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居然意外摧強敵 又見人間現俠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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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尚還未曾交手,你就怕了她麼?」

姬曉風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隻憑她那出場的身法,就足以驚世駭俗。不過,我倒不是懼怕她那來去無蹤的本領,而是,而是……」

江南插口道:「論到來去無蹤的本領,當今之世,還有誰比得上大哥?是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她的相貌生得奇醜無比,因此,嚇壞你了!」

姬曉風道:「不,她的麵色雖然蒼白之極,說不上是美,但也不能說是醜陋。隻是她麵上冷冰冰的毫無生氣,一眼望去,就令人有個感覺,好像不是生人,而是從墳墓中走出的女鬼!而且竟然有七八分似厲勝男!」

江南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心裡發毛。若然真的是厲勝男復活,料想天山唐大俠見了,也會大吃一驚。」

姬曉風續道:「乾我們這行的人,決不信鬼。我定了定神,立即就識穿她的伎倆,她是故意找一個與厲勝男相似的人皮麵具,戴了來嚇我的。當下我一聲冷笑:『你不讓我走,我就抓破你的臉皮!』我不待她走來,先已用天羅步法迎了上去,迅即以陰陽抓的功夫抓她的人皮麵具!」

江南道:「她的廬山真貌如何?」

姬曉風道:「你以為天魔教主是這樣容易對付麼,嗯,我本已看出她身手不凡,卻還是估計不足,我那一抓非但沒有抓下她的麵具,反而險些吃了大虧。」

江南道:「她用什麼功夫破你的陰陽抓?難道她的輕功比你更高?」這陰陽抓的功夫乃是喬北溟秘笈中的絕學,一經使開,便如影隨形,除非是對方已練成了金剛不壞的護體神功,或者是輕功遠勝自己,否則決難化解。故此江南有此一問。

姬曉風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這天魔教主好不厲害,她竟然將計就計,讓我的手指沾上了她的麵具,若是血肉之軀,我這一指怕不把她的眼睛挖了。可是這是一張人皮麵具,麵具敢情是用毒藥煉過的,我的手指一沾,突然好似給火炭觸著一般,手指登時起泡,火辣辣作痛。我忙不迭地縮手,就在那剎那間,她已使出喬祖師秘笈中的點穴功夫,一招之內,連點我十三道大穴。

「我一個筋鬥倒翻出去,尾閭的『鳳眼穴』還是給她戳了一下。幸而我已閉了穴道,並無損傷。我轉過身來,和她再鬥。竭盡平生所學,和她鬥了三百多招,堪堪打成平手。」

江南問道:「你手指的傷勢如何?」

姬曉風道:「我已用內功將毒血迫聚指尖,暫時不會發作。可是,也正因為我手指中毒,好些厲害的功夫施展不出來,自知久戰下去,必定吃虧。因此過了三百招之後,我便說:『教主武功果然高強,你我要分出勝負,隻怕得千招開外。姬某可沒有這許多閒功夫,請恕我失陪了!』」

江南笑道:「好在你的輕功高明,打不過便跑。本領比你再高的也奈你不何。」

姬曉風道:「哪有這樣容易?厲勝男那八個侍女分布八方,我逃向哪個方向,都有人堵截,若是單打獨鬥,那八個侍女誰都擋不了我十招。可是在當時的情形之下,那天魔教主的輕功不過比我略遜一籌,別說十招,隻要她的手下能擋住我兩招,她便追上了。又再纏鬥了半個時辰,我竟然未能脫身!」

江南道:「糟糕,姬大哥,那你怎麼辦?」

姬曉風笑道:「幸而我人急智生,鬥到緊張之際,我突然使出燕子鑽雲的絕頂輕功,從橫梁飛過,橫梁那邊的一個侍女,大約因為我來得太快,不及提防,被我一下子就抓了起來!」

姬曉風續道:「我擒獲了這個侍女,她的同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攻擊。天魔教主補上那個空位,對我冷冷說道:『姓姬的,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要你的命!』我笑道:『我本來就不想傷害她,卻是你想要我的命。好吧,現在咱們可以談談了吧?』天魔教主道:『你有話便說!』我說道:『你做你的教主,我做我的偷兒,我既不想加入你們的天魔教,也不想來偷你們的東西,咱們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你又何必苦苦相迫?不錯,你若不放我走,我今日是難以脫身,但我若當真拚起命來,隻怕你們也難免兩敗俱傷。』

「倘非這群侍女相助,那天魔教主也實在並無勝我的把握。她戴著麵具,我窺察不到她的臉色,但見她的眼睛閃了幾下,終於說道:『好,隻要你不與我作對,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還得依我一件事情。』我問她何事?她說:『縛上你的眼睛,就由她帶你出去。』我明白她的意思,說道:『你放心,我決不會泄漏你們的行藏,也不願理會你們的事情。』那天魔教主冷冷說道:『這是規矩,難道你害怕我暗算你嗎?哼,哼,你也忒小覷我天魔教主了!』

「我心想:『我就是縛了眼睛,你也未必便傷害得了我,何況你還有俘虜在我手中。』我撕下了一幅衫袖,自己縛了眼睛,扣著那個侍女,讓她給我引路。

「我聽得背後有輕微的腿步聲,知道是那天魔教主跟在後麵。我也不理會她。她果然沒有偷施暗算,到了穀口,那天魔教主揚聲說道:『你可以解開眼睛了。』我放走那個侍女,回頭一看,隻見那天魔教主在山坡上突然把手一揚,說道:『今後不許你再踏進穀中半步!老實告訴你,剛才我不取你性命,實是念在你我同出一源,你別以為我沒有本領殺你!』

「她話猶未了,隻聽得『波』的一聲,一團濃煙烈焰,已在我的身邊散開,她的影子也在濃煙中消失!

「待煙消火滅後,我定睛一看,但見方圓數丈之內,被煙噴過的地方,花草盡都枯萎,燒掉的還不算!」

江南叫起來道:「這是厲勝男生前慣用的暗器,名叫毒霧金針烈焰彈!想不到天魔教主也得了她這手歹毒的暗器功夫!」

姬曉風喝了滿滿一杯,笑道:「我倒不領天魔教主這個情。我才不相信她真的是念在同源呢!」

江南道:「對了,她最初和你動手之時,大約還希望能把你生擒,迫你獻出武功秘笈。」

姬曉風道:「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也不難猜到,那是因為這種暗器殺傷之麵太廣,在群毆之時,她使出這種歹毒的暗器,隻怕她的手下先要遭殃。」

江南道:「不過,無論如何,在她答應了放你之後,不用這種暗器偷襲你,總算是她信守諾言。尤其在你到了穀口,已釋放她的侍女之後。」

姬曉風道:「小兄弟,你論人論事,總是先從對方的好處著想,心地忠厚,確是人所難能。怪不得金大俠賞識你。」

姬曉風講完了會見天魔女的故事之後,江南想了一想,擔憂問道:「既然如此,大哥,你怎好還再踏進徂徠山。」

姬曉風道:「不許我踏徂徠山一步,那是她的自說自話,我可並沒有答應她。」

江南道:「這天魔教主武功高強,又會使毒,我怎放心讓你再去為我冒險?」

姬曉風笑道:「我再去的時候,當然會加上幾分小心,她武功縱然勝我,也未必便能將我擒了。」頓了一頓,又笑道:「好在乾我這行的都是在黑暗之中來去自如的,她當時以為縛了我的眼睛,我就認不得路了,哈哈,哪知道我已記在心中。」

江南仍是不放心,說道:「不瞞大哥,我這次實是想上邙山,向穀女俠求助的,若然從穀女俠那兒得知金大俠的消息,那就更好了。現在已經知道了那群天魔女的所在,不必急在一時。此處離邙山不過是兩天路程,大哥,你就與我同上邙山,再作打算如何?」

姬曉風道:「我不方便前往邙山。」

江南詫道:「這卻為何?」忽地想起一事,又問道:「對啦,大哥,你偷遍各大門派的武功秘典,就是沒有偷邙山派的,是為了金大俠的緣故嗎?」

姬曉風笑道:「這倒不是。哈哈,小兄弟,你倒忘了穀女俠是我的什麼人了麼?」江南想了一想,說道:「呀,不錯。你是孟神通的弟子,她本來是孟神通的女兒。說來,她還是你的師妹呢。不過,就在你的師父生前,她早已不認這個父親了。」

姬曉風道:「我師父隻有她一個女兒,她雖然不認她的父親,我卻不能不認這個師妹。」他笑了一笑,接著說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乾我們這行的,絕不偷自己人,所以中原的各大門派我都『光顧』了,就是沒有『光顧』邙山派,也正因為她不願意認我這個師兄,所以我也不方便去見她,免得她憶起往事,又生煩惱。」

江南說道:「但此地離邙山已是不遠,我已然來到此間,和穀女俠又是多年未見,我還是想去拜訪她。」

姬曉風道:「你去拜訪她是應該的。不過,我不想你向她求助,除非是得知金大俠的消息,那又當別論。」姬曉風似乎是怕江南不明白他的意思,接著解釋道:「一來她現在已是邙山派的掌門,絕不能一聲不響的單獨離山,而且即使她為了顧念與你的交情,願意如此做,那也必將驚動武林,反為不妙;二來,以她的武功,縱或能勝過那九個天魔女,我也不願她冒這個險。當然,若是金大俠和咱們同去,那又不同了。」

江南道:「你所說的道理我也早已想到了。我本來就隻是想向她探聽金大俠的消息,並非求她相助。」

姬曉風道:「非但她不宜前往徂徠山,你也不宜與我同去。」

江南怔了一怔,隨即便明其理。要知姬曉風此去徂徠山,並非照著江湖規矩,登門向天魔教主硬討硬索,而是要憑著他的神偷妙技,將江南的兒子偷回來。江南的輕功遠不如他,若與他同去,反將成為他的累贅。

姬曉風道:「待我喝完了這壺酒,咱們便即分道揚鑣,十天之後,你在徂徠山下的蟠龍小鎮聽候我的消息。嗯,還有一件事情,你見了穀之華,可以將天魔教的事情告訴她,叫她多加小心。這群天魔女奉厲勝男為教祖,隻怕她們技成之後,會對之華不利。」

江南道:「我理會得,大哥,你的酒喝多了。」這時姬曉風已喝了五斤汾酒,說話雖然還有條理,但舌頭已似有點轉動不靈。江南想到他還要趕路,所以勸他少飲。

姬曉風哈哈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兄弟,不是你這麼一說,我還要喝他兩壺。哎呀,怎的這麼巧,又有兩個好朋友來了!」

江南隨著他的眼光望去,不由得驀地一驚。隻見兩個身材高大的番僧,不知什麼時候,業已走進了茶亭。

江南吃了一驚,這兩個番僧的相貌好熟!他隨即想起,這兩個番僧正是當年千障坪之會的時候,他們曾和姬曉風到少林寺為孟神通下書,後來又與姬曉風到少林寺偷盜秘笈的那兩個番僧——竺法蘭和竺法休。當時姬曉風得手之後,便即逃走,而他們兩人則失手被擒,後來還是少林寺的方丈痛禪上人,念在他們同是佛門弟子,這才將他們釋放的(事詳《雲海玉弓緣》)。

姬曉風已自有了幾分酒意,一見他們哈哈笑道:「什麼風把你們吹來的?我隻當你們已回天竺老家去了。當日咱們同去盜書,我跑得快,你們跑得慢,這可不是我有意撇開你們的。不過,累你們吃了少林寺和尚的虧,我總也有點罪過的,沒說的,今日巧遇,我就請你們喝兩杯酒,權當賠罪吧!」

那兩個番僧走到了他們桌子前麵,竺法蘭瞪著眼睛,冷冷說道:「你是巴望我們不再來了,哼,哼,事情哪能這樣容易了結?我們已找了你好幾年,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廢話休再多說,把我們應得的東西交出來!」

姬曉風道:「哈哈,你們是想分贓?糟糕,你們來得太不巧了!」竺法休怒道:「姬曉風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姬曉風道:「怎不算數,乾我們這行的,講究的就是信義這兩個字!」

竺法蘭露出迷惑的神情,說道:「著呀,那你為什麼還推三推四,不肯爽爽快快地拿出來?」

姬曉風笑道:「不錯,咱們當年合夥到少林寺去偷東西的時候,是曾說過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偷來的東西大家共享。可是誰叫你們失手遭擒,又直到今天才來找我?我恰巧就在今天把贓物退回原主了!」

竺法蘭大怒道:「一派胡言,少林寺那三卷秘笈你想獨吞了嗎?休怪我們不留情麵!」聲出掌發,「乓」的一聲,將那張桌子打裂,酒杯酒壺都飛了起來。

茶亭主人看見這兩個番僧凶神惡煞的模樣,早已嚇得慌了,連忙叫道:「餵,餵,你們要打架到外邊去,我寧願不要酒錢了!」

姬曉風笑道:「哪能叫你老人家吃虧!」他拋下了一錠大銀,說道:「這老人家說得對,你們要理論也好,要打架也好,都應該另外找個地方,別把人家的店子砸了!他身形一閃,立即出了茶亭,那兩個番僧慌忙跟上,喝道:「姬曉風你還想逃麼?」

姬曉風笑道:「我見了失物的正主兒尚且不逃,何況你們隻是給我把風的夥計?」這兩個天竺僧人在本國的身份甚高,他們到中國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取回達摩祖師傳給少林寺的易筋洗髓二經。

要知少林寺的始祖達摩禪師本是天竺(即今印度)高僧,他的武功在本國也有傳人,不過經過了千多年的演變,天竺這一支的武功已遠不及中國少林寺這一支,所以他們才不擇手段,反轉過來想向少林寺「取經」,在他們的心目之中,並不認為這是「偷」的。

他們本來就顧忌這個「偷」字,偏偏姬曉風一出口就是偷兒的術語,「分贓」呀「把風」呀,嚷個不停,如今更是把他們當作「把風」的小夥計,這兩個番僧大怒罵道:「油嘴滑舌的小賊,你要逃也逃不了!」

姬曉風道:「我本來將你們當作朋友,你們再罵,咱們可沒有朋友做啦!」正要加快腳步,將他們戲弄一下,那兩個番僧四手齊揚,忽地向前麵虛抓一把,江南也正在加快腳步,隻覺一股大力將他吸住,竟似真的給人抓著了一般,舉步維艱!

姬曉風雖然不至於難以舉步,但速度卻也不由自已的緩慢了好多,但因他正在發力奔跑,兩相抵消,還是比原來的加快了一點。那兩個番僧「噫」了一聲,好生驚詫。

姬曉風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我隻是為了顧全同夥的義氣,才不想逃跑罷了,你們要是不客氣,我就要和你們玩玩捉迷藏的遊戲了。」

那兩個番僧這時也的確已有點怕他逃跑,不約而同地住了手,說道,「好,咱們就找個地方理論,看你還有什麼花言巧語?」

一行人離開大路,不消多久,已跑到曠野之處,姬曉風倏地止步,笑道:「我問心無愧,何須巧語花言?老實告訴你們吧,我不但偷了少林寺的三卷真經,中原各大門派的我都偷了,可是我覺得偷人家的東西總是不對,所以我決心改邪歸正,就在剛才,把偷來的東西,都還回了失主啦!」

這兩個番僧哪肯相信,竺法蘭罵道:「胡說八道,你騙鬼也騙不了!」竺法休也罵道:「你會改了賊性,除非江水倒流!」

姬曉風大笑道:「你也說得對,不義之財大約我今後還是要偷的。但武功秘笈之類,我是再也不用偷了。」竺法蘭罵道:「哼,你已經偷得夠了,還用偷嗎?」怒目圓睜,便要動手!

江南連忙叫道:「餵,餵,慢點動手,聽我說話!我可以做證人,姬大哥確確實實是把偷來的各派秘笈,包括少林寺那三卷經書在內,都歸還原主啦!你們若是有本領的可到少林寺去取,苦苦迫我的大哥做什麼?」

竺法蘭「哼」了一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要我信你的說話?」江南叫道:「哎呀,你們竟不信我?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叫江南,從來不說假話!」竺法休喝道:「誰理你江北江南,滾開!」飛起一腳踢他,江南迅即一個筋鬥倒翻出去,叫道:「從沒聽過連勸架的人也要打的,你們真是滿不講理!」

姬曉風道:「賢弟,這事不用你管,你還是走了的好!」江南道:「不成,我若走開,那還算得是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

姬曉風拿他沒法,轉過頭對那兩個番僧說道:「你們不肯相信我的話,那也沒有辦法。你們要怎麼辦?」

竺法蘭罵道:「你不拿出來,我就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姬曉風本來還想與他們講講交情,這一下可氣起來了,怒極氣極,反而哈哈笑道:「好呀,就算我偷來的東西,未曾還給失主,也不能給你!你們有本事的,自己去偷!好沒出息,怕了少林寺,還敢來這裡欺侮人!你們妄想坐享其成,我偏偏不賣你們的賬!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要怎樣來抽我的筋,剝我的皮?」

話猶未了,隻聽得竺法蘭大吼一聲,恍從青天起了一個霹靂,江南堵著耳朵,兀自給震得心驚膽戰。原來竺法蘭用的是佛門「獅子吼功」,幸虧江南的內功亦已有了相當造詣,這才不致暈眩。

姬曉風雖然禁受得起,耳鼓亦自嗡嗡作響,心中想道:「怪不得當年少林寺的大悲、大智兩位禪師,也在他們的跟前栽了筋鬥,要出到達摩院的長老才能將他們降伏。」

說時遲,那時快,竺法蘭一聲大吼,立即便撲過來,姬曉風笑道:「你的鬼叫可嚇不了人!你也瞧瞧我的!」身形一飄一閃,竺法蘭雙手抓空,姬曉風喝一聲:「著!」先出陰陽抓的功夫,一抓就抓著了他的琵琶骨。江南高興得喝起彩來,姬曉風沒想到如此容易就抓住了他,也覺得大出意外!

琵琶骨是手少陽經脈交應之處,琵琶骨的軟筋給人抓住,多好的武功也要全身癱瘓,動彈不得。所以若要廢掉別人的武功,隻要挑了他的琵琶骨便成。姬曉風一出手就抓住竺法蘭的琵琶骨,自己也覺得勝來太易。他是個老江湖了,立即便想到敵人有詐。

果然就在他心念方動之際,忽覺所抓之處,柔若無骨,竺法蘭的手臂突然拐了個彎,「啪」的一掌,就朝著姬曉風的「太陽穴」拍過來!琵琶骨被抓,居然還能夠使勁發掌,姬曉風雖已料到敵人有詐,也還未想到他的武功竟是如此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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