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舉世伐唐(2 / 2)
而這個孩子,也正是陳皮皮。
這家夥,出生在萬裡碧波的大海之上,父親是道門至尊陳某,母親是南海聖女,可他卻並沒有能享受到父愛與母親。
因為陳某壓根就不能上岸。
所以,也為了避免在小船上,奶孩子這樣的鬧劇的發生,陳某便早早的,托人將陳皮皮給回了西陵。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連自己孩子,居然也會拜入夫子的門下。
這一瞬,就是十六年,今日,他終於踏足大陸了。
陳某看著這眼前的黃沙。
他眼前不又浮現了,當年夫子以一根小木棍,趕自己下海時的情景。
而那時他,又是多麼的絕望。
可如今,夫子終於升天了。
而且也結束了他數十載的南海飄零。
「哈哈哈哈」
「好。」
「這感覺不錯。」
「今日,我終於可以腳踏實地了。」
他閉著眼睛。
細細的體會著腳底下的黃沙,淌過自己的腳縫隙的感覺。
「唰。」
他睜開了眼睛。
那小木棍又來了。
隻是,眼前的小木棍,已再也沒有了夫子神念的支持。
「當年,你就是用這根小木棍。」
「將我驅逐於南海。」
「如今你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難道,你還要以這根小木棍,繼續阻攔我嗎?」
陳某大笑起來。
他揮了揮手。
小木棍頓時已失去了靈性,跌落在了沙灘。
這一波
這一波是贏嘛了好嗎?
陳某他消失了。
他的每一步踏出,都是數千裡外,而當他踏出了數十步以後,西陵,西陵神殿,西陵神殿的大教堂。
教主熊楚墨此刻也正在糾集著一幫西陵神殿的屬下,他們正在商量著,這夫子既然已經升天了,那麼這夫子所庇佑的唐國,還有必要存在嗎?
哦。
還有
那小女娃。
現在也管那小女娃到底是冥王之子也好,光明之子也罷,但是總之,既然如此重要,那也得應該,掌握在他們西陵神殿的手中吧?
「唉。」
「可惜啊!」
「夫子雖然走了。」
「可他還有十三個弟子留了下來,而且這十三個弟子,除了這新收的最小的弟子以外,其他的也都傳聞個個都不俗。」
「是啊!」
「除此以外,那夫子所留下來的驚神陣也還在,那朱雀大街上的人字符也在,咱們雖人多勢眾,可以糾集各國,可是細算起來,好像也勝算不大也。」
有人支持。
就有人反對。
而正在此時,這神殿的大門『哢哢哢』已經被人給硬推了開來。
是陳某。
他走進來以後,隻說了九個字。
「夫子逆天,當舉世伐唐。」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已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而一個星期,也足夠西陵神殿,來糾集各國的大軍,當然,也還是各國的大修行者。
唔。
比如劍聖柳白。
劍聖柳白是南晉劍之主,五境之知命境,但他這知命境卻非是一般的知命境,他不是不能突破五境,而是不想突破,因為他要養劍,要養世間最強之劍,如果說這個世界,五境有門檻的話,五境之上,他也盡可斬之,而除了夫子以外,他自認了天下第一高手。
嗯。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一個人,他應該是不會聽從西陵神殿的使喚才對的。
可是,他還是來了。
因為他此行,有兩件事情,是他必須要去做的。
而不做,則念頭不會通達。
第一:找出冥王之女,並且斬殺掉,完成夫子也未能完成的遺願,替這世間的太平,掃清最後的一點點的障礙。
第二:他要去問一問,那浩然劍的第二任主人,憑什麼,夫子借劍,不來借他劍聖柳白的大河劍,而選擇了找這樣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來借一柄前主人早就已經敗於昊天之下的敗軍之將的劍呢?
說穿了。
他劍聖柳白,就是不服。
而也就在此時。
長安城。
那位受佛祖的囑托,而帶著佛祖棋盤,趕來大唐的懸空寺講經首座。
他也終於到了。
這位懸空寺的講經首座,乃當世佛宗第一人,修得肉身與精神皆成佛,其肉身刀槍不入,且金剛不壞,乃號稱『人間之佛』。
當然,他也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肉身太過於笨重了,且行動緩慢,所以,即便是其身為五境之上的大修行者,這一路走來,從荒原極西之地的懸空寺,走到這大唐國長安城,也近乎於用去了其一個星期的時間。
「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諸位施主,別來無恙否?」
懸空寺講經首座。
今日他堵住了書院的大門。
「咋」
「你這大和尚,到底想要乾什麼?」
書院眾弟子都有些怒了。
這老師夫子才剛剛升天了沒幾日呢。
居然就已經有人打上了門來。
這還了得?
所以,也幾乎不用請。
很快,這書院的門口,除了寧缺,因為要照顧從蒼穹之上跌落,又已經暈過去了桑桑以外,其他師兄與師姐們,此刻,也正沖著這懸空寺的講經首座,怒目而視呢。
「諸位施主息怒。」
「貧僧我此來,可並非是為了打架,而是為了天下蒼生,諸位施主,還請將冥王之女交出來。」
這位懸空寺的講經首座,他也明知道,所謂的冥王之女,其實也就是光明之女,是那昊天神留在人間的一縷分身,可他就是不說。
大家都裝糊塗嘛。
而隻要能夠占據大義,他也不愁對方,敢包庇那冥王之女。
「我cd***,賊禿驢」
「什麼冥王之女?」
「這裡沒有。」
「滾。」
書院眾弟子異口同聲。
他們可不會慣著對方。
而且,讓他們交出,老師千辛萬苦才留下來的小師弟的小侍女,那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書院,可沒有這個習慣。
而且,即便是要殺,那也得等自己老師,留在那小侍女體內的人間之力,已經不起作用了,對方真正的黑化了以後,否則誰若是敢來書院要人,那麼誰就是他們書院的敵人。
「你」
「你們都瘋了嗎?」
「如此執迷不悟。」
「唉。」
「看來,也隻能將你們打醒了。」
這位懸空寺的講經首座,此時,已一臉的悲天憐人,這是又要做裱紙,又要立牌坊嗎?
切。
你強闖就強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