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個蘿卜一個坑 喜憂參半肚裡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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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查長扌莫著嘴巴下的胡茬,淡定地說:「岱欽是舔完扣屁股的指頭,自己惡心自己。」

我吹著燙嘴的茶水,把話題轉到了阿來夫身上:

不作死就不會死,走到那一步,也隻能怪他沒長眼睛了,那叫自作自受。

食堂的活兒,比接羔子打草打羊針的輕快多了,錢不拖不欠的。

網圍欄的豁口上安個柵欄門,插上蘇魯定矛,不是兵營。

嘎查長跟我說起了母羊和羔子的故事……

大部分羔子到了15天就吃草了,把青乾草吊起來,讓羔子慢慢舔到吃,一個月後能搶著吃草了。

阿來夫也就是個羔子,腿腳沒硬朗了,調過頭來找煤礦的事。

他想歪了,生活汙水處理的比井下水還乾淨,流到草場裡,羊草一片的綠。

腦瓜子犯渾的母羊也耍脾氣,明知道是自己的羔子,東躲西藏的不讓羔子吸奶。

這可難壞了牧民,一遍一遍地咕嚕著餵奶歌,拉起了馬頭琴,慢慢的就給羔子餵奶了。

他說:「我可沒那好脾氣,陪他拉馬頭琴,一切悠著他的性子來。他下不了羔子,擠不出奶。」

閨女上了班,巴雅爾來我辦公室的趟數勤多了。

嘎查長瞄著他喝水點煙的架勢,無拘無束的,像個老熟人。

嘎查長的眼球滾動了兩個來回,找個借口離開了。

心裡卻在埋怨著,尼瑪的老鷹吃狐狸,狐狸咬死了羔子,老鷹叼走了羔子……瞄一瞄那對眼神,一對冤家黏上了。

一個梯蹬一個梯蹬的下著,這話一直在腳底下拖著。

我問:「那活兒,姑娘滿意吧。」

巴雅爾臉上開滿了花:「蠻好的,蓮花乾的順心順手的。」

「順心滿意就好,那活兒就是聲音大點,帶個耳塞也說得過去。」

他替姑娘說起了班上的事。

蓮花回來說過了,穿白大褂體麵些,那味道嗆死人。球磨工這活兒,熬鍾點累不著。

查娜出事了。

高擁華回放了招待所的監控錄像,查娜兩次偷拿白酒。

她丟了食堂這塊活,走後的第二天,巴雅爾的媳婦就頂上了班。

阿來夫落下了狠話:「狼皮和獠牙使上勁了。身上流著巴雅爾的血,蓮花開始叫他乾爹了。」

額日敦巴日瞅著她流淚的臉,朝阿來夫吼著:「要喝酒,買去呀。丟自己的臉,拽上我。」

阿來夫低頭咕嚕著,礦山靠礦石吃飯,煤礦靠煤塊吃飯,油田靠磕頭機拉上來的油吃飯。

我靠草場和牛羊吃飯,不稀罕食堂那塊爛活兒。

我堵他的路口,壓不死天天去。

豁出一條腿,賺回一大把錢,孟和的腿能走路了,不瘸啊。

查娜端碗的手抖動著:「堵路,堵路!把孩子也堵回來了。」

堵路,等於給額日敦巴日頭上放虱子。

嘎查長喊著:「那個損招不靈了。星星多了,月亮照樣亮;石頭多了路不平,鏟車走一趟,石頭尖抹平了。要進去『蹲號』嘗嘗那滋味?去呀,沒人攔你,礦山沒五花草那麼好下口啊。」

阿來夫出門跳上了馬,朝岱欽蒙古包的方向去了。

進門紅著眼圈喊著:「心壞得流臭水了,水管子裡的井水寫成了臭水。你是其其格的姑父,我是其其格的舅舅。礦山把查娜攆回家了,4萬的工錢,說沒就沒有了。」

岱欽嫉妒查娜去礦山乾活,女兒和老婆閒在家裡。

捏著酒杯說:「臭水是煤礦的事,礦山咋把她攆回來了?憑啥你媳婦能拿那4萬塊錢啊?」

酒杯偏了,吧嗒吧嗒滴在桌上。

岱欽放下杯子:「坐下鬧兩口,教你一招,豁出去一條腿,堵了選礦廠的路,這拉礦粉的車進進出出的,管事啊。」

孟和的發稍掛滿了汗珠,一小口酒下肚後,露出了腿上的疤痕,瞅著阿來夫說:「吃喝在炕上,拉屎撒尿下不了炕,骨頭茬子沒長平,白毛風一吹揪心的痛,沒酒流著暖和著,不能走路啊。」

阿來夫習慣坐在爐子一旁,拉開爐蓋要加糞磚,瞅著爐鈎子。

擦著鼻尖說:「腦瓜子氣歪了,親戚嫉妒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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