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2)
第7章
像是經歷一場華麗的冒險,林稚晚渾身隻剩下一點兒勇氣。
她趁著池宴口勿她的間隙,又微微偏頭,咬了下他的嘴唇。
沒太用力,但一點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
林稚晚嘴角勾了下,對這場冒險給予由衷的喜歡。
「阿宴,你好棒。」她說。
在賽車這件事上,池宴聽過不少贊譽,他曾經被譽為國內最具天賦的賽車天才每一場比賽的轉播都空前盛大,但從未沒有哪一刻,如現在一般。
他笑了,眉目張揚著。
不羈且勇敢。
天際那輪太陽不斷變大,火紅的顏色染滿東方。
像是生命重新開始一次。
屬於他們的新生。
阿傑輸了。
但輸得心服口服,也很痛快,更多的是通過賽場找到不可多得的生命感。
他推來車門,立馬爆發了一陣歡呼聲:「哥!牛逼!」
「這是職業水準,乾脆來我們俱樂部算了。」
俱樂部裡的那些小孩兒正在歡呼。
阿傑聳著肩膀,笑笑,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池宴車前,敲了敲車窗。
「下來了,」看到是在調情,他又罵了聲,「操了,結婚了了不起?」
池宴聞聲,朝他再次揚眉,類似於回復——了不起,怎麼了?老光棍。
外麵又是一陣嬉笑怒罵。
到底是林稚晚臉皮薄,承受不住這種嬉笑,笑著推開了池宴:「哎呀,下車吧。」
那嬌嗔的模樣落在池宴眼底,他輕緩一笑。
開門,下車。
又繞到副駕駛,幫她打開車門。
十足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做派。
清晨最盛大的太陽直直鋪滿麵前的路,山上空氣乾淨,周遭人群歡騰。
林稚晚像是被點中興奮神經的孩子,也想不顧一切地沉醉在這場狂歡裡。
可她實在是沒有乘坐賽車的經驗,不是一個好的領航員,現在腿都軟了,自己站不起來,伸出手,示意池宴扶著。
他心領神會,微微躬了月要,做出心甘情願的姿勢。
阿傑說:「你現在的技術比之前還牛了。」
池宴一手攬著林稚晚的月要,聲音淡淡:「你這麼多年沒有碰賽車還有這技術,稱你天才不為過。」
阿傑嗤笑一聲。
池宴說:「要麼考慮考慮留在我俱樂部?」
至少也比燒烤強。
阿傑沒直接回答,倒是從旁邊一個粉頭發男生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自己點燃了一支。
青煙裊娜下,他遞給池宴一支。
他乾脆地擺了擺手,示意拒絕。
這裡再往下走點兒,就是俱樂部的一個訓練場。
有個人說:「時間不早了,咱們吃個早飯吧?」
俱樂部是有食堂的,現在開著,一行人浩浩湯湯走過去。
事實證明,男人多的地方就是能吃,他們吃了十幾碗小米粥配小鹹菜還嘖嘖有味。
吃過早飯,這群人都困了,又嚷嚷睡覺。
他們一貫是不拘小節的。
林稚晚也困到有些頭疼。
池宴踢了阿傑一腳,說:「走了,回家。」
阿傑:「?」
「我媳婦兒困了。」
阿傑:「……」
你清高,你媳婦困覺我挨一腳。
這次再回到阿傑的小區,外麵已經沒有那麼安靜。
遛狗的,打太極的,晨跑的,還有打電話嘮家常的老娘舅,熟悉的閔州話在耳邊飄著。
池宴一句也聽不懂,林稚晚給他翻譯:「樓下那個大爺在跟小泰迪的主人商量給狗配種的事兒。」
聽了聽,再次翻譯:「那位姐姐在說,她家小孩兒補了一學期英語,最後考了三十八分。」
「……」
池宴瞧她人躺在床上,耳朵長在外麵,乾脆起身關上了窗子,又開了空調。
可這小區實在是太老了,關了窗子也不太隔音,林稚晚還聽著,眼睛滴溜轉。
池宴抬起修長的手指,緩緩蓋住那雙眼睛,語氣無奈:「晚晚,你到底困不困啊?」
林稚晚:「困的。」
「那你睡。」
這張床很破了,上麵的床單洗到發白,但很乾淨。
林稚晚往旁邊兒挪了一下,床板不堪重負,吱吱響兩聲,她手往身邊兒一拍,豪氣道:「咱倆一起睡。」
池宴眉目斂著:「我不困。」
「不,你困!」
「真不困。」
「你真困。」
池宴:「……」
床上的姑娘帶著一點兒倔勁兒,有種隻要他不上床她就不閉眼睛的架勢。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脫鞋,上床,躺在她旁邊。
林稚晚又在床上蠕動兩下,朝他靠近,頭抵著他的月匈膛,類似一種環抱的姿勢。
池宴笑她:「怎麼又撒嬌?」
」不叫撒嬌,「林稚晚戳了下他的月匈膛,硬邦邦的,她語調拉長,悠悠道:「這叫和帥哥貼貼。」
池宴「呦」了一聲:「可從來沒聽你誇我。」
「我心裡誇你千百次。」
「今天嚇到了?」他問。
「有點兒,」林稚晚說,「沒有下次了。」
她用腦子在池宴月匈口蹭了蹭,聲音嬌滴滴的:「可能我當不了你的領航員了。」
池宴說:「那你就當我的生命管理者。」
他們是站在同一片山口的愛人,感受同一片風暴。
情話總是動聽,林稚晚陷入他的甜言蜜語裡,安穩睡過去。
池宴本來是不打算睡覺的,可不知道怎麼,居然也緩緩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