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另立新主,各憑本事。(1 / 2)
二十分鍾左右,周昊帶隊到雪上霜,做什麼,收屍唄。
「周隊。」小毛舉著手中的彈殼,「外國貨,威力很強,每一把價格不便宜。」
周昊坐在駕駛位,車門敞著,靠著椅背在抽煙。
「嗬——」
他是真沒想到解月白這麼槓,更沒想到盛九爺也是半點不留情,到東都兩小時都沒有就見了血。
小毛盯著周昊,「周隊,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清理現場回隊裡唄。東都槍械流通得少麼,管不了啊管不了,回去發一則通告吧。」
董仁傑不死,解月白不會收斂,所以注定後麵的日子不太平。
小毛踟躇一晌,「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管?」
周昊挑眉,「你管得了誰?解家那位大小姐,還是南洋盛九爺?咱就是一個小人物,哪裡管得了大人物的事。」
「何況,東都有東都的秩序,等等看吧,鬧一場東都會恢復它本來的秩序。」
解氏莊園。
解白月被稱為瘋婆娘真不是假的,她想在盛白衣做出應對前,集火董仁傑直接弄死,哪想到許久不問世事的董仁傑隱藏實力,以至於許多波強攻沒能拿下,董仁傑平安無事,盛白衣也插手進來。
「你們怕什麼?盛白衣是有三頭六臂,還是刀槍不入,是他不講規矩先跑來東都,保董仁傑,吃下東都。你們就這麼想被盛白衣魚肉?」
「他既然趕來肯定做好準備,自尋死路殺了就是!」
解月白真的派了人出來,除了跟蹤尾隨外,還有道命令是如果盛白衣到雪上霜插手就格殺勿論。
可結果呢。
「大小姐,盛白衣帶的人很厲害。」
豈止是厲害,宛如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能力非常強,不是他們這群臭魚爛蝦可以比擬的。
「厲害又怎麼樣?」解月白扭身,麵目猙獰,「他的人厲害,那就在多派些人,一百個,兩百個,東都是我們地盤還能讓盛白衣占了便宜!」
庚慶在一邊沒說話,隻是臉色詭譎。
硬剛盛白衣這個選項並非首選,殺董仁傑可以卻沒必要得罪盛白衣,解月白一意孤行實在是很讓人方反感。
「都他媽給我去準備啊,站著乾什麼!嚴密監視盛白衣舉動,隻要有機會不管你們是暗殺還是明著殺,我都要董仁傑死!」
下麵的人被一頓臭罵,畏畏縮縮的走了。
解月白心中火氣難消,四處打雜東西,嘴裡罵罵咧咧,很不像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更似個瘋婆娘。
「小姐,您沒有考慮過,真的跟盛白衣撕破臉皮,鳳三爺也會加入戰局,或者是我們主動給了機會,讓他們對東都有機可乘?」
庚慶看著解月白長大,兩人除了主仆關係,也有旁人不可及的親情。
解月白扭頭,雙目赤紅,「那又怎麼樣?」
「小姐!」庚慶加重口口勿,「小姐,殺董仁傑可以,但是要跟盛白衣、鳳胤為敵我們就要考量,那些個愛算計的狐狸會不會同意。」
「就算他們當年承了解爺的恩情,人走茶涼,物是人非,他們不一定跟咱們一條心。」
庚慶的考量不是沒有道理。
在東都,沒有永久的敵人,也沒有永久的夥伴。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好處的事,多少人會願意賭上自己性命去做?
解月白麵色扭曲,「所以,你想讓我不要報仇,就讓董仁傑逍遙法外?」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解月白沒在說話,思量著走向沙發,身心疲憊的坐下,「庚叔,你讓我自己安靜一下。」
「好,您需要什麼就喊我。」
自從那個保鏢被找到,給出關於董仁傑的照片和視頻,解月白就偏執的認定董仁傑就是凶手,做夢都想殺了他給父母報仇。
元家。
沾了一身灰的盛白衣到元家第一反應就是去洗澡,灰頭土臉影響形象不說,渾身還癢的很。
除盛白衣外,一行人在樓下客廳,個個麵色都不好看。
「目前的情況的確不太好。」了解來龍去脈後,元老爺子說了這麼一句,「二十幾年前你跟解誠豐一拍兩散的時候在東都鬧得人盡皆知,那時候想要殺你供上投名狀的人數不勝數。」
「是解誠豐出麵保你,才讓這件事沒有發酵。」
「那時你們倆就再無交集。」
董仁傑低著頭抽著煙,點頭,「是這樣。」
元老爺子繼續說,「現在的情形你處在一個弱勢。那個存活保鏢給出的照片是事件中的關鍵,而你也承認當晚的確去了解家,除了你自己無人可以在作證。你進入解家到底是殺人還是救人。」
「沒錯。」
「小董。」元老爺子年長,喊董仁傑一聲『小董』完全沒問題,「你這是一腳踩進了泥淖中了啊。」
董仁傑沒作聲,他也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是什麼,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當年的事。
「我相信董叔叔。」花清祀對董仁傑的信任純粹深刻,他沒有過一絲懷疑董仁傑在當年是否真的行差踏錯。
聽了一陣的江見月出聲,「當年除了保鏢活著,不是還有個南贏嗎?會不是他做的,洗白自己以後跑了。」
「如果是他做的,目的是什麼?」元詞反問,「解誠豐夫妻並不好殺,如果真的有機會,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把自己送進鬼門關。」
「而且,解誠豐夫妻死後,接手權利的事解月白,沒有人從中得到好處,如果說有,或許是東都這些,又或者是鳳三爺跟盛白衣。」
「解誠豐的權利被分化,不再是一家獨大的局麵,這或許是最大的改變。所以,在我看來南贏可能是一顆棋子,如果他從這件事中得到一點好處,不至於現在都藏著不露臉。」
江晚意故意跟元詞槓上了,似笑非笑的反問,「南贏不是現身,或許是因為凶手一直沒找到。他詐死多年,可以撇清嫌疑。」
元詞準備反駁,細細一想或許也是有道理的。
「但,按你這個說法。如果解家的事跟南贏有關,可現在掌權的是那個瘋婆娘,南贏得到什麼好處?」
「倘若無利可圖,南贏豈不是白算計一番。」
江晚意跟元詞說的都有道理。
花清祀不斷在打量董仁傑表情,這半天起起伏伏,不知在鬼門關轉了好幾圈才把命保下來。
「叔叔。」她挽著董仁傑胳膊,見他緊蹙的眉頭,握著胳膊的手不禁用力,「是不是腿又疼了,我讓聞韶先生來幫你看看。」
董仁傑沒說什麼,拍拍她手背搖頭。
「小董,你先去客房休息吧。」他臉色著實不好看,元老爺子開口,「我元家可不是欺軟怕硬之輩,何況這兒還有白衣坐鎮。」
「後麵怎麼應對需要從長計議,急也急不得。房間已經準備好,什麼都不要多想。」
元詞也跟著勸,「是啊董叔叔,先去休息。我們都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至少目前,解月白還不會上門找不愉快。
「噯。」元詞捅了江晚意的月要,給他使眼色,「你陪董叔叔去客房。」
江少爺麻溜的起身,聽話得不行。
董仁傑回房後,花清祀才想起,都這半天盛白衣還沒沐浴完,扭頭把客房看了會兒,「小詞,你攙我一下。」
知道她要做什麼,元詞笑說,「怎麼,還怕你家九爺溺水不成。」
到客房門口,元詞敲了敲門就離開。
萬一撞到美男出浴什麼那多不好意思,她現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很多事得避嫌。
沒幾分鍾門開了。
盛白衣已經沐浴完,戴著藍牙耳機在打電話,睡衣是江晚意提供的,冷色調的雅黑。
花清祀扶著門框,盯著盛白衣眨眨眼。
「我,打擾你了嗎?」
盛白衣一笑,俯身抱她,「沒,再打電話而已。」
他後腳一勾,直接關了門。
花清祀燒著臉皮,眼神固定在前方,實在不敢看右側盛白衣袒露的一片肌膚,實在太勾人了點。
盛白衣把她安頓在沙發裡,而他順勢坐在茶幾上,拖著花清祀受傷的腿還自己腿上,斂著眼眸輕撫小腿的肌膚。
那種感覺很像有人拿著羽毛,不太正經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