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2 / 2)
掌門定然是會好好教誨薛寒鶩的,亦是會將一身術法盡然傳授。
莊瀾序嘆了口氣,即便是回到自己的席上,依舊有些悶悶不樂。
方洲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若是當真喜歡,便搶回來。」
莊瀾序一頓,耳尖有些發紅:「什麼搶不搶的。」
方洲這話說得倒叫人誤會了。
他捏了捏酸脹的額角,抬眼又看向薛寒鶩的方向。
他本是以為著會瞧見薛寒鶩對掌門言聽計從的模樣,卻未曾想著薛寒鶩仍擰著眉頭看著自己……
肩膀上方洲的手?
莊瀾序到底還算是靈光,頓時便將方洲的手挪了下去。
又義正言辭地道:「阿鶩如今覓得好前程,我合該為他高興的。」
方洲哦了一聲,又道:「心口不一。」
莊瀾序不再理會他這些古古怪怪的辭藻,隻又挪了目光,投在場上。
似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問道:「你可是尋得心儀的了?」
方洲道:「未曾。煉藥本就是苦差事,還是我這個老頭子擔著吧!」
他向後仰倒而去,撐著腦後又問:「那你呢?丟了一個,可還要再尋個回去?」
「自是不必的。」莊瀾序驀地看向薛寒鶩,生怕薛寒鶩那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什麼,「我也是懶惰得緊,還是打理好積嵐澗就行。」
順便……也能等著薛寒鶩來瞧瞧他這空巢老人。
他興趣缺缺,隻預備著過會子尋個由頭回積嵐澗去。
順便還要為自家孩子打包行李。
方才掌門曾對他言說,要領薛寒鶩一同閉關幾年。
待到時薛寒鶩功法有所大成,再放他出關。
他生怕薛寒鶩吃得不好、穿得不暖了。
本就弱氣,再受些病痛,可叫他愈發心疼。
隻這理由還未尋到,便已是見場下亂哄哄的,不知為何。
莊瀾序沒什麼興致,可偏生方洲非要扯著他一起去瞧個熱鬧。
差人打聽回來,便知曉第二場的對抗賽又是出了位佼佼者。
那傳話弟子說道:「那位勝者眼瞧著性子遲緩,對手的一記攻擊都到了麵前,仍是不緊不慢著,叫旁人都為他提了顆心。卻未曾想,等到最後一瞬他的出手,竟是將對手所有的力量都化作了子虛烏有。猶如綿綿化骨般,以動製靜。」
莊瀾序本是懨懨的,並不在意這些。
可聽罷弟子的話語,卻是陡然瞪圓了眼睛,急匆匆地問道:「那名佼佼者,姓甚名誰?」
弟子答曰:「沈慢。」
莊瀾序深吸了一口氣。
怪不得方才他瞧著那測試靈力之時,那位慢吞吞的少年熟悉。
那不就是沈慢嗎?
沈慢此人,正是原書中最後斬殺薛寒鶩這個魔尊,與之同歸於盡的劍仙!
原書中可未曾寫到他是何人門下,他一出場便是封神的存在。
在靈修者的眼中,天地間唯有沈慢能與薛寒鶩一戰。
雖是如今薛寒鶩沒有再受虐待,理應不會墮魔。
但若是能將沈慢也養在身側,興許更能避免而後二人的相殘。
莊瀾序篤定了心思,即刻便行至了掌門麵前。
尋了個由頭,讓掌門支開了薛寒鶩,又說道:「師兄,我向您討個人做徒弟。」
掌門來了興趣,問道:「何人?」
莊瀾序朝著場下努努嘴,正是被一圈人所圍著的沈慢:「他。」
掌門了然,自是點頭。
薛寒鶩在一側聽不見莊瀾序說了什麼,隻消瞧見了莊瀾序一張一合的朱唇間,似乎吐出了個「徒弟」二字。
他心中兀自一緊,怦怦跳動的頻率愈發高漲了起來。
隻得寬慰自己,莊瀾序理應說的是他。
可惜他甫一回頭,就與被領上台來的沈慢打了個照麵。
他如何能忘卻沈慢這一張臉?
他怎會忘記這一劍捅穿了他的月匈膛,結束了他的生命之人?
可沈慢卻不識得他,隻與他擦身而過。
徑直地走到莊瀾序麵前,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所以,方才莊瀾序口中所言的徒弟——
是沈慢?
薛寒鶩顱中轟鳴一聲,急火攻心奪去了他三輩子的思索能力。
他如同一根弦上箭,兩步便不管不顧地到了莊瀾序麵前,字字泣血。
——「小師叔,誰都可以……但唯獨他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當當當~答案揭曉,是薛寒鶩的宿敵,是第一世殺了他的人,不過沈慢不是壞人,說起來第一世的阿鶩才算壞人吧!
莊瀾序想著,自己得天天給沈慢灌輸薛寒鶩是個天大的好人,而薛寒鶩想的是完犢子咯!
笑死,薛寒鶩遲早得翻車,自己回頭憋不住就要翻車了!
小劇場:
薛寒鶩:小師叔,你不要我了!
莊瀾序:我沒不要你!這不是掌門要你嗎,回頭我再開口他讓我滾出極上墟宗怎麼辦?
薛寒鶩:我不聽,你就是要沈慢那個醜東西都不要我!
醜東西·沈慢:……我啥也沒說啊,怎麼就關我的事兒了,我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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