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夢回千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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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之間又來了四人,玄空一見,心道:「不得了,後到的這幾位大將各個身懷絕技,全部都是超一流的高手,難怪漢武帝能立下如此功勛,其本身雄才大略自是不必說了,手下也是能人無數。隻是不知這『單於身軀』還能不能應付的了。」

眼下強敵環伺,玄空的「單於身軀」似乎毫不畏懼,臉上的神情也是絲毫未變。他口中反而說道:「好!都來了好!免得寡人再去找你們。」倒顯得有恃無恐。這些漢將已經領教過大單於的厲害,此時都是凝神屏氣,嚴陣以待。

隨後那「單於身軀」雙臂一震,玄空能感覺都周身那股氣勢又再向上攀升,同時月匈中一股無邊怒意熊熊燃燒起來。這股怒意不僅能夠影響「單於身軀」,而且還扭曲了軀殼之中玄空的靈魂,險些使他也喪失理智。玄空不得不在心中默念金剛經與之相抗衡,這才勉強恢復神智。

「大單於這神通秘法竟然還有第二層境界!」知道這一秘密,玄空不禁擔憂起來。不是為這「單於身軀」,而是擔憂眼前這些漢軍大將,如果他們沒有什麼底牌手段,等一下必死無疑。

衛青、李廣等人也看出「單於身軀」身上的異狀,一時間不敢貿然出擊。幾人均想到該當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這單於的虛實再說。不料,「單於身軀」把凶兵別回月要間,迎麵擊出一拳,正打向公孫敖、公孫賀兩兄弟。他二人未曾想大單於會隔著七八丈之遠,拳擊自己。卻又不敢小覷,當即把掌中戰戟橫在月匈前,運功相抗。哪知這拳勁未到,大單於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公孫兄弟三丈前,隨即又是一拳,兩道拳勁合而為一,排山倒海向著公孫兄弟。

玄空心頭一震,剛剛這一瞬間的身法,比之「淩虛禦風」還快!隻見公孫兄弟進退兩難,隻得硬接這一拳。剛與拳勁帶動的那股勁風相觸,兩人就吐出一口血來,臉色唰的一下白了。李廣見他二人命在旦夕,當即跳到兩人身後,伸出雙掌抵在兩人後心。隨之他也是月匈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三人在沙地之上向後滑出數丈,才抵擋住這一拳之危。漢軍眾將無不駭然失色。

曹襄怕大單於又乘勝追擊,連忙從背後取下雕弓,「嗖嗖嗖」射出三箭。玄空的「單於身軀」不緊不慢伸出右手,對準飛來的利箭一掐,拇指與無名指掐住一支;又一掐,食指與中指掐住一支;再一掐,中指與無名指掐住一支。竟是一隻手掐住了曹襄三枚神箭!同時口中說道:「雕蟲小技而已,也敢在寡人麵前班門弄斧,你們中原人的弓不夠硬!」

眾漢將見他故意賣弄本事,不禁臉色有變了變。衛青大喊道:「眾位將軍,今日必須合我們眾人之力才能誅殺此獠,隨我出手!」話音未落,刀芒已起。李廣的大刀也閃出一道青光,公孫兄弟的戰戟、曹襄的寶劍、趙食其的長槍,六把寶兵一齊向著「玄空」砸去。玄空那「單於身軀」則又抽出月要間的凶兵,橫向一砍,血紅色的刀芒如同一輪彎月,把六把寶兵都彈了出去。

李廣手上一麻,他驚駭的看著手中大刀,隻見已經被大單於的凶兵砍出一個缺口。忽然間,「單於之軀」身影一虛,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李廣的眼前,一道血芒向著李廣心髒捅去。玄空看著李廣麵上那視死如歸的神情,暗叫:「不好!這一下李廣凶多吉少了!」

就在此時,人群中飛出一條「銀龍」,正好砸在了那道血芒之上,一聲巨響之後,那「銀龍」被砸了回去,變成一把銀槍,飛到一位年輕將領的手上,「單於之軀」也是退了一步。李廣等漢軍眾將也都趁機退到那位年輕將領身側。

玄空倒吸一口涼氣,未曾想他平生見過第一位絕頂高手竟然是眼前這名小將。此人眉目疏秀、相貌俊朗,實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美少年,看年紀恐怕連二十歲都沒有。這人是誰?

那小將提這銀槍指向「玄空」喝道:「漢將霍去病,奉命剿殺匈奴單於!伊稚斜!你認命吧!」玄空暗自點頭,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去病,如不是他,旁人也沒這般英姿。旁邊衛青喜道:「甥兒!你總算沒有來遲,快隨舅舅斬殺此獠,立下這不世之功!」近來霍去病倍受皇帝恩寵,平日裡,衛青一見他就心煩,而今日見這外甥卻是格外高興。霍去病僅僅是向他點了點頭,隨即那手中長槍又化為一條銀龍向著「單於之軀」攻去。李廣也說道:「我們一起出手!」

隨之又是一場酣戰,隻見一條「銀龍」攜裹著六道青光一齊圍剿中間那一抹血芒。隨著霍去病的加入,戰局終於不再是呈現一邊倒的形勢。然而,任憑這七人如何夾攻,「單於之軀」總是能應付自如,兩邊堪堪隻打了個平手。玄空自從進入這軀體之內,不知驚訝過、感嘆過多少次,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到單於之軀」可怕之處,這軀體中沒有一絲真氣,卻遠比絕頂高手還要強大。

時間稍縱即逝,轉眼間已經戰了一個時辰。隻聽又一道金鐵交鳴之聲,七把兵刃同時壓在那凶兵之上。雙方較力之中,玄空的「單於之軀」臉上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隨即用力一掙,把七位漢將都震出身外。此時,漢將眾人臉色都愈發的凝重,其中修為稍弱的幾人已經出現一些傷勢,而單於之軀似乎仍不知疲倦。

李廣見久戰不勝,心神一動,說道:「伊稚斜,你雖武功蓋世,卻又何用?你且看看那群匈奴崽子們還剩下多少。」此言一出,玄空所在的「單於之軀」果然身形一頓,他向曠野四周望去,見匈奴將士已經漢軍打的潰不成軍。霍去病的到來,更帶來了麾下數萬漢軍,兩軍相匯,把匈奴將士圍在中間。匈奴最後的精銳就隻剩下不到一萬人,正做著困獸之鬥。

玄空感受到「自己」的臉上正在逐漸變的猙獰,隨後口中發出一聲似狼嚎一般的吼聲,對著漢將眾人森然說道:「我雖兵敗,卻也不能讓你們中原人好過。今日我便將你們這些漢將盡數誅滅,來日我東山再起,卷土從來,漢軍再無能將,到那時就可攻占長安,擒殺劉徹小兒,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獰笑之後,他用刀在月匈前劃了一道血痕,將殷紅的鮮血塗抹到眉心之上,隨即「單於之軀」再又一震,周身那股氣勢繼續向上攀升,一陣陣凶戾煞氣向著整個戰場蔓延。玄空能感覺到一個亙古至今,天下無敵的力量,正在單於軀體中誕生。與此同時,所有匈奴戰士受到這氣息的影響,眼神中都透出淡淡的綠光,似乎已經變成隻知殺戮的野獸,口中不時發出低吼聲,凶猛的向著漢軍沖去。

這神通秘法還有第三層境界!不僅玄空震驚,漢軍眾將也都驚駭不已。眾將不由得都向後退出好遠。

唯有霍去病仍如淵渟嶽峙般站在原地,臉上亦是神情自若,仿佛早已經預料到如今的局麵。他淡淡地說道:「單於寶軀果然厲害,傳聞將單於寶軀練到第三層境界,天下間便在無人能殺你!」「單於之軀」沉聲問道:「既如此你為何不怕?」

霍去病輕聲一笑,道:「因為我早已經想出一個殺死你的辦法。今日我要用八十壽元換這一招,將你大單於誅殺於狼居胥山前,立下這不世之功,才不枉吾皇對我的恩寵。」「寵」字一落,霍去病身化虛影,挺槍刺了過來。

「單於之軀」伸手一劃,激起萬丈血芒。不料那霍去病竟然不受阻擋,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連人帶槍徑直刺入了「單於之軀」的眉心中。

進入這方天地,有一片濃煙血霧向著霍去病撲來,這些盡是大單於伊稚斜逐鹿中原的野心與意誌所化。然而,霍去病這一招,乃是壽元換來的元神之槍,威能無限,血霧與之一觸,便逐漸消融,化為虛無。

霍去病本欲斬殺大單於的靈魂,可煙消霧散之後,眼前卻隻有一個小和尚。於是霍去病挺槍喝道:「你不是伊稚斜,你是誰?為什麼在單於身軀之中?」仔細瞧了瞧這小和尚容貌,又道:「你也是匈奴人!」

那小和尚正是玄空,他從未想過以這樣的方式與這位歷史名將見麵,左思右想也隻有如實應答,於是雙手合十道:「小僧法號玄空,雖非漢人,但也不是匈奴。我本不是這方世界之人,機緣巧合來到了單於身軀之中。」任誰聽了這一番話都會大呼荒唐,霍去病也是半信半疑,問道:「此言當真?你可莫要騙本將軍!」玄空搖了搖頭說道:「豈敢豈敢。」

霍去病環視這方天地,確實沒有發現伊稚斜的元神,又挺槍指向玄空,森然說道:「既然如此,那驅使單於寶軀之人就是你了?」言語之中帶著凜然殺意。玄空連連擺手,說道:「不是小僧!小僧不過禁困在這軀體當中,真正控製軀體作戰的,是那些單於意誌,剛剛已經被將軍剿滅了。」霍去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信你言語,但是這一次卻不能放過你,因為我漢室江山輸不得。著!」話音未落,那手中的「銀龍」已經應聲刺出。

以玄空此時的能耐,根本避不開霍去病的一槍。他正自慌張之際,銀槍已經點在他的月匈膛。然而並沒有鮮血噴出,槍頭則是從他身子上透了過去,如同霍去病透過「單於之軀」斬出的血芒一樣。

霍去病的麵龐微微顯露一絲驚色,轉瞬之間又恢復如常。他說道:「看來你的話不假,你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既奈何不了玄空,玄空更奈何不了他,兩人就在這「單於之軀」中相對而視。

半晌之後,玄空說道:「霍將軍,如今單於意誌已經被你剿滅,這具身軀已經受我掌控。不如你退出這方天地,我便率領匈奴人向西北逃去,不再侵犯中原。如此安排,你意下如何?」霍去病想了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言道:「你可要說話算數!」玄空道:「我既遁入空門,絕非好殺之人,將軍可以放心。」「好!」霍去病暗想如今也就隻有這一個方法,應答一聲之後,身子就化為虛影,消散於這方天地。

其他眾將都在懵懂之際,霍去病已經從「單於之軀」的眉心中一躍而出。隻見「單於之軀」隨後吐了一口血,周身洶湧的氣勢重新跌落回到第二層。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大單於受傷了!」隨之漢軍十萬將士跟著喊道:「大單於受傷了!」聲音響遍整個荒漠。大單於是匈奴人心中的不敗戰神,匈奴人聽見單於受傷之後,心中再無鬥誌,登時就有許多人扔下了手中戰刀。

就在這時,玄空感覺到那種束縛感驟然消失,這具「單於之軀」已經完全受自己使喚了。他縱身躍到那凶獸之上,同時高喊一聲;「匈奴人,撤軍!」一時間兵敗如山倒,隻剩下數千的匈奴精銳,丟盔卸甲,隨著玄空向西北方向倉惶逃竄,漢軍則在其後瘋狂追剿。

兩撥人馬,一追一逃,匈奴人直跑到狼居胥山以西才終於甩掉漢軍。一路之上又有好些匈奴人或降、或被俘、或被殺,現在這支部隊就隻剩下三四千人。這些剩下的將士搭起了行帳休息整頓。

而此時,玄空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已然支撐不住,倒在了單於寶帳之中。身旁那漢人女子不停地輕聲叫著:「大單於!大單於!」卻是無人應答,女子心急,便向外呼救。一會兒時間,趙信與一位薩滿巫師打扮的老人一同走進帳中。

女子正自輕撫這「玄空」的額頭,見那巫師進來,臉上焦急的神色有所緩和,問道:「大祭司,您快看看大單於這是怎麼了。」那巫師聞言汗如滿麵,卻是不上前去。女子又問一聲,巫師仍是如此。他沉吟良久,終於叩在地上,說道:「稟王後…,大單於早已經被太陽神召喚而去了。」

女子大驚失色,趙信也不敢相信,在他們的心中伊稚斜即便戰敗,也不會戰死。女子顫抖地問道:「大祭司,你…你說的什麼?」那巫師說道:「王後,卑臣欺瞞於您,有罪!」女子急道:「究竟是什麼事,你快說!」巫師嘆出一口氣終於緩緩說道:「王後,我匈奴單於血脈異於常人,天生神力,獨一無二,喚做單於寶軀。我族中更傳下一門秘術,供歷代大單於修煉,驅使這一身血肉之力。」女子打斷道;「這事人盡皆知,有何稀奇?」巫師續道:「隻因這秘法共分三層,修煉至第一層便有伏虎降龍之能,修煉至第二層便有通天徹地之威,修煉至第三層肉身不滅、亙古無敵,可是當修煉到這一境界後,靈魂會不斷消散。早在數年之前,大單於的靈魂已經快消散殆盡。後來卑臣定下一計策,從後世中攝來一道能驅使『單於寶軀』的靈魂,將之束縛在大單於的身體中,由大單於的意誌鎮壓。」

說話間,巫師掏出一個「綠色的小人」,赫然便是玄空的那個,眼見 「小人」雙眼中幽光忽明忽暗漸漸變弱。他搖了搖頭續道:「唉!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這一戰大單於意誌盡毀,如今這道子孫的靈魂也要歸去了。」巫師說完,便把頭死死的叩在了地上。

聞言,女子已是潸然淚下,她臉上神情是十分復雜,有許多悲傷,還有一絲快意。她對大單於愛的至深,又有一點點恨意,她恨他將自己從大漢擄來,更恨他現如今這樣丟下自己。女子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那光滑的刀麵上映射出她那美麗的臉頰與決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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