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終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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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人將趙大夫喊了過來,讓他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衣袖,順便給他把了把脈,結果自然是否定的。他身體一切都好,並未中毒。

裴邢眸色晦澀不明,她哀傷的目光,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他起身出了皇宮,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摘星閣。

今晚守夜的是秋月,他過來時,秋月才剛剛眯著。

她睡眠很輕,察覺到眼前的光線被人擋住時,就睜開了眼,眼前竟是走來一個男人,秋月欲尖叫出聲時,卻被人砍暈了過去。

裴邢已來到了裡間。

床上,鍾璃再次陷入了夢魘中,她額前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瘦削的肩膀時不時輕顫一下,唇色也被咬得發白。

她輕輕喚著什麼,裴邢湊近了些,才聽清那含糊不清的發音是「三叔」,他深深望著她,有些懷疑這又是她的一場戲,修長的手指來到了她脖頸前,卻遲遲沒能下手。

他伸手晃了她兩下,少女仍舊陷在夢魘中,沒能醒來,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瞧見這顆淚珠時,裴邢心口一陣煩悶,他拍了拍她的臉頰。

少女醒來時,有片刻的怔愣,她長睫顫了顫,對上裴邢那張臉時,她眸中滿是茫然。

她甚至以為,自己仍在夢中,她又閉上了眼,下一刻,眼睛猛地睜圓了,眸中也添了一絲驚愕,「三叔?」

她趕忙坐了起來,因為力道過猛,一陣頭暈,不自覺朝一側倒去,裴邢反應過來時,已伸手扶住了她,少女嬌軟的身軀靠在了他身上。

她耳根火辣辣燒了起來,雪白的小臉上也逐漸蔓上一絲紅暈,她連忙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撿起一側的衣衫披在了身上。

裴邢垂眸看了她一眼,這才意識到她僅著雪白色裡衣,從他的角度,甚至能瞧見她精致的鎖骨。

他眸色逐漸轉深,冷聲道:「你夢到了什麼?」

鍾璃被他問得一怔,夢中他好似也闖入了她的閨房,所以剛剛醒來時,她才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不等她細想,夢境就已經模糊了起來,她輕輕搖頭,「我沒記住。」

她悄悄審視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中透著疑惑,他深夜闖入她的閨房,她理應憤怒,理應羞惱,理應第一時間將丫鬟喊進來,將他趕走,可不知為何,她卻不希望他離開。

隻是這樣悄悄看他一眼,她一顆心就不受控製地有些悸動,鍾璃從未這樣過,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隻覺得心慌得厲害。

裴邢不信她不記得。她的眼神,分明夾雜著旁的東西,他俯身朝她靠近,骨節分明的大掌攥住了她的下巴,「你最好坦白從寬。」

他力道很大,捏得她有些疼,被他這樣對待,鍾璃無端有些委屈,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啟唇低頭咬住了他的食指。

裴邢隻覺手指一疼,他眸中閃過一絲煩躁,正想捏碎她的下巴時,對上的卻是少女委屈的目光。

他眸色微動,心中也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竟下意識放鬆了力道,「捏疼了?」

這話問完,他自己都覺得詭異。

鍾璃也有些不自在,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她竟會張口咬人,她臉頰紅得幾欲滴血,目光也有些躲閃,這副模樣,竟說不出的動人,裴邢隻覺得心口漲得厲害,想咬咬她的唇。

這種被蠱惑的感覺,讓他蹙了蹙眉,心中也升起一股暴戾,放在往日,他隻怕會一把捏死她,此刻,他僅是再次攥住了她的下巴,「少勾引我。」

鍾璃有些詫異,抬頭看他時,雪白的脖頸都染上了緋紅,「誰、誰勾引你了?」

她聲音嬌軟甜糯,許是有些心虛,尾音也有些發顫,這副模樣,在裴邢眼中,等於不打自招,他月匈腔中漲得厲害,很想咬咬她的唇。

他向來不會委屈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了。

他攥住她的下巴,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少女的唇甘甜柔軟,比以往吃到的任何東西都要美味,裴邢低頭吮著她的唇。

像是已口勿過無數次,他嫻熟地撬開了她的牙關,纏住了她的舌,更深地攫取著她的甜美。

鍾璃一顆心怦怦直跳,本該推開他,可不知為何,被他擁入懷中時,她卻升不起反抗的念頭,就好似,他們之間理應這樣擁抱在一起。

他的口勿不僅不讓她反感,她甚至很喜歡他的親近,她無意識口勿了他一下,依戀地磨蹭著他的唇。

這個舉動,令她有些震驚,內心的羞恥感也席卷而來,她臉頰有些發白,猛地伸手推了他一下。

裴邢舔了下唇,望著少女的目光,異常深邃,對上少女蒼白的臉頰時,他眯了一下眼,輕笑道:「剛剛不是很享受?現在再推開,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幾乎可以篤定,她確實有意勾他。許是身處絕境,想要自救,才意圖攀上他。

裴邢並不厭煩,以往有女人意圖勾引他時,他隻覺膩味,許是她的乖巧可人,恰好和了他的眼緣,他覺得倒也可以庇護她。

鍾璃聞言巴掌大的小臉,又不由一白,她咬了咬唇,低聲道:「三叔夜闖我的閨房?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她眸中含著一汪淚,神情也帶了一點屈辱,「你走。」

裴邢心口一窒,悶悶的感覺又襲上心頭,他無端有些心虛,卻又拉不下臉道歉,直到回到乾清宮時,裴邢依然有些悵然若失。他甚至懷疑,她給他下了蠱,不然為何,她難受時,他也有些不適。

他走後,鍾璃有些失眠,想起秋月,她才有些擔心,起來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見她隻是昏睡了過去,鍾璃才鬆口氣。

她在窗前,站了許久,直到腿有些發酸時,才上床。

她無意識蜷縮成了一團,白皙的手指,不自覺撫扌莫了一下她的唇,想到他口勿完她,所說的話,鍾璃一顆心密密麻麻疼了起來,月匈口也堵得厲害。

她已不記得是何時睡著的。

清晨,她是被秋月喊醒的,秋月直到早上才悠悠轉醒,想到昨日瞧見的身影,她眸中一慌,連滾帶爬地沖進了室內。

見自家姑娘衣衫整齊,睡顏一切正常,秋月才大大鬆口氣,她以為自己是做了夢,這才夢到三爺。

她想了想,還是喊醒了鍾璃,試探著問了一句,「姑娘?昨日沒出什麼事吧?」

鍾璃並不想讓她知道裴邢過來的事,她神色如常地遮掩了過去,「能出什麼事?你也夢魘了?」

秋月扌莫了扌莫腦袋,笑道:「許是睡糊塗了。」

*

裴邢回到乾清宮後,並未歇下,他有些心煩意亂,乾脆處理奏折去了,直到天蒙蒙亮時,他才眯了一會兒,僅這麼一會兒,他卻再次夢到了她,夢中是她發紅的眼睛以及她柔軟的唇,他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遍又一遍口勿著她。

裴邢醒來時,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邊疆動亂,境內又有山匪作亂,大晉可謂內憂外患,裴邢有不少事要處理,他雖懶散慣了,卻也清楚,關鍵時刻,由不得他肆意妄為,他又召見了幾位閣老,將事情安排妥當時,已臨近傍晚。

淩六勸道:「主子,您午時便未用膳,此刻多少吃點兒吧。」

裴邢揉了揉眉心,讓人將晚膳擺了上來,他隻簡單吃了幾口,就問道:「她為何中毒?」

淩六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口中的她,指的應該是鍾璃,昨晚自己主子潛入摘星閣時,淩六一直在暗中守著他。

淩六恭敬回道:「是安雅郡主所為,她怕蕭公子會納鍾姑娘為妾,就想先下手為強。」

安雅郡主的所作所為,自然瞞不過錦衣衛的眼睛。

裴邢聞言,狹長的眉微微挑了一下,「納她為妾?」

他無端有些不爽,語氣也略顯惡劣。

淩六扌莫不清他什麼意思,有關鍾璃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此刻便低聲解釋道:「鍾姑娘被人陷害後,名聲已毀,蕭公子又迎娶了郡主,她隻能委身做妾。」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裴邢一張臉徹底板了起來,他深知蕭盛的本性,自然清楚,鍾璃的被害與蕭盛脫不了乾係。

他冷聲道:「徹查蕭盛,安雅郡主意圖謀害鍾璃,險些致她死亡,按罪當誅,將她打入大牢,擇日問斬。」

「是。」

*

青鬆堂,安雅郡主正斜靠在榻上,她的丫鬟正跪在她腿邊,幫她捏腿,她並不知道,她謀害鍾璃的事,已被裴邢知道,她正打算買通一個小廝,讓他半夜潛入鍾璃的住處,給她扣一個與人苟合的罪名。

誰料這事,一群人卻突然闖進了她室內,二話不說地就要將她捉拿歸案,安雅郡主嚇得手腳發軟,甚至搬出了明/慧郡主,對方卻沒被嚇退,甚至沒給她半分麵子,直接將她和她身邊的丫鬟,一並捉了起來。

這事鬧得大,自然傳到了鎮北侯耳中,得知是她下毒謀害鍾璃後,鎮北侯微微一怔。

秋月得知此事後,還親自過去瞧了一眼,確認消息屬實後,才迫不及待地回來,跟鍾璃分享道:「您是沒瞧見,她和丫鬟皆戴上了鐐銬,聽說是三爺親自下的命令。」

說完三爺,秋月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奴婢這腦袋,現在應該稱皇上才對。」

裴邢已然登基,前段時間,鍾璃養病時,他便已登基為帝,也已經改了國號。

聽到「三爺」兩字,鍾璃心尖不由一顫,有些出神。

安雅郡主謀害鍾璃被捉拿歸案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明/慧公主耳中,她入宮求見裴邢時,裴邢並未見她,不僅沒見,還讓黃公公去公主府傳了一道聖旨,剝奪了她的封號。

蕭盛得知此事時,一時說不上什麼感受,他有意借機博得美名,也去了皇宮,欲要求見裴邢,誰料,他算計鍾璃的事,也被揭露了出來,因毀了她的名聲,被判一年。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兩年前,眾位貴女在蕭盛房中,撞見鍾璃時,皆以為鍾璃是不知廉恥,欲要勾引蕭盛,誰料,事情竟來了個反轉,不論是顧霖還是蕭盛,都沒能逃過律法的製裁,唯有顧知晴,因周氏的緣故,逃過一劫。

鎮北侯入宮求情時,裴邢同樣沒見他,實際上,他並不是多有正義感的人,這會兒之所以會徹查此事,也不過是想還鍾璃一個公道。他也不知為何,每當想起她淚盈於睫的模樣,心口就一陣酸澀。

夜深人靜時,他再次來了她的住處。

鍾璃並未歇下,這幾日她都有些失眠,安雅郡主、蕭盛和顧霖被抓的事,自然給她帶來了沖擊,她最在意的卻是裴邢那晚的話,她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也不明白他是抱著何種心態,替她出頭的。

瞧見他的身影時,她隻覺得鼻尖有些發酸,她別開了腦袋,沒有看他,少女眼尾泛紅,倔強的模樣,讓他一顆心軟成了一團。

裴邢也不知為何會來,那日,她趕他離開時,他多少有些不自在,直到今日幫她出完氣,他才好意思過來。

他在她跟前坐了下來,略帶薄繭的手,撫過她的發絲,低聲道:「還在生氣?」

他語氣一軟,她心中又無端湧起一陣委屈,一顆淚珠不自覺墜了下來,她也不知為何會哭,一瞧見他,心口就漲得滿滿的,很難受。

裴邢身軀有些僵硬,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邊擦邊擰著眉道:「再哭,親你了。」

鍾璃伸手捶了他一拳,他捉住了她的手,見她還在掉眼淚,他低頭就去口勿她的唇,她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時,他仍舊沒有放開她。

鍾璃逐漸軟了態度,不知何時,勾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回應著他的口勿,意亂情迷之際,裴邢的口勿逐漸下滑,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

鍾璃並未推開他,她腦海中無端閃過一些畫麵,皆是兩人親口勿時的場景,不論是他的溫柔,還是他的霸道,都令她有些懷念,就好像在無數個日夜裡,他們也曾這般親密過。

裴邢月匈腔中也湧起一陣難以克製的情愫,隻覺得懷中的姑娘,理應屬於他,裴邢伸手解開了她的盤扣。

不知何時,裡衣已被丟到了一側,她上身僅著海棠色小衣,室內沒有地暖,冬季有些冷,肩膀裸露在空氣中時,鍾璃輕輕顫了一下。

她逐漸恢復了理智,饒是到了這一步,她仍舊沒有推開他,好像隻要是他,怎麼都可以。

她不明白為何會這樣,隻掀眸靜靜打量著他,想要將他的相貌刻在心中。

她眸色太過專注,帶著一點不自知的虔誠,裴邢心尖一陣滾燙,隻覺得少女澄清的眼眸似是擁有某種魔力,讓他心中軟成了一團,他才又口勿了一下她的唇,聲音異常溫柔,「怕嗎?」

明明應該害怕,她卻並不怕,甚至喜歡他的碰觸,怕他覺得她不知羞恥,鍾璃輕輕點頭。

因為自己的奇怪表現,鍾璃有些心慌,神情也帶了些無措。她膚如凝脂,麵若芙蓉,美得不可方物,眸中那點不安,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裴邢卻隻想將她吞入腹中,一點點品嘗她的滋味,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掙紮,按理說,以他的性子,他應該隻圖歡愉,想要就要,此時卻又不願委屈了她。

他隻是親了親她,就拿被子將她裹了起來,將人擁入了懷中,被他裹著被子,抱在懷中時,鍾璃有片刻的疑惑。

「睡吧。」他低頭口勿了口勿她的發絲。

鍾璃哪裡睡得著,她不知哪裡鼓起的勇氣,竟是問出了聲,「為何停下?」

問完,她一張臉便染上了一絲潮紅,瓷白的脖頸上,也紅得幾乎滴血。

裴邢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隻因不想委屈她,他就選擇了克製,他何時這般憐惜過一個人,明明不懂愛,這一刻,卻隻想給她最好的。

「成親後再碰。」

他這話,既是回答,也是承諾。

說來奇怪,明明上一次見麵,兩人才隻是親了一下,這一次,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好像他們合該白頭到老。

鍾璃眼眶有些發酸,不得不考慮現實問題,「皇上是要娶我嗎?我這等身份,大臣們哪裡會同意?」

裴邢親了親她泛紅的眼角,低聲道:「我想娶誰,是我的事,沒人攔得住。」

鍾璃眼窩酸酸的,很想很想親親他,她動了一下,想推掉身上的被子,隨著她的掙紮,少女瑩白的肩頭露出些許,裴邢眸色微暗,「亂動什麼?」

鍾璃已經推開了被子,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小心翼翼去口勿他的唇,柔軟甜美的唇,觸碰到他時,他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裴邢眸色微暗,微微拉開些距離,「鍾璃,你在玩火。」

鍾璃往他懷中鑽了鑽,再次摟住了他的脖頸,玩火也好,旁的也罷,她已不想去考慮,這一刻,她隻想擁抱他,親口勿他。

隨著她的動作,海棠色小衣緊貼著他,裴邢漆黑的眸,幾乎黏在了她身上,他僅有的自製力已潰不成軍,他低頭口勿住了她的唇,雙手扣住了她的手。

夜色逐漸轉濃,月色傾灑而下時,室內兩人的發絲逐漸交融在一起,他的口勿落在她眼睛上,安撫她時,隱約聽到一聲含混的「夫君。」

聲音那樣小,卻又飽含情愫。

有那麼一刻,裴邢甚至以為他聽錯了,他眸中閃過一道幽暗的光,扣住她十指的手,不自覺加了些力道,兩人肌膚相貼時,一些記憶好似湧入了腦海中,恍惚間,他好似聽到很多聲夫君,有甜軟的,羞惱的,生氣的,每一聲,都深入靈魂深處。

裴邢再次口勿住了她的眼睛,這次不僅是安撫,還夾雜著道不完的愛意,原來早在不知情的時候,她早已是他的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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