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神鷹展翅驚強敵 玉女施針表素心(2 / 2)

加入書籤

其實江海天雖然練過喬北溟秘笈上的武功,但這個天魔解體大法他卻未能運用自如,尤其在隻剩下一成功力的時候,這個最耗損真氣的邪法,更是不能運用。

繆夫人怎知其中奧秘,被江海天一嚇,果然不敢走近,這樣一來,她對江海天的攻擊更沒有效力了。

繆夫人大怒,向金毛狻斥道:「你這兩個畜牲,害怕什麼?還不上去將這小子抓來!」金毛狻頗具靈性,被繆夫人斥責,不敢不從,而且此時江海天是盤膝坐在地上,金毛狻的怯意也減了幾分,於是張牙舞爪,驀地齊聲吼叫,一前一後,便向江海天撲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忽聽得呼呼風響,沙飛石走,空中傳來「嘎嘎」的刺耳怪聲,說也奇怪,那兩隻金毛狻聽到這個聲音,登時有如遇上克星,夾著尾巴便跑。

繆夫人抬頭一看,天空突然飛來了一片黑雲,轉眼間已到頭頂,卻原來是一隻碩大無朋的兀鷹,翅膀張開,足有兩丈多長,原來正是華山醫隱華天風所養的那隻神鷹。

這兩隻金毛狻曾吃過這個神鷹的大虧,在華山上被神鷹抓起來摔個半死,此時遇上克星,焉敢作對,有一隻金毛狻走得稍慢,被神鷹一抓就抓去了它一大片皮肉。

繆夫人又驚又怒,一把毒針向上射去,忽聽得叮叮聲響,鷹背上飛出一團銀光,將毒針全部打落,原來還有一個少女,騎在鷹上。

那頭神鷹雙翅一撲,就抓下來,繆夫人綢帶一揚,卷著了神鷹的利爪,綢帶登時撕裂,但那頭神鷹一撲不中,亦已飛過了她的頭頂。繆夫人被神鷹扇起的狂風吹得倒退幾步,嚇出一身冷汗。

幸而那少女已看見江海天,「咦」了一聲,叫道:「海哥,你怎麼啦?」她顧不得駕鷹去追繆夫人,連忙飛向江海天的身旁,徐徐降下。繆夫人僥幸脫險,當然是沒命地奔逃了。

江海天死裡逃生,驚喜交集,大聲叫道:「碧妹,是你呀!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麼也來了?」他站起身來,想向那少女走去,隻覺頭暈目眩,氣力全無,雙腳已是不聽使喚。

這少女正是華山醫隱華天風的女兒華雲碧,她精通醫術,一眼就看出江海天中了劇毒,大吃一驚,連忙說道:「別要走動,快坐下來,我給你看看。」她把了把脈,好生驚異:「他中的毒毒性甚烈,但他的脈息卻並不紊亂,隻是稍比常人微弱而已。想不到分手之後,隻是這幾個月的工夫,他的內功竟然精進如斯,中了如此劇毒,毒氣竟不能侵進他的內髒。」

江海天道:「我中的毒可有什麼藥可以解救麼?」華雲碧放下了心上的石頭,笑道:「恭喜,恭喜!」江海天道:「恭喜什麼?這毒不礙事麼?」華雲碧道:「不,你中的毒非常厲害,但你的內功已比從前勝過不止一倍,這毒雖然厲害,也無奈你何了。不過,隻靠運功療傷,那還得幾天工夫。」

江海天大為失望,說道:「今日就是金鷹宮的會期,我毒傷未愈,那是不能參加的了。」華雲碧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也是趕來參加金鷹宮之會的,以你現在的功力,我無需解藥,最多兩個時辰,擔保可以給你治好。咱們可以一同前往。」

江海天道:「原來你也是來參加金鷹宮之會的,那麼你爹爹還在雲家嗎?他老人家的身體可完全康復了?」華雲碧道:「已好了八九成了,他本來也想來的,是我不放心他跋涉長途,所以替他來的。這些話慢慢再說吧,我先替你拔毒療傷。」

當下華雲碧取出一口金針,刺破了江海天的中指,又刺了他幾處穴道,幫助他氣血流通,江海天再運功一迫,將毒血都從中指的針孔擠了出來,血液自深黑漸漸變為紫紅,不過片刻,毒血放盡,舒服了許多。

華雲碧道:「你還有碧靈丹嗎?」江海天道:「還有兩顆。」華雲碧道:「你服一顆碧靈丹,餘毒就可以更快清除了。然後你自己運功打通經脈,大約一個時辰,你的功力就可以恢復如初。」

江海天道:「這裡靠近王宮,須得找一處僻靜所在。」說話之間,已隱隱聽得馬蹄馳騁的聲音。華雲碧道:「不錯,這些兵馬雖然不懼,但到底是避開為宜。有這頭神鷹相助,要避開他們也是容易得很。」於是將江海天拉上鷹背,隨手又在地上撿了幾塊石頭,待得那些兵馬趕來,神鷹早已飛上空中,華雲碧童心未退,將石頭從上空扔下來,那些兵士,幾曾見過這樣的大鷹,見二人騎鷹飛騰,已是嚇得目瞪口呆,華雲碧再把石頭扔下未,那些兵士發一聲喊,連忙逃跑。

神鷹馱著他們二人,飛得很是平穩,不過這頭神鷹雖然大得異乎尋常,鷹背畢竟不是怎麼寬廣,兩人靠在一起,耳鬢廝磨,看著白雲朵朵在腳底飛過,當真似是夢境一般,江海天禁不住神思飄盪,想起自己的兩次奇逢,在荒島上巧遇穀中蓮,而這一次和華雲碧的奇逢,又更出乎他意料之外。

片刻之後,他們已在高山頂上降落,再也不用擔心有人騷擾了。華雲碧道:「我給你找點食物回來,你自行運功療傷吧。」江海天盤膝靜坐,導氣歸元,果然不過一個時辰,經脈打通,氣血已運行無阻,功力恢復如初。華雲碧打了一隻小黃羊回來,也已經烤熟了。另外她還采摘了許多野果和盛了一皮袋清洌的山泉回來。

江海天笑道:「真是一頓豐盛的大餐。」他肚子正餓,吃得津津有味,華雲碧趁這時候告訴他別後的情形。

原來華天風在雲家養病,他中的是毒手天尊蒲盧虎的毒掌,因為他的藥囊被歐陽婉的姐姐歐陽清盜去,在雲家雖然也可以配藥,但畢竟不如自己家藏的對症良藥,因此華雲碧特地趕回華山,將藥帶來,那頭神鷹華天風本是留在家中守護他的藥圃的,華雲碧為了趕路,也就把它騎來了。

華雲碧道:「我爹爹本來是接了金鷹宮的請帖的,他一來不願失信於人,二來他也惦掛著你,所以他的病一好,便嚷著要走,我和雲伯伯好不容易才把他勸阻了。」說到這裡,禁不住麵上一紅,因為在她的話語中不言而喻,她代父前來,其中一個原因,當然也是為著惦掛江海天了。

江海天想起華家父女的恩情,十分感激,但不知怎的,他碰到了華雲碧的目光,卻又覺得有點兒惶恐不安,何以會有這樣的心情,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華雲碧道:「我的都已說了,你的呢?別後有些什麼遭遇?」江海天笑道:「我的遭遇可多了,三日三夜也說不完。」華雲碧道:「好,我就隻挑幾樣緊要的事情問你,歐陽婉這妖女後來還有糾纏你嗎?哦,還有一樣我忘記告訴你,雲家兄妹所受的大乘般若掌之傷,也早已好了,隻是病後身體虛弱,一時還未能完全恢復,他們切齒痛恨兩個仇人,一個是打傷他們的惡賊葉沖霄,另一個就是葉沖霄合夥同謀的妖女歐陽婉!嘻嘻,我可不敢告訴他們,你和這妖女還很有交情呢。」

江海天不得不說道:「碧妹,這歐陽婉不是壞人,你爹爹的藥囊的確不是她偷的。她和她的家人並不一樣!」

華雲碧很不高興,麵色一沉,說道:「你怎麼知道?你一定是見過她了!」江海天道:「不錯,我剛才還見過她。」於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並提及歐陽婉在荒島上曾救過他的事情。

華雲碧聽了,對歐陽婉的「恨意」減了幾分,但「妒意」卻更加濃了,冷冷說道:「如此說來,這位歐陽姑娘對你可真說得是情深義重哪!」江海天誠懇說道:「說到恩情,義父和你對我的恩精更深更重,隻怕我再世為人也難報答。」

華雲碧心裡舒服了許多,臉上又泛起一片紅暈,但她可沒想到,江海天所說的「恩情」和她所想的並非完全一樣。華雲碧嫣然一笑,說道:「誰要你報答啊?」接著又問道:「你不是說要找尋你的師父、父親和一位穀姑娘麼?都見著了沒有?」江海天道:「除了師父都見過了。」華雲碧道:「你爹爹好嗎?穀姑娘好嗎?」她雖然先問候江海天的父親,但語氣之間,顯然最關心的還是穀中蓮。

江海天道:「都很好。哎,他們的事情也多著呢,慢慢我和你說。」華雲碧笑道:「我倒不急,有一個人卻很惦掛那位穀姑娘。」江海天怔了一怔,華雲碧笑道:「雲瓊不是托你問候這位穀姑娘麼?他對穀姑娘私下戀慕,他妹妹都和我說了。」

江海天心中似給人投下一塊石子,剛剛平靜的心湖又盪起了波紋,雲瓊送行的一幕,驀地又重現出來:雲瓊那靦腆的神態,托他向穀中蓮「致意」的一片情懷。江海天不禁一驚:「雲瓊托我的事情我怎麼忘了?」

原來他和穀中蓮相處了這許多日子,竟然一直未曾將雲瓊對她的愛意向她透露。他心裡自問自責:「我怎麼會忘了這件事情?」「我不是存心瞞著她的,當時在那島上,我們全副精神都用來對付敵人,一些無關的事情自是不會放在心上了。」「可是雲瓊卻認為很重要啊,他曾再三叮囑過你的。」江海天這時心亂如麻,不止是因為自愧,而且是因為發現了自己心底的秘密,「我怎麼會忘記的?啊,我是不願意讓蓮妹知道,還有一個人戀慕著她?不錯。我不是存心瞞著她的,但在我心之深處,不是確實隱藏著這份心情嗎,要不然相處了這麼多日子,我怎會一點兒也想不起雲瓊的囑托?」

江海天認識了四個女子,這四個女子都對他或多或少的有一份情誼,他也從未曾好好想過自己究竟愛的是誰?直到如今,他才發現自己心底的秘密,他對穀中蓮的情意似乎與對待別的女子有所不同!他忽地感到內疚於心,雲璧相識未深,也還罷了,華雲碧和歐陽婉對他卻都是有深情厚誼的,怎能將她們從心版上抹開?

忽聽得幾杵鍾聲,在風中隱隱傳來,江海天抬頭一望,日頭已經過午,他本來是神思恍惚,腦筋昏亂的,也似突然間被這幾杵鍾聲驚醒了。

江海天跳了起來,說道:「這是金鷹宮的鍾聲,大會已經開始了。」華雲碧道:「金鷹宮在哪兒?」江海天道:「就在那邊山上。」兩山對峙,金鷹宮尖頂隱約可見,但若是步行前往,最少還要行幾十裡路,華雲碧笑道:「不用擔心,請這頭神鷹再送咱們一程便是。」江海天想起即將可以和父親見麵,心急如焚,恨不得那神鷹展翅即到。

江南卻不知兒子已經脫險,這時他和唐經天等人,正在向金鷹宮走去,一路上姬曉風不斷安慰他,說是金世遺已經和他說好,一定來參加此會,隻要見著了金世遺,他一定有辦法可想。江南隻好把心事放過一邊,一心一意隨姬曉風赴會。

陳天宇笑道:「姬大哥,你可以偷偷進去,我們可還得你幫忙想法呢。」原來他們一行六人,唐經天、陳天宇兩對夫婦,再加上江南和姬曉風,六人之中,隻有唐經天夫婦是有請帖的。姬曉風笑道:「此事不費吹灰之力,你看我的手段吧。」

這時正是會前的一刻,趕來赴會的人們匯成了一股人流,湧進金鷹宮的大門。姬曉風在人叢中施展空空妙手,果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四張請帖偷到手中,分給陳天宇等人,很容易的就混進去了。

會場是在金鷹宮的大殿,寬廣之極,中間留出一片空地,四邊安排了一千張座位,但也差不多坐滿了。姬曉風裝作尋找座位,在會場打了一轉,四下留心,卻不見金世遺。他趁著擁擠,倒乘機偷了不少東西。

寶象法師在鍾聲中緩緩出場,合十當月匈,四方施禮,說道:「多謝各位賞麵,遠道而來,招待不周,還望恕過。中華上國,武學昌明,貧僧素所欽仰。此次盛會,用意就在以武會友,彼此觀摩。武功出眾的前十名,願意留下者國王當以國士之禮相待,不願留者國王也有寶物賞賜。國王也知各位高賢誌不在此,隻是聊表心意而已。」他用漢語說了一遍,接著用印度最流行的方言說了一遍。

然後又有通譯將他的話翻譯成了波斯和尼泊爾兩國的語言,原來參加這次金鷹宮之會的有中、印、尼泊爾和波斯四國的武林人物,另外還有幾個阿拉伯武士,隻因他們人數太少,寶象法師事先已對他們說個清楚,此刻就沒有特別為他們而設的通譯了。

一個印度和尚首先出場,說道:「素聞中華武術,首推少林,但少林武術,又源出敝國,東西分枝,迄今已逾千載,各有增益,理所必然,小僧意欲向中華少林寺的師兄們請教,印證下,看看同源分流之後,彼此之間,有何異同?」他說得很客氣,但語氣之間,隱隱將少林一派貶為印度武術的旁枝,顯然是自占身份,自高身價。

率領少林門徒來赴會的是大悲禪師,此人乃「十八羅漢」之首,甚有涵養,走出場來,合十說道:「小寺蒙達摩祖師恩澤,寺僧多少懂點武功,但年深代遠,祖師的真傳,至今已是僅存一二,而這十之一二,又與中華本土的武術融合,隻怕使出來的已是麵目全非了,今日幸遇本門正宗,還望大師指教。」這番話甚為得體,既表示了不敢忘本,也表示了少林武術並非單純由印度而來。

江南看這兩個和尚都是一派正經的樣子,在那裡彼此客氣,覺得有點滑稽,「多嘴」的脾氣忽然發作,在人叢中嚷道:「管他什麼正宗歪宗,打得贏就是好的。」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說道:「不錯,還是請兩位大和尚快些見個高下吧,別比賽念經了。」

那印度和尚懂得漢語,也懂得中國武林的規矩,為了自占身份,當下說道:「彼此同源,無須客氣,便請師兄賜招。」大悲禪師合十當月匈,說道:「如此貧僧獻拙了。」正是達摩拳中的起手式「明心禮佛」。雙手合十,表示對對方的尊敬,以靜製動,可守可攻,全看對方的來勢如何,再加變化。所以這一招雖是大悲禪師先出,其實仍然是讓那印度和尚先行動手。

那印度和尚當然識得此招,心道:「我攻你個措手不及,看你如何以靜製動?」當下左掌虛晃,右拳倏地便從掌底穿過,大悲禪師雙掌未分,仍以合十之勢向前一擊,勢如破竹,從那印度和尚的拳掌之間直「剖」下去,那印度和尚吃了一驚,心道:「咦,這一招明心禮佛的招數,卻原來是這樣使的。」突然左臂一彎,忽地一拐,向大悲禪師左脅擊到。在座的許多中原高手,眼看他已被大悲禪師的拳勢罩住,全受克住,卻不料他突然便能反攻,好生詫異。

原來達摩祖師雖然是印度人,但他的武功晚年方始大成,所以他的真傳是在中國而非印度。不論招數或內功造詣,少林寺的高僧都比印度達摩早年所授的那一派傳人高明得多。這印度和尚一見大悲禪師的出手,便知在招數上難以抵敵,因而在達摩拳中揉合了印度獨有的瑜伽功夫。

瑜伽功夫練到深時,肌肉筋骨可隨意扭曲彎形,這印度和尚是此道高手,使的仍然是達摩拳法,但手臂突然長出幾寸,一個拐彎,便從大悲禪師意想不到的方位打來。

大悲禪師的僧袍忽地鼓起,便似揚起了一麵風帆,隻聽得蓬的一聲,如擊敗革,那和尚的拳頭已被僧袍裹住,滿麵通紅,用力一拔,這才拔得出來,身子已是不由自已地轉了一圈。座中不乏武學高手,均是暗暗佩服,心裡想道:「沾衣十八跌的功夫使得如此神妙,當真是罕見罕聞,不愧少林寺十八羅漢之首。」但那印度和尚也沒有跌倒,顯然內功造詣亦非泛泛。

那印度和尚身形未穩,大悲禪師此時若是趁勢攻擊,立即便可將他擊倒,但大悲禪師卻依然合十當月匈,說道:「請師兄再賜高招。」那印度和尚又驚又怒,猛地一掌劈出,說道:「你接接我這金剛掌力!」

這座大殿可以容納一千多人,當然是極為寬廣,但印度和尚這一掌劈出,連站在最後一排的都感到勁風撲麵而來,威勢之猛,可以想見。

大悲禪師輕飄飄的一掌拍出,無聲無息,看似毫不用力,但那印度和尚已是倏然色變,頭上冒出熱騰騰的白氣。

原來金剛掌力雖然是最剛猛的掌力,但練到最高境界,卻可以剛柔兼濟,一方麵用陽剛之勁攻擊敵人,一方麵又可以用陰柔之力將對方攻來的內功裹住,令他不能發揮。這金剛掌本是達摩所傳,但在印度的這一支,卻隻懂得要發揮金剛掌中至猛至剛的威力;而在中國的這一支,卻融合了中國武學中「剛柔兼濟」的道理,將這金剛掌力練到了超過達摩祖師當年的境界,柔中有剛,剛中有柔,能攻能守,如此境界,這印度和尚根本就夢想不到。

大悲禪師催動掌力,儼如暗流洶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重重的掌力疊加上去;那印度和尚攻出去的內力卻如泥牛入海,溶解在對方的陰柔掌力之中。

這印度和尚至此怒氣盡消,又是吃驚,又是佩服,心裡想道:「他使的明明是金剛掌力,但與我所學的卻又大不相同,確是高出許多。」他用盡全力,兀是抵禦不住,眼看就要給大悲禪師的掌力推倒,大悲禪師忽地雙掌收回,又再合十當月匈,說道:「咱們同源分流,各有擅長,彼此異同,大略已知,可以不必再比了吧?」

那印度和尚和釋重負,還怎敢道半個「不」字?可是他雖然如釋重負,身上所受的震盪一時間還未能平靜下來,仍是不由自已地轉了幾圈。正是:

綠葉紅花是一家,真傳畢竟是中華。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仙俠相关阅读: 授徒萬倍返還:我徒弟都是大反派 大神小兵 重申億次這不是遊戲 末世:暗黑之主 選了司空震模板,我被學校開除了 模擬人生:我神明身份被曝光了 拋棄幻獸種的我,開創神話時代 霍少離婚吧 從十七開始 從直播開始做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