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撕破臉(2 / 2)
「秋月不知,皇上恕罪!」
年秋月繼續跪著請罪。
「也罷,你繼續吧。」
於是,年秋月起身,再次轉向子嫻。
隻是這一次還未完全轉向子嫻,雙腿便是一麻,猛的又跪了下去。
年秋月也是個狠的,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她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過那麼多小說,卻是立刻就想著必是誰在下黑手。
而她也幾乎是本能的想到了子嫻,從知道佟佳子嫻開始,她便下意識的將她放到了敵對一麵。
於是,她心中一恨,也不看向子嫻,直接對著皇帝一頭磕下,「皇上,請佟佳格格與秋月一起。」
子嫻沒想到她居然不擺oss了,被她趕了個先。
想再閉了她的音,卻是來不及了。
「佟佳氏?」
皇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好戲自然是要看下去的。
子嫻看向她年秋月,皺著眉,卻不得不起身。
「回皇上,奴婢不似年小姐那般懂才藝。
況且,奴婢已經是四爺的人,實在不該再拋頭露麵。」
兩個奴婢出口,子嫻對年秋月的惱意卻是更上一層。
眼底殺氣一閃而過,下一瞬,垂在身邊的手猛的一動。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本能的避開了四貝勒握過來的手。
拋頭露麵,說得可是年秋月。
現在,她是四貝勒的女人,雖然隻是個格格,可如果讓她去拋頭露麵,去娛樂大眾,那就是打四貝勒的臉。
畢竟,這裡可不隻是愛新覺羅的人。
還有蒙古諸部的人,還有很多大清的貴族子弟。
你當皇帝的讓自己兒子的女人去給他們獻琴唱歌……這事怎麼說都難看。
這裡難道就少幾個舞女了麼?
至於有人自願獻歌舞,那就另當別論了。
康熙一聽這話,假意咳了一聲。
心知這出戲是看不下去了!「佟佳錯所說甚是,年家丫頭此舉確有不妥。
罷了,老大,今兒這事你安排的,找幾個人跟年家丫頭一起吧!」
「嗻!」
子嫻告了聲罪,重新坐下。
年秋月再一次白了臉色!這一下,子嫻不給她搗亂了,不論是嗓子還是腿腳全都正常得很。
可她卻覺得站不起來,張不開嘴。
她轉頭看向四貝勒,見他臉色陰沉,整個人透著股危險的冷酷。
「四爺!」
她無聲喚著。
可此時,卻是騎虎難下。
她自己之前主動彈唱的,之前皇帝問時,她也是應承下來的……可如果她真的彈唱了,豈不就成了舞女伶人了?
那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麵見人?
她給四爺丟人了啊!四爺還會喜歡她麼?
可惜,她的四貝勒此時想的全是剛才子嫻極為乾淨利落避開他手的動作。
年秋月不得不唱,唱的什麼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
唱完一首,便縮了回去,再不曾見她冒頭說一句話。
子嫻隻當好戲看了,她其實還挺好奇,年秋月到這個世界到底多長時間了。
怎麼這些常識都不懂?
年秋月也在自省,這段時間做的這些事。
除了救了皇帝、四爺、十三、十四幾人,得了四爺的好相待外。
她著實吃了不少虧。
嬤嬤死了,那是她的一大助力。
如今雖然還有人用,卻是束手束腳,很不方便。
她還破了一回財……一萬多兩銀子呢!就算她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
而有了今晚這事,四爺還會再喜歡她麼?
還有白天她那一身紅又觸了十三爺的傷心事……
這麼一想,她不由難受又後悔。
……
晚宴結束,四貝勒無視年秋月欲哭含淚的雙眼,直接進了子嫻的帳篷。
一進去,就把侍候的人全都攆了出去。
拖著子嫻就往褥子上壓!
子嫻哪裡容他,手一擰掙脫他的手,退離他兩步,皺眉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之前的事惹他個沒臉,這人會生氣她大概猜到。
可她以為,以他一個大男人的氣量,怎麼也應該忍了。
最多就是冷落她罷了!
「想怎麼樣?」
四貝勒瞪著她:「爺想教教你,什麼叫為妻之道!」
子嫻震驚了,訝異了,然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為妻之道?」
這話,她聽著就像是個笑話,可笑之極。
「為妻之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子嫻笑道:「你我可不是夫妻。」
不論是名還是實。
說名,她隻是格格,是個小妾。
雖說她們這些皇室的小妾不能被送來送去,可原來的佟佳子嫻跟送的有什麼區別?
說實,他們現在可還乾乾淨淨呢!跟她談為妻之道,簡直笑話。
「我知道之前惹惱了你,你若真生氣,我陪你打一回。」
至於旁的,就想也別想。
「你,你果然不情願!」
四貝勒卻好似抓到把柄一樣,「我每次睡過去,都是你在做怪!」
子嫻沖天翻個白眼,這是多遲頓,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
爺承認開始虧待你了,可後來爺不是補嘗了麼?
為什麼不願意?」
既然已是他的格格,那就隻能是他的女人了。
她為什麼不願意讓他碰,甘願守一輩子活寡?
子嫻冷嗤,這問題,還真是不屑回答。
不過……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四貝勒一眼,心中壞笑一聲:「為什麼不願意啊?
當然是因為……你太髒了。」
「大膽!」
「我一直很大膽不是?
今兒我們把話說清楚。
我有潔癖,男人髒了,我犯惡心。
但我也承你四貝勒庇護之情,必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但想要更多……你後院裡的女人多的是,也並不是非我不可。
還有,你要麼今兒就殺了我,否則,貝勒府我不準備回去了。
你外麵的那個莊子就賞我了吧。
回京之後,我就直接住那了。」
子嫻說完,錯身出了帳篷。
四貝勒氣得手在發抖,心中怒火滔天,卻不知要怎麼發泄出來。
殺了她。
有那麼一瞬,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可不知為何,在他動了殺心的那一剎那,冥冥就覺得,他殺不死她。
而且,會將她徹底推到敵對的位置上去。
而與她為敵,會很麻煩很麻煩。
不殺她,不殺她又能如何?
他一直以為,他是可以拿捏住她的。
如果用金錢地位不行,那就用女人最在乎的感情。
可現在他發現,這所有的一切對她都沒有任何作用。
金錢?
隻要她願意再出售幾塊微雕,便可以賺進大量的金錢。
地位?
他能給她的最多也不過是側福晉,那對她來說,跟個格格完全沒區別。
甚至也許還不如格格來得自在。
感情……以前他覺得有機會。
可現在,他知道,她也根本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