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2 / 2)
薛寒鶩卻是咬牙切齒道:「小師叔,你若是想讓我現下便死了,就再給我輸入靈力。」
莊瀾序一驚,半晌才道:「隻……輸送些靈力罷了。如今我調息過來了,靈力可是充沛得緊。」
薛寒鶩卻沒有再依著從前模樣哄著他。
隻是用那雙熬了近三十個時辰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莊瀾序。
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到做到。」
莊瀾序咧咧嘴,忙勸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輸了。」
他卻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道:「我包袱裡麵裝了方洲製的大補靈藥,我現下把它尋來。」
他依稀記得自己的包袱,是在那慌亂中,落在鍾乳石窟中。
他方行了兩步,便見薛寒鶩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扶著腹部踉蹌地挪了幾步。
「你在做甚!」莊瀾序忙折返回去,扶住了薛寒鶩的身子與身上淌下的冷汗,又道,「你在這等我,我很快便會回來了。」
薛寒鶩卻搖搖頭:「百獸窟中通路交錯繁復,你會找不到回來的路的。」
莊瀾序沒法子告訴他,自己腦中地圖上已是標識過了,不會走錯。
隻有半哄半威脅著薛寒鶩道:「阿鶩,你可聽小師叔的話?你若是非不想聽,我便……輸送靈氣給你了。」
薛寒鶩一怔,不禁失笑。
可最後還是順從了莊瀾序。
莊瀾序拖著酸脹的腿腳,疾步走向了鍾乳石窟。
他翻動著同門與妖獸的屍骨,忍著惡臭一個又一個地尋找著。
他用手背擦了擦額前流下的冷汗。
心知肚明歷經一次掏空後,他如今也是花架子。
非得等再重新汲取日月精華,修煉後才能緩解。
終是彎著月要找到了他的包袱。
他將包袱提在手中,回去的路上為怕薛寒鶩憂心。
更是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其紅潤些。
薛寒鶩等回了莊瀾序,麵上表情也放鬆了許多。
莊瀾序將一瓷瓶的丹藥都倒了出來,湊到薛寒鶩嘴邊。
就了他萃過的水,讓薛寒鶩服下。
見薛寒鶩身上熱度好些,他也安心。
鋪了外衫,讓薛寒鶩躺在自己的腿上,勉強笑道:「睡一會兒吧,你真的很累了。」
薛寒鶩沒再強撐,隻是點了點頭,闔眸沉沉睡去。
莊瀾序垂頭看著薛寒鶩,心下也平靜了許多。
其實薛寒鶩生得很好看,隻是身上的氣息太過生人勿進。
叫旁人未曾敢直視他,更別提細致觀察了。
莊瀾序嘆了口氣,他也很累了,可還是要等到薛寒鶩醒來。
他揉了揉癟下去的肚腹。
即便是可以辟穀,但他仍是空落落的,難受得緊。
薛寒鶩生生睡了十二個時辰。
他的腿麻了又好,逐漸失去了知覺。
他偶也有小憩,但終歸總是一下驚醒過來,又是忙不迭地查看著薛寒鶩的狀況。
終是在最後一次驚醒之時,對上了薛寒鶩的目光。
「阿鶩,你醒了!」
薛寒鶩起身,瞬時蹭了蹭莊瀾序。
他道:「多謝小師叔,如今我已是恢復了。」
「那便好。」莊瀾序又是揉了揉月要側。
他妄圖站起來,可被枕了許久的右腿卻是使不上勁兒。
若不是薛寒鶩扶得快,他當真要跪倒下去。
他隻羞赧了一瞬,便是噗嗤笑了出來:「如今我們二人,竟是一個賽著一個的可憐了。」
薛寒鶩卻默默地蹲下了身去,固執地說道:「小師叔,上來。」
「不行!」莊瀾序嚴詞拒絕,「我這又不是甚的大事,你傷還未好,如何背的我?」
可他不同意,薛寒鶩便不起來。
他們兩個生生耗著,偏要見一個鬆口。
莊瀾序氣急,乾脆拖著那條仍是未有知覺的腿,一點點地往前挪去。
他聽見身後薛寒鶩嘻索地起了身,可下一瞬間,他就被人淩空抱了起來。
薛寒鶩看著被自己緊緊摟在懷中的莊瀾序,說道:「小師叔既是不想讓我背著,抱著也是一般的。」
莊瀾序立馬掙紮道:「背背背,你放我下來!你如今月要腹受傷還未痊愈,你還敢把我擱在此處?」
薛寒鶩依言撂下了。
莊瀾序卻是蹦躂了兩下道:「不必了,我好了!」
薛寒鶩捂著傷口,緊緊地盯著麵前人。
上揚的唇角,卻叫莊瀾序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作者有話要說:倆小慘慘,不過好在都活著~
阿鶩天天算計他小師叔,嘖,狗男人!
小劇場:
莊瀾序:阿鶩放我下來!
薛寒鶩:不放!
莊瀾序:不放我撓你癢癢了啊!小東西,我還治不了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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