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不復當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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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慶諾想想這話也有道理,便勉為其難地點頭自己一人去酒店住。

別看席慶諾平時大大咧咧,卻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她從來不會一個人住酒店,即便是五星級的,心裡還是發怵。她打電話給李欣桐,希望李欣桐能來陪

她。李欣桐很不給麵子地說道:「你那小竹馬呢?這不科學啊,此時他應當萬死

不辭地陪你!」「他說一男一女住兩間房很奇怪。」「你們以前不都這樣嗎?現在才開始矯情了?」李欣桐說得很是不以為然。

她早就看不慣兩人的「親密無間」了,更看不慣梁越對席慶諾的過分寵愛。人與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她要是席慶諾,早就把梁越拿下了。席慶諾也覺得梁越矯情,可她有什麼理由讓梁越事事都順著她?她隻是他的

小青梅,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席慶諾說:「你到底來不來啊?」「諾諾,你有沒有喜歡過梁越?」李欣桐突然轉移話題。席慶諾怔了怔。關於這個問題,她捫心自問過,可到了最後,她選擇了逃

避。梁越什麼都好,偏偏是她妹妹喜歡的人。

李欣桐見席慶諾沉默,也不逼問她了。多年好友,她的個性,李欣桐太了解了。她隻是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都是有所圖的。梁越圖的,我想是希望你和他在一起。誰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

「他……他隻是照顧我這個可憐的青梅竹馬。」席慶諾幾乎條件反射地反駁。「梁越如果隻是單純地可憐你,會為你付出這麼多?我告訴你,不可能!肯

付出,那是因為內心充滿了愛意。就像我對宋子墨,你對韋辰鳴!」韋辰鳴。席慶諾聽到這三個字有些咬牙切齒,想到曾經自己在b市的不堪經歷,心情更

不好了,她怏怏道:「不來就不來吧,總跟我講道理,真煩人。」「我隻是想警告你,付出得不到回應,會累的。梁越開始累了。」席慶諾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諾諾,你根本就不明白,等一個人有多辛苦。掛了,拜拜。」李欣桐越發

覺得梁越和自己同病相憐。席慶諾的手在發抖,她在害怕。害怕梁越和李欣桐一樣,頭也不回地撇下自

己所謂的一往情深。是啊,席慶諾其實早已察覺,梁越喜歡自己。晚上,席慶諾始終睡不著。她很煩躁,糾結了很久還是給梁越打了電話。電

話很快就接通了,梁越像是被吵醒了,沉著嗓子問:「餵?」「美男,是我。」席慶諾聲音低低地答。「怎麼了?」梁越問道。席慶諾思忖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說。梁越見沒了聲音,不如往日耐心等待,

直接說道:「你不說話,我就掛了。」她始終說不出口,她還是想像往日那般沒心沒肺地和梁越一起生活,可為什麼就那麼難?梁越雖然嘴上說掛電話,但他一直沒掛,他知道席慶諾今天給他打電話肯定

有什麼事情。「你怎麼還不掛電話啊?」倒是席慶諾反客為主了。梁越嘆了一口氣:「是不是要我在你旁邊開個房間陪你?稍等,我起床就過

去。」聽到梁越這句話,席慶諾哭笑不得。他對她還是那麼好……席慶諾說:「記得給我帶點兒好吃的過來,動作快點,小爺我餓了。」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案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有人按門鈴,席慶諾知道是梁越,沒有看貓眼,就徑直開了門。隻見一個女人凶神惡煞地上下掃了她兩眼,怒目圓瞪:「就你這小狐狸也能勾搭我家老王?」

席慶諾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就一把推開她,直往屋裡沖。席慶諾忙製止:

「餵,你乾什麼啊?」「老王,你給我滾出來!有錢了就花心了,你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女人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她口中的老王。席慶諾這才明白這女人是來乾嗎的了,但是很可惜進錯了房間。她好心提醒女人:「姐姐,你是不是找錯房間了?」

這話反而激怒了女人,她立馬緊張成鬥雞狀,拿手指指向席慶諾,破口大罵:「小狐狸,你得意什麼?這麼胖也好意思出來勾搭,出門前照照鏡子,你連我十分之一都不如!眼光不要看得太遠,你這樣遲早要倒黴的!」

席慶諾氣得肺都要炸了,不甘示弱地回瞪她:「你這麼凶,難怪你男人不要你!長得好看了不起啊,男人需要的是溫柔鄉,而不是辣椒城!」

「哎呀,做出這種事還好意思還嘴,我看你是活膩了。」隻見女人一巴掌要扇過來。席慶諾連忙側過腦袋,躲過了一劫。這下席慶諾更怒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真是無法無天了。

她挽起袖子,準備跟女人大乾一場。女人見她擺出要打架的姿勢,連忙叫了起來:「哎呀,打人了,打人了,快

來人啊!」席慶諾氣結:「是你先動手的……你太過分了!」女人一邊躲一邊叫,這要把事情鬧大的節奏。很快,門口擠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女人見人多了,底氣也便足了,指

著席慶諾向人控訴:「就是這個女人,拆散我們家庭,就是她!」門口的人開始對席慶諾指指點點。席慶諾辯解:「她認錯人了,汙蔑我。我連老王是誰都不知道。」

「看看,不打自招了。我又沒提我老公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老公是老王?還說我汙蔑你!嗚嗚……」此時此刻,女人完全沒了剛才的強悍,隻表現得像隻受了傷害的小綿羊。

門口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都在指責席慶諾不檢點,又在暗諷她外貌不出眾,

身材走樣等。席慶諾覺得委屈又無奈,直接打電話給梁越。「美男,你快過來,我撐不住了。」「怎麼了?」梁越在開車,被席慶諾的哭腔嚇到了。「有個潑婦上門冤枉我,現在事情鬧得有點大了。」梁越沉吟片刻:「你什麼也別做,等我過去。就老實待著。」席慶諾掛完電話,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等梁越。女人諷刺道:「我冤枉

你?你最好找老王過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席慶諾直接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開始看起來。她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女人。她一把奪過席慶諾手裡的遙控

器,關了電視,尖著嗓子問:「你到底叫不叫老王出來?」「我剛才就跟老王打電話了,他馬上過來,你等下可好?」席慶諾不像剛才那般沉不住氣,態度平緩很多。說也奇怪,給梁越打了電話後,她腦袋清醒了,智商也回來了。不浮不躁,

寵辱不驚,大概是安全感在作祟。她知道,這事梁越能搞定。女人得知「老王」要來,也安靜了許多,蹺著二郎腿,昂首挺月匈,氣勢不能

弱!大概過了二十分鍾,梁越來了。他一進門,站在門外的看客都在議論「老王」了。「這負心漢長得這麼好看?」「這負心漢什麼眼光啊,晾著漂亮老婆在家,偏偏喜歡這個肥婆!」「明顯是這老婆太凶了,情人走的是溫柔路線。」……梁越黑著臉走過來,看了看也在看他的女人,問:「酒店房間號報一下。」女人這才回過神來,橫了他一眼:「你誰啊?我家老王呢?」「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出來老王才出來。」

「磨蹭什麼,你叫他給我出來!」

「你可以不回答,但就別想見老王了。」

「鉑爾曼酒店,7336!」

女人報房號的時候,門口的看客情不自禁地去看門口的房號,看完,集體翻

了個白眼,有人直接開口:「這是7330!」女人一愣,跑到門口確認了下號碼。梁越說道:「你把事情鬧得這麼大,7336的房客估計都聽到風聲了,你這次的

行動,注定失敗。」女人深吸一口氣,抿著嘴,似委屈,似難過。她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席慶

諾,不自然地道歉:「對不起,我冤枉了你。」「沒關係。」席慶諾心平氣和。「其實我早該料到的,我家老王眼光沒這麼差,怎麼會找上你呢?」有這麼跟人道歉的嗎?女人走後,門口的人也跟著散了。屋裡隻剩下席慶諾和梁越。席慶諾朝梁越

嗬嗬笑了兩下:「我一個人住酒店總是會出現小狀況,以後再也不一個人住了。」「你不能總依賴我,畢竟我以後也會有我的生活,諾諾。」梁越認真地看著

她。席慶諾抿著嘴,不再言語。「我在旁邊開了房間,你睡吧,我手機開著,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梁越說完準備出門。席慶諾看著梁越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美男。」梁越頓足,回頭看了看她。席慶諾抖了抖嘴唇,到嘴邊的話,還是被吞了回

去。愛真的需要勇氣,可惜她沒有。她訕訕地笑道:「晚安。」梁越回以微笑:「晚安。」

席慶諾獨自一人吃蛋糕、刷微博,打發無聊的無業時間。好不容易挨到下午

五點鍾,她才興沖沖給梁越打電話。「餵。」「報銷報銷,裝了防盜門,五千塊。」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晚上把錢打到你卡上。」這回輪到席慶諾沉默了。她打電話主要是想和他聊一下。畢竟自那次「老王

事件」以後,他們已經三天沒有聯係了,所以她隨意找個借口,沒想到這個借口選

得實在太尷尬。「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梁越淡淡地說道。「等等。」生怕他掛了電話,她立即吆喝一聲,「那個……」一時也想不到

什麼借口了。遲疑了許久,電話那頭的梁越也不催她,很有耐心地等她編借口。「明天我要去麵試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原諒她,實在想不出合適的借口了。「好自為之。」席慶諾嘴角抖了抖。不說祝福的話就算了,怎麼還帶著威脅的口氣?麵試沒

成功會怎麼樣呢,於是問他:「我不能百分之百過嗎?」「不是我麵試。」好吧,沒有梁越在,確實不能百分之百,可能連百分之五十都沒了。她委屈

地說道:「那怎麼辦啊?」「你就說,是我女朋友就行了。」「啊?」

事實證明,做梁越的女朋友是沒有好下場的。

第二天早上她就睡過頭了。約定早上九點半麵試,她八點才艱難地爬起來。她氣喘籲籲去乘公交車,等了十分鍾也不見來一輛,於是不得不花血本打的過去,可最終還是遲到了。

麵試順序抽簽已經結束了,席慶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動人事部的小姐拿到抽簽序列號,雖然是最後一位。大公司招聘就是吸納人才,總共也就三個職位,居然有一百多名應聘者求職,她正好是第一百零八名,剛好湊足了梁山好漢一百零八將。狼多肉少,競爭激烈啊。

因應聘者太多,第六十九名之後的人員午後再續。時間還充裕,席慶諾打算去狂補能量,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

躍華公司有專設的食堂,麵積跟學校食堂差不多,也不知員工到底有多少。席慶諾聞著香味來到食堂,環視整個大廳,員工著裝分藍黑兩色,黑白裝在左側,藍裝在右側,互不混合。

唯一沒穿製服的席慶諾立在食堂之中,倒顯得特立獨行。她一時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去打飯,就傻站在門口。偏巧,撞見進食堂吃飯的那位是放她進麵試的人事部小姐,她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那位小姐不放,可憐兮兮地問:「美女,我能在這裡吃飯嗎?」

「這裡吃飯打卡,你有卡就能吃。」人事部小姐朝她微微一笑,甩開她的手,一臉驕傲地去窗口打飯,仿佛特瞧不起她這外來人士。

席慶諾忍不住想朝她啐一口,有什麼了不起?她想來這裡上班隻要跟梁越撒個嬌就可以了。她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撒嬌。在食堂吃不了飯,她沒辦法,隻能灰溜溜地上樓。躍華集團去年剛涉及遊戲開發和網絡增值業務,這塊由梁越負責,據說七到十八層是他的領域。席慶諾一直窩在五樓麵試,現在正好空閒,借機刺探「軍情」。她走進電梯,直接按了第十八層的鍵。

「叮」電梯鈴響起,閉合的門敞開。席慶諾抬眼一看,卻傻站在原地,不知進退,站在她麵前的是梁越,還有一位長卷發的美女。

美女穿著白領職業套裝,貼身剪裁,很普通,但她穿得比別人有氣質,身材立在那裡,樣貌擺在那兒。如果隻是如此,席慶諾也不會吃驚如此,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主要是,這美女她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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