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2 / 2)
白傅恆撞開靳遼的肩膀,陶洛提著禮物緊隨其後。
靳遼讓開路,靠在門上,無助地仰頭眯起眼睛:「真好,你還是沒有怪我……」
陶洛以為白傅恆的事情很著急,一回到家,怎料白傅恆點了一支煙,嘖聲:「我要是不拉你回來,你還要和靳遼聊多久呢?」
陶洛挽著他手臂,沒理解白傅恆的話,而是問:「哥哥,你回家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的」
白傅恆看著和自己貼貼的陶洛,算了。
靳遼再搞事有什麼用?
陶洛都不黏他!
白傅恆從陶洛手中拿了筆記本。
厲鬼已經被滅了,這一次筆記本被輕鬆打開。
白傅恆單手不好翻頁,對陶洛說:「你來翻頁,一起看。」
陶洛說:「好。」
可是當翻開第一頁的時候,陶洛就呆滯在原地。
「未來的白傅恆,當你看到這些文字時,如果你沒忘最好。如果你忘了麻煩第一時間理解清楚,寫下這些文字的人是以前的你,請你無論如何艱難也要推翻個人認知,相信這些文字去救一個人。」
指名道姓。
好像過去的白哥預料到他會入局遺忘,害怕失憶的自己會不相信這筆記本上的內容。
「我從術士朋友口中得知了一條豐厚的懸賞。」
「任務對象匿名,酬金稅後七千萬。」
「失敗人數很多,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敗,我年輕氣盛接了。」
「我第一次見到陶洛,他不過十六歲。」
「我將近用了一年,終於調查清楚。他的身上有三個耗費十幾年布成的術法,已經開始起效。布陣人盜用氣運,又提前消耗掉陶洛未來的命,還布陣防止知情人或者術士插手,以此來獲取榮華富貴。」
「一般這種邪術就是天生氣運上佳的人用命來買富貴,所以不僅僅要破除邪術,還要命數換回來。」
陶洛出神地看著,還想往下看,突然雙眼被人捂住。
白傅恆啞聲說:「剩下來我來看吧。」
再往下的內容,白傅恆猜出來了。
陶洛被陶紙奪舍了氣運,也還被他們消耗了命。
如果隻破邪術,那麼陶氏這些年賺了多少錢,這些都要陶洛用命來抵。
白傅恆憤怒,媽的,陶家賺的都是陶洛的錢啊!
還錢!還命!
白傅恆看著懷中乖巧坐著的男生,被自己捂住眼睛也不害怕,還開心地晃了晃小腿。
白傅恆蓋起了筆記本,等會兒回房間再看。
陶洛聽到聲音後,又不敢拉下遮眼睛的手掌,豎起耳朵往白傅恆身體靠了靠。
唔?
白傅恆放下手掌,陶洛麵上紅紅地問他:「哥哥,怎麼了?」
白傅恆拍了拍陶洛的頭發:「真是沒心眼,以後你老公怕是要為你操碎了心。」
陶洛沉思之後,認真地回答:「我會好好當一個大壞蛋的。」
說著,陶洛沖白傅恆咧嘴一笑。
*
翌日。
白傅恆帶著陶洛去找了陳雲浪。
陳雲浪沒有什麼大架子,最近他也就一個音樂綜藝。
聽說是白傅恆和陶洛要見他,立馬就安排了見麵事項。
陶洛第一次到陳雲浪的家裡,對方的父母都是溫婉和善的人,還給準備了香甜的糕點。
「雲浪從小就喜歡認識對音樂有興趣的人。」
「可惜,為人不太會交際。」
陶洛尷尬地坐在原地,看著兩個大人圍著自己說話。
白傅恆站在陳雲浪身邊,低聲問:「你爸媽這麼熱情的?」
陳雲浪嘴角扶額:「對我的每一個朋友都這麼熱情。」
陳雲浪三言兩語請走了父母。
白傅恆直切主題。
「你以前知道陶洛,但是你忘了。」
白傅恆拿著煙沒有抽:「我簡單說一下,我想請你為陶洛作證,證明陶紙的曲子都是剽竊他的。」
白傅恆準備打壓陶紙,這樣才能壓製他的氣運。
陳雲浪愣住。
「我是隱約有這個感覺,你怎麼會知道的?」
從他聽到陶洛的曲子開始。
他就覺得陶紙的風格不可能寫出那樣的曲子。
陶紙太浮躁了。
這曲子更像是陶洛的。
每一首陶紙出名的曲子,自己都隱約聽到過陶洛拉過。
他每天都在想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讓他抓耳撓腮,那種距離真相很,但無能為力的感覺像是小貓抓心。
陳雲浪來回踱步,蹙眉:「不,這不行,我沒看到證據。」
陶洛趴在沙發上,枕著手臂看著他:「白哥說了,他可以想辦法讓你記起過去的事情,如果你當時能留下什麼憑證,找出來就可以當證據了。」
陳雲浪踟躕再三,還是同意了。
白傅恆來的時候找姑姑做了準備,破掉陳雲浪身上的邪術影響,就能記起來。
但白傅恆這一次想一起共感陳雲浪視角的過去。
陳雲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自己的過去……
*
校論壇上,大家都在熱情地談論陶紙。
陶紙是風雲人物,每次創作一首曲子就大火。
但是陳雲浪覺得奇怪,陶紙家庭幸福美滿,他的曲風卻是異常悲傷。
而且陶紙拉曲子時總不夠熟練,他自己創作的曲子為什麼還能不熟悉?
有黑粉說他的曲子是代筆。
最讓陳雲浪起疑的是陶紙的出道成名曲,自己以前絕對聽到過!
而且原創者絕對不是陶紙。
陶紙宣傳曲子從未發表過的。
但陳雲浪找不到在哪裡聽到的了!
而陳雲浪不太能接受一個剽竊者大紅大紫,同時他如果誤會了陶紙,也希望給對方伸冤。
他需要一個真相。
陳雲浪轉而將目光放到了陶紙的表哥,陶洛身上。
如果要說代筆,還有什麼比親人來代筆更合適的呢?
可是,陶洛的名聲不太好。
「碌碌無為,平凡無奇,脾氣暴躁,還是個男同,聽說十幾歲就躲在陶紙的一個朋友臥室,不知道要乾什麼事情。」
陳雲浪越問朋友越心寒,這樣劣跡斑斑的人真的可能是曲子的原創者嗎?
但最終他還是決定接觸一下陶洛。
畢竟他快畢業了,而陶洛和陶紙才大一,到時候雙方就沒有了聯係。
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陶洛坐在食堂裡大口大口地吃飯,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心中哼著曲譜。
今天食堂裡有他喜歡的菜,心情一百分!
麵前坐下一個笑容溫柔的學長:「你好,我叫陳雲浪。」
陶洛眨了眨眼睛,口裡有東西,不方便說話,於是努力點點頭。
陳雲浪看著麵前這個十六歲的大一少年:「我有個朋友,準備寫一首歌,但他想加入一段小提琴,我和他看過你的表演視頻後覺得很不錯,想有償請你。」
陶洛把口中飯菜咽下去:「為什麼是我啊?」
陶洛雖然疑問,但眼神已經變得明亮起來。
有人覺得自己小提琴拉的好聽!!!
「我會努力的!」
陶洛握住陳雲浪的雙手:「學長,謝謝你的喜歡,你真的超厲害啊,我之前就聽說過你的名號了。」
陳雲浪隻是想測試一下陶洛的創作水平,結果被少年自來熟地相處。
陶洛把最後幾口飯菜吃完後,開心地跟著陳雲浪走了。
陳雲浪把他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後,就有事先離開了。
陶洛和陳雲浪的朋友交流創作的事情。
他們倆要為畢業作品忙碌,想創作友情主題的曲子。
陶洛激動地握緊拳頭:「謝謝兩個學長的誇贊,我會努力的,對了,我不收錢的,我也不缺錢。」
陶洛想著兩位學長肯定畢業在即,十分不舍朋友情誼。
可以後不能一起工作,注定聚少離多。
他又想起自己和賀倡的關係。
朋友情誼啊……
陶洛一時間感慨萬千,腦中滑過靈光。
陶洛眉眼彎彎,溫聲道:「這曲子我就送給學長們吧。」
……
白傅恆猛地睜開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陳雲浪,再望向陶洛。
陶洛歪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白傅恆掐煙的手顫了一下,頗為痛心地咬牙:「你說實話,你到底給幾個人送過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