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造次(1 / 2)
房內那高挑纖秀的女子見著男子正對著翹頭衣架言語,那張霜雪清寒的臉蛋上,美目含瀲灩,薄唇隱約動,確實是有幾分錯愕意。
她沒有理會男子的話中暗刺,且躬身取來那早些備好的醒酒熱薑湯。
雖說明製上裳寬長,盈盈起伏之間也難蓋其中曼妙曲線。
且因燭火光影婆娑下,最是朦朧勾勒惹人心癢。
劉景淵晃了晃頭,眼簾一澄清,發覺自己方才是對著掛有衣物的架子言語,麵色頓然吃窘,他顧自挑來一塊凳子坐下,臂膀架在桌沿。
應聲而至的是女子輕手置放的白瓷碗,男子瞥了一眼昏黃麵,不置可否,手指敲打起桌麵,似在等候。
好似,等人餵?
女子眉目壓低之下的薄唇輕咬,咬合幅度不偏不倚正好嬌翠欲滴,見尤憐。
二八年華的含苞待放感,此刻纖毫畢露。
敲木三響,劉景淵啟齒:「早有所備,怎麼?是不喜我一身酒氣,還是嫌惡我吃酒過後會耍酒瘋,暗喻是病,得喝解酒藥?」
男人起身壓向女子,逼得她隻得挪步往後退去,一步退,步步退,直至膕窩觸物退無可退才駐足。
她往後窺去,是一張須彌塌。
劉景淵雙手負後,側首俯嘴至於女子秀鬢,低聲言語:「怎麼不回話,夫妻之間不該坦誠相待?」
她能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酒氣不禁然間吹過女子耳梢,惹得她嬌容微顫。
楊浠抬首,一雙清冷無波的眸子對上男子那雙劍眉,毫無怯弱之意。
她貝齒咬過下唇,留下粉痕,齒動言出:「劉景淵,你不可理喻。」說完便要抽身轉去,卻是教男子抓住一隻手腕。
頓然屏吸。
他俯身向下,她退無可退,他躬月要,她隻能下月要,最終癱軟在那一方錦塌上,三千青絲瀑灑床頭,尤甚驚艷。
醉意猶濃的劉景淵抻指欲要托起楊浠那張瓜子臉蛋,女子伸出並未受製的左手阻止他的挑逗,可這無疑是以卵擊石,更有欲拒還迎之嫌疑。
劉景淵索性單手將女子雙手並捆一起,置放於床頭,勾指挑起女子下巴,且細打瞧女子絕世芳容。
芙蓉麵,冰雪肌,唇若梅花半含蕾,似開還閉。
高貴,冷艷這是他所能給出的第一形容詞。
「這張臉蛋倒是好看,可惜對我是,清寒如冷劍,傲骨若紅梅,刻薄倨傲得很。」
他彎指滑過她那欺霜賽雪的側頰,直抵玉頸,稍作停留,圈纏起旁落一綹烏發,撩挑尤甚。
楊浠不願理會,側過臉去,瓊鼻挺立,完美的下頜線一覽無餘。
眼泛癡慕的劉景淵喉嚨滾動,雙指扣住女子的下頜,驅其直視自己的胡作非為。
她的眸海幽邃,予人目空一切卻又可以看透所有的深遠感,直擊著男人心靈脆弱處。
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無所謂,激起了他內心深處那潛藏的野獸,那欲要玷汙高潔、褻瀆美好的暴念。
「父母之命,媒妁之約。你我互不戀慕,如今兩姓結姻,不過權宜之計。」他確實抵觸這種不明分說的包辦婚姻。
劉景淵直視著那清麗脫俗的臉龐,有些心虛,別過眼去。轉而起手將女子一支長腿架放於自己肩頭,單手為其脫下足履,褪去雲襪,讓其露出那尤為白皙修長的纖纖玉腿。
她的小腿線條尤甚完美,頎長筆直、細削光滑,說是驚為天人也不算過。
她依舊視若無睹。夫妻之間,但行夫妻事,她是明白的,可明白和願意就是兩回事了。
沉湎腿色的劉景淵倒吸一口涼氣,竟犯了癡態湊鼻向那膚如凝脂處蹭去,尤是變態。
屋外的陪嫁丫鬟盯住窗影變幻中的體態交錯,駐息不敢動聲色,羞容俏動。
鼻置膝蓋沿,劉景淵上窺而去,隻見那張霜容上泛生兩行清淚,雪頸嬌顫不已,賭目之下竟是在微然抽泣。
他登時怔然,秋毫不犯。
楊浠眸子微垂,使得投放而來的目光更為清寒,乃至輕蔑。她側過臉不去看他,顧自冷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