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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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徐熙舟不是被拋棄的嗎?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大伯?

「你別掩飾了,他明明連父母都沒有!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個大伯!」

任均雲說出那句話之後便有些後悔,他本來想慢慢的接近徐熙舟,等他放下戒備,開始信任自己後,再一五一十地把他的身世告訴他的。誰也沒想到中途會跑出來這麼一個紈絝子弟,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

他抬眼看向對麵的徐熙舟,男生顯然嚇得不輕,眼神茫然而震驚的看著他。

任均雲輕嘆了口氣,拍了拍手,原本藏在暗處的助理和保鏢紛紛走了上來,將張岩架到一邊。

「抱歉,小舟。我原本想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你的。我可能需要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來自b市,是任氏企業的ceo,叫任均雲。」

「其實我是你的親大伯,而任氏的董事長,是你的親爺爺。」

b市的任家,那不是當地的首富嗎?怎麼可能!

張岩死死瞪大眼睛,盯著男人的臉。

「所以徐熙舟是首富的親孫子?你在開玩笑吧!」

聽到任均雲的話,徐熙舟大腦空白了幾秒。b市的任家他當然聽說過,那是財富榜上排名前列的存在。可他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會跟任家扯上什麼關係。他不是被拋棄的嗎?怎麼突然就成了首富的孫子,是誰在捉弄他嗎?

他四處看了看,下意識在大廳裡尋找著攝像頭。他甚至開始想,這不會是什麼整蠱節目吧?他會不會就是那個被整蠱的路人?

「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我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徐熙舟臉色有些蒼白,放下叉子,轉身就走。

「小舟,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可以把鑒定報告……」

任均雲想要追上去,然而徐熙舟走得飛快,幾步間已經到了電梯口。他們這邊的吵鬧引起了大堂經理的注意力,其他幾桌的視線紛紛投了過來。

「任總,我們要追上去嗎?」助理小聲問。

任均雲輕嘆了口氣,「算了,讓他先消化一下吧,我們也不能逼得太急。」

他坐回椅子上,這才發現另一邊的角落裡有個黑發的年輕人正驚愕的盯著他。他回憶了一下私家偵探給他的那份資料,微微眯起眼。

巧了,原來陸家的真少爺也在這。

任均雲勾了勾嘴角,走向角落那桌,張岩看著他神色不善的走向陸容,立刻渾身炸毛,掙脫開保鏢的束縛。

「姓任的,你想乾什麼?」

「你就是陸容?」

男人身形高大,語調裡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威嚴。陸容對上他的目光,眼神不自覺有些閃躲。

「今天的事,你——」他忽然轉過頭,銳利的眸子看著張岩,「還有你。最好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否則,跟任家作對的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小希的身世現在必須保密,不然一旦透露出去,那些媒體和狗仔就會像聞到腐肉的禿鷲一樣,蜂擁而上,肯定會給小希的生活造成極大的困擾。

「聽到了嗎?」任均雲加重語調,鋒利的視線掠過張岩。

張岩看著他身後四個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的黑衣保鏢,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徐熙舟打了輛車,直接回了酒店。

休息室的花籃被工作人員送到酒店來了,他一進去就看到地上那些花,一股說不出的憋屈和怒火忽然席卷了他。

憑什麼!說拋棄就拋棄的人也是他們,十八年後從天而降,喊著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還是他們?他的人生是什麼狗血大戲嗎,他已經受夠這一切了!

他打包好自己的行李箱,當晚就回了倫敦。那間紅磚牆的小公寓,是他唯一覺得熟悉和溫暖的地方。

關了手機,把所有窗簾都拉上。他睡了個昏天暗地。然而在夢裡,他也不安穩,一張張模糊的臉從黑暗深處浮現出來,聲音淒厲,不斷呼喊著他的名字。

叮鈴鈴,外麵忽然響起門鈴聲。

他用枕頭堵住耳朵,更深地窩進被子裡,根本不想理會,然而門鈴聲還在持續不懈的響著,仿佛在跟他較勁一樣。

徐熙舟終於忍無可忍,大罵了句髒話,鞋都沒穿就下床去了客廳。

打開門,他微微一愣。

莊靜純一聲淺綠色的風衣,提著兩個紙袋,眼中帶了些擔憂,站在他麵前。

徐熙舟看到他,月匈口的憋屈和怒火瞬間消失了,隻是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你不是有備用鑰匙嗎?為什麼要按門鈴?」

「我知道你想一個人待著。我貿然進去,你大概會把我趕出來。」

莊靜純揚了揚手裡的紙袋,「新鮮出爐的牛角包,還有熱可可,喝嗎?」

徐熙舟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搖了搖頭。

他走回客廳,一屁股坐在茶幾旁的羊毛地毯上,抱著自己的膝蓋。

他整個人毫無生氣,像是一株缺乏陽光和水分的植物。

「你是不是……都聽說了?」徐熙舟問。

莊靜純把紙袋放在茶幾上,思考了幾秒,才道,「昨晚我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你對麵坐著的男人,我正好在一個商業論壇上見過,所以我就查了些資料……。」

徐熙舟扯了扯嘴角,「你不會也覺得我是見錢眼開,看到有錢男人就要投懷送抱吧?」

「當然不會,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

莊靜純皺起眉,他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平視著徐熙舟的眼睛。

「還記得你考駕照的時候,幫助警方抓獲了一個通緝犯嗎?」

徐熙舟聽到他的話,茫然的眼神漸漸有了一絲焦距。

「那是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十八年前,他綁架了你的母親,把還在繈褓中的你也一起綁走了。他跟同夥想找你爺爺索要天價贖金,可是事情敗露,怕被警方查到,才把你拋棄在荒野裡。」

徐熙舟呆呆地看著他,半晌,眼珠子轉了轉。

「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多?」

莊靜純往窗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復雜。

「你的親生母親,她也來了,就在公寓下麵。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

他的親生母親?

徐熙舟皺了皺眉,下意識往窗外瞥了一眼。如果昨天那個男人說的沒錯的話,他其實是有父母的,隻不過他的父親因為車禍去世了,所以,隻有他的母親還留在這世上……

他的親生母親會是什麼樣子?

在他自己都沒察覺時,腦中已經浮現出了一個溫柔而模糊的影子。

然後很快,他又強迫自己保持理智。

不過是因為該死的血緣而已。他生理上的母親,現在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你要去見見他嗎?」

莊靜純握住他的肩膀,目光溫和的凝視著他。

徐熙舟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他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我不想見,讓她走吧。」

他回到臥室,鑽進自己的被窩裡。倫敦的天氣一向多變,不知什麼時候,外麵下起了小雨,天色陰沉而黯淡。

徐熙舟根本沒睡著,隻是聽著雨點打在窗戶上的聲音。他怔怔地看著水流劃過透明的玻璃,餘光忽然瞥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坐在他床邊。

「你下周還有比賽,不管怎麼樣,不能餓肚子,先吃點東西。」

「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徐熙舟將被子往上一拉,直接把整張臉包了進去。

莊靜純聽著他悶悶的聲音,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想到剛剛在公寓樓下女人跟他說的一番話,他臉色更是復雜。

「她讓我帶一個東西給你。」莊靜純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床頭櫃上。

「我不會勸你一定要下去見她,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聽到莊靜純走遠,徐熙舟又躺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好奇,從床上坐了起來。

床頭櫃上放著的正是任均雲昨天打算送給他的黑色盒子,當時他過於激動,根本沒拿那個盒子就走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好半晌才伸手把盒子打開。看清裡麵的東西時,他瞬間愣住了,那是一把金色的長命鎖,上麵刻著一個希字。

剎那間,似乎有什麼久遠的記憶湧了上來。他小小的身體躺在搖籃裡,耳旁是女人溫柔的歌聲,金色的長命鎖懸在他的搖籃邊緣,鈴鐺一晃一晃,發出清脆的響聲。

徐熙舟攥著那把長命鎖,眼眶漸漸有些泛紅。

他直起上半身,往窗外看了一眼。樹蔭下的長凳上,一個帶著戴著寬邊禮帽的女人正靜靜的坐在那裡。

臥室裡忽然響起起翻箱倒櫃的聲音。

莊靜純有些擔心,正要上前問,門從裡麵被打開了,徐熙舟換了一件休閒的連帽衫,有些無措的站在他麵前。

對上莊靜純審視的目光,徐熙舟頓時有幾分不自在。

「我……我去把長命鎖還給她,你別多想。」

他結結巴巴的,前言不搭後語。

莊靜純輕輕笑了,替他把歪了的帽子扶正。

「好,記得帶傘。」

徐熙舟走出電梯的那一刻,神情劃過一絲猶豫。

他看了眼手裡的長命鎖,心一橫,大步往外走。

樹蔭下,穿著灰色大衣的女人還是維持著先前的姿勢,端正而優雅的坐在那兒。

似乎是感受到一道注視的目光,女人抬起頭,帽簷下的眼睛頓時迸發出亮光。

「小希……」舒月秀麗的眉眼頓時變得明亮,喜不自勝的走向他。

「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徐熙舟打量著他,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大概是出身名門,身上有種清貴和優雅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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