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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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綠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裴在野先令人把她拖下去,目光這才轉向睿文帝和齊皇後:「父皇母後應當都聽清楚了,想必日後不會再因為捕風捉影的動靜,來懷疑我的太子妃?」

睿文帝和齊皇後沒想到裴在野這脾氣直接發作到他們身上了,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裴在野目光漠然地看了這夫婦二人一眼,向有些受驚的沈望舒伸出手,帶著她大步離去。

裴在野當真是一路快馬趕回來的,他本來就是懼熱體質,這時候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回到東宮喝了兩盞涼茶方才好些。

他緩了口氣,先壓下火氣,安撫沈望舒:「別怕啊,這回說清楚了,也發落了懷綠,想他們以後也不再敢質疑此事了。」

他又啜了口涼茶,冷哼了聲:「日後誰再敢提及此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齊皇後那裡有齊太後敲打,倒是睿文帝,他真該想個法子提醒一下他了。

在帝後麵前處置了懷綠,雖然能清靜一年半載的,但這便是個膿瘡,一旦發作了,總要壞事。

沈望舒給四哥添這麼一麻煩,心裡怪過意不去的,嘆了口氣:「幸好今兒狄尚書過來,說了我研製射虎弩的事,這才拖了一時,不然今天肯定要吃虧了。」

她也有些害怕,這事哪日再被翻出來發落,她情緒頗低落的,悶著頭不言語了,

裴在野伸手捏了捏她嘴角,硬是給她扯出個笑臉:「皇上既知道射虎弩是你所製,日後你還有大用,他對你定也會客氣些,再不敢肆意妄為了。」

她沒吭聲,拍開裴在野的手,倒是抬眼瞧了瞧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心下掙紮。

裴在野滿身熱汗,已經把裡外的衣服汗濕透了,他皺了皺眉,正要去沐浴,忽然袖子被她牢牢勾住。

沈望舒心裡覺著對不住他,又有點不好意思,眼睛左右亂瞟不敢看他,這房還是早圓早完事,免得她提心吊膽的。

裴在野挑眉道:「乾嘛啊?」

沈望舒眼神不定,手卻牢牢拽著裴在野的袖子:「四哥,我們」她臉一點一點變紅:「同房吧。」

裴在野仿佛被雷劈了似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沈望舒見他沒反應,訕訕地撒了手:「你要不願意就算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在野緊緊抱住,他勒的她骨頭疼。

他鼻息都重了,嗓音帶著強壓的興奮,摟著她翻來覆去地問:「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想和我同房?」

沈望舒心裡也頗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也喜歡小孩啦,見了永嘉公主生的小表弟之後,她也想弄個孩子來玩了,而且過了這麼些日子,她覺著自己應該能克製對那事的畏懼了。

裴在野眉眼都飛揚起來,還是摟著她不撒手,一字一字地道:「好,咱們現在就同房。」

沈望舒怪鬱悶的:「那你能不能先撒手,你一身汗都弄我身上了。」

裴在野聽她無意的抱怨之言,喉結卻上下滾了滾。

他惡劣本性又犯了,貼在她耳邊,低喃:「我想弄到你身上的可不止是汗……」

沈望舒肯定沒聽明白,裴在野在她臉頰重重親了一下,才鬆手大步去了湯池。

他回來的飛快,不過被涼水一激,發熱的頭腦終於有些冷卻,他屈指輕敲了下銅管,向外吩咐:「去把窖藏的桃花酒端一壺上來。」

等桃花酒端進來,他親自給她倒了一盞:「喝吧。」

沈望舒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迷茫道:「為什麼要喝酒?」

裴在野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隱晦地道:「我盡量輕柔些,但女子初次難免會不適,微醺之後便沒那麼難受了。」

這話直白點就是『我太厲害了,怕傷著你』,不得不說,裴在野對自己的能耐還頗有自信。

而且小月亮已經很懼怕這事兒了,他之前和她親近,她不是手腳冰涼就是渾身緊繃,他不想再讓她對此避如蛇蠍的。

之前女官教導房中事的時候都在掉書袋,沈望舒聽的雲裡霧裡的,聽他這麼說也是半懂不懂,不過既然四哥懂得多,她就聽四哥的,她低頭多喝了幾盞,臉頰一層緋色暈開。

她撐著腦袋,喃喃道:「四哥」她見他有些急躁的樣兒,不禁縮了縮:「四哥。」

裴在野被她一喚,鳳眼烈焰驟然燎動,身子緊繃的就像一隻拉滿的弓弦,這是精神極其興奮的一種肢體征兆。

他深吸了口氣,竭力壓抑住不正常的心跳,打橫將她抱起。

沈望舒飲的那壺桃花酒是內侍小春送來的。

他也是打小就跟著裴在野了,極得裴在野信任,他擔心太子和太子妃飲酒之後還有什麼吩咐,便在殿外候著。

寢殿裡傳來一陣令人心神搖曳的絮絮低語聲,不過小春極有分寸,並不似懷綠一般大膽探聽,反而主動招呼著底下人,一並退遠了些。

寢殿裡讓人心跳的聲音斷續了約莫兩盞茶,小春正琢磨要不要退的更遠一些,不能壞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興致,他忽然就見寢殿的小門猛然被推開,珠簾一下被人撩起,裴在野幾乎是倉皇地大步走了出來。

小春發誓,他從自家無所不能的殿下臉上看到了震驚,狼狽,羞恥,難以置信等等諸多情緒,殿下衣衫不整,沒臉見人一般的大步跨出。

他正躊躇著不敢上前,太子妃忽追了出來。

太子妃也是一臉迷懵:「四哥,你怎麼了啊?」

剛才四哥剛才跟被鬼攆似的,突然就起身離去,把她嚇了一跳。

裴在野兩盞茶之前才把自己厲害的話說出去,沒想到轉頭就丟了大人,還丟了兩回!!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怕被她恥笑,頭腦一熱,轉頭就走了。

他見她一臉惶然,才發現自己驟然離去嚇著她了。

他緩了緩神色,慢慢把唇角往上提了提,幫她攏了攏衣襟,若無其事地道:「沒事,你去睡吧。」

沈望舒一頭霧水地被他哄了進去——咋地?四哥這是發癔症了?

她回到床上,想起什麼似的:「四哥,我們這是同過房了吧?」

裴在野:「」

他覺著自己心頭滴血,但為了男人的尊嚴,還不得不揚了揚唇角:「算。」

沈望舒眼睛一亮,原來沒她想象的可怕嗎!她興沖沖地問:「那我是不是要有小娃娃了?」

裴在野:「」

他心尖插滿了刀,再聽不下去了,拿被子把她一裹:「睡覺!」他都那樣了,生個屁!

自信多年的裴在野一下子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資本,他失眠了一宿,第二日早起把事情全退後,請了多年培養的心腹林太醫過來,表情復雜地問道:「我有一個朋友」

他竭力委婉地道:「頭次和夫人同房的時候,還沒進去就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太醫問道:「您那位朋友不是腎髒不好?以至萎靡?」

裴在野想也沒想就厲聲道:「不是!」他努力調整了一下神色:「他平時絕對不會這般。」

男子頭次也難免生澀,找不對地方的,早出精的,進不去的。林太醫一聽就明白過來,笑:「這是在所難免的,您勸您那位朋友不必心急,床帷間切記不可太過激動,日後慢慢就好了,也不必服什麼湯藥。」

他和裴在野相識多年,不禁打趣:「殿下所說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裴在野:「」

滅口吧。

林太醫說完自己先否了,搖頭笑道:「我觀殿下鼻翼豐隆,長眉濃冶入鬢,肢體修長有力,定是一雄偉丈夫,怎麼可能是殿下呢?」

林太醫這人還怪不要臉的,之前隨軍的時候無意中偷瞧過太子洗澡,所以這話說的頗為篤定,更別說太子自小就是神力,所以太子這問的肯定不是自己啦。

裴在野:「」

他先打發走了林太醫,還是不怎麼放心,在殿內來回踱步許久,差點把地磚都給磨平了,這才終於下定決心——給自己算了一卦。

四書五經裡就包含《周易》,他對易學自是精通的,不過他頗厭虛無縹緲的神鬼之道,絕不許宮裡出現卜算之事,這回都給整的開始借助卜算了,可見這事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他定了定神,按照時辰起卦——寶珠落於龜位,大吉,絕非虧空之相。

也就是說他應該沒毛病。

但裴在野想到自己昨夜的表現,不由陷入沉思。

沈望舒倒是沒他想的那麼復雜,她以為昨夜便算是成事了。

她想著昨夜和四哥親親貼貼,臉上不由得有點熱熱的。

因為做夢的緣故,她總是對裴在野的親近有點不自覺的抗拒,但昨夜兩人那麼親近,她居然沒有再哭了,隻是覺著不好意思。

她手腳常年冰涼,四哥身上卻熱熱的,肌膚光滑緊實的跟緞子一樣,讓她十分的熨帖。

沈望舒想著想著,臉上都快冒煙了,忙把臉藏在被子裡,噗噗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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