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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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去皇宮嗎?我要喘不過氣了。"盛靈低聲說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沒有完成妖主給的任務不說,還落在了風岑雲手裡。

皇宮上麵紫氣升騰,越往那邊走,盛靈就越覺得不舒服。

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人類皇帝,聽說人類皇帝身上有氣運,還有龍氣,天生對妖族有壓製。

妖族也是崇拜龍族的,龍族目前盤踞在北海,誰也不招惹。服侍龍族的隻有海裡的妖怪,和妖界這邊沒有往來。

妖界這邊唯一與龍族有關係的就是較龍,蛟龍也不常見,盛靈之前沒見過蛟龍,心裡對蛟龍充滿了崇拜,與蛟公事時,也能感覺到他身上一點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盛靈還以為他是沉默寡言的幼年蛟龍,對他很敬重,相處久了才知道蛟是個傻子。

就算是個呆瓜蛟,都能有那樣的氣勢,皇帝應該也很厲害吧?

風岑雲冷酷地說∶"忍著。"

盛靈好久沒被這樣對待過了,一時間竟然有點懷念。

皇宮中的禁軍攔下了他,風岑雲拿出皇帝賜予的令牌。禁軍看到令牌之後放行。

盛靈仰著頭費力地看他,隻看到了一個輪廓分明的下巴。

看來風岑雲在洛京的地位不低啊。

難怪妖主讓他們刺殺風岑雲。

盛靈被迫跟他進了宮,繞過重重疊疊的宮牆,來到了最中心的宮殿。

守在殿前的宦官請風岑雲來到偏殿,"您請稍等,陛下在與幾位大人商議政事。

皇帝遇襲是大事,幾位將軍帶兵封山,搜出來十幾個妖怪,皇帝震怒,京城近郊,竟然被妖族悄無聲息地扌莫過來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宣璽穿了一身金絲繡邊的黑色朝服,麵沉如水端坐在主座上,"這件事情就交給京兆府來辦,三千營聽候調遣,務必盡快查清楚。"

京兆府尹道∶"京中守軍嚴密,從來不敢懈怠,上個月駐軍匯報一切如常,定是在此期間潛伏的,臣一定進行竭力,盡快查明真相。"

宦官放輕腳步,快步來到宣璽旁邊,俯身耳語。

宣璽麵容稍緩,對臣子說∶"今日就到這裡吧,諸位愛卿辛苦。"

說完他站起身來,臣子們也跟著站起來,拱手告退。

宣璽拉著宦官,急切道∶"叔叔可有說過為何而來?"

"王爺什麼都沒說。"

宣謀上次來得突然,走得也很匆忙,他不在平人間雜事,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京中權貴議論紛紛,宣璽順勢給他封了親王,來表示自己的親近。

也是借著他的身份來震懾朝臣,以免再有宣康那樣的事情發生。

宣璽來到偏殿,就看到叔叔和風岑雲麵對而坐。

風岑雲起身行禮,宣璽朝他點了下頭,"叔叔,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衛天然看了眼風岑雲。

還不都是因為他。

宣璽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叔叔想讓風岑雲先說。以叔叔的性格,肯定不是在客氣,應該是想和他單獨講,不希望風岑雲聽到。

他對風岑雲道∶"你可不常進宮,這次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

風岑雲點了點頭,開始闡述自離開京城之後的所見所聞,最後把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來。

"雙頭蛇不足為懼,我隻怕他是九煉推到外麵來的替死鬼,掩蓋九煉的行蹤。真實的九煉躲在暗處,一定有所圖謀。"

衛天然不動聲色地抬起茶杯,擋住了略微抽出的嘴角。

風岑雲怎麼還以為他是雙頭蛇啊?

宣璽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確實不是小事。昨天下午,我微服前往京郊,也遇到了妖怪偷襲。說不定這兩件事情都與九煉有關。"

衛天然∶"…"

這個跟他真的沒有關係!

【你為什麼不阻止?再這樣下去,任務就要失敗了,世界線崩潰,後麵的發展超出主係統的掌控,就算是你,也無法拯救,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們會放棄這個世界。】係統催促道。

衛天然不著急。

選擇身份之前他都想清楚了,現在他站在這裡,不管風岑雲說什麼,都能控製住場麵。

衛天然想過用風岑雲叔叔的身份出現。

他還從來沒有用過那個身份,那個人和風岑雲聯係密切,如果是他說的話,風岑雲應該會選擇相信。

可是風岑雲的叔叔早就被衛天然玩壞了,他和九煉混在一起,與妖族牽扯不清,還拐跑了風岑雲的哥哥,在風岑雲麵前留下了一堆謎團。

再次現身,與風岑雲正麵對峙,除非衛天然把這些奇怪的地方都解釋清楚,否則不會讓風岑雲放下戒心。

最重要的是,那個身份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皇宮裡。

風岑雲速度很快,衛天然接到任務的時候他就已經出發了,趕在他進宮前把人攔下,時間上太緊,而且也太過巧合,風岑雲未必信。

經過衛天然周密的思考,他選擇用宣謀的身份過來。

反正上次離開的時候,衛天然沒把話說絕,在這個當口回來,可以解釋為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風岑雲說∶"我想去找他,這隻狐狸知道的很多。隻要見到他們,就能認出來九煉和叔叔是否是同一個人。"

宣璽有些擔心∶"你一個人能行?"

九煉活了幾百年,凶名在外,誰都知道他的強大。風岑雲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

人類修士中有天賦的人很多,像風岑雲這樣的天才卻是百年難得一遇。二十年時間,他就能達到現在這種境界,再過二十年,風岑雲的修為恐怕能與妖族的那些妖王相當。

他會成為宣璽的一大利刃,協助宣璽對抗妖族。

宣璽不希望他就這麼死掉。

風岑雲說∶"這件事情非我莫屬,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叔叔對我而言有多重要,您是知道的。就算陛下不答應,我也會去。"

宣璽輕輕嘆了口氣。

確實是這樣,他手上能用的人太少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青年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宣璽和風岑雲一起看向他。

風岑雲沒見過宣謀。

這個男人比他來得稍微晚一些,他出現得很突兀,好像一陣微風,身上夾雜著冰雪的氣息。他膚色過於白皙,與雙頭蛇的蒼白不同,並不會讓人感到陰冷,反而有一種凜然的貴氣。

這個人進來之後,就沒把目光放在風岑雲身上,風岑雲看他沒有與自己交談的意思,也就沒有跟他寒暄。

皇帝過來向這個人行禮,喊他叔叔,風岑雲才知道原來這個青年也是天潢貴胄,沒想到他竟然也要參與人族和妖界的紛爭。

"叔叔?"宣璽說。

"九煉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不用管。"衛天然直白地說,"你那個叔叔,叫什麼名字?跟你是什麼關係?"

風岑雲看了一眼皇帝。

宣璽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就是不久之前從天界歸來的謀皇叔。

"天界"對人族來說非比尋常,絕大多數修道者的最終目標,就是為了成仙,成仙之後才能進入天界。

沒有人知道天界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們知道皇帝是天界誕下的氣運之子,就算不能長生,地位也與神明相當。

天界沒有妖族騷擾,不用整日為了生計發愁,沒有嚴寒和瘟疫,再也不用麵對死亡。

對於天界的事情,百姓總是津津樂道。

風岑雲沒有關注過宣謀的事情,身邊的人都在聊,他也被迫了解了很多。

最近京中有與宣謀有關的傳言,風岑雲還以為隻是謠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皇帝對這位叔叔很信任,並不避諱他。

風岑雲回答道∶"我不清楚叔叔的名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十年前救過我一命。

衛天然有些無語。

他怎麼感覺,對於"風岑雲叔叔"這個馬甲,風岑雲知道的還沒有自己多?

"你們不熟?"衛天然淡淡地說。

風岑雲愣了一下。

他一直都很依賴崇拜叔叔,否則不會在墨山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也能感覺到,叔叔是在意自己的。

叔叔救了他兩次,被墨山妖王打傷,叔叔出聲相助,帶他離開墨山,給他的傷口塗藥。

盡管他沉默寡言,態度冷硬,風岑雲依然從他的舉動中體會到了他的溫柔,一如二十年前那次。

可是他們確實不熟。

風岑雲有些失落,"你說的對。"

自天界長大的青年言語直白,一點都不委婉,句句紮心∶"那就不要去找他了,你也沒有立場去找他。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用不著你去送死。"

宣璽安撫地看了眼風岑雲。

宣璽知道他這是要走,連忙跟上,"叔叔,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衛天然疑惑地看向他,搖頭。

"那好吧。"宣璽無奈地說。

風岑雲和他的叔叔不熟悉,宣璽跟自己的皇叔一樣不熟悉。

他們相差太多,就算宣璽有意親近這位叔父,也不知該從何入手。

風岑雲跟上來,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衛天然,"你認識姬月清嗎?"

姬月清也與天界有關。

衛天然點了下頭,"那隻狐狸。"

風岑雲問∶"你知道他在哪裡?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妖怪也會在天界?"

"我不知道。"青年問,"你會按我說的話做嗎?"

風岑雲看了一眼一直都很乖巧的狐狸。

他還是很不甘心,隻差這麼一點,就能弄清楚叔叔的身份了。

宣謀說∶"如果你不答應,我會殺了你。"

"叔叔?"宣璽不解,以他了解的叔叔的性情,應該不會威脅恐嚇,他說的話,極有可能都會付諸行動,"叔叔不讓風岑雲參與其中,難道不是怕他遇到危險嗎?"

宣謀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澈,身上沒有半點殺意,"他會影響到局勢。"

皇帝迫問∶"什麼局勢?"

"洛國、妖界、神明的局勢。"

"叔叔的意思是……"

衛天然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

劇本越編越大了,不過他也沒說謊,係統讓他做的任務,就是所謂的"命運",這些局勢是不能動的。

"其他事情,我不知道。"衛天然說,"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風岑雲,會答應我吧?"

風岑雲垂眸,"我可以不主動去尋找他們。"

衛天然問宣紹璽∶"那你呢?"

"我聽叔叔的。"

"好。"

衛天然走出偏殿,掐了個手勢,在一瞬間消失不見,風岑雲想追都追不上。

宣璽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自幼在天界長大,身上沒有煙火氣息,性子也冷清,不懂得那些彎彎繞繞,你不要放在心上。"

風岑雲搖頭,看著懷裡的狐狸,與它麵麵相覷。

衛天然一溜煙離開皇宮,變成魏冉的模樣,外麵那身衣服也跟著變幻,眼罩重新出現,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這裡離鄭國公府有些距離,需要走回去。

衛天然慢慢在街上走,翻了一下係統給的獎勵。

它這次特別摳門,就給了一個雞肋技能,可以用來控製頭發的長短,配合易容技能,倒也不算完全沒用。

他捂著嘴巴,低聲問係統∶"你生氣了嗎?"

【沒有。】係統說,【我隻是一串數據,沒有憤怒的情緒。】

"我覺得不像。"衛天然沒再招惹它,"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隨便怎麼改動都可以嗎?隻要達到最後的目的就好,過程不重要。"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想過啊,但是這些都沒關係吧,隻要不讓風岑雲知道我們都是一個人就好。而且我已經拿到主動權啦,無論是風岑雲還是皇帝,隻要我一句話,就會乖乖配合,這樣不好嗎?"

【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情?"

【按照原來的發展,白烈不應該這麼快回到地府,他還要再做一次惡,被姬月清製止。那個時候白烈已經失去所有的意識,姬月清親手殺了他。】

衛天然心情突然變得沉重,"那"

【我沒想到你的能力這麼強,是我計算失誤,沒來得及阻止你。現在白烈回到地府,憑他的能力,不可能逃出來,就算出來了,也未必肯繼續作惡。】係統說,【距離那個節點,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好好想一想,怎麼樣既扮演白烈,又扮演姬月清。】

為什麼會這樣?

衛天然欲哭無淚。

他冷靜地和係統討價還價,"你剛才也說了,那是你的計算失誤,我想要補償。

【這次可以給你補償,但是下次呢?】係統不喜歡加大工作量,更不想衛天然一下子把這個世界玩死,【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工作,不要太兒戲。如果主係統放棄這個世界,也一樣放棄了你,到時候天下大亂,你想在何處容身?】

衛天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容身不容身的倒是其次,他已經開始修煉了,關鍵是,如果沒了係統遮掩,他是不是會直接掉馬?

衛天然問∶"你們會收回給我的獎勵嗎?"

【不會,但是我們賦予你的身份會失效,沒有我們的幫助,你不可能成功偽裝成那些人。】

"好吧……"衛天然說,"我明白了,我以後會注意的。不過白烈這次確實不怪我,你給我的任務就是阻止他,我的確做到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獎勵也到位了。】

把白烈送走之後,係統立刻發放了獎勵,是一條紅色的手繩,佩戴後可以隱藏身上的氣息。

衛天然戴上之後發現,繩子消失不見了,他心念一動,那條繩子才重新出現。

魏冉的設定就是修道者,衛天然暫時用不到,就把它放進了戒指裡。

衛天然沒把風岑雲他們放在心上,他比較憂愁接下來怎麼扮演白烈和姬月清。

他問係統∶"你有沒有技能,可以再創造出一具身體,讓我把意識投放進去?"

係統回答得很果斷∶【沒有。隻有一個操控死屍的能力,需要你自己去找屍體。】

衛天然想了想,找來的屍體未必和那兩個人長得像,得抽技能給屍體易容。

他還得學技術把屍體保存下來,讓它不要腐爛,再抽到技能,學會操控。

被操控的屍體肯定是死的,需要隱藏氣息,還要讓大家覺得它很強。

難度太大了,三個月不一定能成功。

衛天然決定雙管齊下,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沒有係統的幫助,他該怎麼同時扮演兩個人呢?

"係統,如果做那件事的人不是白烈,任務算成功嗎?"衛天然問。

【算。】

衛天然笑著說∶"這就好辦了。"

"這位公子需要幫忙嗎?"

衛天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他放下遮擋著嘴巴的手,不再與係統交流,向前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肩膀上麵一重,一隻手拍了一下他。

"誰?"衛天然停下來,牢記人設,沒有轉過頭去。

街道上的人很多,衛天然忙著和係統交流,沒把太多注意力放在身後,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留意到他的。

不過時間應該不長,衛天然的聽覺很靈敏,如果自己早就被盯上了,肯定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個人來到衛天然身前,略帶歉意地說∶"我看公子眼上蒙著白紗,公子獨自一人,似乎有些不方便?冒昧之處,還請見諒,不知我可有能幫到公子的地方?"

主要是衛天然走得太慢了。

他以為走快了會被人留意到,沒想到走慢了也不太正常。

衛天然透過眼紗,觀察這個好心人。

他年紀不大,個子比現在的魏冉低一些,不過比衛天然的本體要高。

他身上穿著普普通通的青色衣服,很舊,跟衛天然住黑店時候穿的衣服差不多。

這個人有些局促不安,還有幾分懊惱,似乎真的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冒昧。

衛天然回絕的話收了回去,微笑著說∶"那就麻煩你了。"

那個人受到了鼓勵,有些高興能幫到別人,"不麻煩。"

衛天然說∶"勞煩你送我去鄭國公府,我正不知該往那邊走。"

"我看你衣著不凡,莫非是鄭國公府的公子?"

"我不過是個普通村野鄉民,偶然救了國公府的大公子一次,國公心善,知恩圖報,見我一人不方便,接我到府上去住。"衛天然問他,"我名叫魏冉,還不知公子姓名?"

"我就是個窮酸書生,哪裡是什麼公子,我叫裴嶺,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

兩個人從街道上走著,旁邊拿著劍,抱著狐狸的黑衣男人快步走過。

裴嶺多看了他幾眼,,羨慕地說∶"是風岑雲,他應該是剛從宮裡出來。"

衛天然也看到了風岑雲。

風岑雲目不斜視,以很快的速度超過了他,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

衛天然安心一些,看來他扮演的還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氣場吸引到了風岑雲。

"魏兄聽說過風岑雲嗎?"裴嶺問。

"沒有。"

裴嶺隻當他眼盲,不常出門,所以沒聽說過,"風岑雲劍術天賦出眾,誰也不知道他的老師是誰。他五歲學劍,十二歲成名,響徹京城,有洛京第一劍客的美譽。他殺了很多妖怪,妖怪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害怕。"

衛天然覺得有點奇怪,"裴兄怎麼知道,妖怪會害怕的?"

"我親眼見到過風岑雲殺妖。"裴嶺說,"我父親名叫裴彥川,也是一個劍客,父親去世得早,與風岑雲沒有交集。風岑雲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找到了父親的墓地,去給他掃墓。當時我也正在祭拜父親,,與他見過一麵。後來我遇到妖怪,險些死掉,多虧提起風岑雲的名字,把妖怪嚇跑了。"

衛天然停了下來,"裴彥川|?"

裴嶺問∶"你聽說過我父親?"

衛天然說∶"我聽聞,他也是個厲害的劍客,有人說風岑雲的劍術,就是和裴彥川學的。

"這怎麼可能呢?父親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他去世前兩年纏綿病榻,身體虛弱,我都沒有見過父親拿劍的樣子,更何況風岑雲。"裴嶺現在不過十七八歲,對父親的記憶已經模糊了,說起往事並沒有很傷心。

衛天然不太確定了。

他之前以為風雲的叔叔就是裴彥川。

裴嶺的說法其實和風岑雲那邊的說辭沒有沖突,畢竟他們隻在二十年前見過一麵,那個時候裴嶺還沒有出生。

真正沖突的地方,在於係統給出的說辭。

扮演風岑雲的叔叔,是衛天然的第一個任務,那個時候係統告訴他,他要扮演的人都失蹤了,不在這個世界上。

裴彥川死了,不應該用失蹤這個說法。

"我父親生前是一名獵戶,會一點法術,平日去山上打獵,也會殺幾個妖怪。他常常與我說起外麵的事情,有許多次提到過裴彥川,他很崇拜裴彥川,可惜未能像令尊一樣習劍。你可以多講講你父親嗎?"衛天然問。

"我印象中的父親早已病入膏肓,恐怕與外界的傳聞不同。"裴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讓我想想,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講比較好…

盛靈扒拉著風岑雲的胳膊,"那個人真的是從天界回來的?你們人族還有這樣的人?"

"嗯。"

盛靈問∶"姬月清也是從天界回來的?"

"嗯。"

盛靈現在不怎麼怕他了,跟著風岑雲去皇宮這一趟,她見識到了很多東西,感覺風岑雲經歷的事情不少,隨便哪一件拿出來,都能把她的背叛襯托成一件小事。

就算是在風岑雲麵前暴露身份,盛靈也有幾分把我能活下來了。

"人族也就算了,妖怪有這麼厲害的狐狸,我竟然不知道。"盛靈感慨地說,"那我們不去找九煉了嗎?"

"你想去?"

盛靈搖頭∶"不想。"

她還沒活夠。

風岑雲帶她回到自己的住所,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他住在一處普通的巷子裡,附近都是些尋常人家,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這是叔叔當年給他挑的家,附近的鄰居都很好相處,非常照顧他。

如今他長大了,那些給予過恩惠的叔伯嬸嬸,也大多過世,居住在這邊的都是他們的兒孫後代,風岑雲性子冷,不怎麼與這些人主動來往。

他帶著盛靈進屋,提著狐狸的後脖頸丟到地上,"你先留在這裡,不準亂跑。"

狐狸被抱了好久,身體也很累,腦袋低下,撅起屁股伸了個懶月要,"你要養我嗎?就不怕我跑掉?"

"你跑不掉的。"風岑雲說,"我會一直盯著你。"

他已經決定呆在家裡哪兒也不去,安心把傷口養好。

風岑雲好像明白叔叔那句話的意思了。

他參與的越多,形勢就會越復雜到晶後自己—身傷,半點忙都幫不上,

不如留在家中,說不定什麼時候,叔叔就會主動現身,過來找他了。

盛靈在屋子裡跑了一圈,"你不要以為養我幾天,我就會感激你,我不可能嫁給你的!"

風岑雲不理會它,去把床鋪收拾了一下,放了一床舊被褥在地上,"你晚上睡這裡。"

盛靈看了看它的小窩,又看了看風岑雲。

風岑雲也是童子身,如果能拿到他的陽元,好像也不錯。

"魏先生,我來看你了。"宣璽依然是一身便裝,像往常一樣來到梧桐苑,"幾日不見,先生的傷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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