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苦澀的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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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讓他們進來吧。」

馮晴讓不語給自己披了外氅,靠坐在床上,也並不整理妝容,他很了解自己的身體,也不試圖掩飾什麼。等四人進來了他不叫免禮,四人也不好輕忽,隻得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禮,聽他懨懨地嗯了一聲,才起身立在一旁。

「君後,鍾晴宮已修繕完畢,君後隨時可以搬回鍾晴宮。」溫子墨率先開口,打破了一屋子的沉寂,笑道:「臣是個急性子,聽了這消息,就趕著來給君後說了,不料擾了君後休息,還望君後原諒則個。」

馮晴卻似乎並不領情,也絲毫沒有要與他寒暄的意圖,隻冷著臉,輕聲道:「既交還了鳳印,不需要聽的消息,還是少聽為妙。」

溫子墨的臉色刷得一下就白了,任他再怎麼推敲,也沒有想到馮晴竟然直接要他少管閒事。而且還是用這麼生硬的話甩在他臉上。

溫音也十分詫異,他比溫子墨進宮還要早一些,幾乎是與馮晴同時進宮的,對馮晴自然也更了解,知道他向來不是陰狠刻毒的人,因此聽到這話一時也愣住了。

剩下兩人裡,李敏非雖然沒什麼頭腦,卻很懂得看眼色,見溫家兄弟兩人都不開口,自然也不會去強出頭。反倒是方容笑著打圓場道:「溫君侍也是惦記著君後,才、唔,才過問了鍾晴宮的事。」他一邊說,似乎腹中有些不適,挺著月要揉了揉腹尖,才把一句話說完。

馮晴卻連眼角都沒有多給他一個,隻朝門口看了一眼。

方容還沒吃準他是什麼意思,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黑著臉站在門口的穆羅雲。

「臣等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除了靠在床上的馮晴隻微微欠了欠身外,一屋子人呼啦啦跪了一大片。穆羅雲瞥了一眼,也不叫起,隻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試了試馮晴額上的溫度,臉色才稍微好轉,滿意道:「退燒了,用過早飯了麼?」

馮晴朝地上掃了一眼:「不曾。」

穆羅雲皺眉,一邊吩咐了擺膳,一邊看向溫子墨:「君後說的極是,你應當好生記著。」

溫子墨這才知道她顯然是在門口聽了不少時候的壁角,自然溫順的應了,伏在地上謝罪:「是臣的不是,這麼多年了,還是急性子。君後愛護臣才教導臣,臣必當時時刻刻謹記在心。」

他說的很巧妙,不提越權過問後宮的事,隻說自己性子急,馮晴也不欲在這點小事上與他糾纏,便「嗯」了一聲。穆羅雲這才讓他和溫音、李敏非起來。轉頭看向側著身一手撐著月要跪著的方容:「朕還是第一次知道,朕這後宮渾沒有半點規矩了,君後教訓君侍,竟還容得從侍插嘴。子墨,這些年,你也把人放縱得太過了吧?」

方容原本還等著她把自己扶起來,等她開口說了這句話,才知道自己似乎觸怒了她,一時也顧不得撐月要扶肚得作態了,連忙膝行兩步上前請罪:「皇上恕罪,臣隻是、隻是一時口無遮攔,忘了規矩」

剛剛站起來的溫子墨也因為皇帝這番話重新跪了下來,皇帝卻並未發作他,隻讓他站到一邊去。冷冷得看了方容幾眼:「既然規矩學得不好,就回儲秀宮去學點規矩吧。淺娘,傳朕的旨意,把他降為小侍,搬回儲秀宮,往後也不必來向君後請安了,免得君後瞧著煩心。」

雖然隻是降了一級變為侍人,但這懲罰也算是極重了,不必向君後請安,就等於名牌不會再出現在綠頭牌中,再也沒有承寵翻身的機會了。

方容嚇得麵容慘白,這才明白皇帝這是真的要拿他立威,連連磕頭求饒:「皇上,皇上饒了臣吧,哪怕、哪怕看臣腹中孩子的份上。君後,君後您饒了臣,臣再也不敢了。君後啊!」

馮晴皺眉,他倒不是有多少憐憫之心,但這半天的吵嚷讓他覺得頭疼欲裂,方容的慘叫更是讓他心口發堵,穆羅雲似是有所察覺,揮了揮手,便有兩個宮人上前製住了方容。

「看在孩子的份上,」馮晴皺眉說了半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留著從侍的名分吧,讓他在自己宮裡閉門思過便是了。」

他既開口,穆羅雲自然不會反對,揮手讓人把方容帶了出去,自己伸手接替了他的手指,輕輕在他額角按著。

溫子墨等三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見她二人都不再說話,連忙識趣得跪了安。溫音和溫子墨俱是十分震驚。穆羅雲對侍人們一向都是寵愛的,但至多是像對著精致漂亮的玩物一樣,絕不會過度寵溺。從他們進宮至今,還是第一次見穆羅雲這般毫無緣由地護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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