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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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姑娘,不會成為誰的替代品。

而寧姝心想趁這個機會,定下留在侯府的事,於是直接說:「侯爺,我想再厚顏無恥勞煩侯爺一件事。」

謝嶼說:「你說。」

寧姝簡略說明,自己被族叔與當地官員,聯合坑害一事,又是一福身:「望侯爺能再收留我一陣子,待我把此事處理完,必定報恩。」

謝嶼已經順手幫她向刑部帶句話,而她提的要求,隻是小事,他點點頭:「自是可以,你族叔可能會在京城探聽你的行蹤,你暴露會有危險,事情還沒處理完,就在侯府好好住著,有什麼用度需求,找梁姨娘便是。」

梁氏聽罷,尷尬地笑。

寧姝說:「多謝侯爺。」

另一頭,謝巒越想越氣,一個人走在小徑裡,青竹幾人還被拉下去打板子,他踩過園圃草木,氣哼哼往盈月院去。

盈月院是二哥謝岐的住所。

過了酉時,二哥也該從外朝府衙回來,果然,謝巒來的是時候,謝二正換好官服,準備提梁酒壺,要小酌一杯。

聽到謝巒走路聲,謝岐沒有抬頭,邊撥弄熱炭溫酒,問:「怎麼,又受什麼委屈了?」

謝巒和二哥關係親近些,他踢掉鞋子上榻,盤腿坐著:「二哥,大哥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你知道吧?」

謝岐撩起眼皮子看弟弟。

他們兄弟二人,麵相都比謝嶼柔和些,隻不過,謝巒多出矜貴之氣,而謝岐則是多出一股恣睢之態。

謝巒去扌莫酒杯,說:「你不曉得,那女人真會裝,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實際亮出爪子,比野貓撓人還厲害!」

小野貓?謝岐打掉謝巒偷偷拿酒的手,饒有興致:「那不是挺可愛的麼?」

謝巒:「……」

他是想找謝岐出手,把寧姝趕出去,又無中生有、誇大其詞說了溫寧姝的壞話,就差把她說成貓妖轉世的妖女。

謝岐悶聲笑:「行了,知道你不喜歡她,她遲早會離開的,你著急什麼。」

謝巒還是偷扌莫到小盅酒,一口飲下:「我不管,我絕對不能接受溫寧姝成為大嫂!」

話剛說完,「砰」的一聲,謝巒一杯倒,趴在案幾上呼呼大睡。

謝岐拿腳踢他,他也沒反應,謝岐搖搖頭:「這小子,不能喝還非要喝。」

謝巒今年才十六歲,剛出生時,父親老鎮北侯就因病逝世,大哥比謝巒大十六歲,謝岐比他大七歲,從小,謝巒就愛跟在他們身後玩。

當年,大哥娶秋氏時,謝巒才四歲,他抱著虎頭娃娃,淚眼汪汪地問他,大哥是不是不要他們了,這一幕還歷歷在目。

謝岐緩緩啜了口酒。

刑部同僚告訴他,謝嶼遣人走刑部的關係,調動檔案,查江南富商織造販賣私鹽的舊案,這件事,和溫寧姝有些關聯。

這讓謝岐好奇。

他起身整好衣裳,喚來婢女:「踏雪,去逢時院叫青竹來把他主子抬回去。」

天欲晚,最後一絲霞光被墨藍天幕壓下,隻在天際餘下一道細細的亮光,冷月上枝頭,這幾日較先前,倒是暖和不少,春回大地,百花相爭,細碎蟲鳴不絕於耳。

寧姝推開窗戶,透口氣。

好似前幾日的雨夾雪,隻是為讓她不得不求助鎮北侯一行的場景設置。

但今日,看著段顯被逐,寧姝才終於有一種實感——她的言行,終究會給周圍人帶來影響。

但她隻能幫段顯到那兒了。

玉屏端來晚膳,說:「姑娘,吃飯了。」

饒是玉屏再心大,也能察覺出,溫寧姝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好在姑娘心地不壞,不然,她這幾天偷的懶閒,可算不清楚,這不,一到飯點,她就立刻去取菜了。

廚房的雜役看菜下碟,先前給的飯食都是那三房挑剩的,今日,聽說鎮北侯來見過姑娘,又忙往她的食盒裡塞好東西。

因此那菜式擺開時,寧姝不由挑眉:「今日是什麼節日?」

玉屏嘿嘿一笑。

寧姝就在窗前案幾吃起來,透過方正的窗戶,屋內暖色覆在她身上,讓她冷白肌膚透出一種溫潤的光澤。

用過一些米飯,她夾起一塊酸梅糕,咬了一口,唇畔蹭了點酸梅粉。

寧姝伸出粉紅的舌尖,將那點痕跡勾走,舌尖又極快地在朱唇上掃過一圈,更顯嘴唇粉嫩水潤,和那糕點似的,粉糯軟綿。

謝岐循著小路,走到廂房外,站了小片刻。

他垂下眼眸,微凸的喉結極為平緩地,滑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選了二哥線,恐怕就是霸道侍郎愛上我(bushi)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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