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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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瀾序躊躇片刻。

他當真不敢想象內裡是個什麼場麵。

指尖觸碰在門上半晌,都沒法子掐個法訣控製了門栓去。

他嘆了口氣,甫要給自己加油。

卻見門從內打了開來。

入眼的薛寒鶩卻是衣冠整齊,雖還穿著那一身墨色。

可就連發絲根處都不見一毫淩亂,臉上更是坦盪神色。

反觀莊瀾序本人,卻是因著不會束發,一直披散著。

麵頰也因著方才的多思,而有些微微泛紅。

薛寒鶩約莫猜到了莊瀾序誤會了什麼,勾唇笑道:「小師叔。」

莊瀾序掩下幾分窘意,目光卻是不自覺地朝著屋內撇去。

薛寒鶩敏銳地察覺到了,便沿著他的眼神向自己的身後看去,卻沒甚的不對。

他問道:「小師叔可是在瞧些什麼?」

他讓開了身子,倒叫莊瀾序不必這般偷偷扌莫扌莫地去看。

莊瀾序清了清嗓子,撥弄了一下垂下的發絲,說道:「沒甚……隻是方才聽聞你屋中有物件兒落地的聲音,唯恐你出了什麼事兒。」

薛寒鶩規規矩矩地解釋了始末:「我方才在案前看書有些困頓,趴了一會兒,聽到小師叔的聲音便醒了過來。隻是慌忙間,竟將小師叔贈予我的那隻羊毫筆撞落,這才有了響動。不過——」

他話音一轉,灼灼目光攀在了莊瀾序身上:「我剛剛亦是應了小師叔的,小師叔莫非未曾聽見?那便是阿鶩的過錯了。」

他不過三言兩語,就將莊瀾序剛才所有的思慮全然推翻。

莊瀾序憶起方才自己的想法,窘迫得甚至想尋個地洞鑽下去。

好在薛寒鶩尚且不知。

他輕撫了下月匈膛,又拿起了因著焦急緊張而不知何時死死攥在手心的瓷瓶。

薛寒鶩瞧見了,未等莊瀾序開口便道:「小師叔,這可是新的丹藥?」

莊瀾序頓了一下,頷首道:「正是。我尋方洲換了新的方子,這理應會對你更好些。但它……」

他咬了咬牙,撐著沒說出實情來:「但它有清熱的功效。你若是不願吃,便不吃罷了。」

薛寒鶩一早便嗅出瓷瓶裡丹藥味道中所蘊藏的原料了。

他從前何等的苦楚未曾受過,不過就是接過莊瀾序手中的丹藥吞了兩顆下肚。

剛剛好,這清熱的,便能抵了從前他吃的那些補藥中的火氣。

莊瀾序見他毫不猶豫,甚至都未曾來得及勸阻上一句。

隻得最後深嘆了口氣,道:「吃了也好。」

薛寒鶩迎了莊瀾序進去。

莊瀾序一打眼便瞧見自己的畫作被換了地方——

從原先的書架背後的點綴,成了這屋中最顯眼的存在。

薛寒鶩隨在他的背後,麵容卻有些似是得了逞般。

未等莊瀾序言語,他便已然開口道:「小師叔可是要問我為何換了地方,本就是因著瞧見了小師叔的落款,曉得這是小師叔親手所繪,便不自覺地將他換到了我一睜眼就能看見的地方去。小師叔可是惱怒阿鶩自作主張了?」

說來莊瀾序對薛寒鶩的親近自是求之不得的。

但是還是為薛寒鶩對他所想心知肚明一事而詫異。

這不是第一次了。

已是許許多多回。

便是莊瀾序告知自己莫要再懷疑薛寒鶩,但奈何總是多想。

他捏了捏眉心,隻道:「那我便多送些來予你。」

他本以為著薛寒鶩會從善如流地應下來說個「好」字。

那時候他便能借著丹青而手酸,來再次刷上許多薛寒鶩的好感。

卻未曾想到,薛寒鶩竟是搖頭,直言道:「一幅便是足矣。小師叔平日事忙,若是再抽閒暇來為我繪製山水,自會疲累得緊。阿鶩舍不得,便不要了。」

莊瀾序又被薛寒鶩賭對了心思。

他一時語塞,半晌才又道:「那便等了大選之後,我再做禮物送你。」

這回薛寒鶩倒是同意了。

他總想著,大選之上他是必入莊瀾序門下的。

往後朝朝暮暮、日夜相對,多得是時間。

莊瀾序又教誨了些許古籍上的修煉法門。

便是薛寒鶩不過掃一眼就通曉的內容,他依舊目不轉睛地聽著莊瀾序同他講。

他並不在意著那些,不過隻想看著眼前人罷了。

他看著他擱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正在自己麵前。

他瞧著莊瀾序那時常微微泛紅的眼角,秀麗挺翹地鼻尖。

眸若點星,閃爍在他心上。

一身雪青色的衣衫,更是襯得眉目如畫。

他有些直了眼,甚至未曾瞧見莊瀾序晃在他眼前的手指。

莊瀾序無奈道:「阿鶩,回神了。」

薛寒鶩這才清明過來。

莊瀾序朝著古籍努努嘴,問道:「方才在想什麼?可是聽清了我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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