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是浮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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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問題,讓席慶諾無法回答。桂女士的眼神忽然尖銳起來,語氣誠懇地說:「我並不喜歡你和我兒子在一

起。」「阿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席慶諾的語氣忽然弱了很多。「我確實不喜歡你。」桂女士十分殘忍地說道,「相對於我認識的與你同齡

的女生之中,你十分不拔尖,不說別人,你連靈芝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比妹妹都差這麼多,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些,席慶諾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她在這個圈子是如何的差,她怎會不知?他們都不屑與她來往。和梁越在一起之前,她並沒有考慮過別人的眼光,隻是一味地去擔憂自己會不會受傷,管好自己就得了。和梁越在一起,隻是因為喜歡。

她從未考慮到梁越,和一點都不出眾的自己在一起,是多麼丟臉的事。桂女士見她臉色慘白,目光柔和了些,繼續說道:「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堅持我的立場,我不同意你和我兒子在一起。他應該找一個與他更般配,對他事業有幫助,對家庭負責的女人,而不是一味地讓他付出,隻想在他身上攝取溫暖的自私女人。」

席慶諾沒辦法接話。

「寧婉婷很喜歡我兒子,她會是個好媳婦,漂亮、能乾,用你們女生常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講,與其嫁給一個你愛的人,不如嫁給一個愛你的人。這話其實不僅僅適合女生。我同樣希望,我兒子能娶到一個愛他的人。感情這回事,是有舍就有得的。慶諾,我說這番話,不是在苛刻和侮辱你,我的目的隻是想讓你明白,我要的兒媳標準,你達不到。」

席慶諾翕動著嘴唇,憋了好久,終於把話卡死在喉嚨裡。桂女士也不想多說,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度,多說無益,她款款站起來,準備優雅地離開。

終於,席慶諾還是說出了口:「阿姨,給我個機會……我……我不想就這麼……和梁越算了。」席慶諾天生膽子小,她從來不會去求一個人,隻會一味地依順。

她從來沒有膽子去追求自己想要的,這是第一次。看著席慶諾長大的桂女士怎會不知她的性子?顯然桂女士有些吃驚,愣怔了

好一會兒,可也沒有答應她,隻是沉默地凝望她幾眼,然後離去。席慶諾見桂女士不回應自己,便知道桂女士是在給她機會。其實桂女士說的沒有錯,她一味地在梁越身上索取溫暖,哪一個母親不希望

自己的兒子有人愛?她從來不懂得付出,梁越這麼多年卻一直對自己這麼好。難道自己滿滿的幸福就是仗著他的愛嗎?她此時才意識到,她和梁越不僅僅是金錢與外貌般配不般配,還是對待愛的付出與態度般配不般配的問題。

她知道,自己不配。而她,想讓自己能與他般配,她想去努力、堅持、愛惜這份愛情。蘇菲從洗手間出來,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諾諾,總裁命令,我隻

好……」席慶諾微笑說道:「沒事,我也許還要謝謝你呢。我很笨,需要人提點的。」「啊?」蘇菲完全聽不懂席慶諾在說什麼,隻是在想,她是否被總裁的氣勢

嚇傻了呢?席慶諾當天下午下班之前打電話給李欣桐,讓李欣桐下班後在樓下等她。a市,某事業單位樓下。李欣桐一頭淑女氣質的褐色微卷發,腳踩粉紅色高跟鞋,一身米色中長款休

閒風衣外披,內穿橘紅色襯衣,黑色皮質緊身褲拉長了她本身就修長的腿,整個人宛如模特走t台一般引人注目。席慶諾遠遠在國稅大樓外看著,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就算沒有李欣桐的身高,也要有李欣桐一樣好看的身材。

李欣桐見到席慶諾,朝她走來,忍不住抱怨:「二妞,你知道你浪費我多少時間嗎?有這一個小時,我都可以完成一個飯局了,說不定還能認識個富二代少爺呢。」

席慶諾忍不住嘴角抽抽:「你就那麼想嫁給有錢人?」「廢話。」李欣桐很直接地表示自己「拜金」。雖然席慶諾也愛錢,但這麼迫切地去「拜金」她做不來,在她眼裡,錢不是

最重要的。不過在李欣桐眼裡,很顯然錢是最重要的。這與當初在大家眼裡的「敗

家女」大有出入,她以前視金錢如糞土。是什麼事讓「敗家女」變成「拜金女」?是宋子墨的緣故嗎?席慶諾很想問李欣桐,但從來沒有開口過。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宋子墨是李

欣桐心裡深處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疤。「餵,你找我到底什麼事?該不會是讓我陪你在我單位下麵發呆吧?」席慶諾回了魂,忙不迭地搖頭:「你上次不是邀請我一起去練瑜伽嗎?我想

去。」

李欣桐古怪地打量她:「你長大了?」

「這跟長大有什麼關係?」

「知道減肥了,不就是長大了嗎?隻有成熟的女人才知道女人的外表有多重

要!」席慶諾眉毛抖了抖,還是個以貌取人的女人,一點兒也沒變!看來那打擊還不算重嘛。李欣桐介紹的瑜伽會所,離李欣桐家挺近,離梁越家卻有段距離。因為梁越不在家,席慶諾可以不用回家,所以當晚,她打算在李欣桐家裡睡。

李欣桐的家在高檔小區——景天小區,a區是復式套層,b區是普通套層,c區是高層樓房。d區是別墅園。幾年前,席慶諾來過李欣桐家,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李欣桐的家在d區,是個很大挺華麗的別墅,可是怎麼李欣桐帶她來的是a區?而且她還很熟門熟路的樣子?

來到李欣桐家,席慶諾看這裝潢,有些年頭但由於保護得好,看起來比較新。席慶諾笑說:「有錢人真奇怪,不住別墅,住套房?」還是老套房。當然這話她沒說。

李欣桐白了她一眼:「別墅換的。」「啊?」席慶諾還想問,但礙於李欣桐臉色不好,便不敢多問了。「你確定今晚住我家?」李欣桐壞笑說道,「不怕你的越越沒你不行,孤枕

難眠嗎?」「你想多了。他出差去b市了,應該明天回來。」「喲喲,說不定想你,提前回來了呢?」李欣桐又壞笑起來。真不知道李欣桐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席慶諾擺擺手:「你又想多了,哎

呀,練了一晚上的瑜伽,累死了,我去洗澡,浴室在哪裡?」「那邊。」李欣桐指了指左邊的一扇門。席慶諾便進去了。浴室全是單人用品。貌似是李欣桐一個人住?那她爸爸去

哪裡了?席慶諾覺得奇怪,而後又想想,可能是別墅換了兩套套房吧。

剛洗完澡出來,席慶諾的電話就好死不活地響了,她慢悠悠拿起沙發上的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是梁越的號碼,嘴角忍不住掀起笑意。

李欣桐正蹺著二郎腿在剪腳指甲,頭發紮得亂七八糟,與平時在外的乾淨整潔又講究的形象成鮮明對比,她抬頭酸溜溜地說道:「瞧瞧,一看是越越的電話,笑得多開心。」

「要你管。」席慶諾嬌嗔地說了一句,拿起電話「餵」了一聲。「你好,請問是席慶諾小姐嗎?」不是梁越的聲音,席慶諾多了一份警惕:「是,你是?」「哦,我撿到這個手機,因為不知道是誰的,所以看看最近的通話記錄,發

現你最近和此手機經常通話,想必你和這個機主應該很熟悉,所以打過來了。」「啊,你在哪裡撿到的?」「鳳凰小區。」鳳凰小區在a市,而且是鳳凰集團名下最有檔次的房產,與李欣桐家的景天小

區並稱a市金字塔頂端,是a市中上層階層住房的最優選擇。可是明明梁越在b市,這手機怎麼會在鳳凰小區?難道是在臨走之前落下的?可是下午梁越還給她打電話了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

「餵,席小姐?你還在嗎?」

好不容易回神的席慶諾急忙回答:「我在。」

「你看這手機……」

「你在哪裡?我去拿。」

「我就在鳳凰小區大門口呢。你能快點嗎?我趕時間。」

「好,我馬上到。」席慶諾掛完電話,急急忙忙披了件衣服,頭發濕漉漉地

準備沖出去。茫然不知情的李欣桐問:「你這衣衫不整的,去哪裡啊?」「拿東西。」隨著門砰的一聲緊閉,席慶諾已經風一般消失在李欣桐的視線

裡了。李欣桐覺得,席慶諾怎麼有點驚慌和氣憤呢?

席慶諾剛走出景天小區,正準備找個出租車打車過去。未料,單手招的不止一輛出租車,還有一輛寶藍色保時捷。席慶諾愣了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保時捷的車窗打開,露出韋辰鳴的腦袋來。

他說:「去哪?我送你。」

席慶諾咬咬牙,準備去乘出租車,可就在她遲疑的這個空當,另一個人風風火火地上了車,搶了她的出租車。席慶諾看著出租車就這樣從她眼前飄過,懊惱不已。不甘心,繼續站著等下一輛車。

眼看五分鍾過去了,愣是看不到第二輛出租車,席慶諾怕那人等急了,經過激烈的心理鬥爭,她還是朝韋辰鳴的保時捷走了過去,打開後座門,一屁股坐下,沒什麼好語氣地說:「鳳凰小區,謝謝。」

韋辰鳴微笑:「不謝。」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味道。

「諾諾,我……」

「專心開車,行嗎?」席慶諾的語氣很硬,愣是把韋辰鳴將要脫口而出的搭訕給憋了回去。

即將到鳳凰小區門口之時,席慶諾看見一位大叔站在門口,他在不停地抬手看表,好像很趕時間。他手裡好像拿了什麼東西,席慶諾想,應該就是這個男人了,他手裡拿著的手機應該是梁越的。

席慶諾便叫韋辰鳴停車,自個下車了,韋辰鳴尾隨其後。

正在席慶諾要接近之時,從鳳凰小區開出一輛蘭博基尼,並且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從駕駛室走出來的是梁越。席慶諾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從副駕駛位出來了一個女人,寧婉婷?她是從副駕駛位出來的。

梁越不是說副駕駛位隻能是他老婆坐嗎?為什麼……

席慶諾的心好像被鈍物刺傷,悶悶的疼。

梁越見到席慶諾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鳳凰小區,不禁一愣,眼光往後一瞟,見到站在她身後的韋辰鳴,原本驚愕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又暗沉。

站在中間的大叔,忽而渾身一緊,被這莫名的氣氛搞得分外緊張,他看著梁越:「你是梁越先生嗎?」然後又側頭瞟向席慶諾:「你是席慶諾席小姐嗎?」

大叔傻笑:「嗬嗬,席小姐是這樣的,剛和你掛完電話,梁先生就打電話來尋手機了,於是我就告訴他我在鳳凰小區門口,然後就……」大叔說不下去了,這氣氛實在太詭異了……

梁先生和席小姐為何都表現出「我很生氣」的樣子?他做錯了?明明是他拾金不昧啊!

這樣的場景,不得不讓席慶諾遐想。為什麼明明在b市的人會出現在a市?就算回來,也應該告訴她啊?不聲不響地和喜歡他的女人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席慶諾說服不了自己,她有理由相信,他在欺騙她,背著她和別的女人見麵。

她就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他,目不轉睛,似乎在等他的解釋。可是,他沒有。他隻是深深地看她兩眼,便把目光轉向好心大叔,溫和地說:「謝謝,讓你久等了。」

他不想向她解釋嗎?為什麼?是無話可說,還是怎樣?席慶諾的眼眶忽然凝聚了一層霧氣,之後水潮高漲,淚水將要奪眶而出。她在內心祈求他,求他告訴她,這是一場誤會,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可是他沒有,他拿到了電話,朝她走來,臉上鎮定自若地說:「我送你回去。有什麼事,回家說。」

為什麼要回家?在這裡解釋很難嗎?席慶諾的淚水在此刻噴湧而出,她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死死抿著嘴,穩穩紮在原地,不願隨他。她說:「在這裡說。我要你在這裡解釋。」

「諾諾。」梁越皺著眉,有些不悅,「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席慶諾冷哼一聲,語氣加重:「女朋友看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在同一輛車裡下來,你說,這是無理取鬧嗎?」

好心大叔完全傻了,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回家解釋,可以嗎?」梁越耐心安撫她。

「不要,就要在這裡說。」席慶諾姑息了自己的任性。她沒有安全感,那股遭到背叛的心情再次席卷全身,禁錮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要及早找到安全感,讓自己能喘口氣。可是為什麼梁越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她?

「諾諾,適可而止。」梁越沉著嗓子,定定地看著她。

他在叫她適可而止?這是寵愛她的梁越嗎?他從來不會用這麼冷的語氣和她說話,現在居然為了寧婉婷叫她適可而止?席慶諾靜靜地凝望著梁越,仿佛梁越的影子和韋辰鳴的影子重疊起來,那種當年的痛,席卷全身,血液抽離,不能自已。她轉身跑開,瘋了一般的奔跑。梁越沒有及時地抓住她,準備去追的時候,寧婉婷卻抓住了他:「梁越,等下我們還有案子要討論呢。」

梁越停下了步伐,但不是因為寧婉婷的話,而是他看見韋辰鳴開車去追了。

她和韋辰鳴同時出現,他選擇相信她,可她卻不相信他……

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梁越苦澀地笑了笑,轉身對寧婉婷笑道:「走吧。」

席慶諾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當自己感覺有些累了時,她才慢慢停下了步伐,喘著粗氣。她發現身後有輛車正在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她以為是梁越,心中準備了許多的任性話要發泄。回眸看去,卻看見韋辰鳴的保時捷,心下又涼了一大半。梁越現在連哄她的時間都不願給她嗎?

沮喪的心,讓她萎靡不振。

韋辰鳴見狀下車。

「諾諾。」韋辰鳴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麵前。

席慶諾緊閉雙眼,捂住胃部,眉毛皺得很厲害。

韋辰鳴見她痛苦的樣子,連忙扶住她:「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胃疼。」席慶諾十分艱難地說出兩個字,額頭上的汗珠子正從她額角滴落下來。

「我送你去醫院。」韋辰鳴趕忙把席慶諾打橫抱起,放進自己的車裡,送她去醫院。

養和醫院。韋辰鳴坐在席慶諾的病床旁,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她那張慘白的臉無時無刻

不在提醒他,這個女人的身體有多麼虛弱。醫生說,由於她節食過度,加上劇烈運動,造成急性胃出血。節食過度,她在努力地減肥。女為悅己者容,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減肥。席慶諾是易胖體質,當年和他戀

愛的時候,沒少喊過減肥。她自個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主要是為了不丟他的

臉,漂亮點的女朋友在哥們麵前也長臉。隻是現在不再是為他「容」了。席慶諾眼瞼輕顫,慢慢睜開眼睛,仔細一看,竟見韋辰鳴坐在自己身旁。她

眼裡流露出明顯的失望:「怎麼是你?」這麼明顯的失落,他怎能看不出來呢?韋辰鳴苦笑道:「諾諾,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點粥,怎樣?」「不用了,我不想吃,還有,你走吧,謝謝你送我到醫院。」她的語氣有些冷。

韋辰鳴不知如何說了,終於還是忍住說道:「諾諾,我們不可以繼續了嗎?我們用了三年的時光彼此磨合,彼此之間早就沒了隔閡,如果在一起,不會吵架,不會冷戰,水到渠成的互相了解,這樣不好嗎?」

席慶諾就像在聽笑話一般:「韋辰鳴,你想做我最討厭的第三者嗎?我現在

是梁越的女朋友。」「可你也看到他做了什麼。」席慶諾驀然轉頭看向他:「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是做得更過分嗎?」

「我……」韋辰鳴頓時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當年那場荒誕的自導自演的戲碼。可席慶諾對他的態度,讓他無比難受。也許當初的想法是錯的。感情的背叛遠遠比現實的打擊更為嚴重。

「諾諾,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韋辰鳴便把當年被母親逼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席慶諾,並且自作聰明地說道,「現在媽媽已經把公司交給了我,她不會再阻攔我們了。」

席慶諾卻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你做得沒錯,愛情與麵包,當然是麵包香,要是我,我也會選擇麵包的。愛情這東西,沒什麼意思,過眼雲煙,嗬嗬。」

無論當年是什麼理由,她已經不再相信愛情這東西了。不實,拿不到,感受不起。梁越說得對,掏心掏肺對別人,不如好好愛自己,隻有自己不會對不起自己。

「諾諾,你別這樣……」「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席慶諾十分抱歉地下逐客令。韋辰鳴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疲憊,也不好說什麼:「你沒有拒絕我,我當你默

許我再次追你了。」不容席慶諾回答,他便離開了。

席慶諾也懶得回答,她隻是忽然明白一件事情,她是個已經不相信愛情的女人,渾身長滿了刺,一點響動就會讓她豎起防備的刺,去刺傷別人,極度沒有安全感。如此,她拿什麼談戀愛?不僅自己累,對方也累。

她忽然很後悔當初和梁越貿然談戀愛,隻有滿腔的愛意是不夠的,還需一份

即使被傷害也會全心全意相信對方的信任。可這份信任早已與她絕緣了。她想了想,最終拿出手機,給梁越發了條微信。「梁越,對不起,我們分手吧。」發送完以後,席慶諾哭得淚流滿麵,不能自已。或許,這是彼此最好的結局。

梁越給席慶諾打了足足五十多通電話,直到她的手機沒電,打不通為止。席慶諾一個人悶悶地坐在床上,吃了一個又一個蘋果。她心情一不好,就想吃東西。因為沒別的,隻能一個接一個地吃蘋果了。

正在她越吃越餓,實在耐不住將手機充電準備打電話找外賣之時,一直緊閉

的門忽然被打開,梁越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席慶諾還在想,他怎麼找來這的,梁越已提著她最愛的雞絲粥遞到麵前。席慶諾愣了愣,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準備去接,粥卻被梁越移

開。席慶諾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意思啊?「戀愛是兩方麵的事,分手是單方麵的事,對嗎?」梁越一臉慍色地看著

她。席慶諾臉上尚有淚痕,眼角掛著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梁越見她這副模樣,心一軟,臉上的怒氣全部退散,取而代之的是無奈,他

打開蓋子,盛一碗雞絲粥,坐在她的旁邊,餵她喝粥。席慶諾有些遲疑,一直不肯開口喝粥,梁越眉毛一挑:「不喝,我就不同意

分手。」席慶諾趕忙張嘴,抿住勺子,不肯鬆口。梁越見她如此,心中一抽,但臉上表現得還是極其淡定:「是不是還想和韋

辰鳴在一起?」席慶諾驀然睜大眼,驚愕地看著他,覺得這話太不可思議了。「不要這麼看我,傻子都能猜到,你見異思遷。」梁越十分淡定地痛斥她。「我……咳咳。」她想辯駁,不想被粥給嗆著了,而且還嗆得不輕,根本沒

法說話了。梁越嘆了口氣:「你那麼喜歡他,我就成全你吧,我就不用你負責了。」「咳咳,不是……」席慶諾急著辯駁,梁越卻搶先說道:「行了,別說什麼

安慰話,我也看開了,你好好休息,我祝福你和他幸福美滿,白頭偕老。」說罷,不管席慶諾快哭出來的表情,直接站起來,不留一片雲彩地離去。席慶諾想追,奈何自己正在打吊瓶,隻能氣憤地拍被子。而另一邊的梁越,手握手機,麵帶不怒自威的氣場給助理打電話:「蘇菲,

幫我查下韋辰鳴母親的電話。」「是的,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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