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忘記情深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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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梁越聽完她這話,身形頓了頓,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把抹布扔在她的桌前,不冷不熱地說:「洗碗。」「為什麼?」席慶諾一臉茫然,二十四孝梁越怎麼讓她洗碗了?

「你沒娶我,我憑什麼讓你當米蟲?」

席慶諾登時無語,她艱難地組織完語言,澀澀地說道:「我這是讓你全方位先體驗一下婚後伺候米蟲老婆的感受。我這是在鍛煉你。」她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含糊,特別能忽悠人。

梁越了悟,細長的鳳眸眯住,嘴角勾起:「是嗎?那讓我先體會當老公的感

受?我想好好鍛煉。」於是,她啞巴了。占她的便宜,癡心妄想。席慶諾灰溜溜地鑽進廚房,老老實實地洗碗。早知

道她就不說話了……這是他們在同一屋簷下,第一個獨處的夜晚。席慶諾洗完碗筷,便陪同梁越一起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如果是席慶諾

以前的習慣,此時此刻應該是趴在房間裡玩遊戲。梁越有看財經新聞的習慣,席慶諾便陪他一起看,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坐在他旁邊,陪他一起看新聞。

電視上說鳳凰集團有意與b市的秦天集團合作,一起收購a市碼頭以南的大塊地皮開發成酒店。鳳凰集團一直想涉及地產這塊,這次與著名的地產龍頭老大秦天集團合作,可謂是樹立了新的裡程碑。

此時合作剪彩,寧婉婷言笑晏晏地對著鏡頭,那驚艷的麵孔忍不住讓人贊嘆她的美。席慶諾小心翼翼地看向梁越,隻見他仍麵無表情地盯著電視看,眼眸流轉中並沒有驚艷的感覺。席慶諾忍不住問:「寧婉婷漂亮嗎?」

「嗯,漂亮。」果斷,沒有一絲猶豫。席慶諾覺得自己是自找苦吃,她這簡直是廢話。雖然從梁越的態度來看,他不喜歡寧婉婷,但他的審美觀還是正常的,不會昧著良心說寧婉婷不漂亮。但自己喜歡的男人說別的女人漂亮總歸是不好受的,席慶諾很委屈地難受了一下下。席慶諾是藏不住心情的人,梁越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麼,莞爾一笑,岔開話

題:「你知道碼頭以南的那塊地是誰的嗎?」他如此一問,席慶諾便知道這地是誰的了。在a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地

主婆桂女士,擁有三條街的店麵還有許多地皮,光是拿租金就能拿得手軟。「那阿姨怎麼想的?」席慶諾也好奇。畢竟鳳凰集團和秦天集團這個方案是個大策劃,對這塊地顯然是勢在必得。梁越忽然唉聲嘆氣:「前不久,我媽媽把這塊地送我做生日禮物。」自從梁越能拿到身份證,他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地皮。席慶

諾見他身在福中不知福,這麼好的事還唉聲嘆氣,十分鄙夷地說:「怎麼?不想要送我好了。」

「你不懂這塊地的意思嗎?」梁越的臉上頓時愁容滿麵,「這塊地出售是必然的,但我媽和鳳凰集團的關係匪淺,你也知道我媽有意讓我和寧婉婷在一起。如今這次策劃由寧婉婷一手操辦,我媽媽的意思是讓我以這塊地為禮金,和寧婉婷定下來。」

席慶諾張著嘴,一時不知怎麼說。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席慶諾忍不住也著急起來:「可你不喜歡寧婉婷

啊。」「我媽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結婚了,感情自然而然就有了。」見梁越並沒有反對的意見,席慶諾更慌了。她連忙勸說:「問題是你現在不

喜歡啊!結婚還是要找看得順眼的,你看寧婉婷不順眼,能培養什麼感情啊!」「我並沒有看她不順眼。」席慶諾沒話說了,心卻在滴血了,她可不希望梁越和寧婉婷結婚。她咬牙

切齒蠻橫地說道:「我不管,我不喜歡寧婉婷,我不喜歡的女人,你休想和她結

婚。」哼哼,她照葫蘆畫瓢,她也要耍無賴。梁越做出一副吃驚樣,也不知什麼緣故,他忽然心情大好:「那你喜歡你自

己嗎?」

「廢話,我最愛的就是我自己。」席慶諾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他,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特別白癡,哪有不喜歡自己的人啊!梁越了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潛台詞是告訴我,娶你,你會雙手贊成。」好吧,為什麼同樣的話,說出來的效果會這麼大呢?席慶諾高舉白旗,麵壁

思過,她以後還是別學梁越了,這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屍骨不存啊!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至於寧婉婷的事,梁越告訴了席慶諾一個驚人的計劃。梁越的意思是,之所

以逼席慶諾一起住,其實是作秀給桂女士和寧家人看的。表示他心有所屬,名草有主,閒雜人等一律莫覬覦。

席慶諾知道他這驚人的計劃之後,便借機討價還價。這主要是以前太憋屈了,有把柄在他手裡,她不能不委曲求全。如今他也有求於她了,她自然不能放過。

於是討價還價的結果是——她要求做一條名副其實的米蟲,梁越全方位「包

養」她,她不乾家務,花他的錢。大財主很爽快地答應了。於是,席慶諾笑得跟神經病一樣,開心了足足一個晚上,失眠一宿。失眠的後果很嚴重,第二天早晨爬不起來,更悲劇的是,這是她第一天上

班。更更悲劇的是,梁越那隻大尾巴狼居然不叫她,任由她睡到日上三竿。上班的第一天,她的工作條是血紅的數字!遲到了。她被梁越分配到經理助理的助理的職位,其實就是沒事打雜,試試新遊戲效

果的閒職。梁越如此安排是希望她的直係上司是自己,這樣免得她受別人的氣。上班第一天的上午,她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玩了一上午的鬥地主……臨下班之際,席慶諾死死盯著梁越的辦公室,她有事相問。奈何,人潮湧

去,也不見梁越出來。等不及的席慶諾終於敲開梁越辦公室的門。

梁越身著白色襯衫,自上而下開了兩粒扣子,袖子捋在手臂之上,整體效果休閒又不失體麵。他手持一支簽字筆,好似早已久等她一般地靠在椅背上:「什麼事?」

「早上為什麼不叫我起床?」既然他不擺出上司與下屬的姿態,她也便不再守規矩了。梁越很理直氣壯地說道:「不是你說,要當米蟲的嗎?米蟲不是吃喝拉撒都隨意的嗎?」好吧,她無法反唇相譏了,隻能憤恨地白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厲

害!」然後準備憤恨地轉身離去。隻是,她剛轉身,梁越便問:「一起吃飯嗎?」他想了想,又促狹地加了一句:「想吃什麼隨意。」果然如他所料,席慶諾立即轉身恨恨地說:「要,我要吃很多很多。」她要

狠狠宰他,以泄心頭之恨!她覺得他是故意讓她遲到的。

其實正如她所想,梁越的確是故意不去叫她,讓她遲到。再以她的脾氣,肯定會來興師問罪,他也便可以將計就計使出激將法和她一起吃午飯,把她昭告給公司高層,讓她以後不被人欺負。

可憐的席慶諾,性格秉性被梁越拿捏得如此準,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正被梁越一步步牽著鼻子走。

吃飯的地點還是麵試那天的西餐廳。隻不過這次兩人還沒進去,就和熟人「狹路相逢」。於經理正用手帕擦嘴,剛推開門,便見躍華集團的太子爺和被自己昧著良心說是「人才」的姑娘朝餐廳走來。

他立馬駐足,朝梁越笑笑:「梁經理這麼晚才吃飯啊?」

梁越笑了笑,朝席慶諾寵溺一笑:「等她。」

……

於經理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那你們慢吃,我先回公司了。」

「好。」梁越淡然而笑。

待見不到於經理的身影,席慶諾還是忍不住白他一眼:「你這話讓人誤會。

要是於經理是多嘴之人,流言蜚語一定以光速傳遍整個公司。」「不湊巧,於經理很多嘴。」梁越佯裝一副事態嚴重的樣子。席慶諾嘴角抽了抽,她看不是不湊巧,是故意而為之。不過她倒是理解梁越

為何如此,通過別人的嘴傳到鳳凰集團的寧家耳邊,其效果比自己說,更有說服力。

一想到寧婉婷,席慶諾就莫名地不爽起來。為了成功踢除寧婉婷,以絕後患,席慶諾忽然拽住梁越的胳膊,強行挽住他,鼻孔上揚:「咱們要演得真一些。」

「這個可以有。」梁越微笑,何樂而不為?席慶諾便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嬌滴滴地喚了一聲:「越越!」「嗯?」梁越細長的鳳眼微眯,一臉受用的樣子。然而席慶諾還是不受控製地哆嗦一下,她總覺得,梁越是不安好心地給她下

套。

事實證明,梁越確實不安好心。一進餐廳,梁越便把她帶到一堆人裡,故作偶遇地對那些早已將他們看在眼裡的高層說道:「真巧,都在這裡吃飯?諾諾,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技術總監劉誌遠,公關部部長錢友亮,開發部總監彭金科……」清一色高層,由於人數眾多,席慶諾根本記不全。

「這是我女朋友,席慶諾。」向這麼多人介紹她一個人,她相信,眾人都能

把她記全的。眾高層都朝她點頭,她一個個回復,點頭如搗蒜,她懷疑脖子都要扭了。其中技術總監劉誌遠忽然問席慶諾:「席小姐,你……寶寶幾個月了?」……席慶諾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愣在原地。她今天穿的衣服有些

緊,稍稍露出她隆起的大肚腩。她略顯尷尬,求救於梁越,然而見死不救的梁越隻是朝她微微一笑,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混蛋!

席慶諾在心裡暗暗罵梁越。他就等著看她出醜是吧?難道就不怕自己丟臉嗎?不過按照梁越那性格,肯定會說,我一直喜歡胖子。

但是在眾帥哥麵前說自己不是懷孕,而是因為太胖顯得肚子大?她實在做不來,太丟臉了。她隻能咬咬牙,撒謊不臉紅地靦腆一笑:「懷孕……兩個多月了。」

「啊,兩個月就這麼大了啊?」技術總監很不客氣地闡述一個想讓席慶諾撞牆的事實。怎麼說話的呢!肚子大點怎麼了?席慶諾在心裡眼淚唰唰地流,奈何臉上卻還要掛上一副嬌羞女人的姿態,她羞澀地靠在梁越懷裡,笑得比哭還難看:「是啊,我也覺得有些大!」

梁越嘴角抽了抽,顯然想笑卻得忍住!他插上一句:「我們的孩子肉多,所以大。」

真是天殺的!席慶諾真想一口咬死這個混蛋!她隻是豐滿的位置不對,全在肚子上而已!

對於席慶諾而言,這次的恥辱她一定會報復的。別看她肚子那麼大,其實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肚雞腸之人。一想到梁越的那番話她就忍不住畫圈圈詛咒梁越將來的孩子是個肉球,哼哼。

下午上班的時候,席慶諾繼續著她看似悠閒實質無趣的工作。

繼續玩鬥地主中。

梁越的秘書姓蘇,單名菲。是個典型的能上得台麵的美女。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說長相吧,那可是萬裡挑一,性格也好得沒話說。席慶諾想,要是她是男人,她肯定會喜歡蘇菲的。

所以席慶諾就不糾結梁越為什麼不把自己直接升為助理,而是助理的助理了。

蘇菲說,她的任務很簡單,梁經理叫人的時候,要第一個到,梁經理的要求努力完成即可,梁經理的日常生活也最好全方位地妥善照顧好。總之,一切以梁經理為中心,梁經理是天,梁經理是地。

席慶諾想了想,心情頓時鬱悶起來,這豈不是被梁越管得死死的嗎?哪裡還有翻身的機會啊?這種工作要絕對服從,完全沒人權啊!這哪裡是他口口聲聲為她好?這比以前苦多了。她開始懷疑梁越讓她來工作的終極目的到底是為何?

他的壞心眼在下班之際,已經露餡了。他用電話招她過去,她服從了。來到梁越的辦公室,梁越便對她說:「今晚陪我出席一個酒會,盡量打扮漂亮點。」席慶諾狠狠白上他兩眼,沒好氣地說:「你找別人去。」

「這是工作命令。」梁越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席慶諾悶著說不出話,上司命令下屬,很正常。但是,她剛剛遭到「人格侮辱」,還沒悲傷夠呢,又命令她去參加酒會,還要求她打扮漂亮,這不是搞笑嗎?她這體形能漂亮到哪裡去?鐵定會被再「侮辱」一次,這次再說懷孕兩個月,怕是沒人信了。

席慶諾堅決不從,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去,叫蘇菲去。」

「我是體恤員工的,你不去,說個理由吧。」瞧他似笑非笑的模樣,顯然知道她的內情。

他這是明知故問。

席慶諾沒看出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實況匯報:「我胖,能漂亮到哪裡去?要是酒會裡又有人問我,我怕我會說我懷孕六個月,等再過四個月我生不出娃來怎麼辦?」

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就這樣沒了清白,鬱悶吶。

梁越佯裝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好似真的有那麼體恤他的員工。他最後總結出來:「你說的很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這樣,今晚我也不參加什麼酒會了,我們回家吧。」

啊,這又是什麼情況?席慶諾不明白地看著梁越,隻見梁越眯眼一笑:「我們給『孩子』減減肥吧,要不?我就個人犧牲一下吧,來個『以真亂假』。這兩個你選擇吧,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席慶諾一聽,忍不住嘴角一抽。果然,梁越讓她來公司,就是不安好心。

要是平時,他哪裡能這樣強製地命令她什麼?可如今呢?這般理直氣壯,還一副為她好的偽善模樣。多麼體諒員工又無私的老板啊!席慶諾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可以兩個都不選嗎?」她不想減肥,當然更不

想「以真亂假」!梁越說道:「不可以。」沒商量的餘地啊!席慶諾頓時萎靡不振。梁越此刻悠閒地說:「選好了嗎?」「你這不是逼著我減肥嗎?」席慶諾真想流淚,「我胖怎麼了,我胖妨礙你

了啊!」席慶諾其實並不反感減肥,可她實在太懶,又好吃,減肥對於她來說,比

生病還要難受。用她常常對李欣桐說的話來講便是:男人和食物,食物靠譜多了。梁越說道:「我也沒逼著你減肥啊!我這不是還給你另一個選擇嗎?」席慶諾恨恨地看著似笑非笑的梁越。另一個更不靠譜好嗎?席慶諾定定地看著梁越,見他這麼風輕雲淡,肯定是料到她會選擇前者,減

肥!她偏偏不遂他的意思,到時候下不了台的,反而是他。以為肥是那麼好減的!一想到他等下聽到她的決定,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席慶諾就莫名地興奮起來。雖然她內心已經腦補了梁越驚慌失措的模樣,但表麵上她還是佯裝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她弱弱地強調一遍:「真的隻有這兩個選擇嗎?我不減肥。」

「其實,這兩者都不難。」梁越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語氣頗輕。他表現得相當淡定啊!因為他給的選擇,是正常人的話,毫無疑問會選擇第一個,減肥!但是席慶諾有逆反心理,她說:「有勞了,老板!」

她異常興奮,她就等著梁越大驚失色,神色慌張,不知所措。可結果……

梁越似乎料到她會選擇後者一般,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一副「我就知道你」的樣子。他「謔」地站起來:「好。既然你這麼咄咄逼人,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成全你。」

什麼什麼!她咄咄逼人?他勉為其難?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啊!

席慶諾一臉唾棄地看著他,她打死也不要再輸給他。她就不信他會真的行動。她滿臉不屑地掃了一眼旁邊不遠的沙發,施施然走過去,坐下,掂量著沙發的彈性,然後躺下來,朝梁越招招手:「來成全我呀。」

她就不信了,他敢?席慶諾這副不到臨死不懂悔悟的性格,梁越以前很頭痛,也常常惱她。然而此時此刻,梁越忽然覺得,這種性格實在是太可愛了。席慶諾見梁越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心下雀躍不已。她就知道梁越不可能做得到。所謂堅持就是勝利,果然是真理啊!席慶諾正興奮著,忽然眼前一大片陰影罩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口勿住。「我來了。」梁越捧著她肥嘟嘟的雙頰,一雙能滴出水來的深情眼眸柔柔地注視她,仿佛有千言萬語。席慶諾一下子看癡了,竟然呆呆地說:「哦。」她忘記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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