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忘記情深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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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人真的喜歡你,他在乎的不是你的外在,而僅僅是……隻要是你,就足夠了。

當梁越一步步朝她逼近,原本一臉奸笑的席慶諾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不祥的預感席卷全身。貌似她有些玩過頭了?待她想反悔之時,梁越已然近在咫尺。

此刻梁越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細長的鳳眼眯了眯,看起來深沉又詭異。席慶諾隻能唯唯諾諾地乾笑:「越越,別這麼性感地在我麵前晃嘛,我吃不消,嗬嗬。」

梁越的臉上並沒有笑意。他忽然俯身,與她平視,那沉靜如海般的漆黑眸子深不可測,他忽然咧嘴一笑,伸手勾起她的雙下巴,用他磁性又好聽的聲音問道:「知道引火自焚的後果嗎?」

席慶諾點頭如搗蒜。

梁越看著她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說道:「以後這麼萌的樣子隻能給我看。」

「為什麼要給你看啊?」

「因為給別的男人看,大概不會要你了,太惡心人了。」

「梁越!」

「睡覺。」

「你睡床,我睡哪裡。」

「你隨意。」

「……」

於是,她隨意地睡在梁越旁邊。

席慶諾從來沒有生物鍾這麼一說,也從來不會按生物鍾自然醒的。

但她第二天卻奇跡般地在八點整醒了!因為梁越正在拉扯她的臉,就像拉橡

皮泥一般來回地拉,她臉上的肉實在太多了。「諾諾,你是不是又長胖了?」梁越玩得倒是不亦樂乎。席慶諾騰地坐起來,朝他怒目:「你想死嗎?我告訴你,現在我的道德底線

還沒醒,我不保證你激怒我,會有什麼後果。」梁越挑起眉:「什麼後果?」他的表情在告訴她,他一點都不怕。席慶諾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伸出白嫩的雙手扣住他的脖子,來回搖晃:

「臭小子,臭小子,別考驗一個人的忍耐力!」「我們在一起吧。」梁越說出這六個字的時候,嘴角含笑,可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這種半真半假的模樣,讓席慶諾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席慶諾愣了好一會兒,結巴說道:「開……開什麼玩笑啊!誰要和……和你在一起啊?」「這樣啊?席叔叔的電話多少來著……」他還沒念完,席慶諾立即瞪眼說道:「臭小子,你不威脅人會死啊?」「再問你一句,和我在一起,好嗎?」梁越說話時永遠帶笑,可席慶諾總覺

得他不是在開玩笑。此時的梁越有些咄咄逼人。「你找別人試驗一下不行嗎?為什麼要找我?」席慶諾十分委屈,他愛玩是

他的事,她不想蹚這渾水,她怕控製不住自己。和美男同一屋簷下,這不是在考驗

人,而是在折磨人。最折磨人的便是明明知道彼此不幸的結局,卻要笑著完成幸福的過程。「不要,就要你。」他蠻橫不講理耍無賴。席慶諾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梁越的臉上卻綻放出比花還要動人嬌艷的笑容來。席慶諾有那麼一瞬間失神了,她又忍不住犯花癡了。這樣真的好嗎?即便從小一起長大,畢竟男女有別。「就這麼定了!」梁越一臉得意。

這件事情敲定後,梁越便批了席慶諾一天的假,催她趕緊收拾細軟搬進他

家。席慶諾調侃道:「美男,這麼著急?」梁越一臉犯賤地笑道:「我已經等不及了。」席慶諾無語。跟他比犯賤,席慶諾自愧不如。從南區搬到北區,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席慶諾雖然窮,但有亂花錢的壞

毛病,尤其愛買那些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買的都不是什麼高檔貨,但在席慶諾眼裡,那都是她淘到的寶貝。比如瘦身精油、雲南高級普洱茶、方便晾衣架等等,她都當寶一樣收藏著。

結果在搬家的那天,那些寶貝全被梁越當成垃圾扔進了垃圾桶。席慶諾那個

心疼啊,她心裡在滴血:「不帶這麼剝削勞動人民的汗水錢的。」「多少?」梁越挑眉。席慶諾便拿出手機開了手電筒翻垃圾桶,一個個拿出來,有模有樣地開始

算:「總共二百五!」席慶諾覺得這數字非常不雅,硬生生補充:「多一毛!」梁越立即從錢包裡抽出三百塊給她。席慶諾也不客氣,直接揣好,打算全部收入囊中。她繼續乾站在梁越身邊,一副監工的樣子,看著他幫自己收拾東西。梁越說道:「記得找我四十九塊九毛。」席慶諾牙齒差點咬碎,一副看鐵公雞的樣子看著梁越,隨後憤恨地從口袋裡

扌莫出五十塊,塞進他褲兜裡:「剩下一毛,當我給你的小費。瞧,我多大方。」梁越很客氣地回她:「謝謝,您真大方。」客廳裡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梁越便朝席慶諾的房間走去。作為「監

工」的席慶諾則尾隨其後。當梁越打開她的床頭櫃的那一刻,他深深地蹙起眉頭,之後便不發一言地拾起床頭櫃裡各種零食,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袋裡。席慶諾連忙上前製止,對著梁越

一副苦瓜臉,說:「高抬貴手啊,這全都是進口食品,平時我都舍不得吃啊!」梁越蠻橫地扯過垃圾袋,扔到一邊,從錢包裡掏出五百塊:「不用找了。」席慶諾淚眼婆娑地接過錢:「你想扔什麼就扔什麼吧,你隨意。」於是,席慶諾看見她房間裡各種小玩意兒都被梁越乾脆利落地扔進垃圾袋

裡。席慶諾站在他身後,十分憐憫那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小玩意兒。

當梁越在衣櫃裡翻出一鐵盒水果糖之時,他本想隨手扔了,可卻被眼尖的席慶諾奪了過去,她把那盒子當寶一樣護在懷裡,倔強地說道:「這個說什麼也不能扔,給多少錢也不行。」

悶頭清理東西的梁越,憑直覺覺得那盒子裡不是水果糖,因為掂量著太輕了,輕得似乎裡麵什麼都沒有。他清楚席慶諾的性子,也不勉強,繼續幫她整理東西。

席慶諾稍稍抿起嘴唇,小臉慘白地看著梁越那忙碌的背影,又不安地看著自己懷裡的水果糖盒子,心裡頓時百感交集。因為那盒子裡裝的全是梁越對她的關懷。

在b市的那一年,她差不多變成了個廢人,沒有工作,沒有朋友,不愛說話,目空一切。她不肯說話,他便也不說話。而盒子裡的,全是他給她的便利貼「今天有雨,出門記得帶傘」「轉涼,多穿衣服」「飯桌有菜,記得微波爐加熱再吃」……

那都是梁越給她的關懷,她不想忘,所以收藏起來。她也不敢去看,怕翻出來看了以後心裡難受。他始終是她的朋友,始終都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牽絆。席慶諾看著梁越忙碌地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沒頭沒腦地問:「美男,你以

後的老婆要找怎樣的?」梁越頓了頓,側頭古怪地看向她。席慶諾笑笑:「哎呀,隨便問問啦。」梁越麵無表情地說道:「跟你一樣就可以了。」「要求真高。」席慶諾諷刺他。

梁越笑了笑,也不反唇相譏,而是感慨:「所以很難對別的女人動心。」

席慶諾心裡忽然又難受起來。她莫名地開始羨慕起梁越未來那位八字沒一撇的老婆。她傷感了一陣,又沒頭沒腦地說道:「我以後的老公一定要像個娘們一樣。」

梁越幽怨地看著她:「為什麼要像娘們?」

席慶諾負氣地別過頭:「因為我喜歡娘娘腔。」

「不準。」

「要你管。」席慶諾白他一眼。

梁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我不喜歡娘娘腔。」

「我老公我喜歡就行了,你不喜歡頂個什麼用?」

梁越咬牙切齒,見席慶諾那種理所應當的樣子,更是有氣放不出來。他極力

鎮定:「你的老公必須也要我喜歡,我要是不喜歡,你們別想在一起。」太霸道了!不要因為他們關係好,就這麼管著她。席慶諾忍住:「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目前為止,我隻喜歡我自己。」席慶諾又想咬碎一口銀牙,吐血身亡。太自戀了。不過這話的意思就是,除了他,其他人都別想做她老公了?其實席慶諾同意和梁越住在一起,一來是受製於他的威脅,二來她本來就想

搬家,但她能租得起的房子太差,而梁越的房子是有錢都租不來的,環境好得沒話說,省錢又住得舒適,再加上細心美男全方位的守護,何樂而不為?她為自己精打細算的小聰明暗自偷笑,那小嘴一進梁越的大房子就沒合上過。梁越見她這副占到小便宜的樣子,不禁打趣:「在想什麼?」席慶諾壞笑兩聲,從上到下打量梁越一陣,眼眸裡流露出一絲諂媚:「美男,你太美了!」梁越微笑,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席慶諾抱起自己的行李,熟門熟路地往梁越為她準備的房間走去。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雖然沒有梁越那五十平方米的臥室大,但保守估計也有個三十多平方米。她非常滿意地拍拍月匈脯,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閨房。梁越靠著門框,看她忙

碌的身影,嘴角禁不住揚起來。席慶諾驀然轉身,朝悠閒看她忙活的梁越瞪了一眼:「是不是男人?看我這麼個嬌弱可愛的女生在乾活也不來幫忙?」

梁越輕笑兩下,反而更悠閒地拿出手機,對準朝他瞪眼的席慶諾,哢嚓一聲,照了一張:「臉大,眼大,鼻孔大,嘴巴大,整個就是用顯微鏡放大的癩蛤蟆。」

「梁越!」席慶諾一把奪過他的手機,自己過目一番,怎麼看也不像癩蛤蟆

嘛!「你有見過帶嘴唇的癩蛤蟆嗎?天鵝美男!」「天鵝?」梁越自言自語地重復一遍,隨即了悟地笑了笑,「癩蛤蟆想吃天

鵝肉,原來你想吃我?」說完,身子朝她身側挪遠了一寸,好似生怕她來個餓狼撲食。

席慶諾見他這般模樣,反而死命地往他身上貼,他又挪,她又貼。正在她玩得不亦樂乎,等待他落荒而逃的時候,他忽然張開雙臂,將她抱個滿懷:「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勉為其難地讓你揩一點油。」

他抱得很緊。

席慶諾愣了一愣,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她才是被揩油的那位,才如觸電般拚命地遠離他的懷抱:「卑鄙無恥。」她的小臉蛋也忍不住紅了,把梁越趕出門外,狠狠地關上門。

她緊緊地貼著門,順著門滑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自己通紅的臉。她覺得,她

早晚有一天會控製不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她趕忙給李欣桐打電話,電話那頭很久才傳來李欣桐慵懶的聲音:「餵?」「欣桐,如果我想吃天鵝肉,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到飯店點一盤天鵝肉。」好吧,物以類聚,腦子不懂轉彎的。席慶諾習以為常地解釋道:「此天鵝肉

非彼天鵝肉。你懂的。」李欣桐沉吟了許久:「讓他成為你的人。」「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我才不搞這些呢。」席慶諾說者無心,卻還是觸到地

雷。李欣桐冷冷地說:「那還找我乾嗎?你自己看著辦,我掛了。」「啪」的一聲,掛電話的聲音可不是一般粗魯,可見李欣桐真的生氣了。席慶諾抱歉地吐吐舌頭,當沒事人一樣,繼續整理房間。天鵝肉什麼的,還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席慶諾收拾完自己的房間,累得倒床就呼呼大睡。待她醒來之時,天已蒙蒙

亮,她揉了揉眼睛,穿著拖鞋出門。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屋外的燈光直沖過來,她不適地閉上眼,躲避刺眼的光亮。好不容易適應了,竟被眼前一派美男賞魚圖看得癡了。

梁越在家從不穿西服,一身簡約的酒紅色休閒外套隨意地穿在他身上,顯出優雅的時尚感和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的親切感。

其實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大學時放假回來,她在b市看中過這種款型的外套,心中萌發出這就是為梁越量身定做的款式的想法。她便買了一件送給他。在他們出來玩的時候,他穿過一次,她還記得她誇他穿著特別好看。

後來,每次見麵他都這麼穿。直到她帶他見韋辰鳴,韋辰鳴穿著一件和他一模一樣的衣服,並且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自此席慶諾便很久沒見梁越這麼穿了,而她也很少再回a市。

仿佛時光回轉,彼時,她擁有一顆飽滿鮮活的心,七分天真三分夢幻地去憧憬愛情。愛情在她眼裡既新鮮又誘人。她會莽撞地和李欣桐葉微因談初口勿的感受,她會沒心沒肺地在梁越的生日那天告訴他,她有個很帥很帥的男朋友。她甚至會為了愛情舍棄親情舍棄友情舍棄她最不舍的梁越。

那麼此時的她呢?韶華易逝,剩下的是七分警惕三分抗拒地遠離愛情。她不會再幻想自己最後一定會和王子過著幸福的生活,也不肯幻想自己會是美麗的白雪公主還是幸運的仙度瑞拉。她開始歸於現實,看透世事,然後又把自己甩到現實之外,去躲避現實。她變得膽小怕麻煩,變得不再相信愛情。

這些年,身邊的人都變了。李欣桐不再看著泡沫劇流淚,葉微因放棄林暮年準備嫁人,妹妹靈芝也不再飛揚跋扈搶風頭,即便是她老爸席鐵榮也不再死板,還有梁越……

席慶諾再次把目光鎖定在他身上。他依舊沉穩內斂,嘴巴毒賤,沒少惹她生氣,可卻依然待她極好,為她想的總比為自己想得多。她理不清他對她到底是種怎樣的感情?是好朋友?可好朋友的界限早已跨過,卻又離戀人差那麼一步。

少了哪一步?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那步很近又很遙遠。

梁越發覺有人在看他,他微側頭,與席慶諾的目光相撞,他靜靜凝望她,忽然說:「看什麼?」

「癩蛤蟆在看天鵝。」席慶諾調侃地說,語氣中有不易察覺的難過。確實是癩蛤蟆在仰望天空中飛翔的美麗天鵝,如癡如醉,卻觸扌莫不到。

梁越朝魚缸裡撒了些魚食,紅光鱗白銀肚皮的細長魚身在水中來回暢遊,顯得那樣閒情逸致。

她忽然想當魚缸裡的那條魚了。雖然她知道她沒那條魚值錢。那是血紅龍魚,一條就值好幾萬,她現在可是月光族,身上一萬存款都沒有。

梁越因席慶諾這話撲哧笑了起來:「不要真這麼自慚形穢,我覺得你是會變成公主的癩蛤蟆。」

被梁越如此看得起,席慶諾頓覺臉紅,抿著小嘴奪過他手中的魚食,一股腦地又給魚餵了一次食。梁越大驚失色,連忙用漏網把魚食給撈上來,臉上卻沒有半點怒氣:「這魚跟你一樣,見食物就吃,有多少吃多少。你最多吃胖,但魚會撐死。」

席慶諾不高興地嘟嘟嘴。平時她挺不在乎自己的體型的,不過隻要梁越一說

到她的體型,她便十分敏感,一定會不高興。她終於說出心裡猶豫已久的想法:

「我要減肥。我要瘦到原來的樣子。」其語氣相當有雄心壯誌,好似鉚足了信心與鬥誌。但梁越太了解她那張嘴了,根本管不住。他也不刺激她,隻是沒怎麼用心地

鼓舞:「那你加油。」席慶諾見梁越如此,弱弱地問:「我聽你的,你覺得瘦子好看還是胖子好看?」問此話之時,雙瞳帶水,可憐兮兮。本來想問喜歡瘦子還是胖子,但覺得太露骨,便改了。反正男人都以色為先。

梁越見席慶諾這副淚光點點的扶柳模樣,忍不住想笑:「胖子和瘦子有區別嗎?若那人真的喜歡你,他在乎的不是你的外在,而僅僅是……隻要是你,就足夠了。」

席慶諾眨巴兩下眼,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表示自己聽不懂太深奧的東西。梁越嘴角抖了抖:「瘦子有瘦子的美,胖子有胖子的魅力,無所謂。」他隻能這麼回答了。席慶諾淚光點點的雙眸蹭地一亮,好似豁然開朗,她變臉般笑道:「這樣

啊,今天有什麼好吃的,美男大廚?」於是,她屁顛屁顛地去餐廳物色美味去了。梁越看在眼裡,哭笑不得。吃美食是幸福的。席慶諾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撫扌莫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一

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微微側頭朝向廚房,悠閒地問在洗碗的梁越:「美男,誰娶了你誰幸福啊,不用做飯不用洗碗,家務活不用沾邊,在外也不用賺錢,當個米蟲就行了,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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