她嗎?」白鳳似乎還處在意猶未盡的狀態,不過他現在的思維已經完全偏離了主題,直奔海格力斯渣男史上去了。

樓上堤豐憤怒的一下接著一下砸著二樓地麵,震得每片樹葉都蜷縮起來自保,一直跟在白鳳身邊的小祟兒已經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裡了。

「不必了。」花醉被這動靜吵得頭疼,揉著自己太陽穴,說:「九公子,你拿把巧克力去安撫安撫樓上那個蠢貨。」

九公子早有這個打算,花醉話音未落就跑上二樓了。

約麼五六分鍾以後,樓上就清靜了,反正九公子哄「小孩」的本事,加上半斤巧克力的加持,已經達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花醉籲了口氣,「看來,有人又要請你們吃飯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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