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V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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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經昏迷一天身體虛弱的她,經過這一折騰,還沒到醫院,就在季沅懷裡昏過去了。

元婉右臉上的傷口,從鼻翼蔓延到耳後,又深又長的一道血口,必須進行縫針。

季沅守在手術室外,悔恨不已。

他這段時間把蔡氏逼得很緊,他也猜到黔驢技窮的蔡智可能會去找元婉。如果他安排人把元婉看緊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他給了蔡智空隙。

他想讓元婉看到蔡智不堪的一麵。

曾經,他是成功和財富和化身。他重金簽下她,帶著她到處參加活動,做他身邊的知心大哥,帶給她似錦前程,她才會抵抗不了誘惑,做出背叛的事……

所以,他要蔡智走投無路去苦苦哀求她,去威逼利誘她,他要讓她看清楚,那個男人有多懦弱無能,有多不堪一擊。他要她心裡對蔡智沒有絲毫睡過的殘情,甚至逼視他憎惡他。

但現在,元婉躺在手術室的病床上,他忐忑不安的守在外麵,他是真的後悔了。

什麼都不能跟小碗的平安健康相比。沒有任何事,能與之相提並論。

季沅埋下頭,臉上是難以形容的深深悔恨。

許多後,醫生出來說傷口處理好了,病人正好休息中。

元婉被推入特護病房,季沅陪在一旁。她已經睡著了,右臉上縫針的地方用紗布遮掩著,看不到裡麵猙獰的痕跡。

季沅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他埋下頭,額頭抵著她的手背,一遍又一遍啞聲自語,「小碗,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原本他還打算親自教訓蔡智一頓,讓元婉看著他把那個曾經耀武揚威的男人,像死狗一樣踩在腳下。但他現在什麼興趣都沒了。他隻想陪在她身邊,看她快點好起來。

元婉醒來時,季沅就坐在她身旁。才一睜開眼,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迎了過來,「醒了?」

元婉動了動,季沅將她扶坐起身。

「那些人怎麼處理?」

「綁架、蓄意傷人要承擔刑事責任,我已經安排人把他們交由司法機關。」季沅淡淡道。蔡氏破產已成定局,不管他在裡麵還是外麵,日子注定很難過。

「你是故意的對嗎?」元婉突然問道。

季沅心底一跳,含糊其辭的應聲,「什麼?」

「從一開始跟蔡家合作,到蔡智從國外回來接手新項目……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要對付他,是嗎?」

季沅沉默三秒後,坦然應聲:「是。」

元婉追問:「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季沅回答的理所當然,「如果不是他不作為,你不會身敗名裂。」

「隻是這樣?」元婉盯著季沅的眼睛問,「那你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季沅顯然不想多談,「你好好休息。」

元婉氣的拿起枕頭往他身上砸去,「這麼給我潑髒水,還說沒什麼意思!你就是說我跟蔡智睡過對不對!」

季沅心髒揪起來,沒有應聲。

這默認的態度,更是讓元婉怒不可遏。她拿起另一個枕頭朝他狠狠砸去,「我跟蔡智之間清清白白,你憑什麼汙蔑我!」

她之前的臉色是慘白,現在是陣青陣紫,嘴唇都氣哆嗦了。

季沅也很惱火。即使他跟元婉日子過的再好,這也是紮在他心裡的一根刺,是他永遠的痛點。

他不冷不熱道:「你們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不想再多談。」

元婉徹底被氣瘋了。她掀開杯子,傾過身,朝季沅撲過去。「小心……」季沅謹慎的接住她。她順勢坐到了他腿上,狠狠捶打他,「你給我把話說明白,我做過什麼!」盛怒之下,眼淚湧出來了,帶著哭腔道:「你憑什麼這麼汙蔑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季沅抓住她的手,被她激動的情緒攪亂了心緒,脫口而出,「我親眼看到你們倆獨處一室,房裡還有你們用過的套,這還有假嗎?」

剛說完,季沅就發現情況不對。元婉怎麼會跟她爭論這些?她怎麼會說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她這是……想起他了?

季沅怔怔的看向元婉,還沒來得及發問,「啪——」的一聲,一巴掌迎麵而來。

元婉抽出手,就那麼毫不客氣的扇了他一耳光。

元婉從季沅身上跳下去,赤腳站在地麵上,恨恨的盯著他,「我敢用我的命和希希的命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如果有,我們都不得好死!」元婉氣極了,拉著兒子一起出來賭咒發誓。事情已經年代久遠,她甚至連季沅說的是哪一次都不知道,更無從證明清白。氣極又心慌的她,隻能說出這樣的狠話來。

季沅愣了愣,迅速起身,走向元婉,將她攔月要抱起,放到床上,軟聲哄道:「老婆,我錯了,是我誤會了你。」即使沒有任何證據,她這麼不留餘地的話,也讓他不再有絲毫疑慮。

「你走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元婉用力把季沅推開,身子一歪,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季沅傾過身,湊到她跟前,低低問道:「小碗,你想起我了對嗎?」低柔的聲音隱隱帶著興奮。

「你這種沒良心的混蛋,我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你!」元婉蒙在薄被裡賭氣道。

「小碗,是我錯了,不生氣了好嗎?」他伸手試圖拉下被子,她更加用力的攥住。「小碗,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季沅一邊問一邊在腦海中思索。他很快捕捉到了那一天,就是見劉燕琳的那一天。她從機場回來路上,就開始變樣了。

他在她身邊安排了24小時跟隨的保鏢,自然知道她跟劉燕琳一起去過醫院。當時他沒多想,也沒多詢問。他以為元婉是陪劉燕琳去的,萬萬沒想到,她會主動去看精神科醫生。而且那位醫生並沒有通知他。

這意外驚喜的降臨,令季沅興奮的不能自己。他坐到床上,躺下身,用蠻力扯開元婉的被窩,鑽了進去。他伸出雙臂環住她,腦袋抵在她肩窩上,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側,喜不自禁道:「小碗……你是圓圓的小碗……」

「我不是!」元婉還在賭氣。

「你是。

「不是!」

「你是,你是,你就是……」

兩人就像兩個小孩子吵架拌嘴。

季沅可不滿足於此,抱了一會兒,他抬起頭,開始親她的臉頰。他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又堵上她的唇。不容她抗拒,強勢的舌頭抵開她的貝齒,鑽入她口中。

元婉的硬氣,在他火熱纏綿的攻勢下,化為一灘水了。

兩人正親著,護士走進來,隻見白被單鼓了起來,床外還懸著一雙男人的腳和黑色皮鞋。

她快步上前,一把扯開被單。一對俊男靚女忘我擁口勿的場麵,深深刺激了她,連要出口的喝斥都忘了。

察覺到有人,季沅立馬起身,為元婉攏好淩亂的衣服,又蓋好被子。

男人一記犀利的眼神掃來,護士這才由目瞪口呆和臉色緋紅中緩了過來。她緊張的結結巴巴吧道,「你……你這麼不好……會影響病人休養……」

「嗯。」季沅淡淡應了聲。

床上的元婉毫不客氣開口道:「護士小姐,請把這個耍流氓的男人,從房間裡轟出去。」

季沅也不介懷,微笑應聲,「好,我回去看看兒子,一天不見爸爸媽媽,他該著急了。」

「不要把他帶到醫院來,這裡細菌多。就說我出差了,明天回去。」元婉馬上囑咐道。他不想兒子為生病的媽媽難怪。

「嗯。」季沅點下頭,神色溫柔又篤定,「我有分寸。」

元婉一聲輕哼。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她的手還在他掌心裡握著。護士小姐在一旁乾站著,進退兩難,忍不住開口道:「先生,你還走不走?」

兩道目光同時向她看去,一道淩厲,一道幽怨。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元婉抽出手,又是一臉嫌棄道:「快走快走!別待在這裡礙眼!」她再次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季沅無奈的扯扯唇,柔聲道:「那你先休息。我下午過來接你。」

季沅離開醫院後,首先是去見蔡智。

門窗緊閉的房間裡,隻有他們兩人。此時的蔡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季沅絲毫不因為他掛彩而手軟,又是一頓狠狠修理。

蔡智痛苦不堪的求饒,「誤會……都是誤會……元婉以前的事真的跟我無關……我沒有挑撥她跟蘇源……」他以為這一切都是元婉懷恨在心,煽動季沅對付他。

季沅將蔡智狠狠踩在地上,皮鞋在他月匈口不斷碾磨。他月匈腔裡的空氣快擠壓出來,五髒六腑像是要一並被擠出來,他痛苦的出聲哀求。季沅冷笑,「你什麼都沒做?你故意在她房間裡放用過的套,讓我誤會……」

蔡智臉色一變,像見鬼一樣看著季沅,「你……」

季沅牽開唇角,「我就是蘇源。」

「怎麼會……怎麼可能……」蔡智一臉難以置信。這跨越階級麵目全非的改變,怎麼可能……

「這世上總有很多想不到的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季沅緩緩蹲下身,手上多了一把擺弄的軍刀,眼神凜冽,「欠下的債,終有一天要還。數倍償還。」

他手下一個用力,室內響起蔡智淒厲的聲音,「啊——!!!!」

他像玩兒一樣,切掉他一根手指。接下來是第二根第三根……他的十根手指被悉數切斷,他痛到無法忍受,嗓子撕嚎到破音,身體像砧板上垂死掙紮的魚,不停的顫動著,最終無法承受的昏厥過去。地麵上暈開一灘猩紅濃鬱的血跡。

季沅丟下刀,站起身,眼神如地獄修羅般可怕,「這就受不了了?後麵還有你受的。」

元婉當天晚上回家,元寄希看到她臉上的紗布,不停的追問,「媽媽媽媽你的臉怎麼了?」

元婉回道:「媽媽的臉被貓抓了,過幾天才能好。」

「媽媽疼不疼?」元寄希一臉心疼的問,好像那傷口在自己臉上。

「不疼。一點都不疼。」元婉將兒子抱起來,滿心幸福。

深夜,季沅又要意圖不軌時,被她攔住了。

「醫生警告過我,這幾天不行!」

「哦……」季沅怏怏躺在她身側。

他將她抱入懷中,心裡有很多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包括今天知道的真相,原來一直以來他都誤會她了。她不曾跟其他男人有過什麼,他卻以為她經不住誘惑……

他的內心充滿了歉意,可一句對不起,不僅不能表達他的內心,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更混蛋了。

五年光陰都這樣蹉跎了。現在一句遲來的對不起,有什麼用?

「那時候,蔡智是不是找過你,跟你說了什麼?」元婉忍不住,率先問道。

「嗯……」季沅沉沉應聲,「我幾次找你,被他身邊的保鏢攔住,我眼睜睜看著他擁著你離去,接近不了你。」

元婉錯愕:「我完全不知情……」

「最後一次,我想去電視台為你作證,他派人攔截我,給我聽偽造的音頻,讓我以為你跟他好了,為了不跟我扯上關係才這麼……」季沅苦澀的笑了下,「後來我想去找你,半路上被追的太緊,出車禍了……」

「他……他竟然做出這種事!」元婉氣的嘴唇都在發抖,霍然坐起身,月匈膛劇烈起伏,「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賬!」

季沅趕忙坐起身,將元婉摟入懷中,撫慰道:「老婆別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們不是好好的在一起。」

「哪有好好的……」元婉一下子哭了出來,「如果不是誤會我,你怎麼會那麼狠心,五年都不理我……」

「小碗……」季沅將元婉往月匈膛上貼緊,發顫的手揉著她的發絲,「都是我的錯。我寧可在痛苦中掙紮,也沒勇氣去麵對你。我是個懦夫,一躲躲了五年,讓你跟兒子受了那麼多苦……」他眼眶發紅,拚命遏製著快要掉下來的淚。

元婉哭的更厲害了,所有的傷心委屈都爆發了,「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走……我在氣頭上說分手……你為什麼不哄哄我……你是不是豬啊……哪有女人說分手就是要分手的……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蠢的比豬還不如……」

「可不是,我蠢!我蠢死了!」季沅沙啞應聲。他多蠢,蠢到敏感猜忌,蠢到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相信,蠢到困在自己狹隘陰暗的世界裡苦苦掙紮。

元婉痛哭不止,季沅不停的安撫著她,偷偷拭去自己眼角泛出的淚花。

許久後,她用哭到沙啞的嗓子說了句,「看在你不嫌我腦子有病拚命留住我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季沅用力親口勿她額頭,「小碗,我要用一輩子補償你。」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抱得如此緊密,仿佛生來就該是一體。

幾天後,元婉趁著季沅去外地時,自己去醫院復診。紗布被拆下後,醫生再次給她上藥,臉上刺刺的癢癢的。

這一次不用再貼紗布,醫生給她囑咐了忌口的注意事項。

元婉從包裡拿出鏡子,照向自己的臉。右臉上,一條長長的蜈蚣般醜陋的疤痕,從鼻翼一路橫到耳側……

元婉手一抖,鏡子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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