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你就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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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她有些不情願地站起來,可自己保持不了平衡,一下子又自個倒在沙發上了。其實她這個樣子,就是半醉不醒。身子醉了,但人還是清醒,還是有意識的。

他覺得這樣最好,她沒有逃跑的機會,也沒辦法再跟他打太極了。

「我來扶你。」梁越伸手一撈,把她摟在懷裡。她身上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他

手臂上,然而他看起來並不費力。席慶諾其實挺害羞被梁越這麼摟著的,但由於身子沒力,她推不開他,隻得順著他了。上車不一會兒席慶諾便睡著了。路途中,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支道插了進來,梁越雖然已經及時停車了,但

還是發生了刮擦。梁越隻得下車解決糾紛。商務車的司機也在同一時間下了車。司機看了看刮擦的地方,直接說:「你

全責!先拍照吧,我現在有事,等不了交警。」梁越又不是傻子:「你從支道橫穿主道,我全責?還是直接報警吧。」那司機白了梁越一眼:「懶得理你。」便想直接開車走人。梁越不急不慢地說:「你的車牌號我已經記下了。」然後直接掏出手機準備

拍現場事故照。那司機不讓他拍,梁越追拍。一來二去,推搡了幾下,似乎要打起來了。商務車後座的車門打開了,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走了出來,嗬斥道:「什麼

事情?」司機立即停止搶奪,回頭看了看男子:「老板沒事,你先在位置上坐一會

兒。」梁越眯了眯眼,看著男子。男子也回望著梁越。他們似乎很長時間沒見了。韋辰鳴覺得這次見梁越還是一如初見般的心情,這真是個光彩奪目得令人討

厭的人。韋辰鳴朝梁越走來,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見。」梁越冷冷地看著他:「情願永遠不見。」韋辰鳴愣了愣,隨即笑道:「好吧,我們似乎也不是朋友。」他條件反射地

看了看梁越的車,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他不確定是不是席慶諾,因為距離有些遠。他問道:「諾諾還好嗎?」「要你關心?」

韋辰鳴不言,一臉苦笑。梁越似乎不想與他再打交道:「不想追究了,走了。」於是撇了撇嘴,轉身

欲走。韋辰鳴卻在背後問道:「你和諾諾在一起了嗎?」梁越頓了兩秒,繼續前行。韋辰鳴繼續說道:「如果還沒在一起,你就該放棄。一個人如果真的喜歡另

一個人,不會一直無動於衷的。」梁越在打開車門的時候,凝望著韋辰鳴,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韋辰鳴緊緊地抿著嘴,不言不語。他看著梁越駕車離開,眼神是無盡的落

寞,然後自言自語:「諾諾,對不起。」這些年,這句話大概是他說的最多的話。

他不止一次捫心自問,如果再給他選擇的機會,他會不會有不一樣的選擇?他更愛自己一點。到家時,梁越沒叫醒她,直接把她扛起來,開門,上樓,丟在床上。他是故

意丟得粗魯,讓她自己醒來。不負他所望,席慶諾悶哼一聲,十分委屈地爬起來

了:「你乾什麼啊?」「去洗澡。」梁越一邊自己脫衣服,一邊說道。席慶諾眯著眼,目光流連在梁越身上。一臉花癡,還忍不住地吞了口水。梁越轉身撈衣服之時,偶然抬眸,發現席慶諾正兩眼發直地看著自己,他不

禁嘴角勾笑。

席慶諾感覺自己鼻血要「飛流直下三千尺」。她想不去看,可眼睛就是控製不住地往梁越那兒瞄,最後被羞恥心打敗,火速跑去浴室,淋個透心涼,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惜她喝得太醉了,洗完澡出來,臉還是紅撲撲的,腦袋也沉甸甸的。梁越也在外麵的浴室裡洗好澡進屋了。

梁越穿好浴袍,便朝她走來。席慶諾見著,連忙躺好,閉上眼假寐。可她怎麼感覺自己忽然騰空而起!她慌張地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梁越打橫抱起,往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她神色慌張地說道。

梁越眨巴兩下眼睛,一副溫柔的樣子:「送你回房啊?難道你想睡我的床?好吧。」然後他一個轉身,又把她抱上他的床了。從頭到尾,她連發言權都沒有。席慶諾剛沾上床,一個呼吸來回都沒有,便見梁越大剌剌地躺在她旁邊,那雙深邃讓人噴血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朝她凝望,看得她渾身不自在。「看……看什麼?」她往旁邊挪了挪,希望自己離他遠點,他便不再如此

「深情款款」地看她了。梁越也不回答,隻是專注地凝望她。「餵。」席慶諾被他看毛了,伸出手準備揍他一拳,小手剛要拍上他的臉,

便被梁越給攥住了,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席慶諾想把手從他的桎梏中撤退,未料他攥得很緊,不打算就這樣將她放過了。席慶諾覺得梁越今天實在太古怪了,讓她心慌慌的,不知所措。梁越忽而把她的手捧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地摩挲親口勿,很是溫柔。他那長長的睫毛在她眼前微顫,顯得那般純淨美好。自手背傳來的那種濕漉漉的感覺,沒由來地讓她心頭一顫,本身身子就軟趴

趴的,此刻更是不堪一擊。「諾諾,我要表白。」「啊?」席慶諾愣了一愣。指尖的溫熱,恍如一道細微的電流直觸心房,她的心跳驟然加快。梁越抬起眸子,一字一頓地說:「我心裡一直有個人,我想要那個人的未

來。你說她會給我嗎?」

席慶諾驚愕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對她說這些話。她其實一直在心裡排斥這個問題。她也曾想過,梁越是一個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他會喜歡一個人,會愛上一個人,會想要找一個人結婚。以前的她,不去想,現在的她,不敢去想。她怕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不敢去想象,如果自己失去梁越這個朋友,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這關我什麼事?」她有點慌亂,不是很想麵對。

梁越卻沒有打算停止這個話題,他的眼神依然專注:「她受過傷,愛情之於她而言,是個充滿謊言的陷阱,她不敢靠近,十分警戒。她變得愛吃,愛玩,愛胡鬧,在所有人麵前裝作沒心沒肺地過日子。我很想告訴她,每個人一生總會遇見許多屬於自己的半圓,剛開始總會有許多不合適,需要兩個人慢慢磨合,這期間,有的人受不了磨合的痛苦,選擇離去,有的人選擇堅持。我不敢保證能完全不傷害她,但我能做到即使遍體鱗傷,我也會努力改變和磨合,和她完全契合成一個完滿的圓。我隻希望她不再豎起渾身的長刺去防備,能勇敢地去接受我的磨合。」

席慶諾不知所措,隻能傻傻地回望著梁越,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梁越問道:「諾諾,我可以嗎?」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充滿了認真。她的酒還沒醒,再加上梁越這些話,她頓覺一個頭兩個大,翕動著嘴唇,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梁越說:「沉默就是默認了哦。」他忽然朝她露出美艷動人的微笑,席慶諾突然覺得這個瞬間因他這個笑容,春意盎然。

席慶諾咽了咽口水,伸手撫上他的臉,喃喃地說:「我哪裡值得你這樣?我又胖又矮,性格也不溫柔,有時候很懦弱,還有點小任性,好吃懶做,說話沒頭沒腦……」她還想數落出自己一堆的缺點,梁越卻以手堵住她的嘴。

「你的那點毛病,我還不清楚嗎?」「那你還……」席慶諾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她軟綿綿地委屈道,「你看

你,這麼優秀,將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那我怎麼辦?」「被我喜歡。」梁越捧著她的臉,一臉認真地說。席慶諾還是不甘心:「要是我見異思遷,喜歡上別人,要跟別人在一起了,

我甩你可以嗎?」梁越還真的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通:「除了我,還有人要你嗎?」梁越有一雙細長漂亮的鳳眼,一笑,總會讓人產生莫名的好感,心跳的速度

也會莫名地加快。席慶諾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厲害,她趕緊轉頭,把頭埋進被子裡。「諾諾。」梁越試著拉起席慶諾,席慶諾扭捏不從。一來二去,席慶諾酒精

上頭,直接蒙著被子睡過去了。梁越知道,這次的表白,又無疾而終了。席慶諾足足在床上磨蹭了半天,將近到午飯的時間才起床,還是因為梁越打

電話威逼了好幾次才不得不起來的。幸運的是,這天剛好是周六,不需要上班。而梁越因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一早出門去了公司。梁越千叮嚀萬囑咐,讓席慶諾別直接喝冰箱裡的牛奶,結果懶到家的席慶諾還是直接打開冰箱,張口就把牛奶喝了下去。結果就是,席慶諾拉了一天的肚子。梁越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虛脫在床上不

能動彈了。「美男,我生病了。」「活該。」梁越一點也不同情席慶諾,直截了當地嗤之以鼻。席慶諾知道在梁越身上找不到安慰,繼續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梁越還在為昨天無疾而終的告白生悶氣,暖男品質不復存在,無視席慶諾,

直接去書房辦公去了。

被冷落的席慶諾覺得委屈透了,向來被梁越噓寒問暖,實在是不適應他的冷暴力。當然,她根本不知道梁越為何如此對她,她以為是別人的原因,她隻是被牽連了。於是她打電話給梁越的姐姐梁歡,問其緣由。

梁歡莫可名狀:「家裡沒發生什麼事情啊,公司方麵誰能欺負越越?我看是你惹他不高興了。他從小就在你那裡受氣受得最多,還不能發泄。哎,可憐的弟弟,早晚會被你憋出病。」

「我哪有!我就是沒聽他的話,喝了一瓶冰牛奶。」席慶諾忙辯解。

「你啊,從來都無視越越。無論是他的話,還是他的感受。諾諾,你和梁越都不小了,友誼天長地久,不適合男女之間,你懂嗎?如果你覺得自己和越越不可能,直接跟他表明,不清不楚,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席慶諾無言以對。她對梁越的感覺是什麼?她自己都不清不楚,如何表明?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生命中如果沒有梁越,她情願去死。

梁歡見席慶諾沉默,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轉移話題:「因為我快要到預產期了,待在醫院快五天了,還沒生,我快悶壞了。明天我偷偷去越越家溜達溜達,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席慶諾吞了一口口水,訥訥地說:「我和美男住一起了。」

「什麼?你們……」

「別誤會,他隻是救濟窮苦難民。」席慶諾趕緊解釋。

「那麼多難民不救,為什麼偏偏救你?」

「因為我們青梅竹馬啊!」

「這真是天衣無縫的借口!」

「……」

「得了,你們的事情我不插手,明天準備接駕吧。」

「嗻。」

席慶諾掛了電話,失神片刻。她不得不承認,梁歡的那些話對她產生了影

響。她對梁越確實沒心沒肺,因為她知道梁越會永遠對她好,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夥伴,但友誼天長地久,真的存在於她和他之間嗎?她一直僥幸地覺得他們是這樣的。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梁越來到她的房間,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甜粥。席慶諾愣了愣,沒想到他生氣歸生氣,還是關心她的。大約是席慶諾那溫柔過頭的目光太反常了,梁越皺著眉頭冷冷地問:「看什麼看?沒下毒。」

席慶諾端過甜粥,舀了一勺嘗了一口。果然,溫度剛剛好,一點也不燙。梁越到底是不會對她馬虎。「梁越。」席慶諾鮮少連名帶姓地叫他。梁越也知這一聲叫喊的不同尋常。他頓了頓,看著她。席慶諾正在猶豫要不要戳破這層關係,梁越的電話響了,他露出抱歉的表

情,先接了電話。「餵!嗯,靈芝啊,明天?」梁越目光朝席慶諾瞟了瞟,再看向別處,「明

天暫時沒安排。嗯,好的,再見。」梁越掛斷電話,席慶諾便問:「靈芝找你?」「她說明天有個遠足,她找不到人陪,知道我喜歡爬山,便叫上我了。」席慶諾沉吟片刻:「明天你姐姐要來。」「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席慶諾沉默。剛才她不出聲,應該是不想讓妹妹知道她在梁越的身邊吧。雖

然在外已經公開兩人情侶的關係,但她知道,妹妹對梁越的心意還是沒變,上次回家沒發作是因為爸爸在場。席靈芝對她這個姐姐向來是不喜歡的,就像剛才那個電話,目的顯而易見。

梁越蹙眉:「我給靈芝打電話。」「算了,我招待你姐姐就好了。」席慶諾擺手。梁越無話可說,隻能點頭。第二天,梁越背著包離家了。席慶諾目送他離開,心口總是悶悶的,她害怕

梁越和妹妹會發生什麼,她會從此失去梁越。

她的緊張情緒一直維持到梁歡的到來。梁歡的肚子出奇的大,幸而她不胖,要不然真是一個球了。席慶諾想象了一下自己大肚子的模樣,不禁渾身一抖,慘不忍睹。

梁歡對於梁越不在很是不滿,抱怨了好一陣,還好席慶諾伺候得好,洗淨水果,準備好軟墊,調好電視劇,就差跪在旁邊扇扇子了。梁歡悠閒地吃著水果問:「電話裡沒講清楚,你怎麼和越越同居了?」

「你媽媽不是給梁越介紹了寧婉婷嗎?梁越說他不喜歡,但是又不好得罪寧婉婷,就拿我來當擋箭牌了。」

梁歡立即否決:「越越很早就拒絕了寧婉婷,然後我們公司和寧家的合作告吹,為此越越還被我媽罵得狗血淋頭。我那時候也覺得這不像越越的作風,完全不動腦子,沖動行事。」

既然早就拒絕了,為什麼還要騙她,讓她假裝做他女朋友騙大家?

「諾諾。」

「嗯?」

梁歡再次強調地問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越越的心思?」

席慶諾愣怔。

梁歡說:「我也算你半個姐姐。你和梁越關係太好了,身邊的人都知道。什

麼男女之間也有純潔的友情我根本不信。男女就不是同一個物種,會產生吸引力,會產生占有欲。我說這個或許很抽象。我就問你,如果梁越有了女朋友,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想了多少次,每次都抱著僥幸的心理放過自己。「大概……大概會祝福吧。」「你在我麵前還裝?你肯定很難過,想著他們趕緊分手。」「好邪惡,不過,歡姐你說對了。」「這就是愛了,諾諾。曾經越越跟你一樣,以為你們是純潔的,可當你有了

男朋友,他就傻了,還在我麵前裝聖人祝福你們,被我戳破後,就一蹶不振了。還

好你分手了,哈哈。」「……」梁歡拍拍席慶諾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這次千萬別錯過了,到時候越越

有了女朋友,你就算一蹶不振也沒用,你也知道越越一旦決定,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歡姐,我害怕。」席慶諾抿著嘴說出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心事,「你也知道我談過一次戀愛,什麼結局你也知道。戀愛這事,有太多的變數。和別人我或許沒這麼多顧慮,大不了再受傷一次,又不會死。可是梁越不行,我們如果分手了,還會回到現在的樣子嗎?肯定不行。我一想到這樣的後果,我就沒辦法前進了,因為我無法想象我以後沒有梁越會怎樣。」

「那你以為這種狀態能維持多久?梁越以後會有老婆,你會有老公,你們再

保持這樣的友情,他們又如何自處?雖然你們可以信誓旦旦你們之間是純潔的,但他們做不到對你們的信任。另一半是什麼?就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另一個人。你這樣做,是對別人的不負責。梁越一直在等你,他騙你讓你假裝做他女朋友,其實想綁住你讓你開竅,你要是還冥頑不靈,跟越越說清楚吧,你們都不小了。你都不知道,我媽已經很不喜歡你了,耽誤她兒子這麼久。」

席慶諾無言以對。

梁歡見席慶諾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氣血都有些不順了,打發席慶諾:「去去,給我削個蘋果。」

席慶諾「哦」了一聲便去廚房削蘋果。梁歡大口呼吸了兩下,忽感肚子有下墜的跡象,大吃了一驚,又呼吸兩下,下墜的感覺愈發明顯了。難不成要生了?梁歡真想破口大罵,她在醫院住了五天都沒反應,難得偷溜出來就發作了,純屬與她作對!

「諾諾,叫救護車!我感覺我要生了。」梁歡急促地捂著肚子仰頭大叫。

席慶諾嚇得手一哆嗦,手指直接劃破了,血流不止,可她管不了那麼多,用嘴抿著手指就去找電話,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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