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有恃無恐的弒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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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知道是這麼回事,我就給海格力斯好好解釋解釋。」一番自我檢討,之後阿波羅誠懇的說,「不就是相互傳點小話嗎?想當初我還不是緋聞滿天飛,我那傻兄弟,實在是太軸了。」

赫爾墨斯也在邊上捶月匈頓足,「就是說啊,這麼看來,這辟邪小姐對海格力斯還是有點感情的,要麼我親自出麵,再努努力撮合撮合,指不定明年我就要準備紅包了。」

說完兩個人還尷尬的拍手點頭嗬嗬對笑。

花醉冷笑,「是不知道我的重點,還是故意亂說話。」

眼看自己被識破了,避重就輕這點技術不過關,阿波羅本能的又慫了幾度,「花醉哥,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我們真不知情,要麼,我把海格力斯叫過來,問問他?」

「你看著辦……」花醉陰陽怪氣的給了個送客的眼神。

他們兩額角全是順流而下的冷汗,在花醉這裡又坐得異常端正,高檔西裝的肩部浸濕一大片,肉眼可見兩人站直的時候腿飄了一下。

阿波羅和赫爾墨斯前腳剛離開,花醉就讓幽冥鳥跟了出去。

「你覺得他是真慫嗎?」花醉翹著優雅的手指開始拆阿波羅帶過來的浮誇果盤上頭的絲帶,窸窸窣窣的硬塑料紙的聲音吸引來不少貪吃的家夥。

這就跟養狗人士不能在家光明正大拆薯片包裝一樣。

花醉這話問得沒什麼目標性,誰接都行,白鳳結果花醉從果籃裡扌莫出了一個桃子放鼻子下頭聞了聞,桃子的果香是最好聞的了,甜絲絲的清新感。

白鳳順便道:「看上去像真的,不過……這阿波羅也是個太陽神,奧林帕斯正十二神,就算你是個……呃……」他絞盡腦汁都找不出一個形容花醉身份的字眼,擠了半天,「非同尋常的身份,但是這西方阿波羅鼎盛時期何等輝煌,怎麼可能慫到這個地步,哎呀……要不是他演技太高超就是這位大神墮落了。」

「他當然墮落了。」犼齜牙咧嘴的嚇唬走幾個跟他搶葡萄的小蜥蜴,也懶得去洗,隨便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就整串捧手裡開始吃,「嘖,你瞧他那樣。」

這個「嘖」意味就很明顯了,擺明了犼瞧不起現在這個阿諛奉承,沒點氣質的太陽神,包括那位神使,活脫脫就是膽小怕事狗腿子的定製版。

還有樓上那個堤豐,不得不唏噓一下,西方神界真的沒落了。

「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的神職呢?」九公子在擺擺手拒絕了犼的葡萄投餵,分心說了兩個字「沒洗」,換來犼一個鼻哼,九公子繼續呢喃,「他辦公室裡的油畫是太陽神身披金甲架著太陽神車從天而降的故事。」

是啊,那麼至高無上永遠璀璨的太陽,如果沒有它大地如何復蘇,四季如何變幻,繁花似錦怎樣結出豐饒?

他怎麼能忘了自己的驕傲呢?怎麼舍得呢?

莫不是隨波逐流,隻能低頭。

幽冥鳥已經出去快三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這超過花醉先前的安排了,天已經快黑了,他不動聲色的地底的藤蔓去尋找。

晚飯時候,白龍過來買了一堆菜,親自掌勺做了晚飯,犼跟九公子一左一右用一種望眼欲穿的期待加驚濤駭浪的欽佩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白龍手裡的動作,時不時還蹦出一個拖著長長尾音的感嘆詞。

食物在他手裡變幻這各種花樣。

起一口油鍋,熱油下一大把蒜,蔥白,薑片,花椒和各種香料,香味瞬間就出來了,五髒六腑開始打鼓。

再把開了花刀的雞全腿往鍋裡一放,這個雞全腿先前已經被炸過一遍了,表麵上有漂亮的焦色。

又往裡倒了半瓶子黃酒,生抽,藤椒油,一大勺剁椒……加個蓋調個中小火,慢慢鹵慢慢燜。

配合這幾個小家夥的飯量,這種雞全腿,白龍一般一次就做十來個。

今天經過進口超市的時候,白龍看到買西班牙火腿的,想起那兩小子都沒吃過,就買了三袋,打開真空包一人發一袋。

也不正經當飯菜吃,讓白鳳帶著他兩去外頭撕著當零食吃。

說到底可能還是嫌棄廚房有人礙事,找了個最完美的招式給打發了。

頭回吃帕爾馬火腿的兩個小家夥深深陶醉其中了,一不留神半斤下肚,這才覺得自己有點齁著了,巴巴找了碳酸飲料解解膩,還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眼巴巴的瞅著空袋子。

白鳳看了眼包裝上的價格,這麼吃有點肉疼,他搜了一下淘寶,比實體店便宜不少,挑了個檔次低一點,隨便當肉乾吃的實惠款,定了十多包。

本來白鳳還想直接買一整條火腿的,轉念又考慮到,大家都不會片火腿,要是犼一著急直接抱著啃了多糟蹋啊……

犼喝東西時透過玻璃杯的折射發現花醉眼色陰鬱,似有狠意,心中一咯噔,放下杯子一看,發現花醉又是柔情蜜意的瞧著白鳳,拿手帕輕輕蹭乾淨他的嘴角。

看錯了,玻璃杯折射影響扭曲?犼心裡想。

晚飯過後,白鳳跟著白龍一塊前腳剛走,花醉地底的藤蔓就有動靜,九公子他們不是第一次看到藤蔓湧出來,但是這一次另他們最為驚訝的是,隨著藤蔓一起被送上來的東西……幽冥鳥的屍體。

這下犼確定剛剛花醉的那個眼神不是自己看錯了,吃飯之前,他就知道幽冥鳥的死訊了,顧及白家兄弟在場沒有表麵。

幽冥鳥死狀難看,身體被擰成幾段,裡頭骨頭都碎了,隻剩下薄皮連接著殘軀。

九公子他們都知道這隻鳥對花醉的意義,他是花醉還在混沌之時,偶遇的食物,正準備吞噬,沒想到還是個活物,那等混沌黑暗的世界有個活物也是稀奇得很。

全當個玩意留下了,這樣的活物養個萬把年也能養出難以割舍的感情吧……

也就是說,它是最早最早跟在花醉身邊的,認識的人都會知道,看到它跟看到花醉沒什麼區別,不會有人敢招惹它的,更不要說殺死了。

這無疑是在觸及花醉逆鱗,誰有這等膽子,必要誅之。

看著花醉陰沉冷峻的表情,九公子乖巧的道:「花醉哥,幽冥鳥有靈,如果剛死不久,或許可……」

「不必了,死透了。」花醉乾脆的打斷了九公子接下來的話。

語氣還是冷淡的,但是如火焰般的怒氣卻能看得出他是難過的。

九公子是想用瑞獸靈氣幫幽冥鳥復蘇,這等小獸之靈隻要沒散還是很好修復的,隻不過軀殼依舊會腐朽,需要經常換容器,但這也不失為一種挽救的辦法。

花醉知道他的好意,但這個時間段沒有不足以讓他溫情脈脈的言語,好在,九公子最會體貼別人情緒,也不在意這話到底有多冷。

正如花醉所言,幽冥鳥死透了,靈散盡了,如果按照這個來推測,幽冥鳥出去沒多久就遇害了,對方手法乾脆狠辣,直接滅頂,能殺死幽冥鳥的隻有非人,最直接的懷疑對象就是那位太陽神……

「犼,你去一趟。」花醉已經動了殺心,完全不打算給那位著名神明任何薄麵,「這個阿波羅,肯定藏著事情,順便把海格力斯找出來,你怎麼做,隨意,絕不置喙。」

九公子手指不自然的屈了屈,似乎想把這個過於急火攻心的直白決定潤色一下,隻不過等不及他潤色好,犼已經亮著獠牙離開了。

「花醉哥,我看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先禮後兵比較好。」九公子這也不算是馬後炮,他也是於情於理的從一些比較君子的思維上來考慮,「如果,跟阿波羅那邊幾個人鬧得不可開交了,也不好跟西方的神殿交道。」

花醉不屑的嗬了口氣,「交代……一個沒落的神格,應該還配不上讓我們交代吧?」說完他直徑往樓上走去,剛走出幾步又停下來,微微回眸。

九公子剛才開始就杵在原地,也沒有再繼續反駁他的話,滿臉的憂愁,加上他天生自帶的五分乖巧,這日久見人心的相處,花醉也不忍為難他。

花醉雖然不承認自己剛剛說話是不是失了輕重,他隻是故作坦然的走回九公子身邊,語氣是柔了下來,但是說話的內容還是血淋淋的,這已經是他對外人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包容。

幽冥鳥的屍體被他捧在自己手心,那個小小的屍體很髒有點不新鮮的血味道,可他卻沒露出任何嫌棄的神色,反正十分小心的用修長的手指攏著它。

「小九……」他第一次喊這個有點親昵的稱呼,隻是覺得這樣開頭比較能緩解氣氛,不過兩個字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了,實在是太不習慣了,但是九公子抬起的眼眸裡閃過意外的神色,他確實有點意外,花醉想了想,還恢復以往的語氣,「辟邪帶來的毒,如果是為了對付犼,你會怎麼樣?」

九公子猝不及防的張嘴「啊」了一聲,花醉很有耐心的等著他答復,九公子咬了咬嘴唇,皺著眉眼神有點飄忽,「如果……」

「沒有如果。」花醉出聲糾正,「辟邪就是真的想讓犼死,她不知道犼在哪裡,海格力斯也是被挑唆的,能做到這點的阿波羅絕對是嫌疑人……好,就算不是犼,是我,是你鳳哥哥呢?現在幽冥鳥死了,很有可能是對方不希望我們查下去。」

九公子神情動容,眼角垂了下來,他已經被花醉說服了,他並沒有什麼再多說什麼,慣性地愣愣點了點頭。

花醉看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抬手生疏的拍了拍九公子的肩膀,做完這個動作以後,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可思議,他馬上轉身上樓困惑的看著自己手,就好像,剛剛那個動作隻不過是手背棄本體自行的決定,不是他內心的誘發。

這邊犼大大方方的殺到阿波羅的辦公室,都已經很晚了,他得了花醉的話也用不著顧及別的,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躍十幾層撞破鋼化玻璃窗就進去了。

辦公室裡麵一切照舊,暗著燈,反正犼也用不著照明,進屋的第一瞬間,他就發現哪裡不對勁,屋裡也沒人,但就是哪個地方很違和。

他就自顧自的粗暴搜查起來,轉了兩圈總算讓他發現了哪裡不對勁,就是牆上大幅阿波羅架太陽神車的畫不見了。

它被人收走了,被妥善收走的,先前掛畫的下方多了塊地毯,這樣可以保證摘畫的時候,哪怕不小心磕地上了,也不至於磕壞。

又不是名家大作,又不是股東,這麼寶貝畫的人應該隻有畫像裡的主人公本人吧!

九公子說得沒錯,阿波羅內心還是那個驕傲的太陽神,他舍不得自己的身份。

犼隱約記得阿波羅的住處也是在這一棟的,具體幾樓倒是出來沒問過,辦公室既然沒人,搞不好就在家裡,犼花了點時間捕捉到一些殘留的非人氣息,找到了阿波羅的公寓。

故技重施,玻璃渣又掉一地。

「餵!」犼跳進阿波羅公寓的一剎那就驚愕的叫出來,「死的活的?」

幾個小時以前還活蹦亂滿口胡謅的阿波羅,這時麵朝下一動不動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他值得炫耀的高檔沙發被劃得麵目全非,羊毛地毯全是他自己的血液,周圍幾個水晶杯的碎片,兩瓶木塞還沒打開的紅酒壯烈犧牲了,怎麼看都是一陣劇烈搏鬥以後的畫麵。

犼的第一反應是驚訝,第二反應是倒抽一口涼氣,心裡想,這個吝嗇鬼,不得心疼死了這些身外之物啊!

保不齊,還真就是看到自己這些貴東西被糟蹋了,一氣之下大吐血,於是乎真把自己心疼死了……

犼砸吧兩下嘴,看著眼前地麵沒哪裡好下腳的,正琢磨著要不要過去確定一下阿波羅死活。

這不剛一掂了掂腳尖就踢到自己正下方的某個實心的東西,剛剛被阿波羅的「紅與黑」式的視覺係登場吸引了大部分關注點,倒是忽略了腳下還有個配角。

這位配角姿勢跟阿波羅一樣,從衣著背影能判斷這就是赫爾墨斯,赫爾墨斯離犼近,犼用腳尖勾住他肩膀的位置往上一帶,給他來了個海龜翻身。

「死了?」犼試探過赫爾墨斯的靈之後判斷,這使他下意識深擰了眉頭,眉心鼓出一個包。

弒神這件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的,也不是每個人都付的出代價的,想當初嘲風為了褒姒滅犬戎,那還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血緣稀薄的不能再稀薄的神性,都被整得生不如死。

嘲風當時是被千刀萬剮的,可是龍身能再生,相當於每割下一塊肉,筷子手故意等著你快要疼麻木了,立馬手起刀落割下一片更大的,血淋淋的軀體,反復愈合反復摧殘,他就在這種似乎漫無止境的折磨了裡活活疼死。

所以說,殺赫爾墨斯的嚴重程度覺對比殺一個小小神明的曾曾曾曾曾孫要嚴重的多。

現在犼急於確定阿波羅的情況,他一步跳過去抓住阿波羅的真絲外套給他翻了過來,「還好,沒死透。」

犼是半蹲著的,他不禁意的抬了下頭,發現自己正前方的房門開了一條一手寬的縫隙,屋裡有東西,犼敏銳的判斷,他戒備起來。

是什麼還不確定,萬一行凶者來不及撤離呢?

犼一手拎起半死的阿波羅丟到沙發上,這位重傷員疼得扭曲了一下肢體,然後犼警惕的靠近那扇門,這要是擱平時,犼早就上前一腳給踹開了,可裡麵很有可能藏著的是有弒神本事的家夥,這讓他不能那麼草率,他四下逡巡了一下,找到個趁手的東西,是個有點分量的工藝品,離著兩步遠,他就用手裡的東西砸開了門。

這是間客臥,不是很大,一目了然,屋裡床上躺著今天晚上的第三個失運之神。

看塊頭很一身的腱子肉就知道,這就是讓辟邪姑娘心心念念的壯漢小哥哥……大力神海格力斯。

不過他現在是大力鬼了。

就連犼這樣的神經大條第一眼也看出來問題,海格力斯明顯比赫爾墨斯死的,他是死在床上,沒有掙紮,被人攻擊,要麼是沒有防備要麼就是防備無效。

沒有防備的話隻能是熟人,親近的人,海格力斯這種性格的家夥,親近的要麼至親要麼至愛,這會兩至親在外頭躺著,至愛嘛……估計在家抹眼淚,順道再吧某位凶獸好生唾罵一遍。

一想起辟邪,犼就覺得自己月要側隱隱作痛。

海格力斯最少死了兩天了,屍體沒被人移動過,先前阿波羅說海格力斯失戀以後就把自己關屋子了不出來,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已經遇難了,但是,跟一個死人,況且是這麼豪放派的一個死人在同一屋簷下住了兩天,一點味道都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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