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2 / 2)
莊瀾序深深地嘆了口氣。
對於靈修者而言,便是遇上了高階妖獸也能一戰。
可這些凡人,卻是連抵抗之力都不曾有。
他亦是無奈得緊。
明明這劇情已經被他推過,可偏生又要再行一次。
就是為了非要薛寒鶩拿到那獸珠和《獵骨》功法嗎?
若是早知如此。
他就應該趁著薛寒鶩閉關,自己先拿了出來,直接塞給薛寒鶩的好。
他低下頭,看著小姑娘那純淨幽黑的大眼睛,伸手蓋住了。
她才這麼小,她不應該看到這令人難過的世界的。
「小師叔。」薛寒鶩聽他嘆息,走上前來喚了一聲,又道,「可是累了?我來抱她吧。」
莊瀾序擠出個笑意來,說道:「沒事,我還好。你是如今的負責人,你需得安排他們的一切事宜。不過剛才確實不錯,頗有風範。」
薛寒鶩沒再強求,隻仍是將大部分的精力與目光,投在了他的小師叔身上。
看著小師叔哄睡了那小姑娘的時候,麵容上極盡溫柔的神色。
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烏雲籠著紅日。
連夕陽都不願施舍這一方血腥的土地。
即便是靈修,他們亦是人。
終歸是累了,有些尋覓不動了。
隻是如今不再是聽從薛寒鶩的指令,而是在得見了那個小姑娘一事之後。
他們亦是想將所有還活著的人找到。
這理應是他們受天下香火,擔了凡人的保護者的責任。
所應做的事情。
莊瀾序抱得手都酸疼了,可一有想法要將小姑娘放下,她便癟著嘴仿若下一瞬間就能哭了出來。
他沒法子,隻得一直哄著。
不遠處的一位女弟子翻找了許久都未有所獲。
甫要放棄之際,卻是感覺到磚牆壓倒之下,竟是有作動。
她忙不迭地刨動了起來,想著終是可以不落人後地救出生還者了。
可她翻找還未過半,卻聽轟隆一聲——
那下麵所壓著的,哪裡是活人。
分明是一隻半死不活的妖獸!
本是被牆壁重重地壓著昏迷了過去,卻在他們翻找間,被吵嚷得醒了過來,但不得出。
可女弟子卻以為是活人,竟生生地將他放了出來。
女弟子甚至都未曾反應,就被妖獸一口咬在了小腿之上,剎那間血流如注。
她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與此同時,眾人便見周遭亮起了許多或黃或綠的眼眸。
薛寒鶩隻在一瞬間,便將莊瀾序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的右手已是蘊了靈力,隻待若是有妖獸攻擊,他便能第一時刻護住他的心上人。
弟子們雖是也嚇了一跳,但一向的默契讓他們很快聚在了一起。
薛寒鶩又吩咐道:「將受傷者放在中心,先止血,待消滅這些妖獸後,再行治療。」
他話音剛落,那些個妖獸已是流著涎液沖了上來。
他們張著惡臭的大嘴,想要將弟子們一口一個如同凡人一般吞噬咀嚼。
極上墟宗人多,可妖獸明顯更多。
一隻醒來,便帶著另一隻。
源源不斷地朝著他們攻來。
薛寒鶩沒有本命劍,隻一掌一個,也逐漸消滅不過來。
眼見他們要落了下風,莊瀾序將小姑娘往一旁的弟子懷中一塞,手腕一翻,將折扇從衣衫中掏了出來。
他不會用劍,便在來了《蝕骨》世界中後為自己鑄了一柄折扇為法器。
以玉作古,扇麵上是他親手所繪的蘭草圖樣。
他騰雲而起,將靈力注入扇中。
愈滾愈多的靈力,聚成了一道幽紫色的球樣物,籠在莊瀾序的指尖。
薛寒鶩隻消瞧了他一眼,便知悉他想要做什麼,隨即道:「將妖獸都引到一處!」
做好一切,隨即便見一道靈力如天雷一般,將那些個圈在一起的靈獸炸了個皮開肉綻。
而餘下的,卻是落荒而逃。
莊瀾序落了地,輕拍了拍手。
他看似若無其事,可撐住他的薛寒鶩卻了然他一時間抽了不少靈力的虛弱。
薛寒鶩穩穩地環住他的月要,穩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形。
又覆在他的耳畔說道:「小師叔莫慌,還有我在。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話要說:代入一下就真的會很生氣的,為了逼迫薛寒鶩去,整個世界觀被扭曲,然後死了這麼多人,難受死了能。
但他倆也不知道會死人,他們都以為錯過就不會再有了啊,這個我寫起來也好難過嗚嗚!
我今兒把我那隻積雪草的護手霜用完了,我再也不是小師叔同款味道了!
哭唧唧!
小劇場:
薛寒鶩在發現莊瀾序要出手的一瞬間,給大家都發了喇叭和橫幅:拉起來,吹起來,讓我們一起為小師叔喝彩助威!
莊瀾序:……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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