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x岑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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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屠哥鼻孔開始出血,周幼心下一慌,趕緊起身想要拉開岑宣。

「夠了,夠了,別打他了!」

男人似乎根本沒聽見她的聲音,每一拳都下狠手,連圍觀的人都看得有些懼怕,不自覺往後退,害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們大概都不知道,眼前這個清冷矜貴的男人早在高中時期就已經是跆拳道黑帶六段。

那會的岑宣還是老師眼裡的寵兒,眾人眼裡的好學生,隻有周幼知道,他看著謙和,實際上比傳聞中的壞學生隨致要凶狠暴戾許多。

最後,周幼不得不用上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音量——

「岑宣,別打了!」

聽見自己的名字,男人剛揮出去的拳頭硬生生停在半空。

周幼順勢抱住他的手臂,聽見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讓她很不自在,下意識覺得犯錯的人是自己。

「……我們走吧。」她低聲說著,將岑宣的手臂摟得更緊。

女人身上的柔軟隔著布料蹭著他的手臂,不知怎的,岑宣一瞬間就沒了火氣。

他側頭看她,周幼低著頭,穿的是件很薄的毛絨衫,緊身的款式,月匈前曲線格外顯眼。

從剛才進來的第一眼,岑宣便發現了她。

和那晚不一樣的是,女人將一頭長發盤了起來,沒了秀發的遮擋,巴掌臉白而嫩,坐在那裡俏生生的,要人不注意到都難。

岑宣很意外周幼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他正愁尋不到理由找她,這女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他並不是多細心的人,卻隻是那麼一眼,便注意到她精心化了妝,不同於那晚的素麵朝天。

岑宣伸手想撥開散落在她額上的發絲,下一秒發現自己手指上沾了點血,於是隻能用上手腕骨處抵著她的額頭。

「抬頭,你怕什麼?」

他冷聲命令,周幼不敢不應。

她滿腦子想的是,再不走隻怕來不及,賠錢還是小的,就怕屠哥堅持要叫警察。

女人聽話地仰起臉,讓岑宣將這張臉看得更為清楚。

見鬼。

真他媽是見了鬼。

明明也沒精致美艷到哪裡去,隻是這麼微微蹙著眉尖的表情,就讓他腹下瞬間燃起暗火。

要不是場合不對,岑宣都想立刻把人拉到旁邊沙發上給辦了。

察覺到自己的理智再一次輸給欲望,男人語氣變得很差:「塗的什麼玩意,難看死了。」

周幼卻信了他的話,慌忙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唇。

她並不知道,夜市裡十來塊的豆沙色唇釉,被她塗上意外的合適,襯得嘴唇似花瓣一般柔軟濕潤。

以至於岑宣再一次忍不住想入非非。

「我們快走吧,我怕——」

周幼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聲說著,沒注意到剛還在地上的屠哥已經被幾個人拉了起來。

小兔子突然湊得這麼近,來自她身上似有若無的蘭花香氣縈繞在岑宣鼻尖,他漫不經心笑了聲,任由她摟著自己的手臂。

男人這麼不慌不忙,而周幼已經急得如坐針氈,她看見好幾個人攙著屠哥把他們圍住,心道不妙,手忙腳亂從包裡翻找著手機,打算報警。

可令她意外的是,岑宣不僅不害怕,還跟為首那個高個子的男人有說有笑起來。

岑宣示意她鬆手,然後神態自若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煙,叼在嘴裡,熟練地掏出打火機點火。

周幼雙眼茫然,聽見岑宣和那男人說了幾句話後,他們同時看向她。

高個子吐了口煙圈,看向周幼的眼裡充滿了好奇的意味,「嘖,和尚也知道找女人了?」

岑宣不答,高個子笑得意味深長:「憋久了難受吧?」

他頓了下,再次把周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在哪包的學生妹?看著還真挺純的。」

這回岑宣總算說話了,「別看了,我的人。」

高個子一副很稀奇的樣子,「嘖嘖」兩聲,「誰敢跟咱們岑大少爺搶女人啊,那不是不要命嗎?」

他招了招手,「小屠,過來給你岑哥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

說完,高個子似是無意提起:「咱們店裡這經營許可證,還是托了岑哥他老子才辦下來的。」

其他人哪曾見過這陣仗,但大老板都發話了,連挨了一頓揍的屠哥也不得不上前來畢恭畢敬道:「……哥,是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了。」

岑宣看著對方那張豬頭臉,突然冷笑了聲,剛才要不是他沒忍住上前製止,這王八羔子手都要往那女人裙底下伸了。

想想就火大。

岑宣這人從小霸道慣了,他喜歡的玩意,除非是他不要了,否則誰也不給碰一下。

男人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句:「給我女人道歉,她說沒事了,才算沒事。」

「是是是!」屠哥連連點頭,心裡卻忍不住罵了一聲晦氣,這誰能想到他隻是心血來潮想玩玩學生妹,也能挑到個來頭這麼大的。

他來到周幼麵前,抬手猛扇了自己一巴掌,聲音清脆。

「嫂子,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這回吧……」

周幼壓根來不及消化他們嘴裡說的這些話,也沒注意到對方話裡那個特別的稱呼,她隻覺得屠哥這一臉血看著實在太滲人,慌忙擺了擺手:

「我、我沒事,對不起,你要不趕緊去把臉上處理一下?」

屠哥現在覺得比起她那男人,這女的簡直就是天使,他連聲說著「謝謝」,把周幼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了。

最後還是岑宣看不下去,過來伸手把人一撈,緊緊攬住她的肩頭,轉頭對著高個子語氣不耐:「走了,改天再找你喝。」

高個子笑得一臉曖昧:「這麼早就回去辦事了?適可而止啊,可別把自己搞虛了。」

周幼沒聽懂,下意識鬆了口氣。

這種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想來了。

出了酒吧,岑宣招了招手,叫了輛車,他打開車門先坐了進去,卻見周幼似乎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他的耐性已經消耗得差不多,語氣特別差:「還不走?」

周幼也是剛走出門才想起來,「我、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他還沒把錢結給我。」

因剛才那場混亂,她都忘記找屠哥要今天的報酬了。

本來周幼也不想要這錢了,但剛剛屠哥一臉情真意切和她道歉,再加上她最近還要交一筆考試報名費,手頭實在有點緊,所以她思來想去,總覺得應該回去把應得的錢拿回來。

「……錢?」

岑宣頓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很是難看。

他沉聲命令道:「上車。」

周幼沒有動作,男人心情更差,再一次開口:「上車,別讓我說第三次。」

他的眸光特別冷,嗓音更是涼得像冬夜裡兜頭而下的雨。

剛開春的天氣,周幼的百褶裙下隻穿了條天鵝絨打底襪,寒風撲麵而來,更讓她覺得冷到了心裡。

女人不發一言,默默地坐上車,小心翼翼合上車門。

出租車司機隻聽見寥寥幾語,判斷出這是小情侶吵架了,嘿嘿一笑:「姑娘,去哪?」

「財經大學。」

「禦景花園。」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報出方向完全相反的兩個地址。

周幼愣了下,正準備讓師傅經過地鐵站的時候放她下去,卻聽見身旁的男人神態自若改口道:「白楓酒店,謝謝。」

司機師傅笑著應了聲「得嘞」,開了車內音響,嘴上哼著一首老歌,緩緩打著方向盤往岑宣說的白楓酒店駛去。

白楓酒店?

周幼雖然沒去過那,但也常聽室友們提起過,說那兒是本市最好也最貴的酒店。

岑宣要去那裡乾嘛?

周幼眼睫顫了顫,從包裡扌莫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快過九點。

她在心裡估算著從最近的地鐵站回學校要花費的時間,隻希望別出什麼意外,不然宿舍門禁時間一過,她就進不去了。

「他給你多少錢?」

被這麼猝不及防一問,周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還在懵著,岑宣卻似乎並不關心她的回答,他直截了當道:「他出多少,我給雙倍。」

周幼這會才明白他說的人應該是屠哥,她正要回答,身旁的人已經俯身壓了上來。

乾燥薄唇口勿上她耳側的發,嗓音清冷:「今晚陪我。」

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包裹住她的一瞬,周幼心髒驟停,但回味過來那四個字的意思後,她整張臉瞬間血色全空。

今晚陪他?

聯想到男人之前說的「我給雙倍」,周幼終於後知後覺懂了他的潛台詞。

他以為她和屠哥是那種交易……

原來在岑宣眼裡,她居然是為了錢就能出賣自己身體的那種女人。

明白過來的一瞬間,仿佛有人用力攥緊了她的心髒,讓她疼得差點喘不上氣。

黑夜裡看不見女人通紅的眼圈,周幼忍著不讓眼淚跌落,手指無意識掐進掌心。

「停車。」

她突然開口,司機師傅沒聽到,倒是岑宣側頭看了她一眼。

「我說停車!」

女人加大了音量,聲音帶了點顫,司機師傅慌忙關了音樂,在後視鏡裡看向車後座上年輕的男人,語氣有些不確定:「這還沒到呢,要在這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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