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angYifeng(2 / 2)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在黑夜裡行走,而她不過是傳聞中的太陽,他為了追尋太陽奔跑,卻沒想到,他至始至終,都被暗夜束縛捆綁。
隋禹闔上眼眸,低聲說:「我配不上她,我知道。但其實梁亦封,你又何嘗稱得上是好人呢?」
「嗬。」梁亦封從鼻腔裡發出輕蔑的嘲笑,「可她喜歡我。」
就這麼一句話——可她喜歡我。就已經秒殺所有的一切。
梁亦封說:「人啊,要服輸。」
「我沒有輸給你。」隋禹聲音很低很低,「我隻是輸給了她的心。」
他們兩個之間,沒有輸贏可言。
真正可以判定輸贏的,是鍾念。
隋禹隻是,輸給了鍾念而已。
隋禹說:「就這樣吧,我走了。」
梁亦封眯著眼,看他坐上自己的車,緩緩的駛離鍾家。
這人間,有人愛而所得,有人失意悵然,有人兩耳不聞窗外事,有人隻待宴請賓客時。
·
晚上的時候,鍾念洗漱好後回房,她剛在書桌前坐下,門就響了。
「請進。」她朗聲說道。
臥室房門被人打開,沒一會兒,鍾念就看到沈薇坐在自己的身邊。
鍾念朝她一笑:「媽,怎麼了?」
沈薇組織著語言,說:「其實一直以來,我就沒怎麼乾涉過你的事情,但是吧……念念,過了這個年,你也二十九了,有的事,是應該要放在心上的。」
鍾念擦臉的動作一滯,她把爽膚水放下,扭頭,仔細地觀察鍾母的神情。
很認真,很嚴肅,和以往的雲淡風輕相差甚遠。
鍾念的語氣很淡:「什麼事?結婚?」
「不是結婚……」鍾母連忙說,「隻是想讓你找個男朋友。我知道你對這件事兒不上心,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單著,我一直以來也都尊重你,畢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但是念念,你不能總是一個人過對不對?你說你一個人住著,要是生病了,也沒人照顧你……」鍾母說得急了,額上都冒汗了,「我不是逼你,隻是覺得,兩個人過,會不會比一個人,要好一些呢?」
說完之後,鍾母小心翼翼地看著鍾念。
她向來不喜歡乾涉子女的事情,因為她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也能感同身受到鍾念的心情。
但鍾念一直都是一個人,她看著心酸。
不是心酸鍾念單身,而是心酸鍾念,無論開心難過,都無人分享。
她的女兒,本身就不太喜歡和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一個人待久了,她怕鍾念活的越來越自我、與世界無法握手言歡。
鍾念垂下眼眸,她不知道要怎麼和自己的母親說,自己和梁亦封的事情。
要怎麼說呢?
她和梁亦封……兩個性格都那樣冷的人,竟然在一起,要換做她,也有點難以置信的吧。
還未等她開口,鍾母又說:「念念,你一直以來不談朋友,是不是因為……」她欲言又止地看著鍾念。
鍾念:「啊?」
鍾母忙不迭說,「媽媽隻希望你開心,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都不重要的,這個社會現在容忍度高,戀愛自由嘛,戀愛自由。」
「……」
鍾念滿臉黑線。
她伸手把額前的頭發撥到腦後,她無奈道:「媽,您想太多了!」
鍾母眼前一亮:「所以,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是這個意思嗎?」
「……」
鍾念自知瞞不過她,點了點頭:「嗯。」
「那就行,那就行了。」鍾母安心的拍了拍月匈口,喟嘆一聲,站起身來,「那我就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陪你舅舅出去逛逛。」
鍾念坐在位置上,她眼睫微顫,叫住打開房門的鍾母。
「怎麼了?」鍾母微笑著問。
鍾念說:「您不問問嗎?他是誰,叫什麼,做什麼工作的,行為品性如何……這些都不問問嗎?」
「那你和他在一起了嗎?」鍾念的眉眼和鍾母如出一轍,鍾母笑起來的時候,眼裡溫柔流轉,鍾念看著她,心裡無端分神,自己笑起來的時候,也這樣嗎?
這樣的溫柔如水,比月色更動人。
鍾念點頭,說:「在一起了。」
鍾母詫異:「我之前還一直擔心你一個人,沒想到你早早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了。」
鍾念抿著唇,嘴角滑出淺淺的笑來。
鍾母說:「問那麼多乾什麼呢,反正你喜歡就行了,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我的女兒看得上的人,自然是很好的人,對嗎?」
「對。」鍾念莞爾一笑。
梁亦封他何止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是這世上唯一、難出其右,是她花了二十多年才找尋到的、生命裡的唯一愛情。
鍾念說:「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他,媽媽。」
她說完,抬起頭看向鍾母,臉上流露出的欣喜與喜歡,是夜幕都無法掩蓋住的星光。
鍾母笑著說:「你喜歡就好。」
她朝鍾念眨了眨眼:「好啦,晚安。」
「嗯,晚安。」鍾念喃喃道。
窗外月亮懸掛在枝頭,月色如水。
有人安然入睡,睡夢中嘴角上揚;有人流連夜色,在喧囂至極的地方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有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酸到無以復加。
※※※※※※※※※※※※※※※※※※※※
看到有人說,好甜哦,又好難過。
難過啥!!!你難過啥!
我不是到大結局還搞事的人!最多開個高鐵!其餘的不會瞎來!
我!慕吱!好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